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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整整七十三幅天帝為主角的浮雕,葉征三人才走近宮門,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有兩個人懷抱銀槍鐵劍,倚在宮門一動不動。


    池桓和盛豐年。


    葉征奇道:“你們還沒進去啊?迴心轉意等我們了?”


    池桓和盛豐年兩人至少早到了十五分鍾,以兩人的急性子,早就應該進去了才是。


    “宮門關死了,推不開……”池桓從盛豐年手裏接過銀槍,遞還給葉征,“多謝葉兄。”


    葉征擺擺手:“小意思。”


    這迴真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池桓盛豐年兩人迴心轉意,不願意吃獨食,等著他們三個去看浮雕的一起探索帝宮呢,原來隻是開不了門……


    仰起頭,這座拱形宮門嵌在宮牆裏,大概有十七八米高,井口大小的獸首銅環以門縫為中心分隔兩側,威武非凡。


    手摸上宮門,冰涼冰涼的,很明顯是金屬製成,兩扇門起碼重五萬斤,池桓和盛豐年推不開也很正常。


    單論力氣,在場四人加起來也不是葉征的對手,他自告奮勇上前,雙手頂著右側宮門,整個人向前傾倒,手臂青筋暴突,用力試推了兩把。


    毫無動靜。


    “一起來。”葉征招唿了一聲,池桓盛豐年白逞三人紛紛跟上,水鏽紅則站在一邊看熱鬧。


    “三二一……三二一……三二一……”伴著整齊一致的口號聲,四人同時發力。


    半分鍾後,依舊沒什麽卵用,宮門紋絲不動,反倒是四人幾乎脫力,氣喘籲籲依在門上,癱倒著坐下去。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宮門從裏麵鎖死了怎麽辦?”搬出躺椅休息的水鏽紅戲謔道。


    四人呆了呆,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難怪推不開。”池桓一挺身,扒著門縫往裏看。


    一片漆黑,看不清裏麵情況。


    他又抬頭望向獸首銅環的位置,若有所思道,“如果真從裏麵鎖死了,鎖一般都會在門環位置,這時候就隻能……”


    “來一發跳斬?”葉征順口接道,他手掌下切,比劃了一下。


    “有道理,但是……”盛豐年一劍勉強插入門縫,又拔了出來,“跳那麽高還得瞄準門縫,同時催發出劍意,是門技術活,我估計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池桓喪氣道。


    他和盛豐年兩人雖然已經達到領悟劍意的階段,但一般都得在心無外物的時候才能做到,做跳斬門縫這種難度係數9.0的動作,很難催發出劍意。


    兩人目光一轉,齊齊看向葉征,異口同聲道:“葉兄,你來?”


    葉兄出不了劍是因為對劍領悟的層次比他們高,出不了那一層次的劍,僅僅催發劍意肯定是隨心所欲的……


    “我……”


    【什麽劍意不劍意的,都是忽悠你們的,我壓根兒不會用劍……】


    這種大實話葉征當然不會說出來,隻能心裏想想,正想著要用什麽借口忽悠過去,卻聽水鏽紅嗤笑一聲,翻身從躺椅上起來。


    “劍借我用一用。”水鏽紅向盛豐年一攤手,適時幫葉征解了圍。


    四人精神一振。


    出身太微觀的水鏽紅打算親自來一波跳斬?


    拭目以待!


    水鏽紅持劍,高高舉起,卻沒有跳躍,對準的也不是門縫。


    鐺!


    水鏽紅一劍下揮,狠狠斬在宮門。


    手裏那柄天道院製式鐵劍驟然崩斷,劍尖打著旋飛了出去,擦過葉征左臉,留下……


    好吧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劍尖又彈飛了,哐當落在地上。


    如今的葉征,頭鐵,臉皮厚!


    “水兄,你這波玩的太危險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葉征心有餘悸道,即便知道天道院的鐵劍已經捅不穿自己臉皮,但看著劍尖彈來,感覺驚悚極了。


    “下次吧。”水鏽紅將手裏的斷劍遞還給盛豐年,歉聲道:“不好意思,沒控製住力道,出去以後還你十把。”


    盛豐年:“……”


    又炫富。


    “看到了吧?”水鏽紅摸了摸自己砍過的地方,一絲白痕都沒有,“我不知道這是什麽金屬,但肯定不是你們跳斬能派的上用處的,門就已經這麽硬了,鎖肯定更硬,別走門了。”


    “那怎麽辦……”盛豐年喃喃道。


    難道隻能寄希望於餘舟戰勝他們的救兵,來給他們發什麽天帝的饋贈?


    又或者華夏修真界的大佬們戰勝餘舟,一股腦門兒當著他們的麵卷走所有寶貝……


    小萌新的人生,真他來來的無力。


    水鏽紅眼皮跳了跳,看著麵前四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腦門青筋直跳:“愚蠢的地球人,你們四個不會翻牆嗎?你們是修真者了,修真者!二十米的牆很高嗎?!”


    說到最後,水鏽紅語氣近乎咆哮,唾沫星子噴了四人一臉,很明顯對這四個豬隊友的表現極為不滿。


    盛豐年:“……”


    池桓:“……”


    白逞:“……”


    葉征:“……”


    好有道理。


    確實,他們一不做賊,二來作為天道院學生,對自己是個強大的修真者這種概念感悟不深,完全忘了自己已經可以飛簷走壁這種事……


    宮牆明顯脆弱很多,盛豐年斷劍一捅就是一個坑,忙不迭開始向上攀爬。二十米說高不高,但也不是他和池桓能跳上去的。


    葉征也不行,他現在最多一跳十五米左右高度,要跳上宮牆還得半路借個力。


    白逞就不一樣了,得自浮生六仙子的黃金右腳微屈,褲管繃緊,腳下雲層微微凹陷,整個人倏然彈射出去,越過宮牆墜入裏麵。


    “啊啊啊!跳過頭了啊啊啊!”白逞本來隻想跳上宮牆,靜靜圍觀下方選手攀登,但他根本控製不好黃金右腳的力道……


    咚!地落地聲,猶如一記重錘敲擊在眾人心口。


    “%¥#&!是誰攪了本咩美夢!”


    ……


    木道人慎重觀望著,雪梨仙子在內的一眾上古修真者都分散在他身後,沒有越過他的為首位置。


    前方是黑金大氅的男子,男子身後遙遙立著四尊異獸石雕,巍峨又神異,令人望而生怯。


    雙方互不相讓,對峙已久。


    位列命輪第五以來,木道人頭一次感到棘手。


    光那名自稱武王的餘舟就足以和他匹敵,而其身後四尊異獸石雕,以木道人的眼光自然足以體悟到其中蘊含威勢,每一尊本體都是驚天動地的存在,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力敵的。


    “閣下一直不肯放人,真是想跟我們華夏修真界過不去?那些小家夥雖然不成器,但也不能輕易折在這裏,如今華夏天命當道……”


    木道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說服餘舟放人。


    木道人一向是能打就絕不廢話的那種人,打不過,就砸錢,當砸錢不一定有用,自然就要開始講道理。


    “本王說了隻想留下濃眉小子一人,你不肯答應,那也沒辦法,不戰就退,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餘舟依托四尊異獸石雕震懾,有恃無恐道。


    “你……”木道人不由氣結。


    答應?


    怎麽可能答應!


    水鏽紅名聲不顯,實力也不強,但是其資質悟性之高,在近十年來所有新生代裏都是數一數二的,怎麽可以輕易交給不明目的的遠古遺民。


    木道人寒聲道:“閣下從遠古藏到現在,很辛苦吧?莫非以為我華夏修真界如今式微,就能任意欺辱不成?”


    木道人之前同餘舟交流中,輕易得出了和浮生六仙子相同的看法,上古時期七帝爭鋒,怎麽可能憑空多出一名天帝?


    那名天帝,必然是開辟上古格局之前,那個混亂至極的遠古時期的存在。


    隻是這位天帝座下的武王能在七帝眼皮底下藏匿,又撐過了靈氣枯竭期,修為卻並未跌落底穀,底蘊之深,不得不令人忌憚。


    “一人換兩千多人性命,我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這麽劃算的買賣你都不肯做,莫非以為我主久不現世,就能任意欺辱不成?”餘舟學著木道人說話,表情戲謔。


    木道人氣的麵色通紅,一身青袍鼓蕩,衣袖中數不清的符咒若隱若現。


    一眾b級上古修真者中,粗野莊稼漢模樣的男子突然說道:“第五,答應他吧,不就是太微觀一名弟子嘛,你太微觀弟子的命就是命,其餘那兩千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私心未免太……”


    “閉嘴!”


    木道人一聲暴喝,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電長鞭揮舞,竟直接將出聲男子抽飛了兩三公裏。


    “未戰先怯,聽敵人三言兩語就敢口無遮攔,枉你活了那麽多年,看不出這是對方分裂我們的計謀嗎!”木道人惡狠狠道。


    那仙農宗的男子狼狽止住身形,麵色青白不定:“你……”


    “你什麽你!再多說一句,仙農宗從天命除名!”


    先遭金箍棒戲耍,現在又被餘舟威脅,木道人早就處在爆發邊緣,仙農宗的男子自己撞到槍口上,純粹是咎由自取。


    男子冷哼一聲,黑著臉不敢再多說什麽。


    天命人心所向,尊為華夏修真界掌舵之位,如果仙農宗被天命除名,那他就是仙農宗的罪人。


    餘舟一臉的無語,苦口婆心道:“這真不是計……本王真的隻想要那個濃眉小子,給本王一年時間,事情一了,就會把他放迴家的……”


    當然後麵幾句完全是給木道人留麵子的場麵話,一旦木道人答應,水鏽紅根本不可能再迴去。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餘舟也早就跑沒影了,太微觀,不,哪怕整個華夏修真界再怎麽找,也不可能再尋到他的蹤跡……


    突然,餘舟身後左數第二尊異獸石雕,也就是那隻長著九條狐狸尾巴的羚羊漸漸虛化,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木道人陣列頓時一陣騷動,一眾強者紛紛戒備。


    餘舟嘴角一翹,剛硬的麵容勾出一抹難得的邪意:“那隻死羊總算醒了,現在就算你們不答應,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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