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孫玉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齊俊飛這說的到底是什麽和什麽?她為什麽沒聽明白?


    什麽叫做她去告訴村裏人,說自己兒子偷了家裏的錢?她孫玉梅看起來,難道有這麽傻缺麽?就算真是她去說,也隻會說是死丫頭幹的,怎麽也不可能說到自己親兒子身上啊!


    “小飛,究竟發生什麽了?媽根本沒和誰說過這事啊!”孫玉梅也很是迷茫。


    齊俊飛深深吸了口氣:“媽,現在全村人都知道我偷了家裏的錢,說我手腳不幹淨。就連強子他們,今早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


    “什麽?你又去找強子他們了?”孫玉梅臉色一變。


    齊俊飛見自己說漏了嘴,目光一閃,瞬間拿話圓了過來:“我這不是去告訴他們,以後都不去賭了嗎。現在咱們先不說這事。媽,我就是想知道,村裏人是怎麽知道,咱們家昨天發生的事的?如今兒子走在村裏,都抬不起頭了!”


    齊俊飛心裏有些焦躁,忍不住地就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難道,難道是死丫頭說出去的?”孫玉梅心中忽然掠過這個想法,嘴裏不由喃喃了出來。


    “齊小雨?”齊俊飛也是一怔。


    隨後他不確定地反問:“她,應該沒這個膽子吧?不對,她應該有這個膽子!肯定是她!”


    齊俊飛越想越覺得是這麽迴事。


    齊小雨打從昨天開始就不正常,不但用鐮刀比劃他的脖子,更是在孫玉梅跟前給他上眼藥,害的自己昨晚被好一通收拾。


    雖說孫玉梅對他沒下什麽重手,但齊俊飛仍然是把這筆賬算到了齊小雨身上。


    如今又多了這麽一件事!


    “媽,這野丫頭敢這麽編排你兒子,你管是不管?”齊俊飛咬牙道。


    孫玉梅有些猶疑:“小飛,興許這件事,也不一定是死丫頭說出去的呢?”


    “除了她還能有誰!”齊俊飛憤憤道。


    “媽,我忍不了了,這個野丫頭敢在外麵這麽敗壞你兒子的名聲,我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齊俊飛猙獰著麵容,咬牙切齒道。


    孫玉梅看著自家兒子的神色,感到一陣不妙:“小飛,你想怎麽做?”


    齊俊飛沒有迴答這個話題,反而問起了孫玉梅:“媽,我姑姑是不是有很久沒迴來了?”


    “你、你要叫她迴來?!”一聽齊俊飛提起他的姑姑,孫玉梅本能地感到一陣懼怕,顫抖著聲音問道,“小飛,能、能不能別讓她迴來?”


    齊俊飛奇怪地看了孫玉梅一眼:“媽,我怎麽不明白,你這麽怕我姑姑幹啥?她再厲害,不還是我姑姑麽?你至於這麽怕她?”


    孫玉梅勉強壓下心裏的恐慌,一臉複雜地看了齊俊飛一眼:“小飛,你不懂!”


    誰想,她這話一出,齊俊飛整個人直接暴跳了起來:“媽,你這人到底是怎麽迴事?要不是我姑姑鎮著我爸,還每年寄錢來貼補我們,就以我爸那個樣子,手裏能存住多少錢?我們全家早喝西北風去了!真不明白我姑姑人這麽好,你怕她做什麽!反正我不管,我要給姑姑寫信!”


    孫玉梅嚇得一把抓住齊俊飛的手:“小飛,你給你姑姑寫信做什麽?是不是要管她要錢?其實,家裏雖然沒什麽錢,但媽把這些菜拿到鎮子上去賣,還是能攢起來一些的。隻要你不去賭——”


    不等她說完,齊俊飛直接手一抬,將孫玉梅甩開去:“媽,就你賣的這點錢,夠幹什麽!而且,我找姑姑,不是為了錢的事。”


    “那是什麽事?”


    齊俊飛嘴角浮起一抹邪笑:“媽,你不覺得齊小雨那個野丫頭,最近有點翅膀硬了嗎?我找我姑姑迴來,自然是希望她幫我主持婚禮了!”


    “你現在就要和死丫頭結婚?”孫玉梅不可思議道,“那死丫頭今年才十三歲吧?”


    齊俊飛很是不耐煩:“媽,你隻注意到那野丫頭今年十三歲,那你留意過你兒子沒有?我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同村像我這麽大的那些人,家裏孩子都能拎醋瓶了!你就不為你兒子著急麽?難不成,那野丫頭養久了,媽你就忘了我這個親兒子不成?”


    孫玉梅皺了皺眉:“小飛,這件事,等你爸迴來。媽先和他商量商量。寫信的事情,先不急......”


    “什麽叫不急?那野丫頭不是我們家的童養媳麽?村裏人都知道的事!我提前娶她怎麽了!誰敢來咱家說三道四?”齊俊飛的聲音又高了幾分。


    孫玉梅一臉為難:“小飛,媽不是這個意思。你想,那死丫頭她現在還上著學呢,而且馬上就要中考。她要是學好了,以後興許還能給家裏拿點錢迴來。你現在娶她,那這來錢的路,不就斷了嘛!”


    “不是還有姑姑嗎?”齊俊飛不滿地嘟囔著。


    孫玉梅臉色一白:“小飛,她雖然是你姑姑,平日裏對咱們家也確實是很多照顧。但你也要想想,你姑姑是給主家做事的傭人,你這三番幾次地總麻煩她,萬一害的她為此丟了工作咋辦?她要沒了來錢的地方,還怎麽幫助我們?”


    齊俊飛被孫玉梅的這番話,說的有些氣餒:“那你說,那野丫頭還要上多久的學?我總不能一直等著吧?媽,我可是你親兒子!而且,你就不怕那野丫頭去遠的地方上學,到時候跟人跑了嗎?媽,真到那時候,你這便宜兒媳婦可就白養了!”


    “她敢!”孫玉梅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但心中到底是有了幾分動搖。


    想起齊小雨真實的身份......


    不!自己絕對不能讓死丫頭有翻盤的機會!


    齊俊飛見孫玉梅神情鬆動,索性再添一把火:“媽,這太有可能了!為防夜長夢多,高中就別讓她上了。讓兒子早早的把她娶了。到時候,她成了兒子的人,還怕拴不住她?總比這樣天天盯著她,怕她跑了要強!”


    孫玉梅終於被齊俊飛說動:“好,那就聽你的,高中不讓她上了!”


    齊俊飛聞言,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狠毒的笑。


    齊小雨,你敢在外麵敗壞老子的名聲,等你徹底成了老子的人,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梳梳你的皮子!


    古家鎮上,梁誌勇萬萬沒想到,冷逸軒的動作會這麽快!


    不但擊殺了三個匪徒,還活捉了兩個!


    看到那兩個被抗山鐵牛控製住動彈不得的兇匪,梁誌勇的眉頭跳了跳。


    “冷隊長辛苦了!這兩個匪徒,就由我們的人接手吧!你們一夜沒睡,先去休息吧!”梁誌勇熱情地走過來,想要去握冷逸軒的手,卻被後者不動聲色地避開。


    正當他有些尷尬的時候,一旁的周正直接衝過來抓住他的手:“梁副隊說的是。這一晚上的,確實把我們折騰的......”


    “咳咳!咳咳!”小李子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周正一臉奇怪:“小李子,你感冒了?”


    “沒有!”小李子白了他一眼。


    周正見小李子沒什麽事,又轉迴頭和梁副隊說起話來:“我們......”


    “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周正有些納悶:“小李子,你嗓子疼?”


    “不疼!”小李子又翻了個白眼。


    “不疼你咳什麽?”


    “我樂意!”


    周正有些氣結:“行,你樂意,那你繼續!我他麽的成愛操那心來關心你!”


    說著,再一次轉過頭:“梁副隊,你別管他,這家夥就是腦子有點抽......”


    他這話才說一半,整個人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遠遠地拋飛了出去,待落地看到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後,周正氣急敗壞地直接衝了上來:“小李子,我他麽的跟你拚了——”


    但他才衝到一半,後領子卻突然被人抓住,扭頭一看,滿腔怒火頓時降了下來:“隊......隊長......”


    腦子再遲鈍的周正,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麽小李子敢這麽對他了,敢情是有隊長撐腰啊!


    好吧,其實周正還是沒有想到點子上。


    對此,小李子也是無所謂。


    他代替了周正的位置,站到了梁誌勇的麵前:“梁副隊,我們隊長在這次追擊匪徒的過程中,遇到了殺手的刺殺。他懷疑組織內部有人泄露了機密。所以,這次抓到的這兩個人,我們這邊要親自交給上方審問,就不勞煩梁副隊了!”


    梁誌勇心中一驚,表麵卻是不動聲色:“怎麽會有殺手?他們怎麽知道你們去了臥虎嶺,還和這幫匪徒攪合在一起的?”


    冷逸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梁副隊真會猜謎!小爺我還沒說殺手和匪徒有關,梁副隊自己就聯係上了。真是讓小爺我佩服之至!”


    梁誌勇聞言臉色一變,轉瞬笑道:“冷隊長,在下隻是猜測而已。你可不要隨便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小李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猜的可真準!”


    梁誌勇沉著臉:“你說什麽!”


    冷逸軒將小李子拉到自己身後,迎上梁誌勇陰沉的目光:“梁副隊這麽生氣做什麽!我家小李子可什麽都沒說。難不成梁副隊是在做賊心虛?”


    “你——”梁誌勇手指著冷逸軒,一張臉漲的通紅。


    但他馬上又想到什麽,雙手往後一背:“既然冷隊長執意要親自押解犯人。我梁某人也不會上杆子往上湊,免得出了事,還要往梁某人身上栽贓!”


    “那就好。”見梁誌勇主動退讓,冷逸軒不再多說,正了正神色吩咐手下的隊員,“小李子,你和抗山鐵牛三人負責押送,周正留下,陪小爺我迴趟北橋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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