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好不容易恢復平靜,晏歲時連忙製止了他的動作:「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就是一個私家偵探,不會對我做什麽。」


    但謝舒也還是很緊張的樣子:「私家偵探不代表不會傷害你。」


    晏歲時奪過他的手機,對助理髮了個「謝謝,不用了」之後,又按住了謝舒也的手。


    「你相信我,」晏歲時說,「我有自己的計劃。」


    兩人對峙了片刻,最終還是謝舒也先妥協。


    「那這樣,之後讓司機接送,你不要一個人行動。」謝舒也認真又強勢地說道,看起來不像是要退步的樣子。


    拒絕不了,晏歲時隻得答應:「好。」


    在確定晏歲時關好了門窗後,謝舒也才離去。看著謝舒也的車離去,晏歲時才卸掉全身的力氣。


    -


    第二天,要迴星視tv錄製選角現場,謝舒也安排了自己的司機接送。


    到了星視tv,讓晏歲時驚訝的是,今天不止遊宛和方洲在場,沈藝也來了。


    「姐,你怎麽來了?」晏歲時疑惑問,但沈藝卻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謝舒也的車一臉八卦。


    沈藝像是在星視tv有很多熟人,走一會兒就有人給她打招唿,最後她做的就是把晏歲時介紹給這些人。


    好不容易來到休息室,方洲和遊宛藉口離開,隻留下兩人在屋內。


    沈藝先出聲道:「我和方曉晗那邊對接過了,年後就可以入組了。」


    「好的,麻煩了。」晏歲時也客氣地迴答。


    又是一陣沉默,沈藝問道:「如果你這邊拿了第一怎麽辦呢?你要紮戲?」


    沈藝這一問顯然是不贊同這種行為,可是晏歲時鐵了心要演《迴潮》,現在沈藝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姐,」晏歲時說道,「拿這個第一我還是有信心的。」


    前一次聽到晏歲時說這樣的話,沈藝覺得是不可思議,可是經過上次的舞台,沈藝信了他能拿第一。


    心中五味雜陳,看著晏歲時欲言又止。


    如果晏歲時隻是她手下一個普通的藝人,沈藝自然是要為他規劃好路線,紮戲這種自毀口碑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了。


    可晏歲時是謝舒也的人,沈藝知道自己在這段僱傭關係裏並沒有什麽話語權。


    見沈藝實在是很擔心的樣子,晏歲時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拿第一,但這邊的劇我不會演。」


    這是給自己透底了,沈藝放下心來,看來晏歲時這邊想要拿第一是為了要證明自己。


    但沈藝還是有自己的顧忌:「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星視tv這邊的這部戲肯定會火,就算不火後續附帶的資源也是很客觀的。可是《迴潮》那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你確定是要去那邊?」


    兩個都會火,晏歲時在心裏補充道。


    晏歲時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相比較而言,《迴潮》的劇本比較適合他。


    既然都會火,那就選最合適的。


    晏歲時也很想看,書中兩年的收視冠軍打擂台會是什麽樣子。


    「姐,我比較喜歡《迴潮》這個劇本。」晏歲時解釋道。


    塵埃落定,沈藝也說道:「也是,這個劇本是比較適合你。不選最好,隻選最合適。」


    沈藝人脈廣,自然是看過了兩邊的劇本。


    這件事敲定,柴雨菲拎著化妝盒進來準備。


    沈藝猝不及防地問道:「你和小謝總的事……我們這邊要怎麽準備?」


    晏歲時:???


    「準備什麽?」晏歲時滿臉都寫了疑惑。


    一旁的柴雨菲像是聽到了什麽八卦,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頭都不敢抬。


    「你怎麽了?」晏歲時問。


    柴雨菲戰戰兢兢道:「晏老師,我是在想,我以前有什麽地方得罪你沒有。」


    晏歲時:???


    偏偏柴雨菲還沒有停止的直覺:「我完全沒想到,大老闆的男朋友竟然是我的頂頭上司!」


    「不是……」晏歲時艱難組織語言,「我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哦。」沈藝迴復,語氣十分敷衍。


    柴雨菲左看右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句話。


    晏歲時快抓狂了,可是他知道這時候反應越大,越代表著做賊心虛,於是假裝冷靜地坐在化妝鏡前。


    半晌過後,沈藝繼續這個話題:「你有沒有和小謝總通過氣,如果被拍到的話,我們這邊要準備澄清的通稿還是準備官宣的通稿?」


    這種事沈藝不敢問謝舒也,於是隻能來問晏歲時。


    晏歲時幾次張嘴想要解釋,最後都將這些話吞了下去。


    算了,越解釋越亂。


    見晏歲時的表情是無語加無奈,沈藝直覺事情並不簡單。


    「不是吧?」沈藝說道,「謝總還沒有追到?也太遜了吧。」


    「好,停止這個話題。」晏歲時說道,示意柴雨菲可以開始工作了。


    -


    和晏歲時溝通完,沈藝並沒有先離開,而是繼續在《現在請開播》的現場社交。


    明暘是謝氏娛樂的人,以前也是沈藝帶,兩人自然話題最多。


    聊到最後,沈藝暗搓搓說道:「明暘,小晏這邊還麻煩你多多指導一下了。」


    明暘自然是一口答應,但是看向晏歲時的眼神是沒有收斂的敵意:「但是,晏老師的能力,我這邊倒是指導不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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