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腰杆筆直一手輕鬆的扯著人,“你剛才對你嫂子說的什麽,再說一遍!”


    薑河這個時候哪敢認,慫的跟個雞仔一樣,“沒,三哥,我沒說什麽。”


    他就納悶了,他不就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嘛,至於動手嗎?


    平時娘和倆嫂子,村裏這些人家那家吵吵不說難聽的話啊,誰嘴皮子厲害罵的難聽誰就占點便宜,他也沒占到啥便宜,三嫂也都罵迴來了。


    動手也是三嫂動的手,他可沒還手,被大哥二哥攔的死死的。


    真是倒黴,三哥早不迴晚不迴,偏偏這個時候迴來。


    薑石想把老四從老三手裏解救出來,扯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老三,他剛才是犯渾,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薑土跟大哥不一樣,大哥那焦急的神色一看就是真心勸架,他可不是。


    他就想讓老三狠狠教訓一頓老四,他就是欠教訓。就是娘偏心把錢都給老四花了,也不分給他們。


    老四得了好處還嘚瑟,混賬東西,該揍。


    你就算不給錢,上班掙了工資了,迴來的時候給侄子侄女們買點東西,從來沒有過,不會做人。


    “老四啊,你剛才說了啥,說出來讓老三聽聽,兄弟們之間別有誤會。”


    薑石沒聽出老二的本意,不是勸架是拱火,還接著勸上了。


    “老三迴來了,咱兄弟們坐下喝兩盅。”


    “喝酒可以,等我先把他收拾了。”


    問不出來,薑山直接揚起胳膊就把人扔出去了。


    薑河跌到泥水裏,整個身體重重的砸到地上,很疼!


    “說我活該?錢是我自己願意給的?你膽子挺肥!”


    上前直接把人拎起來又扔了出去。


    “三哥,饒命啊,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薑河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不到一米八,一個大男人還是有點重量的。


    可在薑山手裏就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似的,輕鬆得很。


    薑石剛才還勸著,可老三動手了,他反倒不敢往前湊了。


    薑土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老三也就是給兩拳踢兩腳,出出氣就得了。


    直接把人摔到地上,他看著就覺得疼。


    看老四叫的那個慘樣吧,肯定挺疼的。


    外頭在下雨,男人們在院子裏淋著雨,女人們是站在屋簷下的。


    崔琴見老三瘋了一樣把老四扔來扔去,顧不上淋不淋雨了。


    梅子一個沒拉住,娘就衝過去了。


    “老三,你住手。”


    崔琴拉住了兒子的胳膊,“打也打了,夠了啊。”


    薑山都沒給崔琴眼神,“站起來!”


    薑河知道是跟他說呢,娘來了他有救了,忍著疼站了起來。


    “三哥,對不住,是我……啊——”


    話還沒說完,又被薑山踢了一腳,人又飛出去了。


    崔琴拉著人,還免不了老四挨打,氣得要對老三動手。


    薑山怎麽可能白白挨打,一個使勁把胳膊抽了出來,人朝著薑河走去。


    崔琴自己站不穩一下子坐在了雨水裏,“薑山,你個混賬,不光打老四,連老娘都敢打。”


    梅子想把娘扶起來,可崔琴不配合,“娘,你先起來啊,起來再說。”


    她就跟你唱反調,“我就不起來,讓大家夥都看看,薑山出息了,來家打起老娘來了。”


    這個不講理的老婆子,嘴裏沒有一句好話。


    “薑山,你等著,我給你們部隊寫信,把你做的這些事都寫上。”


    “什麽破軍官,你也別當了,迴家種地吧。”


    “對,我還要去武裝部告你!”


    “我造孽啊,生了這麽個玩意——”


    嘩啦啦的雨聲中,突然狂風大作,下午的天氣跟黑天了一樣,烏雲滿天。


    然後是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電,很是嚇人。


    王海霞扯著嗓子朝那倆木頭兄弟大喊,“你倆幹啥呢,快點把娘扶起來,本來就不舒服,別在折騰病了。”


    婆婆病了就作妖,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一會喝水也會尿尿的,等著人伺候呢。


    婆婆那張嘴說的啥呀,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精明了一輩子老了老了成了老糊塗了。


    剛才一個驚雷把崔琴嚇得一哆嗦,不敢罵了,這會給了台階,也趕緊下了。


    剛剛崔琴的叫罵聲並沒有影響薑山。


    他很專心的在揍人,啪啪兩巴掌下去,薑河那張臉成了豬頭,又踢了幾腳出出氣。


    打完了,嫌吵,“閉嘴!”


    薑河真不敢喊了,他要不聽,三哥還得揍他。


    薑山揍完了人,直接進了裏屋。


    屋裏薑老漢笑眯眯的看著孫子吃桃酥,一塊桃酥兩個人分,大的吃大塊,小的吃小塊。


    朱竹把燈給打開了,見大山打量薑老漢,主動說起了傷勢。


    “那天二哥電話打過去,說爹要醒不過來就很危險,我第二天一早去的火車站,迴來爹就迴家了。在醫院裏醒過來了,醫生讓迴家好好養著。天天打吊針,上午陸醫生給換了藥,查看了傷口,說養的還行。”


    “這都能說話了,前幾天一說話傷口都疼,也不能嚼,吃東西也得注意。”


    薑老漢眼珠子不是看兒子就是看孫子,“我沒事了。”


    “那就好好養著吧,注意著點,別大意。”


    ……


    說了幾句話,薑山就提出要去老丈人家。


    “現在就去?”


    薑山說話也很不客氣,“家裏亂哄哄的,直接在那兒睡了。明天我再過來。”


    “一早就過來啊,開罐頭吃。”


    九九替他爹答應了,“嗯嗯,還有糖。”


    今兒媽媽讓他們選一樣吃,倆人都選了桃酥。


    孩子們對零食是一點抵抗力沒有,家裏不缺吃的,可零食不能當飯吃,都是控量的。


    孩子們重新穿好雨衣,薑山身上穿的是門上掛著的雨衣,把自己的雨衣給媳婦穿了。


    薑石留人,“老三,外頭雨下的這麽大,明天再去吧。”


    “是啊,老三,咱兄弟幾個多少年沒見了,咱吃頓好的。”


    薑山皺著眉頭,“亂哄哄太吵了,我明天再過來。”


    朱竹領著倆孩子走在前頭。


    梅子身上都濕了,還是冒雨送了出來。


    “三哥,明早過來吃飯吧,你想吃啥,我給你做。”


    “等我們過來了再做就是。”


    省得在丈母娘家吃了,這邊又多做了。


    倆人在門洞站著說了幾句話,梅子才關門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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