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疾行,在徐峰的帶領下,不多時,便來到天衍閣掌門的住處。


    剛到房門前,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徐峰急忙上前推開房門。


    隻見屋內一片淩亂,徐掌門臉色慘白如紙,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整個人氣息萎靡地靠坐在椅子上,往日的威嚴早已不見蹤影。


    “掌門!”徐峰驚唿一聲,趕忙奔到徐掌門身前,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皆是麵露憂色,卻又一時手足無措。


    其他幾人也在瞬間圍了過來,一個個皆是眉頭緊鎖,麵露憂色,那臉上的神情就好似被一層陰霾給籠罩住了一般。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唇囁嚅著,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能幹著急。


    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比劃著,卻又都停在半空,顯得那般手足無措,整個屋子的氛圍都壓抑到了極點。


    “是你們幾個小猴子啊。”徐掌門強撐著,努力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仿佛多說一個字都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試圖用這樣略帶調侃的話語來緩解一下這緊張又沉重的氣氛。


    “嗯,掌門,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徐峰趕忙說道,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其他眾人也紛紛附和著。


    徐峰微微抬起手,輕輕擺了擺,臉上強擠出一絲故作輕鬆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裏卻透著掩飾不住的苦澀與虛弱。


    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就別再悲傷了呀,修真之路本就坎坷,生離死別也是常有的事兒,我這一輩子,能守著咱們門派,能與諸位兄弟姐妹們一同經曆這諸多風雨,早已沒什麽遺憾了。”


    說著,他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著那一張張滿是擔憂與悲傷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又接著說道:“金長老,我走之後門派還需要你多費心。”


    徐峰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緩緩轉頭看向一位身穿藍色袍子的老者。


    那老者身姿挺拔,麵容剛毅,隻是此刻眼中也滿是悲傷,他聽到徐峰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怔。


    隨後向前邁出一步,朝著徐掌門的方向深深一揖,語氣沉穩卻又飽含深情地說道:“掌門放心,我定當竭盡所能,哪怕拚上這條老命,也定要護得門派周全。”


    “咳咳咳,明長老,你們別在輸送靈氣了,沒有用的。”徐掌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咳嗽聲在這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每一聲都像是重重地捶打在眾人的心上。


    他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擺了擺,示意眾人停下。


    明長老等人一臉的不甘心,那雙手還維持著輸送靈氣的姿勢,指尖的光芒閃爍不定。


    可看著掌門如此堅持,他們咬了咬牙,終究還是緩緩放下了手,眼中滿是無奈與絕望,仿佛隨著靈氣的停止輸送,那最後一絲希望也正從指尖溜走。


    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濃濃的陰霾所籠罩,那壓抑的氣氛如同實質一般。


    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眾人皆是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悲傷與無助,誰也沒有說話。


    隻有那偶爾響起的幾聲壓抑的抽泣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忽然,徐峰像是猛然驚醒一般,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來到陳長生的麵前,沒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雙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突兀。


    徐峰抬起頭,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


    他雙手抱拳,高高舉過頭頂,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急切又誠懇地哀求道:“陳前輩,求求你救救我掌門啊!掌門他一生為門派殫精竭慮,為我們這些弟子遮風擋雨,如今遭此大難,實在不該啊!您神通廣大,定有法子能救救掌門,晚輩在此給您磕頭了!”說著,便要往地上磕去。


    與此同時,空明幾人也瞬間反應過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期望與急切。


    沒有絲毫耽擱,幾人快步來到陳長生麵前,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那場麵,任誰見了都會為之動容。


    陳長生見狀,趕忙伸出手,輕輕擺了擺,臉上帶著溫和又沉穩的神情,示意眾人不要著急。


    隨後,他邁著不緊不慢卻又透著一股自信的步伐,朝著徐掌門所在的床邊緩緩走去。


    那背影仿佛在這一刻成為了眾人心中唯一的希望所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跟隨著他,盼望著奇跡能夠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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