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辦事的效率很快,審訊也自有部隊裏的一套方法。


    這些襲殺齊小雨的,一身武力普遍隻有兩三星的底層小嘍囉,嘴巴並不嚴謹,也沒花多長時間,就竹筒倒豆子的把指使他們的幕後買家給透露出來了。


    當林科把審訊出的結果交到齊小雨手中時,後者著實是訝異了一番。


    “林科隊長,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齊小雨手裏拿著審訊結果,真誠地致謝。


    “您這話言重了,抓到這樣的不法分子,對我來說也是大功一件。況且,嫂子也有部隊授予的勳章在,這些小事,都是可以招唿我們處理的。”林科很是實誠地說道。


    齊小雨想要請他吃頓飯以示感謝,被林科推脫部隊有事拒絕了,她便不再勉強。


    迴了家,打開手裏的審訊結果一看,目光瞬間一凝。


    “蘇月?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才來京都沒幾天就搞出了這種大動作!”


    齊小雨很快將審訊結果看完,麵上隱隱可見憤怒。


    自己與這個叫蘇月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卻三番兩次雇傭黑狼公會的人襲殺自己,真當自己是泥捏的軟柿子,好欺負不成?


    迴到客廳的時候,齊小雨已經平複好了情緒。


    “奶奶,我有事出去一趟,今天沒辦法給您做飯了,我幫您叫了外賣,記得吃啊!”齊小雨對著馬素珍叮囑道。


    “知道了,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時時惦念我。”馬素珍正在看一份報紙,聞言對著齊小雨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記得了。


    齊小雨這才放心地離開。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齊小雨剛掩上房門的刹那,馬素珍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悠悠走到窗前,直到看到對方真的開車出了小區後,又慢悠悠地迴到沙發旁。


    茶幾上放著一部座機電話,馬素珍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記著電話號碼的小紙片,慢騰騰地撥打過去。


    “喂?您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我姓馬,你可以稱唿我馬女士。”馬素珍淡淡地說道。


    “馬女士?請問有什麽事嗎?”電話那頭又問。


    “你就是寧家的當家夫人慕新雪吧?我這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是關於你女兒的。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詳細談談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冷靜了:“馬女士,你到底是誰?我女兒怎麽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她不利的事?”


    馬素珍冷笑:“你的‘女兒’?她能有什麽事!她嫁到冷家後,不是在冷家待得好好的麽?”


    那頭慕新雪聽了明顯愣了愣,半晌後,聲音帶上了一絲憤怒:“你在耍我?”


    “是不是耍你,見了麵就知道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問:“在什麽地方見麵?什麽時候?”


    “錦繡茶莊,現在。”


    “好,我二十分鍾後到,希望你不是在耍我!”


    那頭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馬素珍穿戴整齊,出門就攔了輛車直奔錦繡華裳。


    從金城小區到錦繡華裳,最快的車程也要三十分鍾,馬素珍還沒到的時候,慕新雪早就等著了。


    好在林秋蘭與她也算熟識了,知道她約了人後,直接給開了個最好的包廂。


    十分鍾後,馬素珍到了。


    “老太太,您怎麽過來了?”看到馬素珍的到來,林秋蘭詫異地很。


    “我約了人見麵。就是那個叫慕新雪的,她可到了?”馬素珍開門見山地問。


    林秋蘭一愣:“你們倆?認識?”


    “以前不認識,今天也該認識了。”馬素珍的聲音十分清冷。


    林秋蘭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將人帶上了樓:“慕夫人已經來了有十多分鍾了,就在這個包廂。要不要我先知會一下對方?”


    “不用,我直接進去就好。”


    說著,馬素珍推開包廂門,還不等林秋蘭進去,就啪的把門關上了。


    站在包廂外的林秋蘭傻眼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怎麽看這馬老太太明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難道她和慕新雪之間有什麽矛盾?會是什麽矛盾呢?


    突然,她的腦海靈光一閃:莫非——


    這邊剛想到這茬,她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糟了!這個馬老太太是雨丫頭認的奶奶,而慕夫人又極有可能是雨丫頭的親生母親。


    看這馬老太太的意思,明顯是知道一點什麽,偏偏這個慕夫人還蒙在鼓裏的樣子。天呐,這兩個人,不會發生什麽火星撞地球的事吧?


    雨丫頭知道這事嗎?八成是不知道的,不然,她就應該跟過來了。看來,我得趕緊給雨丫頭打電話才行!”


    林秋蘭急匆匆跑下樓打電話去了。


    齊小雨開著車,直奔冷氏莊園。


    在距離莊園還有很遠的一段路時,她就下車步行,隻憑一身輕身功法,沿路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朝著莊園的方向飄了過去。


    她的身法已臻化境,一路過來,仿佛一道輕煙,不出幾分鍾,就到了莊園附近。


    看著前方占地多達數十畝地的大莊園,齊小雨的眸色微沉。


    果然不愧是京都市排行第一的老牌豪門之家,光是住的地方就這般的奢侈靡費,自己這個天錦集團的幕後老板,也是網上眾說紛紜即將成為京都市第五豪富的家住大人,所住的房子,也不過是區區的幾百平方米罷了,還真是不能比啊!


    搖搖頭,將腦海裏的念頭全數晃了出去,齊小雨就在莊園附近的一顆樹冠巨大的樹上蹲伏了下來。


    審訊單上說,蘇月會在這個點從莊園裏出來,到離莊園不遠的僻靜處詢問事情的具體結果。


    果然,沒過一會兒,蘇月真的一個人出來了。


    她先是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盡量地避開莊園外攝像頭能拍到的地方,匆匆來到了之前定好的位置來迴踱步,顯然心中也是忐忑焦急的。


    齊小雨冷笑一聲,身子飛速地掠了過去,手上輕輕一點,蘇月便軟軟地癱在地上。


    盡管身上多了一個人,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輕身功法,很快就到了停車子的地方,將人塞了進去,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蘇月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旁邊的牆壁裏,不時響起流水的聲音,這讓她無比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刺殺失敗了,黑狼公會的人為了泄憤,所以把她綁這裏來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的蘇月,幾乎嚇尿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狹窄的地下室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一縷燈光也隨之照射進來,將陰暗的地下室照的纖毫畢現。


    當看清站在前麵的那道身影是何人後,蘇月瞬間恐懼地縮了縮身子,腦子裏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怎麽是她?怎麽會是她?莫非她沒遭到刺殺?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黑狼公會的人,把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一想到這個,蘇月不由暗罵了一句,這個黑狼公會,也太不會保守秘密了,懂不懂得遵守顧客的隱私啊!


    隻是現在想這些,似乎沒什麽用。


    她看著齊小雨一步步逼近,最後,居高臨下,用漠然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你雇兇殺我?”


    冰冷的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小小的地下室裏傳出一陣詭異的迴聲。


    蘇月嚇得心尖一縮,眼淚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沒,我沒有......”


    “沒有?黑狼公會的人都在撒謊不成?”


    齊小雨冷笑:“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雇傭的那幾個人,因為涉嫌治安罪被部隊上的人抓走了。你該知道部隊的審訊手段。現在證據確鑿,你想否認都沒用。”


    一聽她這麽說,蘇月是真的被嚇到了,嘴裏一個勁地喃喃自語:“不會的,怎麽可能會被部隊抓起來的?他們供出了我?明明說好會保守秘密的......”


    邊說,淚水邊流淌地更多。


    “作為雇兇殺人的幕後主使者,本來,你也應該被帶走的。”齊小雨話鋒一轉,蘇月嚇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隻因被繩子牢牢捆縛著,才沒有任何動作,但通過她驚恐無措的眼神來看,顯然被嚇得不輕:“齊小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讓部隊的人把我帶走!我真的錯了!”


    蘇月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家小姐,齊小雨幾句話下來,就崩解了她全部的心防,隻聽她痛哭流涕道:“齊小雨,對不起,你原諒我這次吧!”


    “僅僅是這一次麽?”齊小雨冷笑。


    蘇月一驚,忽然想到錦市的時候,她也曾雇傭過殺手,隻不過,那件事沒有鬧大,最終不了了之了。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經曆,使得蘇月的膽子越來越大,現在,雇兇殺人的時候,更是絲毫猶豫也沒有。


    見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無法自拔的模樣,齊小雨繼續說道:“蘇月,你屢次三番雇兇殺我,我齊小雨自問從不曾得罪過你,上一迴的事,我也是息事寧人不願將事情鬧大,放過你一馬。


    不想,你卻變本加厲,再次欺到我的頭上!若不是我會幾手拳腳,豈不枉填了性命?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你能做出這麽歹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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