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第一支弓箭,射入吐火羅國射手的大腿上。那箭頭刺入骨頭的痛苦,使得他整個人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


    “撲哧!撲哧!”


    接連兩支弓箭,緊跟著射入吐火羅國的身體中。


    第二支弓箭,命中小腹,直接就刺穿肌肉,已經刺入腸子中。


    第三支弓箭,卻是射入心髒位置。


    即使吐火羅國的射手想要躲避,但終究也沒能避開。他中箭之後,卻是咬牙忍著痛楚,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王燦所在的方向。


    他要報仇!


    即使是死,也要拉上王燦一起陪葬。


    當吐火羅國射手射出的弓箭,一到了王燦的身前,卻見王燦左手持弓,右手閃電般便已經揮出,那大手如槍如棍般砸下。


    “啪!”


    手掌恰恰撞在射來的弓箭上。


    隻聽砰的一聲,急速射來的弓箭,登時就跌落在地上。


    這一幕,令無數人瞪大眼睛,一個個西域各國的勇士,心頭震撼不已。他們見到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可這樣空手把射來的弓箭打落在地上,尤其如此急速的情況下,簡直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前所未見。


    一個個西域各國的勇士,都是緊張起來。


    王燦不簡單!


    不僅精於近身搏鬥,也精於箭術。


    楊廣看在眼中,卻是嘴角勾起,露出了讚許神情。


    王燦好樣的。


    大漲了他的臉麵。


    “哈哈哈……”


    楊廣歡喜之下,更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捋著頜下的小胡子,倍感得意。他當著西域各國使臣的麵,沒有半點收斂,反倒是肆意妄為。


    就是要讓西域各國,見識大隋國的實力。


    吐火羅國的射手,也是在這一瞬,瞪大眼。他的心髒雖說被弓箭射中,但他咬著牙,死死忍著最後的一口氣,沒有倒下,即使他腦袋中,已經是眩暈,但依舊是盯著前方王燦。


    當看到王燦徒手打掉弓箭,他懵了。


    還有這操作?


    他怎麽沒有想到。


    如果想到了,他也就不會任由弓箭射中自己,而是掄手砸下。可偏偏,最終一支支弓箭,全部射入他的身體中,導致他命喪黃泉。


    “我,我不……”


    話剛說出口,吐火羅國的射手,應聲就倒地。


    汩汩鮮血,自傷口流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血跡。


    吐火羅國的使臣,卻是黑著臉,他一步站出來,咬牙道:“大隋皇上,這明顯不公平。雙方對射,王燦直接用手打掉弓箭,這是違背了規則。”


    “對,王燦違背了規則。”


    高昌國的使臣也是站出來,咬牙道:“王燦這樣的人,明顯是踐踏規則,這是肆意胡來。這樣的人,理應斬殺。”


    龜茲國的使臣也道:“請大隋皇上,斬殺王燦。”


    “請大隋皇上,斬殺王燦。”


    “請大隋皇上,斬殺王燦。”


    ……


    一個個西域各國的使臣,全都建議楊廣,要處死王燦。


    這令楊廣麵色黑了下來。


    王燦可是他的功臣。


    這一般人,要徒手打掉弓箭,近乎是很難的,尤其這短距離的射擊。


    楊廣看向王燦,道:“王燦,這些人一個個反對,更說你踐踏規則。你是親自參戰的人,你有什麽要說的?”


    王燦道:“皇上,卑職有話要問吐火羅國的使臣。”


    楊廣道:“你問便是。”


    王燦轉而看向吐火羅國的使臣,淡淡說道:“我就問你一件事情,我和吐火羅國射手對射時的規則是什麽?”


    吐火羅國的使臣道:“第一,對射不準挪動身體;第二,不得離開圈外。”


    王燦冷哼了一聲,便頷首道:“對啊,是不得挪動身體,不得離開圈外。可是這規則裏麵,說了不準揮手嗎?”


    刷!


    吐火羅國的使臣,麵色微變。


    王燦不等吐火羅國的使臣說話,便搶先道:“如果不得揮手,還怎麽彎弓搭箭,還怎麽擰腰發力。你說我剛才,是掄手打掉了弓箭,可萬一,我是揮手打蒼蠅,不小心,打掉了弓箭呢?再者,這事先規定的規則裏麵,也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能揮手打弓箭。”


    “你如今,要治我的罪。”


    “這不妥當。”


    “畢竟我是依照規則來的,既然是較量,我在規則內辦事,你就不能指責我。如果是指責我,我也不認賬。”


    王燦說道:“你不能因為自己國家勇士的腦袋愚蠢,就要求別人的腦袋,也得和他一起愚蠢到底,一起赴死吧?”


    “你,你……”


    吐火羅國的使臣,麵色一變再變。


    “你強詞奪理!”


    吐火羅國的使臣,內心不甘,尤其他上了一定的年紀,已經是年近五十歲,身體不怎麽好。在這樣的前提下,吐火羅國的使臣更是氣得內心鬱結。


    被王燦的話氣到了。


    王燦卻是道:“我什麽我,難道閣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大隋國的人,一向是遵紀守法。我王燦,也是依照規矩辦事。你如果要不規矩的較量,大可以再派人來戰。我王燦,奉陪到底。但是在規則內,我沒有觸犯規則,你要殺我,絕不可能。”


    “說得好!”


    楊廣附和道:“朕麾下的人,隻要是沒有觸犯規則,誰都不能處置。否則,那就是和朕為敵,就是和大隋為敵。”


    他看向王燦時,更是滿意。


    單單從王燦的一番談吐,他就看出了王燦的不簡單。王燦年紀輕輕,武藝高強,箭術精湛,這一張嘴也無比的犀利,明顯是讀書識字的,否則一般武將,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吐火羅國的使臣,一聽到王燦和楊廣的話,更是氣得不均勻。


    唿吸也愈發急促!


    “唿!唿!”


    他不斷的喘氣,麵色竟是漸漸變得漲紅。


    噗!


    忽然,吐火羅國的使臣麵色大變,一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那臉上的神色,徹底變得蒼白,嘴角更掛著絲絲血跡。


    王燦搖了搖頭,補刀道:“一個使臣,連一點心胸都沒有,因為自己出了錯,就內疚的吐血,實在是無能。管中窺豹,吐火羅國不過如此。”


    吐火羅國的使臣,氣得更是渾身發抖,王燦這消息嘴巴太毒辣了。


    王燦環顧其餘人,道:“誰還敢一戰?”


    各國的使臣見狀後,一個個臉上的神情,也是充斥著凝重。畢竟王燦的勢力,已經是很明顯了。這個時候再站出來挑戰,極可能是送上門找死。


    如今,已經死了幾個人,都擔心再登場被殺。


    故而所有人,都謹慎小心。


    “大隋皇上,我焉耆國願意一戰。”


    就在此時,焉耆國的使臣站出來。他三十出頭,頗為年輕,但一雙眸子燦若星辰,頗為明亮。他站出來後,抱拳道:“大隋皇上,我焉耆國的使臣,願意一戰。但雙方的較量,不是徒手搏鬥,也不是較量箭術,是雙方各自手持武器,直接麵對麵的廝殺。”


    楊廣問道:“王燦,你的意見呢?”


    王燦道:“迴稟皇上,卑職沒有問題,區區焉耆國的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楊廣道:“你用什麽武器?”


    “刀!”


    王燦言簡意賅的迴答。


    楊廣當即安排人拿來了一口四尺長的戰刀,遞到了王燦的手中,便說道:“王燦,你已經連勝數場。接下來的戰事,朕希望你再接再厲,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卑職定不負皇上厚望。”


    王燦提著四尺長刀,眼神銳利,目光更是透著殺氣。


    一刀在手,他氣質變化。


    雖說手中的不是天刀,但王燦如今,早已經是不拘泥於武器。


    這時候,焉耆國的勇士也站出來,他沉聲道:“我是焉耆國的勇士……”


    “停!”


    王燦再度伸手,製止道:“你就不要說名字了,容易侮辱了我的耳朵。就像剛才吐火羅國的射手一樣,你乖乖閉上嘴,不要說自己的名字。今日一戰,你這樣的渣渣,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隻需要記住,殺你的人是王燦。到黃泉下報道的時候,記住這個名字。”


    “猖狂!”


    焉耆國勇士咬著牙,提著刀就出手。


    這一刻,再無顧忌。


    他手中的也是一柄鋼刀,刀刃銳利,堅不可摧。不僅如此,焉耆國勇士天生神力,他自信自己能輕而易舉取勝。


    王燦看到殺來的焉耆國勇士,嘴角上揚,也是邁步前衝。他手中的戰刀,直接就迎了上去,不躲不避。


    “鐺!!”


    兩柄戰刀碰撞,火星四濺。


    甚至雙方力量衝擊下,那撞擊處的地點,更有焦糊的味道彌漫開。


    伴隨著聲音傳出後,反震的力量,開始侵襲各自握住刀柄的手。王燦提著刀,不受絲毫的影響,他腳下站定,一刀後仰後,順勢再度斬下一刀。


    可焉耆國勇士,卻是驟起眉頭,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第一刀的較量,對方太強。


    王燦的力量太猛了。


    他的手掌,都是隱隱酥麻疼痛,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王燦的第二刀已經斬下。無奈之下,焉耆國的勇士,隻能再度提刀迎擊。


    “鐺!!”


    撞擊聲,再度響起。


    這一撞擊下,焉耆國的勇士,不僅是握住刀柄的手疼痛,腳下也是止不住,開始蹬蹬後退。足足後退了三步,他才穩住了身形。


    可他剛站定,王燦又猶是如影隨形一般,又到了焉耆國的勇士身前,第三刀掄起,便已經再度斬落下來。


    這一刀落下,刀勢兇猛。


    隻見到一道冷厲的白光,在空中一閃而逝,便已經到了焉耆國勇士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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