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監控沒有拍到有效畫麵,光線又暗,幾乎隻能看見司機的口罩。」


    柯景行調笑著看著他:「那如果勞動你這尊大佛,給我們做個畫像呢?」


    時徽白了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監控那種畫質,都成馬賽克了,隻能看見口罩,何況我又沒有真的學過心理畫像,再說,就算畫出來也不能作為你們抓人的證據吧?」


    「這不是找不到不得不這麽試試。」


    「其實你們倒是可以繼續看看那輛計程車行蹤,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撬走車,還不被車主發現的,不妨可以查查,這樣說不定能找到撬車的人。」


    「嗯,有道理。」


    「不過畫像我會盡力幫忙,但是需要技偵盡量把視頻搞清晰了,萬城市的監控實在是沒話說。」


    這時,老闆把他們的燒烤端來了,時徽看著一盤又一盤的燒烤,說:「這麽多,能吃得完嗎?」


    「吃得完,別人不說,老白肯定能。」


    白栩誠說:「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是豬啊,老闆,拿五瓶啤酒來!」


    葛覃一聽就來勁了,打趣著:「五瓶?白副,你就隻能喝這點啊?」


    「怎麽?你一姑娘還喝酒?」


    白楊忙說:「別別別,白副,我勸你收迴這句話,你要記住,一旦女生嘲諷你的酒量,那多半就是特別能喝的,我勸你不要嚐試,明天要是進醫院上不了班可不怪我們。」


    白栩誠還不太相信:「有這麽厲害嗎?」


    酒上來後,葛覃把酒瓶在桌邊一碰,瓶蓋就「啵」地掉了,白栩誠看到後,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這樣子開酒瓶的,多半是老酒罈子了。


    葛覃笑著給自己倒酒,順便給他們幾個也倒上,說:「白副,你放心,案子沒結束前我不會灌你,但是等案子結束了,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迴萬城了!」


    白栩誠:「......」他有點後悔了怎麽迴事。


    輪到時徽麵前,葛覃問:「你能喝酒嗎?」


    時徽先是一愣,然後笑說:「嗯,來點。」


    葛覃給他倒上,說:「你剛下高鐵,累了一天,我就給你少倒點,不然對身體不好。」


    柯景行小聲問他:「你酒量怎麽樣?不能多喝就少喝點。」


    時徽:「不知道。」柯景行想起來,之前查案的時候,雖然知道時徽會去清吧坐坐,但是喝的最多的就是龍舌蘭日出,都是低度數的雞尾酒,說是果汁也不為過,而且那家龍舌蘭日出是裝在高腳杯裏的,量也不多,怎麽也喝不醉。


    柯景行說:「那你注意點,要是不能喝就別喝了,別影響明天工作。」


    「嗯,我有分寸。」


    說是喝五瓶,白栩誠後來又讓人拿了好幾瓶,臉都喝紅了,不過說話還算清楚,白楊倒是沒喝,他想喝,奈何葛覃非要喝酒,要是他喝了,就沒人開車了。


    柯景行和葛覃喝了幾瓶後一點反應也沒有,不上頭也不上臉,柯景行看著白栩誠那樣,說:「老白,你這種人菜癮大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多少年了還是這樣,酒量一點長進也沒有。」


    「我沒醉,我酒量還可以,我現在還能分析案件。」他說完就拿起幾根烤串繼續吃起來。


    葛覃對柯景行使了眼色,柯景行看向身旁的時徽,他手撐著頭,暈暈乎乎地點著頭,一下一下的,柯景行問他們:「你們注意到他喝多少了嗎?」


    「應該就兩瓶多吧,時小帥哥酒量也不咋樣嘛。」


    時徽喝醉了就閉著眼小憩,不鬧也不說話,臉也沒有像白栩誠那樣紅,就這樣撐著頭的模樣顯得更加安靜溫柔。


    柯景行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8點了,說:「我們早點迴去吧,明天還得迴局裏辦案。」


    「好。」


    「白楊,你先把白栩誠送迴家去,然後咱們再迴酒店。」


    「好。」


    柯景行叫了幾聲時徽,時徽眼睛微睜,迷濛地看著他:「嗯?」然後眼睛又要閉起來了。


    柯景行突然覺得臉燙得厲害,許是酒喝多了,自己也有些醉意,他輕聲對時徽說:「時徽,該走了,迴酒店再睡。」


    時徽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冷不防腳下一軟撞到柯景行的肩頭,柯景行忙伸手扶著他,說:「慢點慢點,小心腳下。」


    「嗯,對......對不起。」


    時徽喝醉的樣子真的和平時不一樣,又乖又軟,身上帶著點不怎麽明顯的酒氣,好像周圍的空氣都醉了。柯景行深吸了一大口氣,才把時徽扶上了車。


    時徽坐在柯景行的旁邊,車一晃一晃的,時徽的頭也隨著車一晃一晃的,一下子撞進了柯景行的肩窩裏,便再也不動了,柯景行稍微動了動調整姿勢,讓時徽靠得更舒服些。


    白栩誠就坐在他倆旁邊,雖然他有點醉,但沒醉糊塗,眼睛看向窗外,大氣不敢出,手撐著下巴,半捂著飛上天的嘴角。


    把白栩誠送迴家後,幾人便迴到了酒店,本來柯景行和白楊住一個標間,時徽來了後,柯景行給他開了一間大床房,他將時徽送迴了房間,把空調開開,把他的鞋子脫下讓他躺好。


    時徽淌了不少汗,今天趕高鐵估計就出了不少汗,他這種有點潔癖要天天洗澡的人,柯景行想著,至少給他擦擦臉。


    他去浴室拿了濕毛巾來,剛觸碰到時徽的臉,對方就動了動,柯景行試探著叫他:「時徽......時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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