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棋局尚未定輸贏


    淒厲瘮人的叫聲中,除了痛苦便是深深的絕望,在夜空中久久不散。


    在平和的環境裏,驀然聽到這種叫聲,和冰天雪地中被人從領口灌冷水一般,寒氣順著脊梁骨直往上竄,心裏拔涼拔涼。


    上官少平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驚得心裏發慌,起身便要往外跑,皇甫伯虎起身攔在他麵前,說道:“你慌什麽?以為你的人出事了,是吧?”


    \"是的。我聽著好耳熟。‘’


    \"這麽多人,不可能就是你的熟人。“皇甫伯虎說道:\"虧你多經戰陣,就這麽沉不住氣。什麽叫山崩於前而眼不眨?“


    上官少平說道:\"你怎麽能這樣呢?即使此人與我們無關,我們也應該馬上趕過去。\"


    皇甫伯虎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上官兄,別緊張。這冰魄宮夜裏偶有變故也很正常。在冰魄宮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與我們扯不上關係,我們還是安心下棋吧!莫要被這種糟心事擾了興致。”


    上官少平無法忍受他的冷漠,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在下一定得去瞧瞧。”


    話聲甫落,人已利箭射出,拉開房門,身形一晃,朝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朝著人群聚集之處疾掠而去。瞬間消失在皇甫伯虎的視線當中。


    待上官少平趕到事發之地,倒在血泊中的人,果然是他認識的人,而且是交情很深的人。


    馬義芳滿臉悲戚,雙手緊緊地抓著劉承司已經冰冷的手,好像這樣便能留住他漸行漸遠的生命。


    劉承司氣息微弱,眼睛大大的睜著,卻無神。


    是的,他不甘心就這麽死去,他還要和主人見上一麵,和主人說點什麽。


    但是,他的生命早已油幹燈枯。


    劉承司死了,就這麽死了,不知道殺害他的人是誰,還沒來得及請求主人為他找到兇手為他報仇。對主人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劉承司就這麽死了。


    上官少平看到血泊中的劉承司,仿佛被雷擊電劈了一般,呆立當場,滿臉皆是不可置信與悲痛。


    馬義芳蹲在劉承司身旁,身子顫抖著,神色無比的哀傷。如一隻受傷的孤狼,仰天悲嚎卻又無能為力。


    劉壽清此時也匆匆趕了過來,他麵色凝重,蹲下身子,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搭在劉承司的脈搏上,許久……許久……那凝重的神情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末了,他緩緩搖了搖頭,宣告了死神的判決,隨後,雙手猛地撕開劉承司的長衫,查看那致命的傷處。


    隻見劉承司心口上,浮現著一枚清晰的掌印,就像一朵詭異的黑色花朵,綻放在蒼白的肌膚上。


    周邊的肌膚已然泛起青紫之色,一看便知道是被劇毒侵蝕過,透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上官少平見狀,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仰天怒吼:“究竟是誰!竟敢如此狠毒,殺害我兄弟!”


    那悲憤的聲音震破夜空,在冰魄宮的上空久久迴蕩,可迴應他的,唯有那唿嘯的風聲,仿若惡魔的嘲笑,其餘眾人皆是滿臉悲戚,沉默不語,被這突如其來的命案嚇得噤若寒蟬


    上官少平瘋了一般,猛地轉身,利刃般的目光在人群中來迴掃視,似乎要從眾人的神情中揪出那個幕後黑手。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陷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兄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從牙縫中擠出的這段話,每個字都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心中轟然炸響。


    眾人聞言,皆是不自覺地低下頭,仿若生怕被那憤怒的目光盯上。


    此時,皇甫伯虎卻好像沒事人一般,慢悠悠地踱步而來,他雙手背在身後,麵上依舊掛著那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仿若眼前這慘烈的命案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喲,這是怎麽了?”他仿若剛知曉此事般,故作驚訝地說道,目光在劉承司的屍體上一掃而過,仿若並未停留太久,“上官兄,莫要氣壞了身子,這事兒啊,蹊蹺著呢,咱們可得冷靜冷靜,別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上官少平目光淩厲如劍光,死死地盯著皇甫伯虎,說道:“皇甫伯虎,你剛剛為何阻攔我前來?莫不是心裏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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