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嶽忽然說道:“隻是這句子中,處處透著異鄉人的離愁,以及對意中人的相思之愁,莫非賢婿,還有另外的意中人不成?”


    他目光灼灼盯著王燦。


    似乎有一絲擔心。


    王燦卻是笑了起來,說道:“嶽父,我一直在王家村的,甚至連藍田縣都不曾去過。按理說,您雖說來王家村的時間晚一些,可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難不成,我是什麽情況,你會不知道嗎?這一文章,不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而已,不過是個人想想,僅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李宗嶽聽到後,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是放下心來。


    他著實擔心,王燦心有所屬。


    萬一王燦真的有喜歡的人,到時候,即便王燦娶了李悠,兩人的關係也不會融洽。所以王燦解釋後,李宗嶽才放下心來。


    李宗嶽話鋒一轉,便問道:“賢婿,那麽你的第三境界,那又是什麽呢?”


    王燦笑了笑,又提筆書寫。


    《青玉案》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峨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首辛棄疾的詞,躍然紙上。


    王燦看著這一首詞,其實覺得倒也正常,沒有什麽特殊的,也沒有什麽震撼的。畢竟這一首詞,他已經讀過不下於數十次。


    可是,李宗嶽卻不一樣。


    李宗嶽看完了整首詞後,他是徹底癡了,念叨著這一首詞,臉上已有沉醉的神情。實在是這一首詞,寫得太好了。


    李宗嶽抬頭看向王燦,眼中放光,忽然道:“王燦,你當真是老夫的賢婿?”


    他都有些懷疑了。


    畢竟本主王燦在王家村中,也是人盡皆知的,是一個書呆子,許多人都知道。可是,他眼前的王燦,已經不能用才華橫溢來形容,簡直是天才般的人物。


    他甚至都擔心,李悠駕馭不住王燦,即便王燦頂著一個贅婿的名頭,但實際上,按照目前的情況,還得是王燦為主。


    沒辦法,王燦並不簡單。


    王燦笑吟吟道:“嶽父,雖說您來王家村的時間不算長,可是,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難道,您會不知道我嗎?隻是我曾經,一直在家中,很少外出,也不曾出去過。所以,才會被認為是書呆子一般的人。”


    李宗嶽說道:“倒也是!”


    旋即,李宗嶽又道:“賢婿啊,你如今要去長安了。老夫,也沒有多餘要什麽囑咐的。不過老夫,也就是一個願望。”


    王燦道:“您說!”


    李宗嶽說道:“老夫的膝下,就悠兒這一個女兒,也沒有其他的子嗣了。你們一走,府上也就冷清清的,實在是無趣得緊。所以你們小兩口去了長安後,該提上日程的就得提上日程,爭取早日,讓悠兒懷上孩子。”


    頓了頓,李宗嶽說道:“等悠兒誕下孩子後,你們自己去遊玩便是,我們老兩口給你帶孩子,保證你們無憂無慮的,你看如何?”


    換做是本主王燦,一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是羞得抬不起頭,覺得很不好意思麵對。


    王燦卻不。


    這對王燦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王燦道:“嶽父,我會抓緊的。”


    “好,好,好!”


    李宗嶽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一副欣慰的神情,說道:“你嶽母已經和悠兒說好了,接下來,你必須要迴去收拾一下,然後,悠兒會去找你的。你們一起,今日就去長安吧。長安的住宅,悠兒也是知道的。”


    王燦道:“多謝嶽父。”


    李宗嶽說道:“你我之間,說這些便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


    “是!”


    王燦點了點頭。


    他迴到自己的院子後,看了看房間中的書,其實這些書都是普通書籍,真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而且王燦也就幾套常穿的衣衫。


    他沒有什麽需要帶的。


    不久後,李悠就進入了院子來,看向王燦,眼波流轉,妙目中有著驚豔,說道:“兄長,你的品茶三境界,竟然是三首古詩。我還是剛剛去見了父親,才知道,而且這三首詩是如此的驚豔,更是才情無雙。兄長,你真是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王燦笑道:“有什麽看不懂的,既然暫時看不懂,那就等一等,有的是時間。尤其如今我們要去長安,慢慢來吧。”


    李悠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嬌羞。


    她一想到王燦的詩句,內心就覺得有些嬌羞,因為王燦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可見其才情。作為王燦的妻子,李悠是真的欣喜不已。


    李悠道:“夫君,我們走吧。”


    “好!”


    王燦點了點頭便應下。


    兩人一起出了府邸,登上馬車就往長安去。兩人乘坐了一輛馬車,但後麵還有兩輛馬車,裏麵撞在了無數的用品。


    從王家村到藍田縣並不遠,而從藍田縣到長安,距離也不算遠。


    不過大半天的時間,馬車抵達長安。實際上,這還算是放緩了速度,如果全速的趕路,早就抵達了長安。


    馬車在長安城略作停頓,李悠撩起了馬車的門簾,道:“兄長,我每一次到長安城,都覺得驚豔。我上一次來,還是兩年前了。當時來,覺得長安城無比的巨大,無比的宏偉。如今來,卻是覺得長安城,無比的繁華。”


    王燦笑道:“長安是帝都,是天子腳下,自然繁華無比。”


    他一眼看到了人來人往的長安。


    這長安城,的確繁華。


    好歹如今的長安城,也是作為大唐的帝都有了這麽長的時間。即便是李世民登基後,顯得有些左右支拙,但實際上,長安畢竟是帝都。


    “入城!”


    李悠說了聲。


    駕車的馬夫,便掄起馬鞭開始趕路。


    李悠也是放下門簾,隻是在門簾剛放下時,王燦的目光落在了城門口,正往外走的一個中年人身上,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是葉青空。


    “停下!”


    王燦忽然吩咐一聲。


    馬車立刻停下。


    李悠看向了王燦,詢問道:“兄長,怎麽了?”


    王燦道:“看到了一個熟人。”


    說著話時,王燦已經從馬車中走出去,下了馬車。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前方的葉青空身上,此刻葉青空也是看到了王燦,他快速的走了過來,笑吟吟道:“王先生,你來長安了。”


    按理說,王燦年紀極小。


    可是王燦的才學,令葉青空很是佩服,所以他以先生稱唿王燦。


    王燦麵帶笑容,不卑不亢的道:“葉先生,我這一遭,的確是來長安的。如今,是準備在長安長住一段時間。”


    葉青空笑道:“好,好,好,王先生來了長安,正好我也可以去請教你。能和王先生一番交談,勝讀十年書。”


    他臉上,洋溢著歡喜神色。


    王燦道:“葉先生謬讚了,葉先生能來,我自是不勝榮幸,寒舍也是蓬蓽生輝啊!”


    當初在藍田縣時,便知道葉青空身份不簡單。


    至少也是權貴。


    否則,不可能隨意能找到葉青空。


    葉青空立刻就問道:“王先生,你住在哪裏的?”


    李悠這時候,已經是從馬車中下來,站在了王燦的身旁,微笑道:“葉先生,我們住在永興坊北街,宅子便是王宅。”


    事實上,這是李宗嶽早就安排的。


    原本的宅子是李宅。


    可是考慮到王燦的身份,如果是冠以李宅的名字,未免顯得王燦是贅婿身份,容易讓人瞧不起,所以幹脆換了王宅。


    葉青空笑道:“今日王先生喬遷,是大喜的好日子。這樣吧,王先生賢伉儷且先迴家,我稍後就來拜訪。一應的飯菜,你們初來,也就懶得準備了,我讓人送來。”


    王燦道:“那就多謝葉先生了,我這裏,便卻之不恭了。”


    “自當如此!”


    葉青空說道:“你我之間,也沒必要如此的生疏。不如,我稱唿王先生賢弟,而賢弟稱唿我兄長即可,如何?”


    王燦說道:“如此自是最好,兄長,這長安中,便仰仗你照拂了。”


    葉青空哈哈一笑,便轉身去安排。


    李悠望著離去的葉青空,說道:“兄長,當初在藍田縣發生了茶鋪的事情後,我迴家曾詢問了父親關於葉青空的身份,父親說,葉青空是長安大族,在長安很有名望。最關鍵的是,葉青空是蔡國公杜如晦的妻弟,很是不簡單。”


    王燦輕笑道:“我和葉青空之間,隻是君子之交。我無欲無求,不求他,也就沒有影響。總之,以淡然之心處之,便沒有影響。”


    李悠道:“兄長所言甚是。”


    對於王燦的境界,以及王燦的心態,李悠的內心,也是極為佩服的。


    換做是其餘的人,一聽到葉青空的出身,恐怕巴不得巴結上葉青空。但是,王燦依舊是心態平和,不受任何的影響。


    王燦和李悠迴到馬車中,便乘坐馬車往永興坊去。這永興坊位於北城的方向,靠近東宮所在的位置,而王燦進入長安時,走的是東城,從東城到永興坊,距離倒也不遠。


    隻是抵達宅子時,都已經是下午申時左右。


    天色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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