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好玩,我就是喜歡,我爸以前就喜歡自己研究心理學,你和時哥都是學心理學,我耳濡目染也喜歡心理學,你應該懂這個道理。」


    「少學我說話,」蘭九畹難得動怒,他冷靜了一會說:「我會給你挑選好的學校,好的專業,我什麽事都可以順著你的心意來,隻要你不違法亂紀,但是這件事上必須聽我的。」


    蘭錦屏一聽就急了:「你別想改我的誌願!現在成績還沒出來,誌願也沒填,反正我就是要上萬城大學,現在的誌願都是網上填的,你想改也沒法改。」蘭錦屏說完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蘭九畹抓住他的手臂,他下意識地甩開手,冷不防勁用大了,手揮打到了蘭九畹的鼻樑,蘭九畹一瞬間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蘭錦屏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有點慌亂:「我......哥你沒......」


    「啪!」下一秒,蘭九畹揮手扇了蘭錦屏一耳光,他有些冷酷地看著他:「我看我平時就是慣的你太過了。」


    蘭錦屏沉默著,蘭九畹坐在沙發上,說:「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我是在通知你,你信不信就算你報了萬城大學,我也可以讓人不錄用你?」


    「嗬。」蘭錦屏冷笑一聲,眼神裏盡是憤怒和挑釁,說:「那你信不信就算你給我報了別的學校,我也不會去上?」他一步步逼近沙發上的蘭九畹,說:「你忍心看著自己身邊的弟弟沒有本科文憑嗎?你這樣看重地位和身份的人,會允許自己身邊有個輟學的紈絝子弟嗎?別人會怎麽想?」


    蘭錦屏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靠近他耳邊:「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爸爸什麽事嗎?」


    蘭九畹睫毛上下閃動幾下,隨後又平靜地說著:「這兩件事沒有任何衝突。」他慢慢推開蘭錦屏,說:「離我遠點,別靠太近。」說完,他就上樓了。


    等第二天早上蘭錦屏醒來時,看見床邊有個冰袋,還有張紙條:給你時哥送飯去,要是閑著就找點事做,別給我添堵。


    「時哥,你之前說不讓我太早告訴我哥我誌願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時徽:「我隻是猜到他可能不同意你學心理學。」


    「為什麽?」


    「我也隻是猜,我不會說任何沒有把握的話。」


    蘭錦屏不說話了。


    「你為什麽不想想,或許他真的是為你好。」


    「那也需要給我一個理由。」


    時徽向來不喜歡和這種固執的人說話,他說:「算了,你迴去吧,我會和你哥聊聊的。」


    「時哥再見。」


    葛覃把審訊資料給柯景行:「老大,我們後來又審了嶽平山,他交待了殺死時天、尹文嵐,還有綁架時徽的細節,但是他還是沒有交待他背後的勢力,而且他並不知道錢榮和鄧安言已經死了。」


    柯景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所以如果不是他倆倒黴不小心被撞,那麽滅口他們兩人的,另有其人。」


    「目前猜測是這樣,而且我們覺得嶽平山他應該心裏有數誰會滅口他倆,隻不過他死活都不說,隻說是他倆倒黴,意外出的車禍。」


    柯景行皺著眉思索著,葛覃問:「老大,咱結案嗎?林局現在催著我們結案,可是這......」


    柯景行想起今早時徽說的話,的確,如果他們的利益關係複雜的話,嶽平山目前是不可能交待的,他寧願多坐幾年牢來保自己老婆孩子的命。


    「他那個老房子查的結果怎麽樣了?」


    「我們查到了,嶽平山說的不假,是他父母留下的房子,也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用,他父母死後,他就把房子改造了。」


    「那個密室裏他還是不承認嗎?」


    「不承認,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抵賴什麽,他都已經犯了那麽多事了,多半也是死刑,還守口如瓶幹什麽?遲早都是死。」


    柯景行:「因為他老婆孩子現在還沒找到,估計是被人控製起來了,如果他說出來了,他老婆孩子必死無疑。」


    「那現在咱怎麽辦?真這麽結案了?」


    柯景行深吸一口氣:「結案吧,不過嶽平山得留著,如果他被判死刑,不能立即執行,而且還得重點監控,不得和別人有監控。」


    「你是想以後再提審?」


    「嗯,他是個釣出大魚的一個餌,不讓他死,那些人就會謹慎些,他們也會有下一步動作,方便我們釣出他們。」


    葛覃恍然大悟:「明白了。」


    「還有一件事,我們審問嶽平山的時候,嶽平山神神叨叨的,說要注意點時徽。」


    柯景行挑眉:「嗯?」


    第28章


    嶽平山被移交檢察院的那一天,柯景行押送時問他:「你之前在我同事審問你的時候,說要注意時徽,為什麽?」


    「你知道我為什麽說他是犯罪天才嗎?」


    柯景行看著他。


    「不是因為他特別喜歡研究各種犯罪學、刑偵學,而是因為他就有這個想法。」


    柯景行沉聲問道:「你有什麽證據?」


    嶽平山低聲笑了幾聲:「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他的胳膊,上麵都是疤痕吧?」


    「每當他想傷害別人的時候,但是又不能真的動手,就隻能傷害自己了,」嶽平山盯著柯景行:「他就是個冷血的怪物,隻有疼痛和血才能讓他做迴自己。」


    柯景行問:「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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