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哥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陳平縮迴了手,仿佛在看一個被鬼附身的人:「不久之前你還質問我是不是沒看過恐怖片,結果轉眼你就讓荊先森一個人……你到底……」


    羅澤:「恐怖片裏還會有一種情節,那就是大神帶隊結果被豬隊友坑慘,現在豬隊友和豬隊友相親相愛畜生一家人,鎖死,我荊哥獨美,穩穩的幸福。」


    羅澤看荊霧崖就跟荊霧崖看自己時一樣自信,嘴巴跟抹了機油似的,突突突地開始噴子彈。


    淺田優作和希德神父紛紛冷笑。


    淺田優作滿懷惡意地說:「要是有人快死了的話,那我們兩個『豬隊友』一定不會去救他的。」


    希德神父眉頭微蹙:「既然荊先生對我們是這樣的看法,那我們也不勉強你,希望你能夠活著迴來。」


    「好噠~恨你們喲~」荊霧崖大拇指朝下,將販鍵進行到底。


    臨走之前,三人都在自己的身上安裝了攝像頭。


    荊霧崖對著直播間觀眾說:「房屋內的氣會影響到網絡,但應該不會影響到視頻錄製,如果待會兒直播中斷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然,要是有人認為我們是在作秀,那也行,我佛不渡頑固分子,信不信由你們。」


    【啊啊啊啊啊我信我信!】


    【我也……不過我好奇這真的是能播的嗎?】


    【嗚嗚嗚月亮代表我的心,坑坑窪窪冷唧唧,荊哥我就愛你那天蓬元帥般的冷酷無情。】


    【神特麽……天蓬元帥不是冒犯了嫦娥嗎?咋就冷酷無情了。】


    【樓上的,因為我就是花容月貌比嫦娥。】


    【不愧是粉隨蒸煮,荊霧崖粉絲的精神狀態真是太美了。】


    客廳有兩扇門,一扇是通往隔壁廚房的,另一扇打開是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


    荊霧崖打開了通往二樓的那扇門,誰知裏麵的景象誇張到就連他也沒能反應過來。


    樓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漫長的走廊,這條走廊少說也有兩三百米,一扇又一扇的門排列起來,比趙家的占地麵積都要大很多。


    直播間觀眾徹底傻眼了。


    【還有嘴硬的人能用科學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嗎?】


    【嘴硬人如約而至!可能是節目組把房子給掏空了,再在廢墟上搭建了一個棚子,棚子外麵做了些許修飾,所以我們白天的時候才看不出來這座房子的真實模樣!】


    【好好好,把你丟焚化爐裏燒三天,拉出來後骨灰裏的嘴還是硬的!】


    畢竟白天的時候節目組已經將整座房屋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瀏覽過一遍了。


    荊霧崖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門內,而他進門的剎那,那扇門便無風自動地關上。


    另一邊,淺田優作和希德神父對視一眼,也走進了一片由各種雜物堆積而成的廢墟裏。


    ……


    「網絡在3g和2g之間亂跳,估計很快就要斷掉了。」


    直播間的彈幕變得斷斷續續,小護欄們拚命嚎叫著讓荊霧崖注意安全,從今天起小護欄就是最單純的生命粉,隻要小荊能好好活著就行。


    「嗯,我不會死的,相信我。」


    荊霧崖對著鏡頭露出一抹微笑,緊接著,眾人就見他的身前有一道蒼白得不像人類的手環抱住了他。


    荊霧崖的個人直播間至此中斷。


    【啊啊啊啊啊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所以荊霧崖剛才之所以這麽自信,是不是中邪的緣故?我看他下播那一瞬間眼睛從黑變紅了啊!】


    【嗬嗬,普信男,死了活該。】


    【我感覺荊霧崖今天戾氣好像特別重,尤其是進了屋子以後,他懟人懟得太狠了點吧?】


    【樂子人表示,那是你沒看到他首次發癲那晚,一人懟幾千個黑子的場麵,當真是力挽狂瀾。】


    【我覺得這種邪門兒的事情很難評,但是某些造口孽的玩意兒可以拔掉自己的舌頭了。】


    【媽的,就算我是荊霧崖的黑子也要忍不住開麥了,我隻是想他退圈,並不想看他死,我是個黑子但不代表我沒良知,要是今天他能活著迴來,那我就黑轉粉。】


    【我室友是個小護欄,已經在拜家裏的菩薩了。】


    【烏鴉哥你保重,你死了我的樂子就沒了。(雙手合十)】


    荊霧崖本人倒是一點事兒也沒有,他隻是被陳烽火附身了而已。


    事實上他們倆在私底下隔三差五就要附身一下,好讓他們身體的契合度上身,以如今他們的狀態,甚至能夠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在幾十個房間中,荊霧崖順手推開了自己右手邊的門。


    這是一件狹窄的廁所。


    廁所內,泛黃髮黑的瓷磚遍布汙血,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腐臭。馬桶的邊緣七零八落地掛著一些腸子,而在馬桶正中間,一顆男人的頭顱正漂浮在血水與糞便之中。


    當荊霧崖的目光看過來時,男人咧開嘴,露出兩排醜陋的牙齒,充血的眼睛裏寫滿了哀求。


    「救、救……我……」


    「啪嗒。」


    荊霧崖禮貌地關上了門。


    「有人在廁所裏用餐,我們開門真是太冒昧了。」他和陳烽火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幅畫麵能從我的腦海裏消失。」


    陳烽火遺憾地聲音傳來:「恐怕是沒有辦法,我沒法讓你失憶,這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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