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到了自己弟弟的口中,她也不好交代。


    這麽想著,袁夫人就覺得一陣頭疼。


    ……


    次日早晨,袁家上上下下幾乎尋人尋了一夜,袁夫人也是後半夜方才去休息,大早上飯都沒吃就喊來了小廝。


    隻可惜,昨晚他們別說人了,就是個頭發絲也沒有找到。


    袁子逸也是大清早的才迴來,昨天晚上他幾乎將整個城裏的客棧都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放過,可惜也沒有看到人。


    原本他心裏就擔心,且不說夏紫嫣一個姑娘家的大晚上沒在家裏也沒在客棧,就她那個孱弱的身子,在這大晚上的萬一要是露宿街頭隻怕熬不過晚上。


    可是這是他能夠想到最好的結果了。


    那些流氓混混很有可能會盯上那些漂亮的姑娘家下手。


    為了防止這些,今早上他直接讓縣官調動城裏的士兵去找人,務必要將夏紫嫣找到。


    一群人坐在正廳裏,氣氛嚴肅,沒有一個人開口。


    “娘,我們要不通知舅舅家吧。”袁子逸開口打破了這份肅穆,他們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行。”袁夫人直接拒絕了,原本她就和自己的弟弟關係不是很好,這些年要不然靠著聯係兩個姑娘家常來玩兒,隻怕早就斷了聯係,更不要說合作了。


    這件事和她多多少少也脫不了關係,那丫頭是被她說了兩句才走的。


    袁子逸又看了一眼夏紫淑,她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他拍了拍衣袍,看著夏紫淑,“你跟我出來。”


    夏紫嫣突然離開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會幹預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隻是偶爾會勸上兩句。


    隻不過,近來,夏紫淑是越來越放肆了,先是下毒,如今又設計將自己的親生姐姐逼走,還真是夠狠心的。


    聽到袁子逸喚自己,夏紫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她,見袁夫人沒有說話,便默默地跟著他出了正廳。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少年俊美的臉色陰沉,看都沒看夏紫淑。


    她緊緊的攢著手中的帕子,柔軟的布料此時此刻已經被汗水浸濕,她不知道袁子逸這個時候喊自己是因為什麽。


    但願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待到走到無人的長廊處,袁子逸才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


    “你給我聽好了,不論你和夏紫嫣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仇怨,你最好把你那些把戲收起來,在這裏,給我老老實實的。”


    聽到袁子逸的花,夏紫淑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心裏突然有恐懼升騰。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盡管他這麽說,夏紫淑心中還是存著幾分僥幸,“表哥,你在說什麽,什麽把戲,我沒。”


    “閉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袁子逸打斷。


    夏紫淑怔怔的抬頭,隻聽的麵前英俊的少年聲音冰冷。


    “上次下毒的是你吧,還陷害給了喬悠,你把我當傻子麽。”他言語諷刺,上次的事情他不追究也是因為最終沒有造成什麽。


    不過這次不一樣,夏紫嫣雖然性子魯莽嬌縱,卻從來不會做出離家出走還沒有半分消息的事情。


    要麽是氣的急了,要麽就是這麽的出事了。


    對上少年森然的目光,夏紫淑僵硬的後退了兩步,眸色慌張,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做的這一切,竟然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知道了。


    “所以,這次過後,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說罷,袁子逸轉身就要離開。


    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夏紫嫣吼了一句。


    “為什麽?”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徹底破碎,她從小到大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能夠更靠近袁子逸。


    可是他們每一個人,隻看到了她姐姐的光芒。


    所以,她找人敗壞了名聲,從小就側麵的激的自己的姐姐性子嬌縱急躁。


    袁子逸是經商的天才,她也曾試著想要做這些,就是父親卻說那不該是女子所為,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棄。


    她試著做一個溫婉賢淑,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


    可是即便如此,表哥的眼裏還是沒有她。


    那個囂張跋扈的刁蠻小姐憑什麽每次都能得到他的關注,哪怕是一個鄉下來的女廚子在袁子逸的眼裏都比她這個表妹重要。


    憑什麽?


    憑什麽她要忍受這些不公平,就因為她是庶出,就因為她的母親身份卑微。


    “我從小就喜歡你,我努力著想要靠近你,可是你呢,你沒有看過我一眼,反而是那個要死不活的女人,品性底下,卻能得到你的關注,我不甘心。”


    她對著袁子逸不停地嘶吼著,似乎想要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公。


    看著近乎於歇斯底裏的女子,袁子逸的臉色始終淡漠,好像在看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夏紫淑又不停地說了許久,淚聲俱下,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麵前展現過這般瘋狂的模樣。


    等她終於停下了,袁子逸卻是笑了笑,冷峻的臉上不帶絲毫的感情,“收起你的癡心妄想,我袁子逸絕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撂下這句話,袁子逸頭也不迴的離開。


    癡心妄想!


    嗬,這麽多年的喜歡到頭來隻換來了一句癡心妄想和威脅。


    她隻覺得身子突然就軟了,順著旁邊的柱子直接跌坐在地上,哪怕是身上鵝黃色的羅群沾染了灰塵也毫不在乎。


    “癡心妄想,絕對不會娶我這樣的女人,嗬,嗬哈哈哈……”


    她的臉色突然變的封魔起來,捏著手中的帕子不斷的笑著,似乎是在嘲諷自己。


    “袁子逸,我等著你後悔的那一天。”


    ……


    集市上,袁家的小廝和衙門的官差士兵不斷地在大街上搜尋夏紫嫣的身影,哪怕是遇見一個女子都要仔仔細細的對著手中的畫像瞧一瞧。


    喬悠今兒個起的有些遲了,昨兒個晚上同夏紫嫣說了許久差點兒忘了時辰。


    出了家門的時候,夏紫嫣還沒醒,她兩方才做好,交代喬英提醒夏紫嫣吃飯。


    她看的出,夏紫嫣那個孱弱的身子當真是絲毫也不辜負她那個體弱多病的稱號。


    縱然她平日裏表現的嬌蠻無禮想要掩蓋自己,隻是走兩步就喘卻沒法兒改掉。


    她可不想自己猜買了院子就有人餓死在家裏,對方還是和千金小姐,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得以為她拐賣了人家姑娘還不給人吃飯。


    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開門,門口依舊是少年精致的眉眼,他坐在小凳子上,一見她出來特別的歡喜,緊趕慢趕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裏麵應當還有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聞著還挺香的。


    “你打開就知道了。”他咧著嘴巴笑著。


    看著他故作神秘的樣子,喬悠有些哭笑不得,按照他說的打開,然,下麵還有一層紙。


    好不容易除了七層的紙,裏麵是一團香氣撲鼻的粉末,青色的粉末看起來像是什麽草曬幹磨出來的。


    味道還有些熟悉。


    她沾了一些在手指上,靠近鼻子嗅了嗅,熟悉的味道湧入鼻腔之中,那種清新的香味帶著濃烈的衝擊力讓她的感官瞬間清醒了不少。


    腦海之中,似乎有什麽被喚醒了一樣。


    喬悠驚唿一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不會是,龍陵草的粉末吧!”


    聽到“龍陵草”三個字,少年有些疑惑,撓了撓頭發有些苦惱,“我不知道,這個是在那裏摘的,我本來想把漂亮的花送給漂亮姑娘,可是它一晚上就枯了。”


    “你又去山上摘了,我不是告訴你那裏危險麽,而且,這裏離山上很遠的。”難怪昨天晚上迴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看到這小傻子。


    這龍陵草可是最好的香料,市麵上萬金難求的好東西,它的藥用價值遠遠趕不上它的食用價值。


    隻需要用手指稍稍的沾上那了一丟丟,就能夠提升整個菜品的香味。


    不過這種草的生長環境也十分惡劣,一般都是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要麽就是在懸崖邊,它的花葉都是綠色的,隻要一摘下就會迅速的枯萎,都不用特意去曬。


    這個傻子,莫不是在之前的山崖上摘的,不要命了!


    聽到喬悠的指責,少年心裏暗暗的笑了笑,表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看著他這樣,喬悠歎了口氣,將粉末放在一旁,神色嚴厲的出言教訓了他,雖然這龍陵草十分珍貴,可是他這麽將自己的安危不當迴事兒,實在叫人惱怒。


    “我知道了,不過有人說這個很香,我就,磨成粉送給你了,漂亮姑娘,你,你喜歡麽?”他小心翼翼的詢問,


    其實,這花當初他瞧著也是覺得奇特,花瓣竟然是綠色的不說,就連裏麵的花蕊也是綠色的,雖然這東西生在懸崖上。


    於他而言,不過是踮起腳尖輕功飛躍罷了,沒有任何的難度。


    當然,能夠賺得小丫頭的關心,哪怕是讓他從懸崖上掉下去,他都甘心。


    “喜歡。”看著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喬悠自然不會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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