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憤憤不平的出去。


    裴碩對著秀蘭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秀蘭沒有絲毫猶豫的,放下手中的琵琶走過去。


    “你這琵琶,真是彈到爺的心坎兒裏了。”說著,裴碩捏起了秀蘭的下巴,啃咬了起來。


    秀蘭吟哦一聲,雙手抱著裴碩的腰肢。


    片刻之後,秀蘭身上的衣衫已經退的差不多,裴碩將人壓在桌子上……


    門外,兩個丫鬟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帕子。


    待到兩個丫鬟離開,兩個黑色的影子從樹上跳下來。


    楪析和初一兩個人蒙著麵,聽到屋子裏穿出的靡靡之音,初一忍不住紅了臉。


    一旁的楪析卻冷靜的多。


    早知道,之前有一段時間,為了一趟任務如果青樓,因為長的還算不錯,差點兒被一群青樓女子撲倒失了身,好在最後把那兩個女人打暈逃出來。


    這點兒小場麵,不慌!


    “我都說了,這二公子每天都是這情況,你來這兒,也找不到什麽的?”初一小聲的說著。


    楪析冷冷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伸手,在門框紙上戳了個洞,將迷藥放進去。


    沒多久,屋子裏的聲音便沒了。


    二人開門進去。


    床榻上,裴碩還躺在秀蘭的身上,兩個人身上未著寸縷,屋子裏還有方才曖昧的味道。


    初一忍不住捂著鼻子看了一眼楪析。


    卻見他朝床榻走過去,心裏一驚。


    這家夥,該不會是要趁著二公子睡著,下殺手吧?


    應當不會,畢竟,公子好像也沒下過著命令。


    可如果不是的話。


    他該不會是想要對床榻上那女人做點兒什麽吧?


    初一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隨後轉身,有些結巴:“你,你要做什麽好歹也避開我一些啊,總不能擋著別人的麵兒就,就……”


    話還沒有說完,楪析就已經轉身迴來。


    疑惑道:“你在說什麽?”


    “啊?”一聽這近在咫尺的聲音,初一當即睜開了眼睛,隻見楪析已經開始在屋子裏翻找了。


    他驀然迴頭,隻看到原本敞開的床榻已經被拉上了床簾。


    “哈哈哈,我就是,以為你要把這女人給殺了。”他幹笑了兩下,自覺找起東西來。


    楪析也不知信沒信,道:“我沒事兒殺她做什麽?”


    初一沒迴答。


    他也不知道啊。


    兩個人在遮著臉在屋子裏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要找的東西。


    “或許,並不在二少爺這兒,可能二老爺隨身帶著了。”初一猜測著。


    楪析搖了搖頭。


    公子不是沒有派人查找裴勇的身上,就連劉青雲那邊也搜尋了一番。


    兩個人絕對沒有把東西帶在身上。


    所以,那東西隻可能在裴府之中,如果沒在裴碩這兒,就隻能在二房或者老太太那兒了。


    夜幕低垂,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迷藥的效果一過,已經是半夜,裴碩發現自己竟然趴在秀蘭的身上睡著了,不禁有些懊惱。


    雙手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撫過,引起秀蘭一陣顫栗……


    屋在,彎月灑下一層銀光,微風輕輕拂過,蓋過了一聲又一聲的靡靡之音。


    次日早晨,裴老夫人醒了,可意識,卻不怎麽清楚,看著眼前的人就喊裴均。


    裴均是她的大兒子,裴勇的兄長,裴衍的……父親。


    裴均當年是怎麽死的,裴家的人都有些不清楚,如今裴老夫人見男的就喚裴均,見女子就喚明洛,明洛是裴均的婦人。


    有人說,這兩個人是在經商的途中遇到了流寇或者土匪被殺了,也有人說是雙雙病死的。


    這已經是十二三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怎麽的,無從考證。


    如今老夫人隻是被氣的暈倒,這一覺醒來,意識竟模糊不清了,倒叫府裏的人越發的慌了。


    好在,差不多中午的時候,裴勇和劉青雲迴來了。


    兩個人原本就在迴家的途中,正好遇上了裴府來報信兒的人,當下快馬加鞭的就趕了迴來。


    這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鄴城之中,有人已經暗戳戳的等著裴家老夫人歸天,好能上門去討要一碗殯天飯吃吃,也有人背地裏指著喬悠和天上攬月。


    說是她們喬家氣的人裴老太太神誌不清了。


    幾天過去,裴家也有人過來找麻煩,不過最終都被打發迴去。


    幾次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討到好處還是怎麽,裴家就沒人來了。


    鯉魚池塘旁,楪析依舊穿著自家公子的衣服,臉也是裴衍原本精致俊美的容貌。


    初一蹲在他旁邊,手中拿著魚食。


    不遠處,裴碩懷抱著一身材窈窕,容貌豔麗的女子,上挑的眉眼透出幾分得意諷刺:“呦,這不是我的傻大哥麽,怎麽蹲在這兒啊?”


    裴老夫人已經神誌不清好幾天了,大夫一連換了好幾個也沒什麽用,得到的結果無非就是操勞過度想起往事傷心了,或是受驚嚇導致的什麽什麽。


    說到底,就是不知道怎麽治。


    對裴碩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整個府裏每天管教他的人連床都起不來了,他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裴衍院子裏這幾天都沒有小廝伺候,多少灰塵落葉沒人打擾,就連他的飯菜,也都是送過去剩下幾乎臭掉的泔水。


    隻是,那泔水從沒進過院子,直接被初一關在了院子外麵。


    裴勇和劉青雲也視若無睹,大概是想著,老太太要沒了,大房的財產會歸落他們二房,至於這裴衍,給個地方住著就已經是善行了。


    其他的,也就隨裴碩去了。


    一旁的女子乃是府裏的下等丫鬟,恰巧昨兒個裴碩去找秀蘭的時候在半路上撞見這丫鬟送衣服,看著長的好看,裴碩當時便抗房裏收下了。


    不得不說,裴碩的好色程度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楪析沒抬頭,直接忽略這突然出現的蒼蠅。


    裴碩也不惱,隻以為這傻子也是知道裴老太太沒了,如今正傷心著呢。


    他走過去,一腳將初一身邊的點心提翻。


    點心落入水裏,數不盡的鯉魚跳了上來爭搶著,紅白相間的,甚是好看。


    “嗬,果然是兩個沒出息的,一個傻子,一個下人,你們幹脆過一輩子好了。”裴碩譏諷的笑了笑,抬腳就要將初一朝池子裏麵踹進去。


    楪析正愁著沒機會教訓著裴碩。


    想到以前他們公子每次遇上著裴碩,哪次不是要名著暗著的將這不長眼的教訓一番。


    到了他這兒,自然不能讓他落了下風去。


    他伸出一隻腳,直接擋在裴碩的麵前,裴碩正朝著初一撲過去,哪兒看到他這一腳突然伸出來,一個踉蹌,在池子旁邊朝著水池撲過去。


    初一就在旁邊。


    看到這一幕,忙不迭的後退,生怕裴碩齜牙咧嘴的撲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噗通。”


    池塘裏濺起了好大的水花兒,原本爭搶著要吃東西的鯉魚也瞬間被他驚的散了去。


    裴碩落在水中,站在一旁的女子尖叫起來,當下就慌了,敞開了嗓子開始喊人。


    殊不知,裴碩本人,是會水的。


    楪析站在水池旁邊,看著裴碩從水裏浮起來,雙手環外胸前,眸光睥睨,學著一家公子居高臨下的模樣:“快看,這裏有一個豬落水了,好醜啊……”


    初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楪析,學起他們公子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裴碩臉色鐵青,抹了一下臉上的池水,惡狠狠的罵道:“裴衍你個賤種,竟敢暗算我,你給我等著,等我上去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動手遊到岸邊。


    然,入目的確是一雙黑色的長靴。


    楪析站在他麵前,俊美的麵具貼合著他的臉,笑容得意:“我等著你啊。”說著,他手舞足蹈的笑了起來,不等裴碩再次開口罵他。


    直接伸手,按著裴碩的頭,朝著水下麵不斷地擠壓。


    “咕嚕咕嚕……”


    裴碩剛從水下探出頭來,又再次的被他按下去,這麽來迴幾次,喘氣兒都有些困難。


    那女子已經被這情況嚇的暈了過去。


    等到府裏的守衛來了,楪析和初一兩個人撒腿就跑,一邊跑著口中還不忘罵兩句:“有豬追我了,還有大狗,好醜啊……”


    一眾小廝被罵成豬狗,忍不住對著那傻公子的背影唾了兩口唾沫。


    待到將裴碩從水裏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


    大夫又一次的被輪番請到了裴府之中,好在這一次的病人並不是什麽疑難雜症,隻是落了水,胸腔裏嗆了水,弄出來再吃一些藥就好了。


    如今這天氣雖然涼了,但是架不住這男子身體結實,自然沒什麽問題。


    隻不過,這落水的問題解決了,從裴碩身體裏檢查出來的其他毛病卻是不好醫治的。


    床榻間,給裴碩看病的幾個大夫麵麵相覷,隨後,對著對方點了點頭。


    這是要什麽也不說的了。


    誰不知道,這裴家的二少爺是好色之徒,整天沉迷美色,這病症他們要是說出來了,隻怕這裴府得三天兩頭的請人來醫治,她們煩也煩死了。


    更不要說,這還早讓人克製體內欲望。


    這件事兒誰都能做,唯獨這裴家的二少爺是做不得的。


    這麽想著,幾個大夫統一了說辭,隻讓裴碩好生休息就好,劉青雲謝過了大夫,讓人拿了豐厚的診金來。


    另一邊,楪析和初一兩個人剛剛迴到院子裏,就聽到外麵劈裏啪啦用釘子釘門的聲音。


    這是要封死他們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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