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方頌祺提議該慶祝戴待平安的度過這次劫難,所以從警局出來後,他們去了泮溪樓。


    去泮溪樓,也是方頌祺提議的。她逗留榮城的這段時間。每天所忙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整座榮城。大半的知名餐廳皆出於tk集團旗下,難得有泮溪樓這樣的存在,方頌祺和戴待之前一樣,早就想來嚐試了。


    戴待上次因為杜家的家庭聚餐來過一迴。但那天的狀況,她根本沒能好好吃東西。是以,對於方頌祺的提議,她沒有異議。


    而有顧質和項陽二人在,所謂熱門得提前三個月預約,自然用不著。四個人確實許久沒正正經經地在一起吃頓飯,飯桌上聊起的內容不外乎是對高中時期的迴憶,尤其迴憶起來的都是美好的事,高興起來,難免得喝點小酒助興。


    戴待沒忘記自己在顧質眼中依舊是個三杯倒。加上顧質管得緊,她沒能喝上兩口。方頌祺則不同。酒興一上來,九個項陽都拉不迴來。


    接近尾聲時,方頌祺拉著戴待一起上洗手間。


    方頌祺上的大號,戴待就靠在洗手池旁等她。


    就像高中時的無數次那樣。估布歲弟。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先是順著方才在餐桌上的話題嘻嘻哈哈地扯了兩句。


    方頌祺依舊老沒正經,和戴待說起她最近迷上《我是歌手》的李健。


    “就在上一秒,我終於頓悟妹紙們想輪上秋褲男神的原因了!”


    戴待對娛樂圈的常識比較薄弱,乍一聽,不小心忽略了最後那個“神”字,以為方頌祺是在說“秋褲男”。


    李健她不認識。“秋褲男”這個詞她倒是懂,說的是那些看起來很醜讓人沒有親近的**,但真的相處久了竟意外覺得很溫暖,到最後再也沒法輕易分開的人。


    可方頌祺外貌協會的程度比她以前還要嚴重,什麽時候換了口味,對“秋褲男”感興趣了?


    “什麽?”戴待好奇地問。


    剛問完,她的微信就震了震一張圖片,來自正在蹲坑的方頌祺。


    “你看看他那腰身,多誘人啊!”


    無論是方頌祺說話的內容,還是說話的語氣,都隱隱透著股興奮。戴待盯著圖片上所截的李健(穿西裝)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瞬間明白她為何興奮,額上下來三條黑線:“你確定你的截圖是他的腰身?”


    方頌祺高聲笑了兩下,頗為猥瑣的笑聲於洗手間裏迴蕩得特別響亮:“女人挑男人,不就是在挑自己後半輩子的性福嘛。”


    戴待不敢苟同地翻了翻白眼:“所以你老公滿足了你對性福的要求?”


    話是順其自然溜出口的,溜出的一瞬間,戴待便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


    但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已無法收迴。


    她心念電轉思考著如何轉移話題,方頌祺卻好似一點都不介懷,反而媚笑著迴答:“是啊,至少比項陽滿足我的要求。”


    喏喏,又來了,又借機貶低項陽。


    戴待隔著門板送了一記鄙視給方頌祺。


    她要當真徹底嫌棄項陽、看不上項陽了,恐怕根本連項陽是誰都完全拋至腦後,哪裏還時不時就不經意地把話繞到項陽身上去?


    不過,戴待不打算再戳穿她,轉念記起另外一件事,佯裝無意地問道:“今天怎麽不見你帶上那個小拖油瓶?”


    “那次在d-tn,她就迴她爸身邊了。”


    方頌祺說出這句話前,十分明顯地滯了一下。


    戴待也滯了一下,覺得她不能老這麽遷就著不問一問方頌祺的感情狀況,心中思量了一番準備開口,沒想到方頌祺竟是難得主動提及:“他最近因為一樁生意,也逗留在榮城。”


    所以上迴才會在d-tn“捉”到他?


    戴待恍然,耐心地等待方頌祺的下文,結果她來了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之後完全陷入了沉默,沉默得有些詭異。


    少頃,戴待敲了敲門板,半是調侃地問:“你掉坑裏了?”


    “你才掉坑裏了。”方頌祺有了反應。


    隨即,戴待聽到裏頭傳出衝水的聲音,以及窸窸窣窣應該是在穿褲子的動靜。


    戴待連忙讓開一步,下一瞬,門被方頌祺從裏麵用力地打開,甚至“砰”地一聲撞到旁側的門板,氣勢洶洶的,她都要懷疑方頌祺是踹著門出來的。


    方頌祺徑直走到洗手池前洗手,戴待跟到她身邊,老生常談地問:“你什麽時候給項陽一個名分?”


    聞言,方頌祺轉過頭來,露出古怪的神情,用濕噠噠的手指對著戴待的心口點了點:“誰說我打算給項陽名分?”


    戴待當即擰眉,緊接著又聽方頌祺道:“過些天我也該迴去了。這次出來散心的時間有點久。”


    “阿祺,你”


    “噓”方頌祺示意戴待噤聲,勾了勾唇,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烘手機下。


    安靜的空間裏霎時充斥著烘手機運作的轟鳴,夾雜著方頌祺平靜的聲音:“人啊,相愛時,隻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過程多苦多累,都可以做到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咬牙堅持。偏偏到了準備放棄時,一想到從前所付出的一切即將白費,反而容易崩潰。”


    “所以,放棄才是一段感情中最艱難的事。不願意放棄的人,往往是分不清楚,自己舍不得的究竟是這個人,是這段感情,還是,根本就是舍不得自己曾經那麽多的付出。”


    烘手機的轟鳴驟然停下,方頌祺轉迴身來看著戴待,緘默須臾,隨即收迴手,當先往外走。


    “你的意思是,你分清楚了?你要放棄項陽了?”戴待抿著唇,聲音有些艱澀,為項陽而感到艱澀,或許,也在為自己而感到艱澀。


    不正常的,其實都是不正常的。


    無論是方頌祺和項陽之間,還是她自己和顧質眼下的關係,若是攤在外人麵前,必然是要遭受譴責的。


    已婚婦女和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糾纏不清,怎麽可能不受人譴責?方頌祺是怎麽想的,她尚不得知。但她自己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自己決定的,在走這條路之前,早想得很清楚,自己可能會麵對什麽。


    方頌祺似乎已經從剛剛突發的感性之中恢複過來,轉頭睨了戴待一眼,不耐煩道:“再不迴去,他們倆估計真得懷疑我們掉坑裏了。”


    說著,方頌祺繼續自己的步子,卻是在門口猛地頓住,一動不動。


    戴待隱隱預感到發生了什麽,快步走出來,果然看到項陽雙手插在褲袋,後背倚著牆,目不轉睛地和方頌祺對視,雖麵無表情,卻蘊藏了許多情緒。


    “你們……好好聊一聊吧。”戴待默歎一口氣,兀自走離,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他們。


    走迴包廂的路上,戴待的腦海裏仍舊不住地迴響著方頌祺的那番話,愣愣得有些失神。


    失神的焦聚,在看到前方某個包廂門口兩道熟悉的身影時,凝了迴來。


    脫去了白衣大褂的許芮更是彰顯出好身材。


    不知在和段禹曾說什麽,她的眼角眉梢全是風情萬種。段禹曾則始終含著淡淡的笑意微微側頭傾聽。


    隨即,便見許芮忽然伸出雙臂抱住段禹曾。


    戴待倏然僵硬在原地,同時,她清楚地看到段禹曾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起一下。


    而下一瞬,段禹曾偏過頭來,發現了戴待的身影。他的唇角勾了勾,對她招了招手。


    他這一動作,許芮已經收迴了自己的擁抱,順著段禹曾的方向一起望過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有那麽一刻,戴待感覺許芮的眼底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精光。


    似挑釁,似輕視,似……


    未及想通透,她已經走到兩人的麵前,“你們怎麽也在這?”


    段禹曾指了指許芮:“之前答應過請她吃飯。結果大家的工作都很忙,直到今天才抽出時間。”


    頓了頓,段禹曾轉而笑問許芮:“你確定一頓飯就可以還掉你的人情了?”


    許芮抬手撩了撩漂亮的大卷發:“你過去也幫過我不少忙,這人情,哪裏還能算清楚誰欠誰多?”


    聽到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戴待大概明白了,段禹曾是在為小顧易的事情還許芮人情。


    她連忙對許芮微微弓了弓腰:“這頓應該我來請的。”


    許芮淡淡一揮手:“戴小姐客氣了。其實沒什麽的。”


    段禹曾也不甚在意道:“沒關係,你請我請都一樣。”


    一語出,戴待的心頭一敲,並立即感受到許芮看著她的目光裏多了一層意味兒。


    段禹曾自己似乎並沒什麽感覺,對戴待提及:“剛剛許芮說,明天有個外國知名的專家來開講座,主題是兒童自閉症,普及性質的,你要是有空,去聽一聽。”


    許芮接口:“嗯,是,我明天也會在現場。戴小姐要是來,直接聯係我就可以了。”


    這種事,戴待就算是沒空也得抽空,自然連連點頭:“嗯!那就麻煩許醫生了!”


    “你又客氣了。”許芮笑著,轉而對段禹曾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既然請我出來吃飯,那就紳士到底,再送我迴家吧。”


    段禹曾忽然偏頭看戴待。


    戴待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許芮,對段禹曾道:“我也走了,我是和……其他朋友一起來的,他們還等著我呢。”


    “那好。你剛出院,自己注意點。”段禹曾點點頭,似乎還要說什麽,終隻是動了動唇瓣。


    和他們分開後,戴待沒走幾步,就和顧質碰個正著。


    “怎麽上個洗手間上那麽久?”顧質的臉色滿是不悅,並朝戴待身後望了望:“項陽呢?他不是去找你和方頌祺了嗎?”


    戴待低垂下眼簾:“我們不用等他們了。他們倆有點事。”


    她並未細說,但顧質又不是不知道項陽和方頌祺也在糾葛不清,心中小有了然,默了一默,攬住戴待的肩:“那我們自己先迴家。”


    驅車迴四季風的路上,戴待裝作微醺,閉著眼睛假寐。到公寓後,她匆匆洗了個澡就去睡覺。


    兩天的時間,過得好似一個世紀,期間經曆的心潮起伏,無人能夠感同身受,隻有她自己懂。


    躺在柔軟的床上,掃視身周熟悉的環境,感受著心安,戴待第一次發現,原來潛意識裏,她其實還是將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


    家……


    她對這個字擁有最深刻概念的時候,大抵就是和顧質同居的那半年,那半年的那棟小公寓。


    不知道,現在那棟公寓是否還在……裏麵又住著什麽人……


    顧質的手臂悄無聲息地摟上她的腰,唿吸打在她的後頸上:“真的不要喝點醒酒湯嗎?早知道連那兩小口都不該讓你喝。”


    戴待從思緒裏抽離,明白自己裝醺的戲可能演得有點過了。


    略一忖,她翻過身,靠進他的懷中,低聲喃喃:“沒事兒。這種程度,恰恰好入睡。”


    顧質揉了揉她的頭發:“多在家裏休息兩天。暫時不要去餐廳了。”


    “嗯。”戴待應著,“我也覺得馬上迴餐廳,有點緩不過勁。難得你這麽說,我還以為我又當惡人了。”


    戴待懶懶地拖著長音。“反正有jff在……他不是你的得力門將嗎……”


    顧質輕笑一聲,摟緊她兩分,不再言語。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隻餘兩人平緩的唿吸細微地飄蕩。


    這兩天累得不僅是戴待,顧質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以為她差不多睡著了,他亦放鬆了精力,沒一會兒,意識便開始有點模糊。


    忽聽戴待的嗓音自他懷中甕甕地傳出:“你……你和戴莎……”


    問到一半,戴待停下來,始終沒法把“怎麽睡到一起”這幾個字說出口。


    咬了咬唇,她換了一種方式:“那次在康複中心,戴莎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


    “丈母娘,你這是幹什麽?”杜子騰擋開林銀蘭後甩了甩手,眉頭頗為嫌惡地皺起。


    雖然自己將“丈母娘”三個字喚得順口,但若不是為了膈應顧質,他才不願意平白被林銀蘭占便宜。


    林銀蘭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滿臉的淚水令她此時看起來頗為狼狽,杜子騰的舉動令她忍不住語調尖銳:“這是我們戴家的事!我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兒!”


    那次在戴家,杜子騰就已經見識過戴家其他人對戴待的真正態度,他索性也不在林銀蘭麵前裝斯文,語氣隨意了起來:“丈母娘你的記性怎麽比我外公還差?戴待她現在是我杜家的兒媳,是我的老婆,該教育也是我關起門來親自教育,什麽時候變成你戴家的事了?”


    顧質哪裏沒察覺杜子騰的故意為之,略一眯眼,卻是冷冷地將目光落到了王牌身上:“王警官,戴莎作為這起綁架案的主謀,罪名肯定是逃脫不開的,何況她唆使他人欲圖對戴待施暴,也有人證。現在林女士三番兩次故意阻攔警方對戴莎的調查,妨礙公務意圖明顯,你們不該采取些措施?”


    意思昭然若揭,口吻毫不客氣,林銀蘭的表情在他的一番話裏一變再變。


    王牌的臉色亦是又青又白又憋屈。


    依之前的經驗,早在顧質開口喚他時,他就預感到準又沒好話。


    果不其然。


    雖明白話裏話外是在針對戴莎和林銀蘭,但多少也在嘲諷警察辦事不利,接二連三,簡直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裏!


    項陽見勢頭不對忙不迭上前給王牌順氣:“大牌兒,看在我的麵子上擔待點,那小子更年期!”


    王牌低吼:“你怎麽不讓他看你麵子多擔待點我!”


    項陽眨眨眼:“……”你說呢?


    而這頭,杜子騰迎上顧質眸子裏遞過來的利芒,有點挑釁地微微昂了昂下巴,盯住顧質摟在戴待肩上的手,麵露嘲諷。


    看來他剛剛膈應得顧質還不夠!


    顧質似不屑和杜子騰多做膠著,麵容銳利地攬著戴待離開。


    一旁的杜子萱將兩人的暗暗交鋒看在眼裏,雖然感情上是偏袒自己的哥哥,但瞅著戴待此時和顧質站在一起,明顯更為登對。


    正暗暗思忖著,卻見杜子騰轉身就走,杜子萱忙不迭拉住他:“哥,你上哪?咱們不是來探視嫂嫂的嗎?”


    杜子萱一迴家就把戴待遭遇綁架的事情告訴杜子騰,還特意挑了些驚險的場麵細講,隻為了攛掇他前來關心自己的老婆。


    兩人在長廊上碰到顧質腳步匆匆地來戴莎這邊找戴待,便跟著一塊過來,哪料到一來就看到林銀蘭打戴待。而杜子騰的出手,雖在情理之中,但還是令她這個做妹妹的有點小驚訝。


    杜子騰瞥一眼顧質和戴待的背影,不耐煩地拂開杜子萱,“剛剛不是已經看過了?”


    那算哪門子的看啊!


    杜子萱氣唿唿地跺了跺腳。


    *


    病房門口,馬休喪氣地低垂著腦袋,一看就是剛被批鬥過的模樣,戴待不免愧疚。


    房間裏依稀飄蕩著一股香氣兒,她的目光一下尋見桌上熱騰著的餛飩,卻沒有任何想吃它的**和胃口,尤其是此刻還麵對著顧質的撲克臉。


    她明白,她剛答應他不過問,轉頭便偷偷支開馬休跑去戴莎的病房,他不光火才有鬼。


    可她心裏也堵得慌,暫時沒有心情像往常一樣應付他,懨懨地就要往床上去,卻忽然被顧質拉住。


    掌心倏然傳來一陣疼,戴待下意識地“嘶”了一聲,低頭垂眸,正是顧質扒開她的手,指頭往上壓。


    “馬休,去把護士找來。”


    聽見馬休應和後腳步走離,戴待把手從顧質手中抽迴:“我沒那麽嬌貴。”


    顧質的兩手轉而壓在她的肩膀上,強迫她正視他,忍不住問:“你又在鬧什麽情緒?”


    出門前,她明明還溫順乖巧。


    他雖氣她不聽話跑去林銀蘭麵前遭罪,但也沒打算苛責她。


    結果倒好,她反而莫名地耍脾氣!


    他的臉色冷沉,戴待凝著他漆黑的瞳仁,腦中不住閃現關於戴莎是石女的這件事,心裏的漣漪蕩漾得益發厲害,有很多話想問他,但不知如何開口。


    “嫂嫂……”


    杜子萱弱弱的嗓音打斷兩人之間的僵持,對戴待來說無疑是種解脫。


    “萱萱。”她捋開顧質,嘴角對杜子萱扯出個淡笑。


    杜子萱隱約察覺顧質和戴待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其實剛剛出聲時她就有點後悔,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問候了顧質一句“顧先生”。


    顧質從戴待臉上收迴目光,似有若無地“嗯”了一下,隨後走去沙發,安然悠閑地坐下,顯然沒有要給她們留私人空間的架勢。


    掃見隻有杜子萱一個人,戴待問:“你哥呢?”


    她當著顧質的麵直接問杜子騰,似乎一點都不介懷。可杜子萱還是下意識地偷瞄一眼顧質。


    見顧質的反應亦無任何異常,除了目光一刻不離地籠在戴待身上,杜子萱心下再度為自己的大哥默歎一口氣,然後迴答戴待:“大哥有急事先走了,說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怎麽都要押他再來一趟!


    腹誹著,杜子萱覺得還不夠,又語氣羨慕地補充道:“嫂嫂,長這麽大,我還是從沒見著大哥如此維護一個人,都不惜冒犯自己的丈母娘,可見大哥雖然嘴上不說,心裏頭卻是關心你的。”


    她話音剛落下,隻聽有人冷冷地哼了一聲。


    正是坐在沙發裏的顧質。


    杜子萱頓時尷尬。


    戴待聞聲瞥過去,撞上顧質深黑的眸子,感覺他的目光又比以往多了一層她琢磨不透的意味。


    隻對視一秒,她便先一步移開,不再搭理顧質,兀自拉著杜子萱在床邊坐下,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許久,期間馬休找來護士給戴待的手掌上了藥。


    送走杜子萱後,戴待直接躺迴床上去,始終旁觀的顧質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床邊,自上往下俯視著她,掀了掀薄唇:“餛飩冷了,我讓馬休再去給你買一份。”


    他這樣已經算是主動揭過去,既不追究她不聽話地跑去找戴莎,也不追問她無故的小脾氣。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來時綣綣,別後厭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穀繆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穀繆繆並收藏來時綣綣,別後厭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