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郡,因其緊鄰梁山和東泊而得名。


    梁水郡以東,是大片的丘陵山地,水係湖泊.


    此地百姓,依山臨水而居。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裏的百姓不事勞作,他們一出生,就注定是獵人和漁民。


    祖祖輩輩從山水中要吃食,百姓的骨子裏,刻下了彪悍的基因。


    從而,這一大片區域,有一種土特產,那就是土匪。


    夏收剛結束,也是這些土匪最忙碌的時候。


    這裏的土匪最講規矩,百姓隻要不鬧事,那就隻收糧食,不殺人。


    土匪們會收走一大部分,然後給百姓留下交給朝廷的,和自己度日的。


    隻要百姓餓不死,來年就有新糧食收。


    這裏大大小小數百支土匪山寨,其中以梁山的幾座山寨,東泊的幾座水寨實力最大。


    他們背後有官府的人,撐腰和打掩護。


    甚至有些匪寨的頭號人物,就是官府的人。


    馬戰想要趕到的小黑山上,有幾支不成氣候的土匪隊伍,甚至可以說是蟊賊也不過分。


    他們的存在,就是炮灰。


    朝廷隻要下令剿匪,官府剿的就是他們。


    不到子時,馬戰就趕到了小黑山腳下。


    拴好馬,去小行宮裏把過山風叫出來,給夢瑤交代幾句,就和過山風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人摸黑上山,在輕功的加持下,毫不費力。


    馬戰簡單的交代給過山峰要怎麽做後,兩人在半山腰分頭行事。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頭上,馬戰看到了一座破敗的山寨。


    說是山寨都有些勉強,就是幾座土坯房子,外麵圍了幾圈柵欄。


    門口有一個站崗的蟊賊,正倚著柵欄睡覺,馬戰走上前。


    “啪”就是一巴掌。


    “叫你們大當家的來。”


    小蟊賊一看就是剛入行沒多久,馬戰這一巴掌下去,差點兒把他嚇死。


    顫抖的雙手端著長矛,指著馬戰問道。


    “你,你,你。。。你是誰。”


    馬戰一偏頭,上前一步“啪”又是一巴掌。


    “叫你們大當家的來,不然打死你。”


    小蟊賊邊跑邊喊。


    “大當家,不好啦,有人來闖山門了。”


    沒一會兒,睡眼惺忪,歪歪斜斜的十幾個漢子聚集到了山寨門口,這估計是山寨裏所有的人了。


    一個提著大砍刀的壯漢說道。


    “哪裏的小娃娃,來這裏送死。”


    馬戰沒理他,直接開口說道。


    “我是水泊侯嫡長子,王玉磊的書童。


    我家公子的爺爺曾任梁國兵部士郎,叔叔是水泊君郡守,舅舅是徐州州丞。


    今天我來,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收編你們的。


    跟著我家公子,有吃,有喝,有女人。


    不過我家公子可不要廢物,隻要殺過人的。”


    馬戰掏出個小包,打開後,是十幾顆小夜明珠。


    在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看著土匪們貪婪的眼神,他繼續說道。


    “你們跟了我家公子,每人每月,都能領一顆這樣的珠子。


    現在,除了大當家外,其餘人排好隊,我要麵試。


    主要說說你們殺過幾個人,殺的誰,為什麽殺人。


    麵試通過的,三日後下山,在官道上等著。


    我家公子會從那裏路過,順便帶你們迴梁水。”


    話音剛落,馬戰直接拋給大當家一顆珠子,說道。


    “大當家不用麵試,直接通過。”


    大當家激動的連忙拱手。


    “謝,謝謝小先生。”


    第一個麵試,是那個看門的小蟊賊,他緊張的說道。


    “我,我,我殺人了,殺了很多人。。。”


    馬戰擺擺手:“你閉嘴,估計你連雞都不一定敢殺,更別說殺人了,一邊兒去。”


    後麵的土匪哈哈一笑,紛紛嘲笑道。


    “狗蛋兒,別吹牛了,蒜台村的小妮子,扒光了你都不敢上,一邊兒玩兒蛋去吧。。。。哈哈哈。。”


    第二位,是個大胡子,他開口說道。


    “小先生,我是這的二當家,上山前我把俺們村長兒媳給搞了。


    不巧,被村長撞見了,我就殺了他一家六口人。”


    “用什麽殺的。”


    “我隨身帶的攮子。”


    “都是捅的哪裏,有的是肚子,有的是脖子。”


    “血是流出來的,還是噴出來的。”


    。。。。


    眾土匪沒想到這位小先生問的這麽細,剛編好的瞎話,用不上了。


    沒一會兒,殺過人和沒殺過人的土匪都分開了。


    沒想到,這麽簡簡單單一個土匪窩,隻有四個人沒有殺過人。


    而且除了那個看門的小蟊賊外,其他三人保證,現在就可以下山殺人。


    馬戰從其他土匪口中得知,那小蟊賊偷雞摸狗的,也不是什麽好人,隻是膽子小而已。


    馬戰也不廢話了,掏出弓箭。


    “嗡,嗡,嗡~”三箭,從殺過人的那幫土匪裏,隨意射穿了三人的喉嚨。


    看著大驚失色的眾土匪,馬戰不屑的一笑。


    “嗬嗬,我們少爺說了,他不要廢物。


    連我一箭都接不住,你們這幫廢物還想跟著我家少爺,別特麽想屁吃了。”


    大當家攥著砍刀,怒視著馬戰,他想上去,砍死他。


    但是又畏懼馬戰手裏的弓箭,隻能無奈的看著馬戰,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當家也算有點兒義氣,給死不瞑目的三個兄弟合上眼。


    從懷裏掏出那顆夜明珠,給那小蟊賊說道。


    “明天去山下,把這個換成銀子,再買三口棺材迴來。”


    小蟊賊接過珠子,顫抖著說道。


    “大,大當家,這是顆石子兒。”


    “啊~艸泥馬的董玉磊。。。。。。”


    馬戰繼續向下一個山頭飛奔,找到匪寨後。


    “啪~叫你們大當家出來。”


    馬戰和過山風如法炮製,飛奔在小黑山的各個山頭之間。


    天亮時分,兩人在山下碰麵。


    馬戰喝了幾口水,問道。


    “你搞了幾座。”


    過山風迴答道。


    “七八個吧,有一個人多點兒,我把他們留作幌子,一百來號人。”


    “還是你快,我隻搞了五個,也留了一個幌子。”


    馬戰簡單的算了算,繼續說道。


    “不到兩百人,刨去一些不敢報仇的,差不多能有一百號人,夠了。


    咱們上午休息,下午啟程,去大黑山,晚上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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