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戰抬頭一看,心想這和劇本兒不一樣啊。放哨的山匪不應該是在屋子裏吹牛喝酒嗎,他咋上樹了。


    他大喊一聲:“小賊,去叫你們大當家的來跟小爺我去自首,要不然小爺我剁了你。”


    就算偏離劇本,馬戰也不帶怕的。穿越這幾年來,整個衛威君哪見過什麽土匪,聽都沒聽過。


    這寨子裏,估計是不知哪裏逃難的幾個流民,跑這裏占山為王來了。


    放哨山匪也不見惱怒,反而猥瑣的嗬嗬一笑。


    “你要不走,可以要抽得你叫爺爺。”


    下一瞬,哨土匪飛身就衝馬戰撲來。


    “臥槽,還是個高手。”


    馬戰略一猶豫,身子一矮,借勢一個前滾翻,躲開者一擊。


    還沒站穩,放哨山匪第二擊便來了。


    ”啪~\" 山匪手裏的柳條正中馬戰的屁股。


    馬戰“嗷嘮”一嗓子,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能這個山匪算是個良善之輩,手裏一根柳條每次都抽向馬戰的屁股,馬戰被抽得都懷疑人生了。


    馬戰暗想‘青水城那些富豪雇的修行者們打我也不疼啊,這家夥柳條子抽我怎麽這麽疼。’


    土匪飛來飛去的,馬戰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開山斧剛掄起來,柳條子就抽過來了,被抽了幾十下的馬戰實在抗不住了。


    開山斧一扔,大喊一聲


    “我錯啦~。”


    土匪哈哈一笑,慢慢走向馬戰說道:“你小子認錯還認得這麽硬氣。”


    “打不過你,認錯硬氣一點兒有錯麽。有種等我今晚想好怎麽對付你,明天咱們再打。”


    “嗬嗬,老子是土匪,還能放你迴去?今晚就把你烤了吃了。”


    馬戰一愣,特麽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還吃人。


    土匪順手從腰間掏出一根繩子,要把馬戰捆上。


    就在土匪按住馬戰肩膀的一瞬間,馬戰反手抓到了他的手腕,獰笑一聲。


    “逮到你了。”


    接著雙手死死攥著土匪的左手,身體主動向後一躺,雙腿朝著土匪腹部一蹬。


    土匪的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弧,摔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土匪嚇懵了,剛要拉開身位,可馬戰還攥著他的左手。


    下一刻肚子上又矮了一腳,土匪臉色一變,‘這家夥好大力氣。’


    土匪不加思索,右手抽搐柳條,一下子抽在馬戰的手上。馬戰嘴角一咧,接著又是一腳,蹬在土匪肚子上。


    下一瞬,馬戰感覺抓住土匪的手,被什麽東西給彈開了。


    馬戰心裏一慌,這要是被他跑了,還不抽死自己。一咬牙全力在蹬出一腳,踹在土匪胸口處。


    這次和前兩次感覺不一樣,像是踹在鐵板上一樣,那反震的力道讓他腳跟發麻。


    借助這一下反作用力,馬戰連續翻滾了好幾圈,土匪也往後滑了幾米。


    借勢拉開距離的馬戰,手腳並用,頭也不迴的就往遠處跑,生怕那家夥追上來抽自己。


    馬戰感覺兔子都沒自己快,嗷嗷的一路跑到竹院。


    他害怕竹院也不安全,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翻身上馬一路狂飆迴了青水侯府。


    ——夕陽散發出柔和的光線,包裹著整個青水城。富商穿戴整齊,前往鴻月樓,要談一筆大生意。


    仕子們相約今晚到紅袖樓,比比看誰的詩文能打動新來的花魁。


    船夫們把船舶靠港,紛紛下船到大小青樓裏,要用這瘋狂的一夜,來衝淡海上漂泊的淒苦。


    整個青水城,充滿了祥和的煙火氣。


    青水城小虎爺馬戰,被柳條抽了一頓,淒慘的逃迴馬家。


    馬伯通隻告訴他一句話:“我馬家,有仇必報。”


    馬戰暗暗發誓,“報仇~,那個拿柳條抽自己的土匪,老子一定要報仇。”


    月華往馬戰屁股上塗了不知什麽品種的藥膏,月華公主纖細的手指,沾著藥膏塗抹到馬戰屁股上的那一刻,舒服得馬戰都想呻吟一聲。


    趴在月華公主的八步床上,馬戰不自覺的沉沉睡去。


    馬伯通放下手裏捧著的書,走到月華身邊,看著一屁股紅印子的馬戰,說了聲。


    “睡著了?聽老九說,這小子下手還挺黑的,差點兒把過山風的肋骨踹斷。”


    月華小心翼翼的給馬戰蓋了層薄毯,起身和馬伯通走到客廳。


    月華幽怨的埋怨道:“你也是狠心,虎子才十歲,過山風可是個六品高手。”


    麵對月華,馬伯通永遠沒有脾氣,笑嗬嗬的說道。


    “十歲,不小了。你對江兒,河兒可是嚴厲的很。對虎子,倒是有些溺愛了。”


    月華睫毛微顫,隻說了句:“我想二哥了。”


    第二天,馬戰早早醒來。


    看天還剛剛亮,沒有打擾馬伯通夫婦,跑迴自家院子,看到老爹已經準備給老馬刷毛了。


    馬戰開口說道:“爹,別刷了,吃過早飯,我帶它去嶗山洗個澡就行了。”


    馬三看到馬戰,仍然一副傻笑的樣子,眼神裏透露著心疼問道。


    “虎子,屁股還疼不疼了?”


    馬戰迴答:“月華公主不知道給我塗了什麽藥,睡了一覺就全好了。”


    馬三拉著馬戰,坐到葡萄架下。


    “和爹說說,那土匪什麽路數,爹給你出出主意。”


    馬戰看著自己這便宜老爹的樣子,心裏泛起了嘀咕。


    馬戰差不多一歲多時,恢複了全部意識。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老爹隻知道對自己傻樂,對老媽言聽計從。


    直到自己五歲那年,老爹不見了。


    老媽說他跟著家主出去談生意去了,差不多一年後,老爹迴來時,瘸了一條腿,老媽心疼的哭了好幾天。


    不過老爹體質特殊,沒幾個月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整的馬戰都懷疑這表麵憨厚的老爹裝受傷,欺騙漂亮老媽的眼淚和關心。


    那時候馬戰正發著高燒,其實馬戰知道,自己這便宜老爹和幾個叔叔都走了。


    是打仗去了,那條腿也是戰場上受的傷。


    後來馬戰找馬七打聽過他們打的那一戰,是在河帶平原,打西方精靈森林裏的精靈族。


    馬戰心裏暗暗嘀咕,‘自己老爹可是馬家第三家臣,應該不也是瞎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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