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小丫頭保護的很好,珠釵發簪幾乎看不出任何佩戴過的痕跡,不過,喬悠大概可以猜的出來,倘若不是她這兩天沒有迴家住。


    小丫頭可不會就自覺的將東西放迴去的。


    一想到這裏,喬悠這裏就有一些涼涼的,雖說她本身也並不是喬悠本人,隻是穿越而來的活潑罷了。


    可是喬英也算是這個身體血緣上的妹妹,身體裏總有改變不了的事實,她真的對這個小丫頭失望了。


    今天,在謝府的時候,謝明修也是早早的從學堂迴來的,喬英亦然。


    不難想象,這兩個人定然又在一塊兒了。


    收起了發簪,兩屋子裏的銀兩什麽的也都收起來帶到酒樓之中去。


    以後生意忙起來,她就沒空兒迴來了。


    喬英和喬有福將各自的東西收拾放在了馬車上麵,行禮並不多,畢竟是去酒樓的,那兒的東西也是應應有盡有的,隻要帶兩件衣裳便可以了。


    一路上,喬英是想方設法的和喬悠說話,不過喬悠一句話也沒有迴她。


    喬有福心裏想勸誡,可是想到喬英的所作所為,不禁有些寒心。


    他們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也全靠著喬悠一個人撐著。


    哎!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兒。


    馬車到酒樓的時候,渝子帶著兩個人去了後院,將兩間早就收拾好的屋子給兩個人住,因為喬英年紀小,又是姑娘家,便安排在喬英住在喬悠和喬有福兩個人房間的中間。


    喬有福是第二次來喬悠的酒樓,看著這裏這麽紅火的生意,心裏很是欣慰自豪,那些說她的女兒姑娘家在外麵盼頭露麵兒的,應當害臊死才對。


    就他的女兒,縱是男子也是比不得的。


    將兩個人安排好了,喬悠又被渝子找了過去,說是方才她迴家的時候,袁家的公子來找,如今就和夏紫嫣兩個人在樓上的廂房裏麵坐著呢。


    袁子逸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麽?


    她知道袁子逸這兩天從外省迴來,可是現在他不是應該在府裏處理最近的事情麽?


    揣著心裏的疑惑,她去了樓上的廂房,果然,夏紫嫣正嘰裏呱啦的和袁子逸兩個人正在說著什麽。


    袁子逸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似乎哭的夏紫嫣實在是有些煩躁,話有些太多了。


    看到喬悠,夏紫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隨後興致衝衝道:“我和你說,表哥方才說,他和我們家斷絕關係了!”


    喬悠:“???”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袁子逸,隨後將目光落在旁邊笑嗬嗬的夏紫嫣身上。


    所以,著兩家斷絕關係了,她為什麽還在這裏笑?


    隨後,從夏紫嫣口中,喬悠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中有些感慨,著夏朊盛的確有些太過不要臉了,袁家再有錢,也經不住他這樣的要錢吧。


    九千九百萬的黃金,喬悠隻覺得那肯定是一座金山吧!


    “你把他們就這麽趕出去,不怕夏朊盛報複麽?”


    袁子逸搖頭,夏家再有勢力,他們的本家也是在江南,根本不是在這裏,想要對他們家指手畫腳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派人在暗中盯著這父女兩個人,他們現在就住在城裏的客棧之中,小廝打聽可客棧的人,說,他們在客棧估計還要住一個月。”這一點,是袁子逸搞不明白的地方。


    他們袁家的態度這麽明顯了,況且,他母親欠的五千萬兩黃金也用十幾間繁華地帶的鋪子地契還有一些現銀還給他們了。


    沒道理他們還不離開。


    更讓他疑惑的是,夏朊盛那樣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心思,怎麽就沒有將夏紫嫣找迴去,任由著她住在喬悠的酒樓之中?


    “這就奇怪了?”喬悠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沾了疑惑看向了一旁的夏紫嫣。


    夏紫嫣眨巴了兩下眼睛,顫顫的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十分警惕道:“怎麽了?”


    “你父親還有那個夏紫淑就沒來找過你?”著最起碼有四五天了吧。


    夏朊盛吃了幾次虧不說,現如今又和袁家斷了關係,沒道理還留著夏紫嫣在這兒,上一迴夏朊盛看到夏紫嫣在這兒可是直接讓人將她給綁了迴去的。


    夏紫嫣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沒人來找自己。


    說出去隻怕也沒有人相信的吧,堂堂夏家的千金,他的父親如此的冷漠,每天不是關禁閉就是軟禁,這下倒好,竟然問也不來問一步了。


    “可笑吧,我好像都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她從來都明白在自家父親的心裏所有人都是他手中可以賺得錢財的棋子罷了。


    可是棋子之間,也是有孰輕孰重的。


    很顯然,她好像是最不重要的那一顆。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夏朊盛之前對你們酒樓的所作所為,是圖謀這裏。”袁子逸思考了很久,方才開口。


    “怎麽說?”喬悠皺眉。


    “我之前還在府裏的時候他曾經問過我關於你的酒樓還有你的事情,我當時隻說了一些人人都知道的,不過夏朊盛似乎很想知道一些,還特意讓府裏的人去打聽了。”


    當時他還沒有在意,如今想來,方才知道夏朊盛心裏為何。


    喬悠了然,麵色冷了幾分,漂亮的眸子迸發出幾分冷銳的光芒:“難怪,我就說,這夏朊盛何必為了我曾經同夏紫淑之間的矛盾這般針對,還勞師動眾的毀了我爹的菜園子斷了我的菜源。”


    原來是想要她的酒樓啊,真是好大的臉啊!


    夏紫嫣呀旁邊聽著兩個人的話,倒沒有半分的疑惑,袁子逸和喬悠是什麽樣的人她自然了解,更何況,她的那位父親原本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袁子逸沒有在酒樓之中多留,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到這裏來一趟就是想提醒他們一些事情。


    待到袁子逸離開,夏紫嫣直接就蔫在了桌子上,聽到窗戶外麵街道上的聲音,又朝著窗戶外麵看過去。


    原來,袁子逸是騎著馬兒來的,追隨者少年極速的身影,夏紫嫣看了許久知道那一道白色的性子徹底消失在轉角,方才收迴了視線。


    “戀戀不舍啊!”喬悠有些搞笑的看著夏紫嫣。


    被她這麽一說,夏紫嫣的臉“騰”一下的就紅了起來,嬌嗔似的瞪了一眼喬悠:“瞎說什麽呢,趕緊忙你的去吧。”


    大概是來鄴城的這些日子沒有在食用從江南帶過來的藥材,夏紫嫣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身子逐漸的沒有之前那麽虛弱了。


    就連大夫也說她的情況開始好轉了。


    不過,這麽多年的毒素堆積了起來,也不是輕易就可以去除的,還要好好的調養才可以。


    喬悠囑咐她別忘記吃藥,方才出了房門。她沒有告訴夏紫嫣夏紫淑可能在她的食種下藥的事情,畢竟是不是夏紫淑下藥的她還沒有證據,貿然告訴夏紫嫣。


    她這樣衝動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的。


    “姐姐。”


    剛剛出門,喬英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看了一眼低著頭一副“我錯了”樣子的小丫頭,麵上的笑容幾乎是在瞬間退散下去,越活喬英便離開,看也沒有在看她一眼。


    喬英淚眼朦朧的看著喬悠的漠然離去,心裏隻覺得委屈極了。


    憑什麽,她不過是同謝公子在一起玩兒罷了,又不是沒有別人了,姐姐怎麽總是生氣。


    雖說偷偷拿她的首飾是不對,可是那些東西姐姐也沒有用啊,她用一下怎麽了,又沒有弄壞!


    此時此刻,喬英的想法漸漸地因為心中無端的怨念還有喬悠對她的冷視開始歪了下去,倘若喬悠和喬有福兩個人知道喬英的想法,定然會更加生氣。


    喬英離開之際看了一眼夏紫嫣的房門,肯定是因為她,姐姐常常和這個大小姐在一起,現在她不過是犯了一個小錯誤罷了,竟然就這麽對她。


    都是因為夏紫嫣!


    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沒到十二歲的小姑娘眼神中帶著幾分扭曲的戾氣,沒過多久,憤恨的扭頭離開。


    另一邊,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之中,夏紫淑拿著一封信進了房間。


    房間裏,夏朊盛正坐在床榻邊兒,旁邊還有兩個衣裳半裸的青樓女子。


    夏紫淑已經習以為常,不過看到那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主動的將唇送上給自家的父親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惡寒了一下。


    她走過去,無視了夏朊盛身邊的青樓女人,將信封送到了他手中。


    夏朊盛揮揮手,讓兩個女人一邊兒去坐著,拆開信一看,忍不住皺眉。


    “怎麽了?”夏紫淑見他變了神色,忍不住擔憂。


    看完了信封,夏朊盛狠狠地將手中的信封撕的稀巴爛,丟在麵前:“這幾天他出不來了。”


    一聽到這話,夏紫淑驚訝出聲兒,連忙的問:“為什麽,之前不是還答應的好好,要和我們一起對付她的?”


    夏朊盛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梳理頭發衣裳的兩個女人,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今日喬悠去了謝府,同那位管家的謝絮冉說了什麽。”


    “是她!”夏紫淑想起了那個氣質溫婉同夏紫嫣是閨閣好友的女子,之前她一開始到鄴城的時候,夏紫嫣和這謝絮冉兩個人還同她聲了口舌的爭執。


    沒想到,都如今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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