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衝動想過要揭下她的麵紗,心中卻忐忑不敢行動。此刻情難自禁的舉動,讓這人的臉終於毫無遮掩印入眼睛。


    模樣恍惚之間看像是變了一個人,但仔細再辨認,這模樣還是原來那般。


    隻是眉目之間少了少年的那抹俏皮與稚嫩,多了做為女孩子的嫵媚。一雙明澈的眸子,似是越打磨越光亮的玉石,隱隱透露清潤光華。


    這管鼻子高高的,比起普通女子多了些俊俏。


    紅唇潮濕,在微微的白霧之中,如晨霧之中含露的春花。


    是當年那個好看的男孩兒,是他想要抱在懷中捧在手心的唐小四,是那個讓他立下重誓要報複的唐千夙!


    愛恨糾纏如藤迷茫如霧,霎時間讓花胤珣猛然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唐千夙雙唇,深深的痛吻下去。


    唐千夙驚愕得來不及閉上的嘴,被他帶著激烈狂野的氣息驟然侵入。


    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箍在懷中,一手死死的按著她的後腦讓她避無可避,霸道得無以複加。


    驚愕初定,唐千夙迴過神來的瞬間抬腳就往他身上踢。


    隻是水下的阻力讓她驚覺這舉動太多沒有力量,花胤珣退都沒退開,一手抱住她的腿纏在身側的同時,眼神邪魅,往前順勢將她往水中撲倒。


    嘭


    巨大的水花砰然濺起,被排開的熱水又迅速迴籠,刹那間將兩人掩埋。


    兩人的黑發在水中如墨汁散開,纏住了對方的視線,花胤珣壓在唐千夙的身上,慢慢沉入水底。紅色的花籃淩亂四散。


    唐千夙覺得沉溺窒息,眼看就要被慢慢壓倒水池底部,花胤珣拖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上她的唇。


    更沉溺,更窒息。


    因為水下,更因為這似乎在發泄某種不滿的親吻。


    唐千夙在水下揮動拳腳,雙手被剪在身後,修長的雙腿被他牢牢卷住。此刻她的腦子似乎都被灌進了水不能思考,隻是張嘴便咬破他才唇。


    鮮紅的血隨著水流動飄散消失。


    而她這反抗的舉動也徹底惹怒了也被困擾著的花胤珣,激發了他的yu火。雙手忽而有些不耐煩,一把撥開了她衣衫的前襟,露出大片晶瑩的肌膚。


    她的手也在此刻得到了解脫,手上劃出了一道術法,發展忽而在水下破開。


    氣浪轟退花胤珣的同時,唐千夙破水而出爬上了岸,花胤珣也嘩啦從水底站了起來,手迅速地抓住了她堪堪落地的腳踝。


    唐千夙另外一隻腳立刻反踢,腳下生風,下手一點也不手軟。


    花胤珣不得不鬆開了她的腳踝,偏頭躲過的同時,又抓住了她飛踢的那隻腳。


    兩人一個在水裏站著,一個坐在水池之外。他站在他的腿間,她的一隻腳被他捏著,沒法動。唐千夙也不打算動了,居高臨下垂眸睨著他,一臉不屑。


    花胤珣摸了一把臉,滿眼陰鬱。


    “別忘了,你已經與我成親。”


    “所以你要強迫你的妾侍?”


    花胤珣光火瞪著她:“你不反抗,何須我強迫。”


    “嫁給你非我所願,我為何不反抗?”說一說完,被捏在他手裏的腳丫頓時一痛,被他用力握疼了。


    “你還不明白,你越是不願意做的事我越要做。”


    唐千夙忽而的牽起嘴角,輕輕的眯起了眼睛,忽而笑道:“那好,你來要吧。反正我也是出過嫁的人了,清白之身對我而言沒什麽意義,正好我洗好了,現在就去那床上等殿下。”


    花胤珣聞言沒有高興,忽而覺得憤怒。


    唐千夙用力一踢被他握住的腳,當真往室內那張大床走去,邊走邊說:“你打算要強暴幾次才能解恨?”


    混蛋,說得如此不痛不癢!


    花胤珣緊抿著嘴,知道她在用激將法,什麽都不知道,可他偏偏就吃這一套。


    該死的,他當真以為他真不敢對她怎樣?花胤珣惱怒之餘,忽而從水池裏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向那張紅綾大床。


    床邊是唐千夙脫下的那身濕答答的衣裳。


    唐千夙就躺在床上,紅被蓋在身上,她望著他目光沒有怯意,沒有期待,而是無所謂,甚至嘴角還吟著那抹淡淡的輕視。


    花胤珣尤其討厭她這樣的表情,緊抿的嘴唇再一緊,看著床上那人冷聲道:“如此恭順,脫了衣服等候,看來你心裏其實早就想要我那麽對你是嗎?”


    他在給自己台階下。


    隨即冷冷說道:“如此廉價的姿態,忽而讓本王毫無興趣,西宮女人甚多,想必在玉華池也會有不少人如你這般在等候本王。”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取了架子上的衣袍便離開香山閣。


    唐千夙狠狠鬆了口氣,抱住了身上的錦被,若是花胤珣當真撲過來,她真要將自己給他?


    其實,她是在賭。若是以前的花十三,定然不會欺負她。果然她賭中了,該高興的事,可卻讓她覺得害怕,她害怕被他喜歡。


    唐千夙換上了幹爽的衣服,四喜將她頭發擦幹了,迴到了大殿的院子內,就被羅武叫了過去:“淩姬,胤王讓你即刻前去大殿。”


    “……好。”


    唐千夙便直接去了大殿。


    一看大殿之上坐著一幹秀女,其中一個哭哭啼啼的就是吳豔兒,唐千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吳豔兒臉上居然長滿了紅包。


    奇怪,剛才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過敏了似的。


    吳豔兒一見到她就叫道:“殿下,就是她,她說她要用香山池洗澡,就讓我去用玉華池,結果……結果我就這樣了!”


    吳豔兒罵罵咧咧了一頓,這會兒才留意到,唐千夙已經卸下了麵紗,一張臉還有幾分姿色,甚至比起選秀的女子好看上血多,頓時哭天搶地。


    “殿下您要為豔兒做主啊,肯定是有人在水裏下了藥。”


    正座上的花胤珣看向唐千夙,麵無表情問道:“燕紗淩,是你讓她去玉華池的?”


    唐千夙搖頭:“沒有。”


    “還說沒有,綠柳你快說方才你所聽見的事實。”


    綠柳是吳豔兒的貼身婢女,當然說道:“確實是淩姬不讓我家主子到香山閣沐浴……”


    唐千夙:“綠柳要這麽說,那我家四喜可就有的反駁了。”


    吳豔兒:“就是你不想讓胤王選妃,所以想要毒害我們這些秀女,你動機與嫌疑最大……”


    花胤珣擺擺手,製止她們再說,就對唐千夙說道:“你也算精通醫理,就幫她看看,她這身上是怎麽導致的。”


    唐千夙上前給她做了鑒別,說道:“皮膚感染所致,確實像是中了毒。”


    “啟稟殿下。”此時老太醫也趕來了正殿,“微臣仔細檢查過,吳秀女身上所中之毒是痱粉。”


    “殿下!”吳豔兒頓時哭天喊地喊冤,“確實就是淩姬所為啊……”


    花胤珣看向唐千夙:“淩姬,你就如此想要想要成為本王的專寵?還不擇手段加害於吳秀女?”


    唐千夙:“……”


    四喜:“迴胤王,絕對沒有此事,淩姬連正殿就沒進來過不可能下毒?再說有動機,幾位秀女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另外幾個秀女頓時普通跪下:“殿下,我們絕對不敢擅自進入正殿或殿下的寢宮。”


    花胤珣:“看來你們都知道,在西宮哪裏不能進?”


    裴蓉蓉:“這些禮儀在宮女掌事有跟我們交代過。”


    花胤珣這會兒看向吳豔兒:“吳秀女可也一同接受過訓言?”


    吳豔兒:“我……我……”要是說沒聽那也是罪,被責任起來她也說不過去。聽了還亂闖也是罪,吳豔兒不敢造次,“豔兒受過訓言。”


    “既然聽過還膽敢進入玉華池?”


    “是……是淩姬讓豔兒去的玉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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