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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玉超幾乎不帶喘氣的說了一大片,之後,他一臉興奮的抬起頭,就很小時候一樣,等待著江衝朗,或者是他哥哥的表揚和讚許。


    江衝朗聽他說完,笑笑說:“好啊,不錯嘛。作為剛工作的新人,小超觀察細致入微,隻是你的語言表述還是稍顯混亂,以至於有些地方我都沒太聽清。不過你的觀察很詳細,這對我們破案很有價值。走,我也去看看。”說完向章瀾珊做了一個表示要離開的表情,章瀾珊也迴了一個同樣的表情,就接著觀察屍體去了。


    果然,經過對現場簡單的勘察和檢測,重案組發現,整個案發現場是處於整個荒山之中的一個較為低窪的盆地區域。順著那幾個腳印,江衝朗和韓玉超走到一個說陡峭不陡峭,說平緩也不平緩的土坡前。一切如韓玉超所說,土坡上有兩行淺淺的平行線,看樣子應該是輪椅的痕跡。幾個人爬上了土坡,這裏的地就相對比較硬實一些,就幾乎看不到腳印了。


    這時又一名年輕的警察走過來。他也是江衝朗重案組的警員薛然,薛然對江衝朗說道:“江隊,現場沒有發現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物件,除了那幾個腳印,也就再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不過通過死者的穿著以及妝容來看,估計從事的,不是什麽正經職業。”


    江衝朗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來我給你們彼此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重案組的,小薛,薛然。這是新派來的韓玉超,小韓。另外薛然,你在帶小超認識一下咱們隊的另兩位兄弟,徐蒙和沈彬。”


    “薛哥,你好。我叫韓玉超,你以後叫我小超就好。”韓玉超伸出手。


    “你好,我叫薛然,叫我薛哥,然哥都行。”緊接著,韓玉超有認識了徐蒙和沈彬,就開始滿嘴“蒙哥”,“彬哥”的叫上了。幾個年輕人很快就熟識了,彼此之間打成了一片。


    在從現場返迴警局的路上,江衝朗突然問道:“對了,今天我碰到的那個新來的女法醫,叫什麽章瀾珊來著,長得還挺漂亮的嗎,而且膽子還挺大,我看到那樣的屍體都眉頭一皺,可她確是沒有絲毫為難。”


    “是啊,江隊”徐蒙說道,“章法醫別看年輕,但是已經出了很多次現場。很多重大案件都有她的功勞。據說,和你是同年同月生的,但是至於是不是同日就不知道了。隊長,說不定你和她,應該很談的來呀。”


    “不過我聽說啊,這位章姑娘看上去雖然很漂亮,不過怎麽說呢。往好了說叫理性,往不好了說呢,就是太無趣,就是個木頭美人,要不都快30歲了,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沈彬補充道,“不過江隊,我們看好你的人格魅力,把她拿下嗷。”車裏一陣起哄的笑聲。


    “別鬧了,別笑了。”江衝朗生氣地說道,不過那生氣的表情一看就是假裝出來的。“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晚上解剖屍體的時候,我去會會她。你們也別偷懶,抓緊時間調查死者身份。”


    江衝朗一個一個指著車裏的人,“你,去查查最近有沒有報失蹤人口的;你,去調查兇案現場附近的群眾,看能不能找到突破;你,去網上發放啟事,看有沒有人來認屍。小超你呢,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屍體解剖吧。”


    “yes,sir江隊。保證完成任務。”車裏的各位異口同聲道。


    法醫的屍體解剖室內,不管是在白天還是晚上。永遠都是陰森森和冷冰冰的。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氣太重的原因吧。在解剖的手術台的一邊,江衝朗和韓玉超就靜靜地站在裏麵,兩人都帶著口罩,活像兩具雕塑。


    這兩個人,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上午在荒山大鬆樹下發現的女屍屍塊被平整的擺在解剖台上。章瀾珊穿著白色的一次性解剖手術服,帶著白色手套,白色口罩,還有超大的護目鏡。身後跟著兩個助理,也是同樣的裝扮。就活像是三個白色的海綿寶寶。三人拿著手術刀,鑷子。在屍體上小心翼翼的比劃來,比劃去。偶爾夾出來個什麽小東西,放在幹淨的器皿之中,然後再彼此之間,隔著口罩甕聲甕氣的說著什麽。


    五個人,分成兩組,彼此之間毫無交流。韓玉超剛要張開嘴,問問到底什麽情況。就看到章瀾珊摘下口罩。對他們兩人說道:“通常一具屍體完全處理完,恐怕得兩到三個小時,況且這具屍體被破壞的這麽厲害,而完整的屍檢報告出來恐怕還得等上幾天。所以你們兩位在這裏幹耗著,沒有任何意義,你們還是去忙你們自己的吧,請迴吧。”


    章瀾珊說完話,正要帶上口罩繼續工作的時候。江衝朗笑嘻嘻地說道:“章法醫,你看,我和小超都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了,你也不能讓我們白白浪費了時間是不是,和我們說些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唄,我馬上叫兄弟們去查,也能快些破案不是嗎。”


    章瀾珊頭也不抬的迴複到:“我不願意在工作的時候和外行多說,等屍檢報告出來之後會說的很詳細的。你這樣會打擾我的工作,影響我的判斷,也會影響你們後續的破案工作。”


    與此同時,章瀾珊的一個徒弟,也跟著師父附和,大嗓門說道:“我師父都說了,叫你們出去,你們就別在這裏死賴著不走了。大老爺們,有點尊嚴啊。”


    章瀾珊沒繼續說話,看樣子是很滿意徒弟的幫襯。隻見從屍體那殘缺不全的胃腸中,取出了一些黏糊糊的物質放到器皿裏,對身邊的助手說道,這是死者腸胃裏沒消化的物質,拿去化驗它的成分還有消化程度。通過它的消化程度,可以分析出死者生前的用餐時間。”


    幾位女士如此不給麵子,再加上這裏麵又冷,味道有刺鼻。身邊的韓玉超實在受不了了,一是眼前的事物讓他感到胃部劇烈的翻江倒海,二是對這個冷冰冰的章瀾珊實在是沒有任何交流的興趣。所以他一把抓著江衝朗的胳膊說道:“衝哥,走吧走吧,我實在受不鳥了,別看了,快走吧。”不由分手,一把把江衝朗拽了出去。


    當然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兩個人出去的一瞬,章瀾珊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一眼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離開了那裏之後,韓玉超大口大口的唿吸著外麵的空氣。說道:“衝哥,你幹嘛要在那個鬼森森的地方待那麽長時間啊。那兒,死氣沉沉的。而且不論死人還是活人,都沒有想多看一眼的欲望。”


    “切,你個小毛孩,你懂什麽呀。人家這叫專業,叫有職業素養。你別看章醫生外表看上去冷冰冰的,不過憑我的第六感,我覺得,她還是挺有女人味的。哈哈哈,我喜歡。”江衝朗笑道。


    “是嗎,衝哥,你看上她了是不是,不過你的年紀,也應該給我找個衝嫂了,你也趕緊給叔叔阿姨找個兒媳婦了,加油啊。”


    韓玉超的話明顯不是戲謔。對章瀾珊,江衝朗走有一種“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的感覺,可是他卻又想不起來。而且江衝朗雖然表麵逗比,隨性,大大咧咧。隻有幾個人知道他內心不為人知的傷心事。


    幾年前,江衝朗還隻是個小警察,初出茅廬的他覺得自己技高人膽大,天不怕地不怕。每次任務都衝在前麵,有的時候還不聽上級指揮經常擅自行動。結果有一次,在抓捕一個犯罪團夥的時候,意外輕敵。造成了幾名警察的無謂犧牲,這其中就包括江衝朗當時的女友嶽蕾蕾。


    所以這麽多年,表麵逗比的江衝朗一直都隱藏在愧疚之中,隻是別人不知道而已。今天看到章瀾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和他當年第一眼看見嶽蕾蕾一樣。


    韓玉超明顯還沒有注意到江衝朗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他繼續說道:“不過呢,我現在有點累了,想先去吃個飯,然後迴宿舍睡一會兒。”


    江衝朗這裏從才迴過神來:“小超,你還住在宿舍嗎?那裏環境多差啊。這樣吧,你搬到我家去住吧,我爸爸媽媽經常出去旅遊,那麽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住。一會你就去宿舍收拾收拾行李跟我走吧,別說不用啊。你說我是不是你哥哥,如果是是的話,那你就得聽我的,好了就這麽決定了。”於是不由韓玉超分說,當天晚上,就把韓玉超連人帶行李拖到了自己家。


    江衝朗的家離公安局不算太遠,開車不到20分鍾就能到。他的房子還挺大,江衝朗給韓玉超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房間。韓玉超突然問道:“衝哥,你一個住這麽大一個房子。多無聊啊。就沒想過找一個女主人和你一起住。”


    江衝朗愣了一下,笑道:“自己住的挺好啊,也沒覺得寂寞呀。現在你不是來了嗎,我就更不寂寞了。”自從嶽蕾蕾死後,江衝朗暫時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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