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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土中長出了綠草,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可是在他們還沒有見到太陽的時候就又被黃沙淹沒。


    北麵,朔風草原數萬裏的綠草漫延至這座邊陲小鎮。


    這是翼州北部,扼原郡的一座小鎮,北麵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在這片草原上生存著兇殘的朔風族人。往西走就是天武國的西北重鎮,臨州,而臨州的西麵卻是一望無際的塔幹沙漠。往東走就到了天武國的中心定州,往南走就是沃野千裏的華州。


    這座小鎮就像用三種顏色繪畫而成的彩圖,有黃沙,有綠草,還有黑土。


    這是一個奇特的地方,他有著大自然獨有的三種顏色,在小鎮老百姓的眼中,黃沙代表著死亡,綠草代表著生機,而黑土能給他們帶來糧食。


    小鎮迎來了當地最熱鬧的集市,當地的人就靠著五天一次的集市才能換來一些物品,而路過的商旅也就靠著五天一次的集市才能換來一些銀錢。


    小鎮中唯一的一條石板路,被壓縮的隻能容兩個人並肩同行,就這樣在中間穿梭的行人還被兩邊小販伸出的手拽得停滯不前。


    第一次來小鎮的外人都被這熱鬧繁華的景象蒙蔽了雙眼,不自覺的被帶到了這種氛圍當中。一時間整條街像一個裝滿水的鐵桶般,滿滿的全是人。


    “來看看,來看看,這是我從遼州帶來的最上好的綢緞,來都來看一看了啊。”一個中年漢子,站在一個人打石頭上,張著大嘴,高聲喊著。古銅色的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發著黝黑的光芒。


    “來看看了啊,這是我從南邊最富饒的遼州帶來的綢緞,你們上眼瞧瞧,這織法,這麵料多順啊。”中年漢子身上穿著用麻縫製的短衫,肩上還披著華麗的綢緞。


    他的四周被圍成了鐵桶,無數的看客甚至旁邊的小販都駐足觀看。所有人都仰著頭,看著站在石頭上的中年漢子身上的紅色綢緞。那綢緞上還繡著各種各樣的花紋,有許多向就花一樣的圖案都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


    “你這是遼州的綢緞?遼州的綢緞天下一絕啊,那都是給達官貴人用的,一怎麽能弄到?”“哎,你這是遼州的綢緞麽,我看著也沒什麽好啊?”人群中出現了質疑的聲音。


    中年漢子對眾人的質疑絲毫不在意,好像胸有成竹一般。“嘿,你這話我聽著可就不樂意了,你可以懷疑我,但是絕對不能懷疑這綢緞不是遼州的產的。”


    中年漢子把身上纏的綢緞拿了下來,舉在腰前,讓所有人都看到它。“來來來,大家上眼仔細瞧,瞧仔細了,大家好好看看這布料。”


    一會功夫他身邊的人越聚越多,一點點的聚集了上百人。小鎮上的人很少能見到這種貴重的布料,都被那綢緞深深吸引。中年漢子周圍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都不約而同的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手中的綢緞,一時間這裏與整個熱鬧的街市形成了兩種不同的情形。


    中年漢子大聲的解釋道:“這綢緞這可是用蠶絲做的,你們看看這經緯交錯多緊密。再看這綢麵挺括細密,手感滑爽。”他伸直手臂,將手中的綢緞放到人群中,站在石頭上轉了一圈,他身邊的人都有機會摸到綢緞。


    當每個人摸到綢緞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發出驚歎之聲。


    站在石頭上的中年漢子一臉的得意,“你們再看看這上麵的繡法,這可是遼州獨有的繡法,隻有遼州的作坊裏的女工才能繡的出來。這繡法獨一無二,除了遼州的作坊,沒有第二處能繡的出來。”


    聽到獨一無二兩個字,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火熱,每個人都想像中年漢子一樣,將綢緞披在身上。可是很多人也隻能是想想,綢緞向來就是奢飾品,隻有達官貴人才能用的東西。這年頭手裏的餘錢都隻敢換成糧食,誰還有閑錢置辦這種奢侈的錦綢?


    不過還是有人被這罕見的事物事物深深吸引,“爺們,這多少錢一匹啊?”人群中的有兩三個人開口問道。


    中年漢子高聲說道:“每匹十五兩銀子。”


    十五兩!十五兩銀子能讓一家五口在這邊陲之地活上兩年,很多人都搖了搖頭。


    中年漢子早就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他歎了口氣,為難似得說道:“這樣吧,這兵荒馬亂的,大家都不容易,我給你們行個方便,這一匹布能做好幾件衣裳,這樣,我按尺賣。一尺一百二十錢,你們好好算算我這還給大家便宜了不少呢。”


    在天武國一匹有十丈,有一百尺,他一尺賣一百二十個銅錢,一匹就是一萬兩千個銅錢,相當於十二兩銀子,比他先前的一匹十五兩銀子便宜了三兩銀子。


    很多人一聽紛紛掏出了錢袋子,將錢袋裏的錢掏了出來,人人爭先恐後的裁剪著貨攤上的綢緞。一時間這中年漢子的貨攤熱鬧非凡,這讓周邊的商販都有些羨慕。


    “給我來十尺。”“給我來二十尺。”小鎮上的百姓紛紛搶著鑽進中年漢子的貨攤。


    隨著一個個手捧物品的百姓心滿意足的離開,集市上的人也越來越少。許多搶手的貨物都被一搶而空,尤其是糧食農具,當然還有這集市上最令人矚目的遼州綢緞。


    從清晨開市到日頭漸沒,中年漢子手裏的綢緞也全都賣出。中年男子累得滿頭大汗,坐在石頭上搶著滿袋子的銀錢,露出了興奮地笑容。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山腳處的夕陽,像是想起了什麽,趕忙開始收拾起了貨攤,將一些木架放迴了身後的手推車上。


    旁邊一個賣陶器的老漢,見中年漢子收拾起貨攤,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些什麽,,可是並沒有發聲。


    中年漢子買了一天的貨物,已經累的渾身濕透,可手上的力氣一點也不輸分浩,一會功夫就將放綢緞的木架拆好,堆放在手推車上。


    旁邊的老漢,見他收拾完了,再也忍不住張口喊道:“爺們打聽個事唄?”


    中年漢子擺著車上的木架,正累的不行,突然聽到老漢的問話,就勁坐在了地上休息。


    “老爺子,你想打聽什麽事?”中年漢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笑著問道。


    那老漢穿著藍色的布衣,身上打著十多處補丁。有補丁上還打著補丁,顯得十分落魄。他抿了抿嘴道:“爺們,你真的去過遼州?據我所知,這兒離遼州可是一南一北,遠得很呐。”老漢顯然有些不相信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眼睛裏冒出了些許猶豫之色,緊接著微笑道:“您打聽遼州做什麽?您也想跟我一樣做綢緞生意?”


    本來是老漢想問這中年漢子事情,可是中年漢子並沒有迴答,倒是反問老漢,巧妙地避免迴答老漢的問題。


    老漢搖頭笑道:“爺們,你別多想,老漢我不是來搶你的生意的,我就是想知道遼州那麵的情況。小老兒在這兒混了半輩子,想往南走走。”


    這老漢已經過了不惑的年紀,自認走南闖北的還有些見識,剛才看到中年漢子所買的綢緞雖然質地較高,可是並不是遼州的手藝,所以老漢也有些懷疑。


    中年漢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手推車上,又滿是灰塵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老爺子,我叫賈駱賓,不知您尊姓大名?”


    老漢微微拱了拱手,笑道:“小老兒我活了一輩子也沒個名字,年輕的時候南麵打仗,我就往北跑。這兒的人都叫我順南風,意思我是順著南風被刮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賈駱賓被老爺子的話都的笑了起來,兩個人就真麽相視而笑。


    笑過之後老漢用手勾著腿,將兩隻腿盤了起來。“唉,我在這兒過了半輩子,這兩年聽說南方沒有像前兩年那麽亂了。說是南麵遼州益州全境是沃野千裏,尤其是遼州自從那裏變成成王的封地之後,那滿地都是黃金,這是真的麽?”


    賈駱賓側著抬了抬頭,嘖了一聲“嘖,可不是麽,我去過遼州,那地方可好了。”


    老漢一聽是真的頓時精神了起來,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問道:“小兄弟,你能給老漢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個好法?”


    賈駱賓歪著頭,看向地麵,隻是意味深長的笑著,並沒有迴答老漢的問題。


    兩人談話的功夫,太陽已經落山了。集市上的行人也漸漸變得稀疏了起來,放眼望去整條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老漢看著賈駱賓的神色,知道他想要什麽。剛才被賈駱賓說的一下子興奮過了頭,並麽有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去過遼州,可是現在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


    老漢腰上的錢袋子解開,握在手裏。“小兄弟,小老兒真麽多年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世麵,剛才你那出來賣的恐怕不是遼州的綢緞吧?”


    “不瞞您說,這綢緞還真就不是遼州的。”賈駱賓沒有猶豫,直接就坦白了。這完全出乎老漢的預料。


    賈駱賓歎了口氣道:“這綢緞我是從華州進的,拉來這裏買。我也是怕賣不出去,所以就打了這遼州的幌子。這年頭哪裏能買到遼州的錦綢。不過您要是懷疑我沒去過遼州那你可就是猜錯了。就今年我還去了一趟遼州呢。那家夥我差點就在哪了落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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