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新雪看著迎麵走來的女兒,心裏說不清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心酸。


    齊小雨擁有這麽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按理說,她應該覺得十分驕傲自豪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充斥在她心中的,卻是無盡的酸楚。


    “小雪!”


    看著已經來到身邊的女兒,慕新雪二話不說,直接將之擁入懷裏,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母親這是怎麽了?


    齊小雨詢問的眼神看向旁邊的寧夢羽,後者搖了搖腦袋,表示他也不知道。


    好在慕新雪那莫名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和齊小雨分開後,她的眼裏,充盈眼眶的,是滿滿的驕傲:“小雪,媽媽為你感到自豪!”


    齊小雨也忍不住鼻酸:“媽,我讓你們擔心了。”


    寧正平這時也滿臉嚴肅道:“你學的那什麽功夫,實在太危險了。若無必要,就不用學了吧。”


    誰知,齊小雨聽了他的話,卻是直接搖頭:“爸,功夫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學的。至少我們在遇到有些事情的時候,不會全然的沒有還手之力。”


    寧正平和慕新雪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之前的綁架,頓時不再說什麽了。


    旁邊,張雯說道:“女孩子學一些防身的功夫是好事。當時小雨剛學功夫的時候,我也是全力支持的。”


    聽張雯也這麽說,慕新雪心裏盡管還有些擔憂,但也釋然了幾分。


    她知道兩人說的是事實,學功夫確實能防身,尤其是女孩子。再者,齊小雨有這樣的天賦,也是個肯吃苦的人,自己沒道理阻止她的發展不是。


    “也好,既然你願意學,媽媽也不勸你什麽。隻希望你在練功夫的時候,莫要太辛苦了。”慕新雪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


    “媽,我會注意的。”齊小雨點頭。


    一家子寒暄幾句後,齊小雨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寧夢羽扔到舞台上的玫瑰花,忙將其拽到一邊,低聲問道:“那朵花是怎麽迴事?”


    “什麽花啊?”


    寧夢羽揣著明白裝糊塗。


    齊小雨一瞪眼:“就是你扔到台上的那朵玫瑰花!別告訴我你忘了!”


    寧夢羽這才打個哈哈,假裝才想起來:“哦,你說那朵玫瑰花啊,之前你不是要我找什麽針嘛,我沒找到,正好看到有個侍者的餐車上放著一支玫瑰花,順手就拿了。


    我當時想著,反正你是個五星武者,暗器技術又那麽高明,將金針換成玫瑰花,也不影響你的發揮。於是,我就把這支玫瑰花拋給你了。”


    齊小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寧夢羽的眼睛,在他說完這番話後,臉上卻沒有什麽情緒變化。


    不知道為什麽,寧夢羽感覺自己的心思好像被齊小雨看穿一般,下意識地撇過頭,不與之對視。


    “你在撒謊!”


    誰想,他的腦袋剛轉開,齊小雨忽然悠悠地來了一句,差點沒把他嚇得跳起來,本能地反駁道:“我沒撒謊!那就是在餐車上拿的玫瑰花!”


    “我有問你是在哪拿的玫瑰花麽?”齊小雨又問。


    寧夢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姐,你的感覺要不要這麽敏銳?”


    “你還不說實話?”齊小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說真的,寧夢羽還真怕這個模樣的齊小雨,就好像自己的滿腹心思,都被她看了個對穿。


    “姐,我真的就是在餐車上拿的花。”


    寧夢羽又強調一遍。


    “說實話,到底是從哪得的?你若再說謊,小心我告訴師父,讓他對你的訓練量加倍。”


    寧夢羽被齊小雨的話嚇得冷汗直冒。


    “姐,你可千萬要大發慈悲,別讓師父對我增加訓練量。就我現在的訓練任務,已經折磨的我要死去活來了。這要再增加訓練量,我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姐,你總不想失去我這個唯一的弟弟吧?”寧孟羽表情誇張地說道。


    齊小雨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看沒那麽嚴重。你拜師也有六年了,卻至今不過是個三星武者。進步速度猶在我之下。我看,問題多半是出在訓練量上。”


    “姐,話可不能向你這麽說!”


    寧夢羽急忙否決道:“師父可是說過,你的習武天賦,是一等一的好,你也肯下苦功,願花力氣,也能長久不懈地堅持,才會有如今的成就。


    但我卻不一樣啊!光論習武天賦,師父也說過,和你差了一是一星半點。就我現在這三星武者的實力,還是下了許多的苦功呢!


    每次師父布置的訓練任務,我都是加倍加量地完成,半點也不敢懈怠。我若是稍微偷懶一些,怕是到現在,還是個二星武者。


    所以,姐,你不能把我和你相比!”


    聽著寧夢羽義憤填膺,義正言辭地話語,齊小雨絲毫不為所動:“勤能補拙,隻是加一倍的訓練量又怎麽夠?你在學習上,也是個拔尖的。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你不對自己下狠心,又怎麽能獲得長足的進步?所以,照我看來,還是找師父,讓他多給你布置一些訓練任務......”


    寧夢羽聽的腦瓜仁都要疼起來了:“別別別!姐,我說,我說實話總成吧?”


    見齊小雨沉默不語,寧夢羽無奈,隻能直接說了實話:“那朵玫瑰花,其實不是從什麽餐車上拿的,而是我那位準姐夫,親手交到我手中的。”


    齊小雨心中一動:“逸軒也來了?他在哪裏?”


    “這個我不清楚。”寧夢羽搖頭。


    “你怎麽會不清楚?他不是親手把花給你麽?怎麽就沒告訴你他去了哪裏?”齊小雨連聲追問。


    “姐,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


    “真不知。”


    齊小雨仔細看寧夢羽的眼睛,見他眼神坦蕩全無閃爍之意,便知他沒有說假話。對方是真不知冷逸軒去了哪裏。


    “那他給你花的時候,可有說了什麽?”


    齊小雨想了想,又問。


    “除了叫我瞞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其他什麽都沒說。”寧夢羽也覺得有些苦惱,主要是齊小雨問的太細致了,他什麽也答不上來。


    此刻細細迴想,總覺得,冷逸軒之前來宴會上的時候,似乎有諸多不妥之處。


    首先,他來宴會的時候,低調的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他看到的冷逸軒,卻是仔細裝扮過的,也是冷逸軒先找到的他,而他也是經過細細辨認後才發現是對方。


    還有一點,就是冷逸軒的行色太匆匆了,隻交待一句保密後,旁的話什麽也沒說,人很快就隱沒在了人群中消失不見,看那架勢,似乎在避著什麽人,莫非是在執行什麽重要任務?


    這是寧夢羽所能想到的。


    而齊小雨想到的卻要更多。


    王牌特戰小隊自冷逸軒這個隊長升為團長後,小隊餘下的四名隊員都分到其他部隊中各自任了軍職,負責各自所帶隊伍的訓練指導工作。


    整個小隊化整為零,那些普通任務,也基本上用不著王牌特戰小隊出馬。


    但隻有一個任務例外,就是捉拿黑狼公會的會長。


    這不僅僅是上頭指派的任務,也是冷逸軒的個人執念,同時,也是整個王牌特戰小隊所有成員的執念!


    寧孟羽雖然隻是寥寥數語,但齊小雨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的不尋常。


    她看了看滿是人聲鼎沸的熱鬧宴廳,心中隱約生出了一絲不安。


    “孟宇,你和媽說一聲,我有事先離開。”


    齊小雨快速與寧孟羽說道。


    寧孟羽心中一驚:“姐,你要離開?可是,今天這是為你舉辦的宴會啊!”


    “你讓爸媽做下安排,看能不能盡早散了吧。我估計,今兒個不一定能迴來。”齊小雨吩咐著。


    “姐,你不會是要去找姐夫吧?”


    這一刻,寧孟羽忽然福至心靈,直接說道。


    齊小雨也不迴答是與不是,隻讓寧孟羽去和父母說一聲後,人已經匆匆往外走。


    人群中,一直將視線放在齊小雨身上的曹真真,一看她單獨往外走,當下排開人群朝這邊趕來,緊追慢趕的,總算讓她追上了齊小雨:“師,師,師父——”


    她氣喘籲籲地喊著。


    正往前疾走的齊小雨聽到曹真真衝她喊的這一句稱唿,差點沒一跤絆倒。


    “你叫我什麽?”


    她眼神詭異地看著對方。


    “師父啊!”曹真真一臉的理所當然。


    齊小雨抽搐著嘴角:“我怎麽不記得我有收過徒弟?”


    曹真真上前套著近乎:“之前沒有,現在不是有了?師父,我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網絡上經久不衰的拍馬神語,曹真真信手拈來,顯然為了拜齊小雨為師已然不顧臉皮了。


    “停!”齊小雨急忙打算仍在滔滔不休的曹真真,“不必對我溜須拍馬了。你的目的我已經猜到。不過我教不了你,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說著,齊小雨舉步就要離開,曹真真著急了:“寧夢雪,你剛才跳的舞,真的非常精彩,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說過,那不是舞蹈。”


    “可是,真的很精彩!”曹真真不甘心到手的機會就此溜走,就要去拽齊小雨的衣袖,被後者輕輕避開。


    “曹小姐,我還有事。”


    齊小雨的眸色已經暗沉了下來,眼中隱含著怒火,偏曹真真像是毫無知覺般,依舊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


    就在她心中焦躁急於脫身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同樣因為自己突然離開而過來的洛琪,忙招唿道:“洛琪,她交給你了!在公司等我迴來!”


    說著,還不等洛琪應聲,齊小雨身法閃現,如同一道紫色的輕煙,瞬間越過攔路的曹真真消失不見。


    曹真真還要再追,又哪裏能看到已經功力全開,徹底失去身影的齊小雨?隻能垂頭喪氣地敗下陣來。


    而這時,洛琪已經趕到,自是遵照齊小雨臨去時的吩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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