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初一有幾分幽怨的目光,裴衍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怎麽,你又要對你家公子我說教了?”


    這幾日,初一這膽子真是大了不少。


    頻頻的因為他沒有告訴喬悠自己在背後幫助她的事情在耳邊嘰裏呱啦的說一大堆,裴衍聽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如今他又是這表情,這樣的目光,裴衍自然也就熟悉了,


    “少爺,初一就不明白,您直接就告訴喬悠姑娘,喬悠姑娘不見得就不收啊?”


    聽到這話,裴衍心道一句果然。


    “你以為依照那丫頭的性子,會平白無故的收我的好?”估摸著會在心裏疑惑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就像之前的那個鋪子,他用五兩銀子一個月的租金想要讓她租下,可是她卻沒收,最後還讓那個小丫頭識破了自己的目的。


    這下他才換了另外一個招數,現如今,小丫頭隻以為他們的運氣很好,這才收下的這個鋪子。


    初一聽的一愣一愣的,想了想喬悠那個性子,的確不是一個會平白無故收人家好的女子,也難怪一家公子這麽做了。


    哎,他們公子當真是命運多舛啊,追個姑娘家還要使這麽多的計策。


    等到酒樓裏喬悠個張全交接的差不多了,張全又將後廚裏麵的一些人喊了出來,對著喬悠一個一個的的介紹。


    “姑娘,我聽說過你,之前連許四肖都對姑娘的廚藝甘拜下風,這幾個人呢,是我們這酒樓裏的老人了,我還是希望姑娘能夠將他們留下。”張全語重心長的說著。


    其實,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兒的老人,原來的那些人都是比較憊懶,被他們東家給趕了出去,這些人都是前幾天才過來的,都是為了給這位姑娘開酒樓準備的。


    “好,那就多謝張老板了,隻要他們能力可以,我不會虧待他們的。”喬悠笑了笑,隨後同將那幾個鑰匙收起來,送了張全出去。


    對麵的點心鋪子裏,看到張全終於出來,初一拍了拍窗戶。


    大門口的張全聽到聲音,隨後同喬悠告別:“姑娘,那就祝你一切順利,我且先走一步。”


    喬悠:“張老板慢走。”


    待到張全離開喬悠這才迴酒樓裏麵看看,拿著紙張對著身後剛剛張全留下來的幾個人道:“這幾年都要整改,你去找一找城裏的工匠師傅來。”


    聞言,那夥計便連忙去了。


    喬悠拿著一張紙,在圖紙上畫了一些其他幾個人不大明白的東西。


    “老板,這是什麽呀?”看著圖紙上麵一個常常的還有弧度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桌子,可是下麵沒有凳子腿,奇怪的很。


    喬悠耐心的解釋:“這是吧台,專門放酒的地方。”


    她要把這裏打造成為一個古代版的十全酒吧。


    停著喬悠的話,一旁的幾個夥計麵麵相覷,顯然還是有些不明白。


    喬悠也沒指望他們現在就能夠清楚,等到工匠師傅來了之後將圖紙上麵的東西好生解釋了一番,隨後又帶著師傅到了大門口麵朝集市的角落。


    這個酒樓相對於袁家的那個還是小了一些,卻已經是城裏挺有名氣的酒樓了,畢竟是百年老店,倘若不是出事兒的話想來也不會這麽著急的賣出去。


    “姑娘的意思是,想要在這裏弄一個櫃子?”工匠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喬悠點頭,又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師傅別誤會,我說的櫃子是用來放酒放的,最好要大一些,要高,差不多到腰這個地方,半圓形的,能夠在這個角落完全環住的。”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工匠師傅這才算是看明白了。


    拿著圖紙,工匠師傅又問了一句用什麽材料做的。


    耐磨損又耐水浸泡的木頭楊木是再適合不過了,頂級的好木頭,再在外麵刷上一層膠,看起來油光蹭亮的,也絕對不劃手。


    工期大概要一個月左右,正好那個時候,酒樓也差不多重新開張了。


    喬悠又和工匠師傅商討了一下拿屋子裏已經舊了的桌椅板凳都換上新的,桌麵兒得用大理石的桌麵兒。


    “姑娘啊,這要是換成了大理石的,一張桌子就得要五兩銀子啊,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一聽到喬悠要把這裏的桌子都換成大理石的,一旁的夥計紛紛湧了上來勸她:“老板啊,咱們再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光是您剛剛的櫃子就要三百兩銀子,一張大理石桌子五兩,這裏最起碼二十五張桌子,這得一百多兩了啊。”


    這裏不過就是一個酒樓罷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家的酒樓用大理石的桌子做的呢,不好搬動不說,還不好看,


    喬悠不以為然,直接同工匠師傅定下了,就叫屋子裏的一些椅子都給換上了。


    看著酒樓裏的人來人往,裴衍忍不住笑了笑,心裏盤算著那丫頭的口袋裏還有多少銀子夠她這麽造的。


    站在窗戶口,初一看著一群人將那些桌椅板凳都搬了出去,有的還好一些的送了人,有的不好的,直接當場劈壞了放柴火拿去燒去了,“公子,這喬悠姑娘這麽有錢啊,桌椅板凳都要換成新的!”


    “你看她花錢厲害,這掙錢的本事可是更厲害呢。”裴衍神色柔蜜,絲毫不覺得她這麽亂花錢有什麽不對的。


    就算是沒錢花了,還有他呢。


    一旁的張全在著酒樓裏也算是做了十幾年了,多少覺得惋惜:“公子啊,那桌椅板凳,有的是我上個月剛剛換的新的。”


    裴衍微微抬眸,俊臉微沉,“你想要?”


    “沒有沒有沒有。”張全急忙的揮揮手,他就算想要也不敢說出來啊。


    “你還不知足,公子都讓你去堯城管理通院了,你想造反啊。”初一瞪了一眼笑嗬嗬的張全。


    通院可是他們公子名下除了賭場最賺錢的地方了,那兒什麽都做,一個大院子裏不光有吃喝玩樂的地方,還有依山傍水的美景,都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兒去的地方。


    光是那賞銀,每天就能拿到不少。


    “沒有,初一你這是什麽話。”張全瞪了一眼初一,立刻的反駁:“我不過就是感慨一句,你看看你說的,我好歹也算你的長輩,你這麽跟我說話,沒禮貌。”


    聽他這麽說,初一差點兒沒笑出來,還長輩呢整個一老頑童差不多。


    “好了。”裴衍適時的開口,瞥了一眼身邊的初一,示意他不要再說話:“方才,她還同你說了什麽和酒樓無關的話?”


    “這個。”張全想了想,倒是真的沒有,剛剛帶著喬悠姑娘看了看著酒樓的四周。突然之間,張全想起來什麽,赫然道:“喬悠姑娘好似對酒樓後院兒的山路水湖挺喜歡的,說是要開墾出來做個院外小館呢。”


    “院外小館?”


    裴衍口中呢喃著這兩個字,突然笑了笑,隻覺得有趣。


    這丫頭,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竟然能夠相出這麽好的點子,稀奇啊。


    酒樓裏,穿過正堂的們道了後麵的院子,院子後麵有十幾個廂房,以前都是給客人還有夥計住的地方。


    院子的南邊兒就是一片湖泊,湖泊上麵還有一座小涼亭,能夠站在那兒看看近處的如畫山水。


    不得不說,這裏當真是一個好地方。


    在她們現代,就有些酒樓專門找這樣的地方開飯店,環境好,人的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吃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


    “老板,您在這兒做什麽啊,阿四他們想問問你,正堂裏的那些擺件兒還要不要了?”夥計阿九出聲詢問。


    都是一些沉悶的青花瓷擺件兒,雖然漂亮,卻也老套:“不用了,你們喜歡的話,就拿去,不喜歡的可以送出去。”


    阿九聞言,麵上一喜,當即就跑出去和幾個夥計說了。


    看著院落,喬悠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院子正好離的那湖泊不近,可以將兩個地方給隔開,在院落裏麵放上幾個石頭做的桌子,還能夠供人賞花喝酒,乃是一番美景。


    這麽想著,喬悠也的確這麽做了。


    忙活了一天,將酒樓裏的那些老舊的陳設擺件都清理了出去,樓上的廂房裏麵的東西除了一些櫃子床榻什麽的,都重新裝飾了一遍。


    嗯啊這櫃子也重新刷上了一些顏色明亮的顏料,看著也讓人眼前一亮。


    躺在床榻上,喬悠手中拿著一個賬本還有幾個畫紙和清單,上麵記錄了她用了多少銀子,買了什麽還有什麽沒買的東西。


    夜幕四合,喬悠將手中的圖紙改了一遍又一遍,可終究還是不滿意,總覺的有地方沒有那麽的滿意。


    喬有福見大半夜了她屋子裏的燈還亮著,便敲門問了一句:“悠兒啊,早些睡覺,別熬夜。”


    “爹,你且睡吧,我還在畫圖呢,你要是有事情的話,進來說吧。”喬悠說了一句,隨後又埋頭苦幹了。


    喬有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開門進去:“你知道姑娘家的,沒必要這麽勞累,倘若又做不來的事情,告訴爹,爹幫你。”


    這麽一說,喬悠倒這麽的有件事兒想請他幫個忙。


    “爹,您知不知道,哪兒有那種做琉璃杯子的地方?”


    如今這個時候,還沒有玻璃杯子,琉璃杯子為可以代替,隻不過,她對這成績也並非十分的熟悉,今兒個問了許多人,都說稀有的很,不知道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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