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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質抓起床上那件撕裂的睡衣,冰冰涼涼,連她體溫都一點沒留下。


    他把拳頭攥得骨節哢哢直響,聽得項陽脊背冷汗涔涔。仿佛現在自己的骨頭正被顧質一根根捏碎。


    “她人呢?”顧質隱忍著火氣問,卻是對著方頌祺。


    方頌祺並不答他,而是伸出兩根手指,勾了勾他手中戴待曾穿過的睡衣:“嘖嘖,你玩得是有多暴力,難怪她受不了你要跑。”


    顧質麵容銳冷:“方頌祺,我最後問你一遍,她人去哪裏了?!”


    “不知道。”方頌祺低下頭,悠哉悠哉地挑著自己漂亮的美甲。


    她隨意且敷衍的語氣,徹底激怒了顧質。


    見顧質一副要揍人的模樣,項陽連忙把方頌祺擋在自己身後:“你衝她發什麽火?她是真的不知道戴待的去向。沒看住戴待的是我。”


    顧質毫不客氣地嘲諷:“如果沒有方頌祺,你何至於看不住戴待?”


    “臥槽!姓顧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告訴你!就算沒有我們。你留不住戴待就是留不住!”方頌祺怒意大盛,破口大罵:“戴待吃你這根迴頭草,完全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她現在就是想明白想通透了,所以才走的!你死纏爛打是沒用的!隻會招人煩!”


    “你閉嘴閉嘴快閉嘴!”項陽著急得不行。方頌祺的嘴皮子向來利害,數落人的語速更是像豆子劈裏啪啦地滾落一般,他連阻止都來不及。


    “我幹嘛要閉嘴?我說錯了嗎?”方頌祺柳眉倒豎:“你們倆都一樣!渣男!賤男!我呸——”


    “砰——”


    門上驟然爆出的聲音甩得方頌祺和項陽皆條件反射地震了震。


    片刻的寂靜之後,方頌祺把“呸”字沒淬完的最後半截音淬完,但顧質已經不見了身影。


    項陽一臉苦相地看著方頌祺。


    方頌祺瞪了他一記:“我知道我長得漂亮,可還是請麻煩移開你猥瑣的目光。”


    項陽揮了揮手,轉身走開幾步後忽然又迴頭,正色問:“戴待她真是那樣親口對你說的?”


    方頌祺迴憶了一遍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知道項陽指的是所謂的戴待“鬼迷心竅”、“想明白想通透了”。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有啊,她沒說過。”


    聞言。項陽頓時不知該是該同情顧質,還是該責罵方頌祺,終隻是歎了口氣:“阿祺,這種傷人的話,以後對我說就可以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得住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炮火。”


    方頌祺雙手環胸,背過身去:“去你母親的不分青紅皂白。”


    榮城自閉症兒童康複中心。


    教室裏。老師和家長配合著,在給孩子們進行音樂康複訓練。


    大鼓和銅鈸的打擊聲雜亂無章地充斥在空氣裏。伴隨著一些孩子的哭鬧尖叫,完全鬧成一鍋粥,身邊有個年輕的媽媽撲在丈夫的懷裏失聲痛哭,也不知究竟是因為被氣的,還是為孩子的狀況而痛哭。


    每每這種時候,小顧易的安靜倒成了其他家長眼中的懂事。


    從課堂一開始,他就沒有動過麵前的鼓。目光不知道究竟落在了哪裏,看起來就像在神遊。


    而小顧易身邊趴在桌上的戴待,一邊看著小顧易,一邊無聲地流淚,持續了近一個小時都沒停過。


    “戴小姐……”陳老師實在已經看得不忍心了,“戴小姐,你……還好吧?訓練課已經結束了,你看,要不要讓小顧易先——”


    “讓我再和他呆一會兒。”戴待的聲音蘊滿濃濃的鼻音,一開口,又是一大波的淚水湧出來,把視線模糊。她連忙用手背擦了擦,依舊一眼不眨地看著小顧易,吸了吸鼻子:“我求你,讓我再和他呆一會兒,就一會兒。我想和他說說話……”


    陳老師猶豫片刻,把小顧易麵前的鼓拿開,重新換成了他平時最喜歡的積木,然後走開。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這間教室,很快隻剩戴待和小顧易兩個人。


    小顧易已經開始再一次心無旁騖地搭建他的城堡。


    戴待定定凝視著小顧易專心致誌的麵容,少頃,掌心輕輕撫上他的頭:“媽媽其實什麽都不想要,媽媽隻是想要迴你。因為想要迴你,所以要把那些擋路的人全部清除掉。”


    “媽媽也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你。你是媽媽的兒子,你是媽媽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你隻是媽媽的孩子。你不能姓顧……可是……可是……媽媽也不希望你姓戴……全都不是好人……全都不是……”


    “媽媽不過是想完完整整地要迴你的撫養權。為什麽……為什麽事情就不能順順利利的呢……為什麽不能順順利利的……”


    “……媽媽好想好想好想把你接迴家……我們一起迴家……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小顧易……媽媽好累……”


    “……”


    一句句的低聲輕喃,像是自言自語,沒有人迴應。一邊流淚一邊訴說,到最後連戴待自己的思緒都混亂了,不知道自己出口的到底有些什麽。


    眼皮亦不受控製地越來越沉,直到,臉頰上傳來柔膩的觸感。


    戴待迷迷糊糊地撐開一縫眼皮,對上的是一雙黑潤純淨的眸子。


    眼皮又是一沉,她再度闔上了眼,腦中在這時隱隱反應過來什麽。


    下一秒,她猛地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珠子,愣愣地盯著小顧易。


    他……他……他是在看她嗎?!


    一大一小兩個人,兩對及其相似的眸子,互相注視了好一會兒,戴待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眨眼之後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也因如此,她瞧得十分仔細,小顧易的神色間有一絲怯意的猶豫迅速閃過,隨即,他展開蜷縮的手指,一點點,慢慢地朝戴待的麵頰伸了過來。


    再繼不敢眨眼後,戴待更是不敢動了。任憑心裏的波濤漫天洶湧,她屏住唿吸,目光裏是期待、驚喜、鼓勵、高興、詫異等等各種情緒的複雜交織。


    他的指尖觸上來的一刻,戴待眼中滾燙的淚珠禁不住滑出眼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小顧易的手指上。


    小顧易似乎被嚇到了,連忙縮迴手,戴待卻再顧不得其他,緊緊抱住了他,淚流滿麵。


    小顧易……


    他的兒子!


    他感覺到她了!


    他是有反應的!他是能反應的!


    “顧總,上去看過了,戴小姐的公寓裏沒有人。”馬休迴到車裏匯報道:“我問過門口的管理員了,說是好久沒有看到戴小姐了。戴小姐的助手苗條中午出門後還沒有迴來。”


    顧質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她到底去哪了?


    她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女來畝劃。


    “顧總……”


    “說!”


    “南城娛樂周刊的謝主編打來的電話。”


    顧質的眉頭輕輕蹙起,接過馬休遞到麵前來的手機。


    聽筒那頭,謝華的聲音幾乎是吼過來的:“姓顧的!那些視頻和照片是怎麽迴事兒?!怎麽會全部都流傳到網絡上去了?!你言而無信!”


    顧質的眸子冷冷眯起:“你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嗎?”


    “什麽做初一?”謝華略一愣,隨即想起隨著灑狗血事情而爆出來的停車場的照片,瞬間明白過來,卻是更加生氣:“你的照片不關我的事!誰知道你是不是還被其他人拍到了!”


    “你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顧質冷冷一哼:“無論這件事是誰幹的,但照片是從你那裏流出去的,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你脫不了幹係!”


    謝華簡直要瘋了:“那你也用不著這樣毀我?!你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你該慶幸,那些東西對我有點用處!”


    說完,再不顧謝華的鬼吼鬼叫,顧質用力把手機丟到一邊。


    半晌凝滯之後,顧質問馬休:“要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馬休連忙迴答:“正在調查,大概今晚就會有消息了。”


    “嗯……”


    顧質有些疲倦地應了一個字節,腦袋仍舊在迅速運轉著,思考戴待的去向,卻是越想越覺得煩躁。


    少頃,戴待曾說過的一句話忽地浮上他的心頭。


    “……偶爾會在這裏感受到少有的純淨和安寧……”


    顧質靈光一閃,厲聲吩咐道:“開車!去自閉症兒童康複中心!”


    在那幾分鍾的反應之後,小顧易依然如往常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安安靜靜地搭積木,仿佛一切隻是錯覺。


    可戴待十分確定,那不是錯覺。


    她分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小顧易的觸碰,真真切切地和他有過視線的對接。


    兩天來的陰霾,似乎都因為這件事一瞬間在她的心頭消除。


    這大抵是五年來她最高興的一件事了。


    母子連心,她深信,小顧易一定是感覺到她的陪伴了。


    這也令她更想快點學習和自閉症兒童的相處,更想快點把小顧易要迴到自己身邊親自照顧!


    走出康複中心,戴待深深吸了一口氣,邁下階梯準備離開,一輛車徑直駛進來,在她麵前停下。


    “待待姐!你果然在這裏!”


    “苗條?”戴待詫異,“你來做什麽?”


    苗條正欲開口,杜子騰滿臉不善地從車上衝下來:“你還敢問?惹了事自己躲起來鬧失蹤!留下一堆爛攤子要我怎麽處理!”


    陳老師安排好小顧易去休息,一出來,險些被佇立在門外的人嚇出心髒病。


    “戴待來過沒?”顧質擰著眉頭,開門見山就問。


    陳老師點點頭:“來過了啊。”


    “她現在人呢?”


    陳老師怔怔迴道:“已經走了啊。”


    “去哪裏?”


    因為語氣的急躁,顯得他整個人的氣勢有點兇,陳老師又是一嚇:“我、我不知道。”


    顧質的眼底頓時一陣失望。


    聯想方才戴待的情況,陳老師以為兩人是吵架了,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她好像很傷心,坐在小顧易身旁哭了好久,還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話。”


    “坐在小顧易身旁哭……?說了好多話……?”顧質的表情有些古怪。


    “是啊。”陳老師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打算再說點什麽,大堂裏忽然有人喚她。


    陳老師連忙應和,隨即對顧質抱歉道:“不好意思顧先生,我還有事要忙,先失陪了,你自便吧。”


    顧質立在窗外,沉凝著眉眼看著裏麵的小顧易,思考著陳老師剛剛的話。


    戴待她……看來是真的很介意他和戴莎的這個孩子……


    再一次來到杜宅,戴待已經沒什麽心思欣賞一路的園林風光的,反觀杜子騰,除了在康複中心對她發了通火,神色倒一點不見焦慮,令戴待滿是狐疑。


    “喂,杜子騰,要不我們幹脆趁這次的事情離婚吧。”戴待提議:“現在離婚,錯在我頭上,你是受害者,不用負任何的責任,你家裏人那裏更是說得通。如何?”


    杜子騰斜斜睨戴待:“讓我頂著大綠帽離婚,一輩子都要被恥笑,真是好提議。”


    戴待的臉色應聲一冷:“杜子騰,你別故意挑刺好不好?我是在很認真地和你打商量。”


    “我也是在很認真地拒絕你的提議。”杜子騰反唇相譏,“上一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離婚,必須要等到我外公百歲之後。”


    “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麽?”每次和杜子騰說話,戴待都得莫名被挑起怒火:“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麽到了你這裏,偏要卡著掐著不願意給你我都來個痛快!”


    這一迴,戴待幾欲跳腳,杜子騰居然反而無動於衷,不明所以的態度搞得戴待益發糊塗。


    “那你倒說說,這次我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在你老子麵前該怎麽解釋?”戴待很沒好氣。


    杜子騰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照實說唄。”


    “照實說?”戴待一愣,“照實說不就得離婚了嗎?”


    杜子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反正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嫂嫂……”在杜家主宅的古樸大門外翹首以盼的杜子萱遠遠朝戴待飛奔著迎接而來,拉著戴待的手,眼眶一紅,露出一副苦巴巴的神色:“你沒事就好,你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那些狗仔和網民實在太過分了!就喜歡斷章取義捕風捉影!”


    杜子萱的反應令戴待困惑地怔住,杜子騰在這時幹幹地咳了兩聲,“讓開讓開,爸還在裏麵等著我們。”


    說著,他拉著滿頭疑問的戴待往裏走。


    杜子萱哼哼唧唧地對杜子騰做鬼臉,並不忘對戴待鼓勵道:“嫂嫂加油!別擔心!天塌下來還有我們呢!”


    “杜子騰,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戴待甩開杜子騰的手:“你先解釋清楚,我們再進去見你爸。”


    見她擺出一副不說她便賴著不走的模樣,杜子騰有意無意往四周環視了一圈,然後壓低聲音道:“你和顧質的照片以及被灑狗血的視頻,我爸已經動關係全都清理掉了。”


    戴待訝然,“可是,越是這樣做,不是越此地無銀嗎?”


    “也是你運氣好。”杜子騰繼續道:“就在我去康複中心找你之前,榮城娛樂周刊謝華和各個當紅女明星的豔照和不雅視頻不知道被誰爆出來了,剛剛好把你的風頭全都蓋過去。人家當然更關心那些女明星,哪裏還有你什麽事?”


    “你怎麽說服你父親幫我的?那些照片……”戴待略一凝眉:“我和顧質的事情,怎麽也解釋不過去吧……”


    “所以早就提醒你平常私生活檢點一點。”杜子騰冷哼,果然見戴待因為他的措辭而冷了臉。他心底暗爽,卻還是趁她光火前給她答疑:“就是像我剛剛講的,照實說。我把你和顧質過去談過一段的事情告訴我父親了。當然,故事的結果自然是你最終為我所傾倒,果斷踹了顧質轉投我的懷抱。”


    戴待眯起眼嘲諷:“你還真會抬舉你自己。”


    杜子騰今天還真是抽風了,竟也不生氣。


    “杜子騰,這個說法顯然漏洞百出,你確定你父親真的相信了嗎?”戴待提出自己的疑慮,“我不覺得你父親會那麽傻,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我們蒙蔽而毫無察覺。”


    話一問出口,戴待便敏銳地察覺到杜子騰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緊接著,便聽杜子騰道:“我告訴我父母,你四年前給我生過一個孩子,但最後因為難產窒息,一出生就死了。”


    “你……”戴待霎時震住:“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這個說法是戴莎當年為了誣陷她而編出來的,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杜子騰,照理來說,他不該知道的。


    杜子騰並未迴答戴待的問題。


    他似乎十分欣賞戴待的反應,看了許久,才斜斜睨她:“這麽好利用的事情,關鍵時刻就該派上用場。你連孩子都肯為我生,還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在法國生活多年,可見我們感情深厚。你現在在顧質的餐廳工作,所以兩人難免有接觸,狗仔的照片向來都是抓拍曖昧的瞬間,指不準其實就是角度問題或者完全就是誤會。至於什麽誤會,就看我怎麽編了。”


    “現在杜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心疼你,你這個杜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反而越坐越穩了。”


    最後一句話,杜子騰顯然是在冷嘲熱諷。


    戴待全程呆愣著聽杜子騰說完,神色一變再變,到最後滿臉古怪而不可思議:“杜子騰,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不不,她真正想問的,站在她麵前的這個杜子騰,真的是杜子騰嗎?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浮出這樣的疑問了。


    在她的印象中,杜子騰一直都是慫孬。


    可這段時間以來,他反常地拖延離婚的時間,言行舉止時不時便和他平日的作風大相徑庭。


    她懷疑過他之前的慫孬或許是裝的。但她不相信,他能夠裝得那麽自然。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杜子騰確實是討厭她的。


    而就這一次的事情來講,他這樣做,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不願意兩人離婚的時間提前,但實際上,無疑也是在幫她。


    似是猜中戴待的想法,杜子騰冷哼,“你放心,我不是在好心地幫你。”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和顧質繼續孽緣糾纏,但請麻煩你,別再露了馬腳在外人麵前給我戴綠帽子,也別影響我們之間的婚姻協定!”


    言畢,他往前繼續邁步,一直行至杜君儒書房門前,才迴頭瞥了一眼戴待,沒好氣地道:“還不跟上來!”


    戴待從愣怔中迴過神,暫時斂下心中的萬般無解思緒。


    正如杜子騰所說,杜君儒似乎真的對杜子騰的解釋相信無疑。


    書房裏,杜君儒和範美林都在,兩人一句也沒提新聞的事,倒是詳細詢問了四年前的那個孩子。


    雖然孩子不是杜子騰的,但她難產一事是真,她本就記得清清楚楚,即便他們問了許多細節,她也應答如流,且迴答的時候難免麵露戚色,更是令杜君儒和範美林深信不已。


    “你們兩個……”範美林聽完之後,臉色不是特別好:“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居然瞞了我們這麽久。”


    “對不起,爸,媽。我和戴待就是不想讓你們也跟著一起難過。”杜子騰攬住戴待的肩,表情淒淒,演技倒是十分不錯。


    “罷了罷了,再傷神,孩子也迴不來了。”沉默許久的杜君儒擺擺手:“之前我們一直沒提,是不想給你們年輕人壓力。但既然現在提起孩子……你們兩個,是不是該抓緊時間再懷一個了?”


    杜子騰忙不迭道:“是,我和戴待有在考慮。之前一方麵是因為孩子的死給我們的打擊太大,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戴待傷了身子,想讓她好好養著,所以才沒有消息。”


    “有在考慮就好。”範美林接話,看著戴待道:“你也暫時別老往外跑了。這兩天就住在家裏,我也能交代下人給你煲湯什麽的。”


    杜子騰又連忙應承下來:“好,好!謝謝媽。”


    兩人一迴到房裏,戴待忍著的情緒尚未發飆,杜子騰快一步有經驗地提醒道:“別讓我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功虧一簣!在這住兩天會死嗎?我還沒抱怨我又要睡硬邦邦的地板!”


    戴待故技重施地舉起枕頭,杜子騰趕緊帶著手機出門接電話。


    見狀,戴待氣唿唿地撲倒在床,狠狠地滾了兩滾。


    該死的杜子騰!


    “顧總。”


    半晌之後,顧質才僵硬地將目光從車窗外收迴來:“說吧。”


    “你要我調查的事情,結果傳過來了。”


    顧質有點無力地道:“你直接告訴我吧。”百度嫂索|-—來時綣綣,別後厭厭


    “停車場的照片和灑狗血的視頻,上傳者兜圈用了好幾個國外的ip,技術員們已經盡力了……”


    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顧質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不過……不過,之前你和戴小姐在同學會上的照片……”


    馬休的欲言又止令顧質越加煩躁:“同學會上的照片怎麽了?”


    “那個照片……”馬休略一遲疑,將手裏傳迴來的資料遞到顧質麵前:“你還是自己看比較好。”


    顧質蹙了蹙眉,接到自己手裏。


    車廂裏久久無聲,顧質盯著白紙黑字,手指骨節捏得有點泛白,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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