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夏紫嫣覺得不大對勁兒:“這謝明修我見過幾次,看起來也是風度翩翩,怎麽會對一個半大不大的小丫頭生出如此非分之想,委實奇怪?”


    喬悠捏著手中的茶杯,一遍一遍的摸索著,良久方才開口:“不如這樣,你幫我引薦一下這位謝姑娘,有些事情,我想問一問。”


    如今這宴沛不在這裏,她也不想去麻煩袁子逸。


    鄴城之中有些身份的人她也隻能想到夏紫嫣了,這兩個人還認識,她隻能指望見到謝絮冉了解一下那個謝明修了。


    “可以呀。”夏紫嫣爽快的答應下來,不過?


    “喬英和謝明修二人如此,你不曾加以幹涉麽?”這不太符合喬悠的行事作風啊?


    喬悠輕歎一聲兒:“我當然幹涉了,不過他們如今這個年紀,你覺得喬英會聽我的?”


    那個小丫頭怕她是真的,可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冒險再次去和那個謝明修糾纏。


    昨日迴到家裏,她還看了喬可送給她的那些首飾盒子,裏麵果真和她想的一樣,少了幾件。


    是誰拿的東西,結果幾乎顯而易見。


    不過她沒有拆穿,這樣年紀的喬英遇到這樣的事兒是絕對不能夠硬逼著的。


    之前那法子都解決不了事情,如今更加不能這麽做了。


    隻要兩個人暫時不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就好了,等到明了謝明修的真麵目方才好行動。


    夏紫嫣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不錯。


    “那行,等後日吧,後日我去尋絮冉。”這兩天估計她離家出走的消息一出,爹還有姑母他們肯定會派人出去大肆搜尋的。


    她可不想沒玩兒幾天就被抓迴去了,那多無聊啊!


    喬悠點點頭應下。


    日落山頭,天色漸晚。


    喬悠將渝子還有幾個可靠的婚禮召到了後院兒。


    “你們幾個人都是住在這兒的,對吧?”


    “是啊,我們哥兒幾個都住這兒,老板,是又什麽事兒麽?”


    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夥計並不知道這幾天酒樓裏的菜源被人給阻了。


    “我得到消息,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來我們酒樓裏偷東西,所以,需要你們待在酒樓的各處看著。”


    想來,昨天夏朊盛讓人毀了她的菜園子,估計早早的就等著看天上攬月今天關門兒的消息了。


    今天他們既然沒看到他們想看的,換做是她也會讓人來這裏探探消息。


    隻是,她可不會讓那個老東西得逞的。


    一聽到會有人來酒樓偷東西,年輕氣盛的小夥兒當即就怒了,一個個的七嘴八舌的罵罵咧咧的。


    “竟然有人敢來我們酒樓偷東西,老板,是誰呀?”


    “管他是誰呢,誰敢來,我們就讓他有去無迴,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咱們得讓他們知道後果。”


    “就是。”


    “就是。”


    看著他們如此激動,喬悠隻覺得有些好笑,他這個做老板的都沒有這麽生氣。


    殊不知,這幾個人之中,有一半兒是裴衍手下的人偽裝成的夥計,一來是幫著喬悠管理酒樓,二來是為了保護喬悠的安全。


    “好了,你們幾個人呢,今天晚上都守在各處,對了,渝子你在找個人守在廚房的門口。”


    “好的。”渝子自然是明白她的目的的。


    他們是要來一個甕中捉鱉吧,這麽想著,渝子覺得,他們家這小老板雖說懶了一些,頭腦卻比常人聰明的多麽。


    隻怕今晚來的不是偷到的賊人,而是有心謀害他們酒樓的人。


    夜幕降臨,酒樓裏漸漸地沒了人,酉時末酒樓就關了門。


    夥計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整理好之後就吹滅了酒樓的燈。


    七八個夥計還有渝子守在了酒樓的各處,就等著那個不知死活的人來闖。


    酒樓的後院兒,喬悠就大剌剌的坐在院子裏中間的涼亭裏。


    昏暗的夜空裏一輪彎月高高的掛著,銀色的光芒撒在她麵上的湖水上,倒映著她明媚的容色,那雙漂亮精致的眸子,透著令人膽寒的銳利。


    酒樓的門口,穿著一身黑的男子蒙著麵,從後背上拿出了一個鐵打的龍爪勾,揚起手甩了甩掛在二樓的窗戶上。


    男人麵巾下的臉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直接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打開窗戶,翻身入了二樓的廂房。


    二樓長廊上的兩個夥計聽到這細微的聲音,當即麵麵相覷,對著對方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黑衣人進入的廂房沒人,他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準備出去。


    隻聽“嘭”的一聲兒,是轉頭打在黑衣人頭上的聲音。


    然而,黑衣人是個練家子,功夫高強的很。


    看著麵前屹立不倒的黑衣人,兩個夥計眨了眨眼睛。


    “這,這頭挺硬的哈!”


    一個夥計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轉頭直接丟在旁邊。


    黑衣人轉頭,眼睛的兇狠直直的盯著兩個夥計。


    “那你也來嚐一嚐吧。”黑衣人惡狠狠的開口,提起了後背上帶著的木棍就朝夥計的頭上砸過去。


    兩個夥計是喬悠後招來的人,看著高大,可是對上這練家子,也是不夠看的。


    夥計想跑,奈何人家抄起手中的棍子直接將兩個人橫掃在地上。


    二人悶了一聲兒,直接摔倒在地,暈在地上沒能起來。


    “哼。”黑衣人冷笑一聲,朝著樓下的廚房過去。


    樓上樓下的人早就已經聽到了動靜兒聚到了廚房的門口,就等著黑衣人過去呢。


    以渝子為首,五個夥計分在廚房櫃子的兩邊躲著。


    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窗戶外麵折射進來的光投射著黑衣人的影子。


    走近了廚房的門,黑衣人伸手就要推門。


    瞬間,四周的人一擁而上,其中一個人一個跳上了黑衣人的後背,其他人趁著黑衣人驚訝的瞬間一邊兒一個抱著黑衣人的腿。


    渝子還有另外的人直接拿著繩子給人綁了。


    黑衣人想掙紮,奈何有幾個是會功夫的,且不在他的身後之下,力氣也大的很,況且他們人多。


    沒多久,就將黑衣人捆的和粽子一樣掙脫不開了。


    將人給帶到柴房丟進裏麵,渝子將喬悠請了去。


    幾個人抬著二樓上麵暈倒的兩個人在院子裏,晃了兩下便醒了過來。


    “沒事兒吧?”渝子關切的問。


    兩個夥計搖搖頭:“摔了一跤罷了,沒什麽事兒。”


    喬悠看著兩個人頭頂上紅腫了一片兒,想來是方才摔的。


    “走吧,今天老板高興,請你們吃宵夜。”喬悠揮揮手,示意幾個人去廚房。


    夥計們瞬間起哄,他們每天都會呀酒樓裏吃飯的,卻從來沒能嚐到過他們老板的手藝。


    那可是打敗過宮廷禦廚之首的人啊。


    渝子卻覺不妥:“老板,那柴房裏的人怎麽辦?”那個人看著就是練功夫的人,萬一關不住人怎麽辦?


    喬悠止步,想了想,指著渝子還有他身邊的的三個夥計開口:“你們幾個,找一些床單裹在那人身上,要裹緊了,不能讓他有解開繩子的機會,明白麽?”


    幾個夥計點點頭,心裏卻覺得這個綁人的方法新鮮。


    不過動起來發現,真是管用的很。


    渾身上下都被床單給裹起來了,就算是他手還能夠動也沒法兒穿過好幾層床單解開外麵的結。


    況且,現下還是夏末的時候,雖說最熱的時候已過去了。


    這天還是悶的很,好幾層床單裹在身上,不熱估計也悶。


    這下,有的那人好受的。


    喬悠下了麵條,用了一些魚肉做的。


    出鍋的瞬間,魚肉的香味混合著麵條的味道新鮮出鍋,撲鼻的香味充斥在鼻息之間。


    夥計們隻覺得沒吃肚子就飽了。


    “我就沒見過用魚肉煮麵條的,真是香啊。”一個受傷的捧著一碗魚肉麵條兒,吃到嘴巴裏的瞬間,隻覺得頭上的紅腫都不疼了。


    幾個夥計吃著麵條,紛紛誇讚著。


    “老板,你方才是怎麽一下子將那個魚的刺都給挑出來的!”渝子吸了一口滾燙的麵湯,哈了哈嘴裏的熱氣兒,一臉好奇的問。


    旁邊的幾個夥計也是好奇。


    喬悠笑了笑,隻在碗裏裝了幾口麵條,慢悠悠道:“不過是最簡單的刀功罷了,你讓後廚的人來,也可以幾下就挑出來的。”


    “反正讓我學也學不來。”憨傻的夥計笑嗬嗬的開口。


    眼尖的夥計,看著喬悠碗裏的麵條幾乎不夠他們一口的,還以為喬悠是怕他們不夠吃才省下來的,忙上前問:“老板,你怎麽就吃這麽一點兒呀,我們夠吃的,你不用省著。”


    話還沒有說完,喬悠就頗為自戀的道:“你想太多了,姑娘家的大晚上吃太多會胖,就不好看了,你們老板我這麽好看,吃胖了可不好。”


    眾人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雖說他們老板的容貌的確是漂亮的很,可是她這麽一說,當真是有些搞笑。


    幾個人吃了麵條,也沒管關在廚房裏的黑衣人,就任由著他在裏麵反複掙紮著也無果,迴自己的房裏睡下了。


    喬悠也沒迴去,她在吃晚飯的時候就讓李叔迴去和喬有福說了今天有事兒不迴去,直接就在天上攬月裏的廂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兩個晚上被砸傷的夥計頂著額頭上的紅腫打開柴房的門查看裏麵的人。


    被丟在地上的黑衣人應該是掙紮了許久了,看起來魁梧的身子都蜷縮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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