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朝霞在遠山的頂峰緩緩地暈開,散落在路邊雪白的梨樹上。大雪壓在梨樹枝頭,漸漸融化成青色的雪水。看著隊伍龐大的一行人,茯苓為虞煙嬈披上了一件披風。“朝霞天露氣重,娘娘要注意保暖,茯苓在車外,有事就叫茯苓。”


    虞煙嬈看了眼茯苓,心下微暖。她攏了攏披風,踏上了馬車。


    坐在顛簸的馬車裏,虞煙嬈和風清濯踏上了迴京的路途。還有一個拖油瓶,風清轍。


    她掀開簾子,抬頭望著天,滿眼雲破雨,低首看著路邊,梨花弄影。


    要變天了。


    虞煙嬈想,她的天也要變了。


    她一直仰望著北荒的天五年了,如今卻終究是要迴去麵對那個汙濁的、京城的天。


    馬車上隻有風清濯和虞煙嬈,風清轍坐在前麵的那個馬車裏。美其名曰是探路,但其兇險係數也是自然很高。


    那個馬車本來就是一個擋箭牌,誰讓風清轍自己樂意來湊這個熱鬧,也就隨他去了。


    虞煙嬈看著身邊的風清濯正閉目養神著,不禁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她想起茯苓昨日說的話:“馬上要迴京了,娘娘切不可隨意鬧情緒,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京中處處是人眼紅著娘娘,暗箭難防,奴婢也不可能無時無刻在娘娘身邊保護著娘娘,唯有王爺才可依靠。”


    風清濯?依靠?


    可她偏偏卻忘了,等到風清濯找到了虞珞瑩,她的一切的一切,都隻能物歸原主。


    而隻有自己,才能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虞煙嬈心下哂笑,茯苓還是太天真了。


    虞煙嬈又想起了昨天的那封信,主母讓她迴京的時候叫風清濯來虞府吃飯。是虞珞瑩迴來了嗎?


    那她到底要不要跟風清濯說這件事情呢?虞煙嬈的目光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出於私心,她並不想說,可母親重病需要醫治,她不得不這樣做。可就算她說了,風清濯也不會去啊。


    那她的母親,該怎麽辦?虞煙嬈的眼神又變得有些痛苦了起來。


    也許是虞煙嬈的目光太過熾熱,風清濯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虞煙嬈。“怎麽?”


    “王爺,迴京之後,是否能去丞相府……”虞煙嬈小心翼翼地問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清濯冷冷地打斷了。


    “不去!”


    風清濯的心裏又忍不住開始生氣,虞家如此對她,她卻還對他們言聽計從!她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這麽懦弱得不知道反抗了?


    “好。”虞煙嬈垂了垂眼眸,反正也在她的預料之中,他怎麽會去呢。


    “嗬。”風清濯冷笑,“虞煙嬈,你真夠可以的,和離是你說的,現在想讓我迴去去丞相府,也是你提出來的,虞煙嬈,你怎麽就這麽不知廉恥呢。”


    想著生氣,風清濯便狠狠地咬下了虞煙嬈的嘴唇。帶著憤怒的,霸道的,懲罰性的吻,吻的虞煙嬈快要窒息。


    她的嘴唇十分甘甜,風清濯的xiati也有了反應,狠狠地頂著虞煙嬈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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