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蓋頭是個探路的,他隻是其中一個,他跟老大說的是,這人不好惹,勁太大。


    老大沒說話,派出了第二個同伴。


    第二個同伴是比他有優勢,女同誌好辦事,能放對方降低警惕。


    一個中年婦女過來的時候,劉天壽想罵人了,這一夥人是把他當傻子吧。


    這頭型!前麵的劉海,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啊。


    他為啥對這個頭型這麽敏感呢,是媳婦跟她念叨了好幾迴了。


    這是她媳婦喜歡的,可她又不能留,所以就總是念叨,看到了一個就念叨一迴。


    幹活的時候把頭發包的嚴嚴實實的,有這個劉海就不太好弄。


    除了這厚厚的齊劉海,還有她手裏麵那個水壺,那蓋沒蓋好。


    這女人嘴裏說著,“讓讓啊,不好意思啊,麻煩了……”


    離他越來越近,對方雖然沒有明晃晃的看他,可隻用餘光看他就足夠了。


    過道裏有人靠著椅背站著,有人坐著來人就側側身子,屁股都不離開地上的包,不是懶是一起來就別想坐下了,這過道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人就沒斷過。


    劉天壽的座位邊上就坐著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這人懷裏抱著一個公文包,腦袋一點點的。


    中年女人走到這邊的時候,手裏的沒蓋好蓋的水壺,一不小心就撒到了坐在包上的中年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別看迷迷瞪瞪的,反應很快,站起來手一把推開水壺,惱怒的很,“同誌,你小心點啊。”


    中年女人的目標當然是劉天壽,可她聰明啊,不直接從目標身上下手,那樣顯得太刻意了。


    她選擇挨著目標的男人,其實邊上還有一個女人,她卻選擇了男人。


    顯然男人更好說話一點,女人要是遇上潑辣的,能吵起來。


    可事情的發展不太順利,她本打算水壺要朝著那人潑去,這可是滿滿一水壺,剛打的啊。


    可這水壺不知怎麽的壺口對著自己了,中年女人低頭看著胸前一片……


    上衣還滴答水呢。


    這邊一片混亂。


    “快起來,地上有水了。”


    “把包都拿起來,有沒有怕濕的。”


    “真是,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好不容易找個地方坐坐靠靠的,真是討厭。


    大家互相幫著,把這一塊地方都騰出來。


    都站著了,沒法坐了。


    這時,人們才看向中年女人,這人也挺倒黴的,水都撒自己身上了。


    “你別在這站著了,去廁所收拾一下呀。”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車廂裏熱乎乎的,人們都穿著一件單褂子。


    中年女人也是一個單褂子,裏麵是小背心。


    整個前頭都濕噠噠的,拉著衣裳,還沒想明白剛才是怎麽迴事呢,她就覺得手腕先是一疼然後就軟了……


    她看向劉天壽,一定是這人搗的鬼。


    一手拉著濕衣裳,一手指著這人,“是不是你?剛才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在周圍人的眼中,這就是無端的指控,肩膀上濕了一塊的男人,還以為這女人要找他的事呢。


    人家這人坐在這沒動,身子動了動,拿著自己的東西移開了,放在自己腳上,這女人怎麽還誣賴人家呢。


    這人是個有擔當的,“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沒你的事,我問他呢!”


    劉天壽頭往一邊撇了撇,避開快要碰到鼻子的手指頭。


    那男人……一臉莫名其妙,不是該找他嗎?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水壺裏的水怎麽就一下子全倒在了胸前的衣服上。


    這女的也是個愣子,這反應也太慢了,他肩膀上倒了一點他就起來避開了,這人這是一壺都倒上了,腦子也不知道咋想的。


    劉天壽:“你說啥呀?”


    “不是你嗎?”


    “我什麽!我坐在這沒動地方,大家都看到了。”


    劉天壽嘴裏的大家,自動認領了,剛才雖然有點亂,可也有人自認為看的很清楚。


    坐在劉天壽對麵的阿姨,“是啊,閨女,我都看到了。跟人家沒關係。”


    找錯人了,阿姨也是個講究人,不說這話。


    “嬸子,你看清楚什麽了呀,我又不傻,我這手突然就不聽使喚了,可不是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人做的手腳。”


    不能把水潑對方身上引到廁所那邊,那就在這兒讓對方摸清對方的底。


    邊上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看著斯斯文文的,“說的也對。”


    一句話讓女人找到了同盟軍,更為自己叫屈了。


    “對吧,我又不傻,把整壺水往自己身上倒。我這手就不知道怎麽了,酸疼酸疼的,這水壺都控製不了了。”


    劉天壽悠悠的來了一句,“你這水壺蓋子沒擰好,怨不了別人。”


    這是事實,要是蓋子擰緊了,沒後頭這些事。


    這女的不幹了,“這位同誌,你咋說話呢,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典型的女人吵架的模式。


    劉天壽是個大男人,不擅長女人吵架那一套,“我說的事實。”


    “屁事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擰緊蓋了?就你眼睛好使!把水都潑我身上,你圖的什麽?壞心眼的男人!”


    確實很不好看,濕衣裳都貼到身上了,而且她也沒及時去擰水,把衣裳擰幹車廂裏這溫度過不了多大一會就幹了。


    上衣上的水順著流下來流到了褲子上,流到了褲襠那,很像是尿褲子了……


    對麵的阿姨好心提醒,“閨女,你先去換件衣裳吧。”


    “我不換,先把話說清楚我再去換。”


    車廂裏的男人們有的避開,一點也不敢往這邊看。


    有的是看熱鬧,不敢明著看,餘光是一點也沒少看。


    極個別的那是,眼睛都快長在女人身上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嗎?當然知道了。


    可她不在乎,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啊。


    “憑啥啊,你就欺負我一個女人出門在外,沒人給我做主是吧?”


    劉天壽麵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一臉老實人的樣子,這女人真是不打自招。


    正常她該找人算賬也找不到他身上,他是做了手腳,要是能被一個女人識破,他就別混了。


    顯然這位女同誌就要蠻橫到底了,她就站在劉天壽跟前,還挺了挺胸脯。


    看似無意的把水壺給了剛才幫她說話的男人,“同誌,麻煩你幫我打一壺水來。”


    又轉頭仰著下巴看向眼前老實巴交,都不敢正視她的劉天壽,放狠話。


    “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還你一壺,咱倆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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