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你盡管說。”皇上將江玉燕擁入懷中,命人出了殿中,便隻剩兩人了。


    江玉燕這才道,“皇上,臣妾的姐姐白微影,便是敬平王妃,她與臣妾相交甚好,臣妾相信敬平王一府絕無可能會做出任何謀逆之事。”


    皇上原本心疼的麵容,漸漸轉到平靜,雙眸深邃複雜。


    “是白微影來求你了?”他低沉出聲。


    江玉燕欲言又止,隻得歎氣。


    “此事,朕會好好斟酌,你便不用上心了。”皇上並未答應白微影的話。


    江玉燕咬牙,心中想到,若是皇上不應下,自己可便隻有被拿捏的份。


    她隻得是道,“皇上,若是您不答應臣妾,臣妾便一直在你麵前長跪不起。”說完,她下榻徑直給皇上跪下。


    皇上見狀,隻冷哼一聲,“好,那朕如你所願!”說完,他甩袖出了寢宮,並未迴頭。


    江玉燕見狀,心中更是咬牙痛恨,若非是白微影,她與皇上的關係也不會弄到如此地步。


    當夜,便傳出聖旨,皇上不再是追究是定北候之事。


    這也是意料之中。


    當定北候知曉了此事過後,他這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北墨寒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雙眸平靜,聲音悠然從容。


    “父侯,你去找敬平王了。”北墨寒聲音中沒有任何疑問。


    定北候轉身,看向北墨寒,眼裏麵不禁浮現出驚奇,“墨寒,你總算出房間了!”


    北墨寒看向一旁,不再與定北候對視。


    “父候,王妃的眼睛如何了。”他已是知曉白微影眼睛失明的事。


    但他卻不能出現在白微影的麵前,甚至於對於白微影有絲毫的幫助。


    這一點,讓他心裏對白微影很是愧疚。


    定北候麵容複雜,“到現在,你的心裏還是未忘了白微影!你難道忘了她的身份嗎?”他實在不想是北墨寒被卷入皇室內鬥,要知道,現在的皇室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北墨寒若是被卷入進入,很難再是明哲保身。


    “我沒忘,我一直都沒忘。”他喃喃的聲音傳來。


    定北候咬牙歎氣,他聽見北墨寒如此說,隻得是歎氣道。“墨寒,你就忘了吧!那個女人,與你這輩子是沒有結果的!”


    定北候多想北墨寒現在便能迴頭。


    但北墨寒深知,自己如今,不可能再是有迴頭之日了,白微影的麵容,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這輩子,都揮之不去了。


    “你隻需告知我,她的眼睛如何了,其餘的,我自己心裏有數。”他非常堅決,不給定北候再多言的機會。


    定北候隻得是道,“我不知曉,但,她的雙眼的確還是失明狀態。”


    他這般道了後,北墨寒的麵容上浮現出了變化。


    定北候再是道,“墨寒,你要記住,她是王妃,若還是白家的小姐,父候怎麽說都會為你求娶迴來。”


    北墨寒勾唇,淡道,“早知如此,何故當初。”


    說完,他輕功一閃便離開了府中,定北候見狀,忙是想讓人上前攔住北墨寒,可突而想到,北墨寒壓抑了這般久,若是不能得到釋放,想來,會讓他性格更為孤僻。


    如此,還不如讓他去吧。


    北墨寒來到了敬平王府,此時,白微影正在慧梅的攙扶之下正想進屋,就在此時,慧梅隻覺一陣暈眩,北墨寒穩穩接住了她。


    白微影聽聞聲音,警惕道,“慧梅,你在哪裏?”


    因她的眼睛看不見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敏感,故而更加多疑謹慎。


    北墨寒看見眼前白微影不安的白微影,他忍不住,淡道,“是我,北墨寒。”


    白微影心中釋然。


    “有何事嗎?”


    “侖禦醫是否說了,需要一棵珍貴的藥材,才能治好你的眼睛。”北墨寒問道。


    白微影微顰眉,“的確是,但這棵藥材,並非長在京城附近,而是在邊遠苦寒之地,才能將我的經脈瘀血從眼部壓製下去。”


    說到此處,白微影也不得不再沉默了,若是找尋不到這藥材,她的雙眸,恐要一直如此了。


    “你放心,我會為你尋得!”北墨寒重道。


    就在此時,司華圳的聲音悠然傳來,“北小公爺請放心,本王已是派人找尋,相信不過幾日便能帶迴,在此,本王代王妃謝過小公爺的相助之恩。”


    白微影聽聞司華圳來了,腳步不自覺向聲音方向邁去。


    司華圳將白微影擁入懷中。


    北墨寒見此,隻得苦笑。


    白微影的心中,怎麽可能會是有他,她是敬平王妃,能夠與她並肩的人,隻能是敬平王。


    想到此處,他轉身便想失落離開,白微影聽聞他的腳步聲,便叫住了他,並道,“謝謝你,北墨寒。若非你給慧梅報信,我們也不可能抓住時機。”


    北墨寒隻迴眸淡笑,“王妃,不必多謝。”


    說完,他離開了這裏。


    他最終還是承認,白微影這個王妃的身份。


    “看來,本王的王妃桃花緣頗多,是該好好調教。”司華圳一把將白微影橫抱起,緩緩放上了榻。


    正想鬆手間,白微影卻並未放手。


    司華圳見白微影略帶不安的臉上,得知白微影未有安全感,便在旁坐著,任由白微影將他手牽著。


    而窗外的崇明見狀,若有所思。


    既白微影都已是選擇好了,自己還有什麽可多言的呢。


    若司華圳當真是對她好,他便不會再帶走白微影,若非不是,他定不會再心軟。


    翌日一早,白微影把崇明叫到了院子內,並道,“崇明,讓人將密道填了,隻填入口一部分,待有用之時再疏通。”


    崇明應聲下去著手便開始辦,白微影這才放心。


    若是此時再不將密道填上,便會給人留下把柄,一旦是被冠上謀逆的罪名,那便是性命之憂。


    無獨有偶,此時,竟是有人舉報天字第一號中,竟是藏有密道,且用途不軌,居心叵測,事件傳的沸沸揚揚,大有不可收手之勢。


    白微影仍淡然自若,一方麵讓人壓製輿論,另一方麵讓人加緊填上密道,且再讓人挖了一個地窖用來偷天換日。


    慧梅已是急得火燒眉毛,見白微影仍舊處事不驚,不禁問道,“王妃,確定萬無一失了嗎?”


    白微影轉向慧梅聲音的方向,“莫非,你還不信我?”


    慧梅忙是搖頭,“並非不信,隻不過此事關係重大,不如,我來頂罪!”


    她想到頂罪這一辦法,想要白微影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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