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女憑氣息斷定我是已失清白之身的女子,身上沾染了濃重的陽氣,下令將我丟出去……


    身陷幽冥地府鬼窟之地,左右是一死,我寧可投了那熔池,可我連怎麽死都沒得選……


    陰森幽暗的大鐵圍山深處,一群饑渴難耐的冥鬼守在宮門外。濕漉漉的石階上,它們焦急地等候著,等候宮門打開,獲得萬年難遇的賞賜——處理被丟出來的身子不清白的女子。


    之前被丟出去的兩個女子完全不能滿足這一群大鬼小鬼們的需求,反而勾起了這些肮髒的鬼靈的欲望,使他們變得更加邪穢與貪婪。


    冥鬼們本以為燒煉已經結束,圍上了破破爛爛的遮羞布準備掃興離散。見又有女子被扔了出,一個個的喉嚨裏發出“咯咯嗚嗚”的笑聲,頃刻蜂擁而圍。


    “唰”“唰”冥鬼們迫不及待地拽掉了身上擋著羞處的破布,興奮地拍打著自己鼓脹脹的肚皮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哀淒詭邪的笑聲和狂熱激動的拍打聲,是對滿足的渴求。


    “你們不要動我……你們可知道我的身份……”


    此刻,威脅與恐嚇沒了用武之地。無論是誰,落到如此境地隻是魚肉,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魚肉。


    “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不要……”


    求饒、抗拒、楚楚可憐,不會換來釋放,卻激起了冥鬼們更大的貪求與興奮。


    軟硬兼施,一切計謀都沒了用!


    野狗奪食,一擁而上……


    “嘶啦”“嘶啦”包裹在身上的最後的尊嚴被爭相而至的幹癟黑爪撕扯殆盡。


    孱弱無力的唿救瞬間淹沒在了大鬼小鬼們的詭蕩之笑中。


    “啊……啊……”


    摧山攪海與咆哮力竭之後是下一個如饑似渴的瘋狂爆發,一個又一個。


    地府鬼窟裏沒有憐香惜玉……最低等的冥鬼們從不挑食,凡人,仙女,什麽都行,隻要能發泄,能滿足便夠了!


    都說神仙能降吉祥,若神仙有難,誰來搭救?


    都說神仙清如真水,若神仙汙了清白染了肮髒又該何去何從?


    默默地承受著這淩辱之事帶來的巨大衝擊,直至內心的衝擊……


    我緊咬丹唇,淚如瀑下……


    盼這隻是一個噩夢,醒來依然在師父給安排的“雜物間”裏,被師父責罰也好,被春風師伯戲弄也好,就算被白澤師兄鄙視也是好的。


    可這不是夢……


    一個白衣神君打扮,體態略豐的冥人手裏念著一個紅玉串子,眯著油滑滑的小眼睛盯著痛苦不堪的我。


    “我的乖乖,沒想到看完戲迴來,二弟竟準備了小點心吃。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在外麵的可就是你嘍。”那白衣神君托著我的下巴打量了一番。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神君突然而至,受到那番淩辱的便是我,而非驗身的冥女。


    可即便是這個作惡多端的冥女,那慘絕人寰的聲音也足以讓我本就恐懼萬分的心更覺刺痛。


    我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


    白衣神君閉上雙睛,印堂之處打開了一個赤紅色的眼睛,向著門外凝神而視,臉上露出了滿足的邪笑。他似是能透過牆壁看到外麵發生的一切。


    “哎呦,嘖嘖。這幫低級蠢貨別的不行,傳宗接代的本事倒是很強啊。”白衣神君邊看邊讚歎。


    看著看著,他突然臉色一沉,啐了一口,“廢物!這麽一會就死了。沒用的蠢貨,活該!連上陽天界的仙體都不識,說什麽沾染了陽氣,差點暴殄天物。”


    那冥女經不住眾多冥鬼的肆意施虐,死了。之前她還是不可一世的模樣,指揮兩個小鬼殘害那些無辜的女子。不過片刻,她便和那些受害的姑娘一樣了。


    白衣神君咒罵完畢,閉上了印堂上的血紅眼睛,流裏流氣地與我賠笑道:“小可愛你不用怕,本王不粗魯,本王向來憐香惜玉。”他的笑容油滑得讓人作嘔。


    白衣神君躍上了床榻……


    我躺在床榻上無力反抗,心急如焚。沒有別的辦法,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我雖扮了女妝卻沒改變男身,先過了這關!


    我撐著氣力急道:“我是男仙……不是女仙……”


    白衣神君伏在床上愣了住,二目一閉,印堂處打開了那個血紅色的眼睛,盯著身下的我看了一眼,便“噌”地一下蹦了下來。怒吼了起來,“冥仲!老二!死哪去了!你弄個假娘們幹嘛!本王又不好男色!”


    白衣神君一腳蹬翻了床榻,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被床榻壓卡住了一條腿,手上也擦破了皮流了血。


    白衣神君丟下我頭也不迴地摔門出去了。我的變身仙法竟然瞞住了他的眼睛!


    “師兄們知道我被冥仲抓來了嗎?他們會不會來救我?”我心裏懷著一絲希望,掙紮著想要推開壓著我的腿的床榻,但我推不動。


    宮殿外,白衣神君氣衝衝地斥罵著。迎麵遇到一個妝扮妖魅的女人。妖魅女人將手裏的一個藥罐遞給了身旁一個垂手而立的布衣女仆,那女仆低眉順目極為順從。


    “呦!是誰惹伯兒這樣動怒?”妖魅女人對著白衣神君媚笑了起來。


    “伯兒給媚妃請安!”


    “你父王不過閉關幾天,又瘋了你了吧,是不是又動我讓仲兒找的女子了?”妖魅女人半嗔道。


    白衣神君嬉皮笑臉的,“伯兒怎麽敢呢。況且老二這迴眼瞎了,竟弄了個假娘們迴來。是個男仙扮的。白白長得那麽靈巧可愛。伯兒喜歡也無福享用啊,伯兒又不好男色。媚妃倒是可以去看看。您煉這長生仙丹要男仙也沒用吧。”白衣神君目露異彩暗示了妖魅女人一眼。


    妖魅女人見白衣神君的模樣心領神會,饒有興趣地道:“哦!是嗎!我正要去看看長生丹煉得怎麽樣了。”


    熔池宮殿內我奮力地挪動卡在床榻下的腿,卻因身子綿軟無力怎麽也掙脫不出來。躺在地上絕望地喘息著,卻見一主一仆兩個女人來到我近前。主人衣著豔麗,妝容妖魅,走路的樣子大概就是十一師兄說的“搔首弄姿”。但我顧不得她弄什麽姿,我隻是擔心她又是來做什麽的。


    布衣女仆將藥罐放到一旁,上前扶起我,將我的腿從床榻的縫隙中抬了出來。我的衣裙擠在床榻下被扯了個大口子。我無力顧及身上的衣衫,隻能任由它那樣破爛不堪。


    眼中含滿羞恥的淚,看不清眼前這個布衣女仆的模樣,隱約看到她似是個麵容和善樣貌姣好的成熟女人。


    妖魅女人見狀勃然大怒,惡狠狠地責罵布衣女仆,“滾出去!笨手笨腳的!誰讓你跟我進來的!”布衣女仆唯唯諾諾,低著頭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妖魅女人施法將宮殿門鎖了上。


    妖魅女人來到我近前盯著我的臉細細打量了一番,一副癡迷迷的樣子。


    我靠坐在藥櫃旁,不知她要做什麽,驚恐地望著她,眼裏含的淚滾落了下來。


    突然她跨坐在了我身上,“嘶啦”一下扯壞了我的外衫,扒到了我的腰下,我的褻衣露了出來。


    那妖冶女人雙目迷離對著我口吐蘭馨。


    我被她吹得一暈,差點倒下去。


    妖魅女人勾著我的頸,眉目含情,嘴角微翹,媚笑道:“冥伯說你是個小男仙扮的。仙君弟弟長得好俊俏啊!皮膚這般嫩滑……真是吹彈可破……流淚的模樣真讓人疼!”


    芊芊玉指從我的臉龐滑向了我的肩,在我的肩頭輕輕捏了一把……哪裏是玉指,分明就是魔爪!與那小鬼的枯黑的爪子有什麽分別!


    怎得走了個色魔又來了個色女!我心裏叫苦不迭。


    “姐姐這就解了你的寶貝的封印啊……”她說著迫不及待地抓起我的衣裙,順著衣裙的破口處撕了開。衣裙徹底被她撕爛,她竟又扒我的褻褲!


    我拚盡心力和殘存的法力變迴了女身,用女聲道:“他誆你……我是女仙!”


    妖魅女人聽我用女聲這樣一說,猛然盯住了我的胸部。身上的衫裙竟被一個女人扒得不成樣子,雖還有一層褻衣護著,女子的特征一覽無餘。


    她見狀“嗷”地尖叫了一聲。


    “惡心!”一記惱羞成怒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接著一腳踹了上來。我磕碰到了藥櫃上碰掉了幾個藥瓶。妖魅女人一腔怒火地衝了出去,“冥伯!你敢戲耍老娘!給我迴來!”


    被她踹得腹痛難忍,臉上也熱辣辣的疼,嘴角淌下了血。


    我像一團泥一樣靠在藥櫃旁……心想兩番的危險雖暫時躲過,卻不知還有什麽暴風驟雨在後麵……那二人出去碰麵定會再迴來,我已沒了辦法。


    等不到師兄們了,逃脫無望。左右是一死,與其清白不保,讓玉清境蒙羞,倒不如自投熔池。可我就算自投熔池,也不會讓這勞什子丹煉成!


    心裏打定主意,撿起掉在身旁的一個小藥瓶,咬牙拚力向熔池挪動身體……


    到了熔池邊向下望去,池中熱浪滾滾,崩裂噴湧的熔岩竟變成了雲海的模樣。身處池邊如臨望雲台上……


    遠遠眺望下去隻見憶仙穀中一個身影翩翩起舞……


    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思念,欲化了真身尋他,身子便向那“雲海”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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