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忽然官員中,有人大喊人來了,眾人立刻往前望去。隻見皇城外的官道上,黑壓壓來了一群人。


    來的赫然是王燦一行人。


    王燦走在最前麵,大踏步行走,他一襲白袍在身,器宇軒昂,很是不凡。尤其王燦本身,曾經是當過皇帝的,身上氣度儼然。


    不多時,便來到皇城門口。


    劉協親自上前,雙手合攏,揖首行禮。


    王燦並未躲避,直接收了一禮。


    這一情況,落在了朝中的一眾老臣眼中,一個個都皺起眉頭,但沒有人站出來反對。王燦連董卓都殺了,何況是他們?尤其王燦這樣的人,可是比董卓更恐怖的。


    劉協站起身後,再度道:“王卿功在社稷,朕命你為太師,統攝朝政,爵封池陽侯。王卿,可願意?”


    這是擺正了他的姿態。


    同時,劉協的內心,也期待著,王燦是一個忠於大漢的人。如果王燦要篡漢自立,他阻攔不了。可是,劉協的內心,還是有著期望的。


    王燦笑了笑,他其實挺滿意這時候的劉協,因為這個時候的劉協,聰穎,還有一腔熱血,整個人還有可塑性。


    這樣做,也能給他整飭大漢的機會。


    凝聚氣運,他才能突破。


    王燦麵色平靜,緩緩說道:“陛下的敕封,我心領了,太師這官職,就不必。當前,陛下隻需要做一件事即可。”


    對劉協,王燦沒有自稱臣的心思,他也不願意。


    劉協道:“王卿有什麽要求?”


    王燦道:“拜我為師!”


    劉協聽到後,陡然就瞪大眼睛,那一雙眸子中,盡是歡喜神情。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推金山倒玉柱般,撩起衣袍就跪下,雙手俯伏在地上,道:“弟子劉協,拜見恩師。”


    帝王拜師,自是不必如此。


    可王燦不同。


    可以說,劉協隻要有了王燦,就有了整飭天下的機會。


    他就有了中興大漢的機會。


    在這樣的前提下,劉協是心甘情願的跪下行弟子之禮。一個下跪,能換來大漢的煥然一新;一個下跪,能換來天下太平,這一跪值得。


    王燦頷首道:“起來吧!”


    “謝老師!”


    劉協站起身,擺手道:“老師,請!”


    “請!”


    王燦頷首,伸手牽著劉協,大步入宮。


    劉協被王燦牽著,身體先有一絲的僵硬,但轉而又放鬆下來,臉上多了一抹笑容,心中更多了踏實,跟著王燦便入內。


    其餘大臣,緊隨其後。


    王允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他眉頭略微皺起,但倒也是如釋重負。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發現眼前的王燦,完全沒有敬重天子的意思,似乎把天子當作一個孩子。他如釋重負,是因為王燦所流露出來的,沒有半點篡漢的意思,甚至還有振興大漢的意思。


    這令王允欣慰。


    其餘的一眾大臣,各懷心思。


    所有人進入宮中後,徑直來到了宣室殿中。


    不過劉協卻沒有讓王燦坐在大殿左右兩側,而是在他的下麵,專門留下了一個位置,供王燦落座。劉協看向王燦,道:“老師雖說不領太師一職,但依舊統攝朝政。”


    “好!”


    王燦直接應下。


    這個時候,王燦環顧大殿中的文官武將,目光一一掃過下麵的人。雖說這大殿中,缺少了許多地方大臣,如荊州牧劉表、益州牧劉焉,乃至於揚州刺史劉繇等人,但天下重要的大臣,都盡皆雲集於大殿中。


    毫不客氣的說,天下主要的雄才,盡皆在此。


    王燦說道:“我統攝朝政,第一道命令,便是廢除天下州牧,天下各州,不再設立州牧,隻設立刺史。刺史一職,隻負責監察地方,巡視郡縣。”


    嘩!!


    大殿中,議論聲四起。


    州牧一職,是當初劉焉奏請漢靈帝劉宏,專門設立的,以便於州牧能掌握一州的軍政大權,從而徹底平定亂局。可事實上,這樣的結果,就類似於大唐的節度使一樣,使得地方坐大,諸侯割據,最終朝廷中樞的實力銳減,再也無法控製地方。


    這是禍亂的開始。


    所以王燦的第一道政令,便是廢除天下的州牧。


    如果王燦手中的天刀,不曾突破禁止,他沒有再度穿越的機會,他也不至於如此急躁。但如今,王燦有了往後世穿越的機會,不論是穿越到隋朝,亦或是穿越到大唐,但總歸是一點點往後世穿越的,所以王燦要做的,便是整飭大漢,直接培養劉協,然後凝聚大漢的氣運。


    最終借助大漢的氣運突破。


    “陛下,臣認為不妥!”


    這個時候,袁隗直接就站出來了。


    袁隗此人是袁紹的叔父,擔任朝中太傅,是當今袁家的掌門人。原本曆史上,此人是死在董卓的手中,但如今王燦直接殺來,直接斬殺了董卓,所以袁隗還活著。


    劉協道:“袁卿認為有何不妥?”


    袁隗沉聲道:“該刺史為州牧,是先帝定下的計策。如今,陛下初初登基,便改弦更張,恐怕是多有不妥。故而,老臣建議,不宜改變政策,依舊以州牧治理地方合適。”


    劉協目光一轉,落在了王燦身上。


    這個時候,王燦卻是解下了腰間的天刀,擱在了身前,他沉聲道:“袁太傅,你依舊是認為不宜廢除天下州牧嗎?”


    “是!”


    袁隗直接迴答。


    他昂著頭,一副無懼的樣子。


    “不是,不是!”


    這個時候,袁紹直接就站出來,他連忙向王燦行禮,道:“王大人,叔父言語無狀,還請王大人大人大量,不計較叔父的莽撞。”


    “混賬!”


    袁隗一把推開了袁紹,嗬斥道:“好歹,你是我袁家的子弟,焉能如此膽怯。涉及到先帝的政策,焉能隨意變更。更何況,王燦一個帝師,執掌國政,焉能如此隨意。”


    王燦的目光,落在了袁紹身上。


    那銳利的目光,令袁紹冷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拱手向王燦揖了一禮,便退迴坐席。袁隗要作死,他阻攔不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王燦的目光,落在了袁隗身上,道:“看樣子,袁太傅是沒有見到,本官殺人的時候。所以,才如此言語衝撞啊!”


    袁隗昂著頭,道:“你就算是手持殺人刀,但天下悠悠之口,你焉能殺完。我袁隗,闡述我的觀點,何錯之有?更何況,陛下不曾開口,你焉能隨意定我的罪。”


    “哈哈哈……”


    王燦聽到後,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盡是不屑。


    笑聲中,盡是鄙夷。


    王燦的手握在了天刀的刀鞘上,卻是大拇指往上一彈,刹那間,刀刃出鞘三寸。頃刻間,一道罡氣,自天刀中迸發出去。


    撲哧!


    一聲悶響,袁隗忽然就捂著胸膛。


    那心髒出的位置,有殷紅的鮮血,汩汩流溢出來。他整個人搖搖晃晃,下一刻,魁梧的身體往後一揚,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鼻息間,再無一絲的氣息。


    轟!!


    隨著袁隗被殺,朝堂上議論紛紛。


    一個個官員臉上都有驚駭神色,誰都沒有想到,王燦動輒殺人。這時候,一個個的內心,更是驚慌了起來。


    董魔王走了!


    如今,卻又來了一個王魔王。


    劉協那擱在膝蓋上的手,也是略微抓緊,心中有些緊張。


    王燦大拇指一鬆,刀刃入鞘,他輕咳一聲,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王燦道:“我統攝朝政,允許有反對的聲音,因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可是,不允許有質疑我權威的聲音。”


    “想要扳倒我,那就拿出比我更強的實力來。”


    “否則,熄了這心思。”


    “我統攝朝政,更不需要溜須拍馬之輩,隻需要能沉下心處理政務,能治理好地方的人。其餘的心思,都可以收起來。”


    王燦沉聲道:“州牧和刺史,孰優孰劣,在座的諸公,都是曆經宦海沉浮的人,知道各州設立了州牧,對大漢會是什麽影響。一個打著先帝名號的人,意圖鉗製我,更罔顧大漢整體的利益,這樣的人殺無赦。”


    “說得好!”


    劉協聽到後,聽得熱血沸騰。


    他年少聰慧。


    對於天下的局勢,也是有所了解的,尤其他對政務也頗有了解。州牧和刺史的區別,他是知道的,所以願意站在王燦的一邊。


    尤其王燦的話,明顯是準備好好處理政務,要匡扶大漢的。


    王燦再度道:“諸位,還有異議嗎?”


    “沒有異議!”


    曹操說了聲,卻是站出來,他正色道:“隻是天下各州,萬一有不服的人呢?”


    王燦沉聲道:“有不服的人,我親自走一趟。天下各州,我一個個州的治理,我就不信了,這天下會無法掃蕩。”


    “王大人英明!”


    曹操聽到後,臉上也有了笑容。


    他心中對將來也充滿期待,原本如今的曹操,就是一心要忠於大漢的,要匡扶大漢的,所以他對於王燦的政策,很是擁戴。


    其餘的官員,也紛紛讚同。因為如今的情況下,他們不敢反駁,也不願意站出來。站出來反對王燦,袁隗就是前車之鑒。


    王允看在眼中,有些皺眉。


    朝政大事,盡皆係於王燦之手,意味著他手中權柄也衰落,無法參與政務。不過王燦不是董卓,尤其王燦出發點是對大漢有利的,所以王允即使有些不願意,也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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