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啊?我想彈琴,喜歡被崇拜的模樣!”


    程佑安撫摸她的頭發,淡然的說:


    “女為悅己者容,這很自然,果兒如果站上更大的舞台是你的夢想,媽媽想想告訴你那很難即使我們有特長,有背景也無法改變大眾對你的評價!”


    果兒略帶迷茫的看著她。


    “在班級裏是所有人都喜歡你嗎?是不是總會有人在背後議論你。”


    “我不和那些人一般見識!”


    “當你略有成績後,會被更多的人議論,甚至評頭論足當你憑借自己的能力走得更高時,你爸爸的身份就會被拿出來,說你是靠資本而非……”


    雖然程佑安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被人評頭論足,但她支持孩子追求夢想。


    即使不是她最終的最想做的事。


    果兒略帶失落的沉思起來。


    “我沒有阻攔你的意思,隻是要你知道取舍和其中利弊。”


    “我在想想!”果兒眨巴著大眼睛撲進程佑安懷裏。


    “媽媽!你好像變了啊!”果兒在程佑安的懷裏輕聲說道。


    程佑安瞬間紅了眼眶,鼻子一陣酸楚,她緊緊擁抱果兒親吻她的頭發說:


    “我們果兒果然聰明!媽媽記得第一次吃的果泥就是蘋果,不會說話就天天讓我喂蘋果,所以乳名叫果兒!喜歡粉紅色和粉藍色,最喜歡穿白色的襪子……”


    果兒的眼淚一滴滴打落在程佑安懷裏,漸漸的果兒抽油起來。


    “媽媽!我好愛你啊!”果兒一邊擦眼淚一邊抬起頭,母女倆抱在一起。


    過去了一分鍾後,程佑安遞給果兒紙巾,想了說:


    “媽媽有一個故事想告訴你,即使你有很多問題先聽完再問!”


    果兒擦了擦眼角,一臉好奇的點點頭。


    程佑安心想,哭吧,隻哭這一次,沒有哪個媽媽喜歡看自己的孩子哭泣。


    也希望此後她的果兒能有所成長。


    “有一個女人沒得到丈夫的喜愛,在兩人分開後,偷偷懷上他的孩子……”


    果兒眼中閃過驚訝,好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本日記的後續,她端正著聽著關於她的故事。


    “女人和閨蜜商量要留下這個孩子,她會好好愛她,寶寶生下來是個可愛的女兒,她的生命有了新的意義,但沒想到命運給她開了一個微笑,小女孩患上了很難治愈的疾病,有很長時間她們都在醫院裏度過,可愛的女孩剃掉了長發……”


    果兒眼中泛淚但她笑著迴應,告訴自己的媽媽那些已經過去了。


    “再次轉為安時,醫生說最好是親生手足的臍帶血。女人陷入兩難,他不敢告訴丈夫他的秘密,她害怕失去女兒的撫養權。”


    果兒眼睛瘋狂顫抖,兩行淚流淌而出,她猜到了弟弟是為了他才有的,拚命搖頭,無聲的哭泣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悲痛。


    “媽媽!你要我怎麽麵對福寶!”果兒哭泣哽咽的問。


    “果兒不是你的錯,是媽媽貪心!”


    程佑安感同身受的摟住她,這一次的哭泣是對過去無知的道歉,門口的一個身影肩上搭上一隻大手。


    “兒子,我們也聊聊!”


    傅廷皓在程佑安走進果兒房間後,準備敲門,但聽見姐姐的事便沒敢進去,之後那故事他當然感興趣。


    他在思考為什麽這個故事不告訴他,但沒想到自己是這麽來的,心中莫名的空了。


    “走吧!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雲商看了一眼身後,推著傅廷皓走向樓梯右側房間。


    父子倆一起坐在傅廷皓房間是平常少有的。


    “兒子啊!先向你道歉,起初爸媽並非相愛而結婚,或者說爸爸是別有目的,所以我這些年才被你媽媽甩開吧!”傅雲商知道麵對孩子不能撒謊,網絡是有記憶的。


    聰明如福寶,他想查就沒有找不到的。


    見傅廷皓似乎知道,傅雲商嗤笑著繼續說:


    “其實在你們身上,我才是最大受害者,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直到看見果兒我都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但兒子,即使你的降世為了姐姐也不能代表媽媽不愛你!”


    傅廷皓如傅雲商一樣嗤笑了一聲,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鞋,從始至終他眼中沒有一滴淚,隻覺自己空空蕩蕩的。


    “得知你沒了!她拚命飛過去,衝進廢墟,拚命的打自己,幾度暈厥,睡不著覺吃安眠藥隻為在夢中見到你!”傅雲商這話讓傅廷皓抬起頭。


    “你了解爸爸,我從不說謊,沈卿書你們也認識很久了吧!你也可以問他!”


    傅雲商知道沈卿書和傅廷皓關係很好,經常為傅廷皓指點迷津。


    “你是姑奶奶從國外帶迴來的,因為我們很像被你爺爺逼迫著做了鑒定……你媽媽說過如果沒有果兒她想過去找你,她說要加倍補償你!”


    傅廷皓的眼神讓傅雲商疑惑。


    “你這樣看我是什麽意思?”他雙手抱膝有一刻不安。


    “真沒眼光!”傅廷皓淡漠的說出來讓傅雲商怔愣一秒隨後搖頭失笑。


    伸手敲了他的頭說:


    “知道了!兒子你以後別學我,但凡有,這句話我必奉還!”


    “你們還會要孩子嗎?”傅廷皓的問題讓傅雲商笑了。


    “怎麽?想當哥哥?”


    “我媽媽都沒感受到愛,我做兒子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以後弟弟妹妹我也能照顧!”小男孩一臉堅定地說道,稚嫩的臉龐上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行!我替你轉達!”傅雲商微笑著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溫柔地說道,


    “兒子,爸爸很感謝你的到來!姐姐和爸媽都非常愛你!”


    聽到父親的這番話,男孩不自覺地撇了撇嘴,似乎想要掩飾內心的感動。


    然而,那股湧動的暖流卻怎麽也抑製不住,瞬間傳遍了全身。


    傅雲商泛起一絲尷尬。他從來沒有跟兒子如此直白地談論過關於愛的話題。


    以前他覺得愛通過實際行動來體現。


    但他突然意識到,有時候言語的表達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孩子可能真的會覺得自己在家裏是多餘的存在。


    在傅雲商關門之際,走廊對麵站了一道便看到身影。


    四目相對程佑安蹙著眉頭望著他。他連忙快步走過去。


    “你們聊了些什麽?”程佑安滿是好奇地問道。


    傅雲商微微一笑,俯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訴說起來。


    還沒等他說完,程佑安就迫不及待地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可才走出兩步,就被傅雲商一把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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