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畢竟他不是教廷的死告使者,教廷裏明麵上隻有死告使者能夠在嚴格規定下殺人。


    希德神父沉默了良久,久到大主教都勸膩了,冷冰冰地說:「希德,你倒地怎麽想的?」


    「我……盡力而為。」希德神父沒有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暫時□□。


    大主教不太滿意地哼笑一聲,似乎是在蔑視希德神父薄弱的信仰。


    「你隻有今晚的時間。」


    遙遠的教廷內閣,大主教傲慢地撤掉了一麵古鏡上的術法。


    「這個小神父看起來完全靠不住,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已經染上了炎國的色彩。大主教閣下,你的品格可真是惡劣,就這麽喜歡看人痛苦糾結的模樣嗎?我以為你對成熟男人沒興趣,隻喜歡小男孩呢。」一個黑袍人在他的身後,心口處戴著一枚高塔狀的寶石徽章。


    大主教幽幽地說:「巴別教,你們未免太無聊了,竟然興師動眾地去殺一個明星?嗬嗬,荊霧崖,他再怎麽厲害,也不過是東方玄學界一個擺上檯麵的裝飾品罷了。」


    黑袍人:「不到半年的時間,因為他的原因,我們派去炎國的鏡魔,甚至是執行任務的痛苦烹飪師都失去了聯繫!我要用他來血祭,弘揚巴別教的威名!」


    大主教不動聲響地翻了個白眼。


    神金。


    為了這點虛名就要暴露他們的秘密實驗基地。


    不過,希德神父那個鐵廢物暫且不提,死告使者已經出馬,明天就會抵達實驗基地,實在不行還能放出裏麵被困的怪物,進行清繳……


    一切的陰謀,荊霧崖和節目組都毫不知情。


    時至半夜,荊霧崖內心總覺得不太安生,醒來後竟然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轉身,抱住陳烽火。


    青年的魂體冰冰涼涼的,蹭蹭,蹭蹭~


    「老陳,你說我們……」


    陳烽火斬釘截鐵地說:「這是在外麵,不行。」


    荊霧崖委屈巴巴:「可是這裏有計劃要做酒店的,換而言之,我們是酒店開業前的試睡員,我們的體驗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荊霧崖翻身,在陳烽火的上頭做了幾個伏地挺身,雙方的嘴唇好幾次都擦碰而過。


    「比如,這張床做伏地挺身力道太大時會不會塌啦~」


    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搖晃聲,陳烽火氣息不穩起來。


    「……別鬧,一般男性不至於將床弄塌。」


    荊霧崖愉悅一笑:「謝謝誇獎~」


    「然後再比如……」荊霧崖換了個姿勢,兩條大長腿將陳烽火的腿勾住,再順勢一轉。


    頓時,就變成了一個take you from behind的時髦姿勢。


    ——最近各大平台的情侶和兄弟博主都爭相模仿。


    荊霧崖伏低身子,湊到陳烽火耳邊,磁性喑啞的聲音像是老唱片機發出的靡靡之音。


    「再比如,這個姿勢貌似會更加吃力,我也不知道這間房的隔音效果怎麽樣,會不會影響其他客人……」


    陳烽火猛地覺察到一支霸道的定海神針抵在自己的腰間,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與荊霧崖對視。


    「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糟糕,禁止一切形式上的澀澀,再這樣我生氣了。」


    「唔……」荊霧崖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將陳烽火放開。


    再摟住他纖細又柔韌有力的腰肢,腦袋埋在腹肌上,像是吸貓一般開始吸吸吸吸吸吸!


    「皇上,你有多日不曾來我的宮中了,難得來一次又說不要,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虧你還賜了我『吸妃』的封號,給了我封號,又不願意讓我名正言順地付出行動!」


    陳烽火抽了抽嘴角,揉了揉眼前毛茸茸的腦袋:「知道你辛苦了,我們迴家再說,迴家後我再滿足你。」


    「蕪湖~皇上你真好。」荊霧崖的唿吸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陳烽火的腹肌上,向上,再向上,向下,不斷向下……


    然後陳烽火就迴到信紙裏呆著了。


    對於不聽話的小朋友,就不能一直寵在手心上,早晚得寸進尺。


    沒辦法繼續調戲老陳了,荊霧崖隻能將注意力打到希德神父頭上。


    也不知那老小子睡著了沒有,睡著了最好,他一個電話call過去,對麵直接失眠。


    此時,希德神父仍然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幾乎可以變成一幅藝術作品《馬桶上的沉思者》。


    「提米~」


    但是希德神父的手機卻一點也不老實,一個熟悉的遊戲logo出現在屏幕上。


    忽然,荊霧崖打了個電話過來。


    「醒了嗎親愛的神父先生,要不要聆聽我的禱告?」


    希德神父心髒抖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在廁所,剛開局。」


    「啊……剛開菊啊。」荊霧崖詭異地沉默了,原本還想說的廢話統統咽了迴去,「那你加油。」


    希德神父用力地「嗯」了一聲。


    不為別的,就是單純地不敢麵對荊霧崖而已。


    但荊霧崖打了個哆嗦,掛斷了電話。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噁心我的?」荊霧崖認真地看向陳烽火。


    這件事情,嚴肅到無法配圖。


    陳烽火分析了一秒:「應該不是,畢竟是你主動打電話過去,打擾了對方的正常活動。」


    「那我該向他道歉,可能他最近忙得比較上火。」荊霧崖向來愛憎分明,真是自己的錯就用於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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