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揚揚從天而降,落在脖子上人就打一個哆嗦。


    由薑山帶隊,翻了好幾座山頭,這一夜就沒停過,雪花也一夜沒停,來的時候地上的剛覆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一夜之間,這一腳踩下去就一個深深的腳印。


    迴來的路上,所有人身上都背滿了東西。


    一夜的奔波勞累被這些收獲取代了。


    “山裏就是好,這是現成的凍梨凍柿子啊!”


    “糖炒栗子太奢侈了,再做個水煮栗子也行。”


    “營長,你們給孩子們拿點,孩子們就愛吃這東西。”


    馮凱伸出胳膊擺了擺手,意思是知道了,這些人也不嫌冷,他是一想落下麵罩來說話。


    “這兒,有枯樹!”


    幾個人蜂擁而上,三下五除二,整成一個整齊的柴火捆。


    “那兒,還有!”


    薑山站在高處停下腳步,“拿不了就算了。”


    幾個聲音同時大喊,“能拿!”


    這倒地的樹幹,不沉,有啥不能拿的。


    手裏幹著活,嘴裏還念叨著。


    “要是不下雪就好了,地上這厚厚的樹葉咱也能背迴去漚肥料!”


    “可惜了。”


    確實,山裏的雪可不好化,陰麵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得等明年開春了才能化呢。


    到了最近的一個山頭,一下子成了暴雪。


    烏泱泱的雪花,遮擋了人們的視線,速度也被迫慢了下來。


    迴到營地,一個個跟雪人似的。


    該入庫的先入倉庫,大老遠翻山越嶺背迴來的都是寶。


    到了食堂,還有驚喜。


    薑湯是必須的,竟然還有羊湯!


    主食是饅頭,還有放了蔥絲、醋和香油拌的小鹹菜。


    一人先喝一碗羊湯,才能打羊湯。


    薑山站在中間,看著大家夥吃,他迴家吃。


    他不用多問,看著一個個眼睛亮晶晶的,吃得笑眯眯的,精神狀態都很不錯。


    他就能大概判斷出訓練量是大了還是小了,看來還能繼續加。


    上午休息一上午,下午針對昨天山裏發現的問題進行針對性訓練。


    這天臨睡前,兄弟們躺在被窩裏發表感言。


    天然峭壁上訓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就跟射擊訓練打實彈的感覺類似,心跳聲似乎都能聽到,人是既亢奮又激動!


    “那峭壁看著就嚇人,趴在邊上看,就怕掉下去。”


    “隻看著嚇人,真正雙腳踩上,就不怕了。”


    “真不怕?”


    “真不怕。”


    顧不上怕了,因為你非常清晰的意識到,不是訓練,下麵沒有厚沙子也沒有厚草墊子,真掉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


    用粉身碎骨有點誇張,不過一個弄不好可能全身癱瘓。


    “營長辦事還不放心,看看被點到名的這些個人,都是誰啊!”


    對,都是個頂個,用營長的話說,人家天生的就是當兵的料。


    別比,比不了。


    “我怕。我也想試試,頭上和腰上有保護,跌下去也就斷胳膊斷腿。”


    “下次就輪到你了。”


    真是傻小子,沒看下午訓練就專門練了嘛!


    有害怕的,有遺憾的自己沒上的,躍躍欲試的。


    “行了,別說這些了。今晚終於睡個安穩覺了。”


    “下次喝羊湯也不知道啥時候嘍!”


    “嘿嘿,咱營長是不太會過日子,這是最大的缺點了。”


    營長迴來之前,他們摳摳搜搜的夥食都快迴到解放前了,嘿嘿,大家夥心裏不說,都盼著營長迴來呢。


    果然,人一迴來,夥食就迴到從前了。


    營長就是這樣痛快,先吃了再說,後頭再想辦法。


    也奇了怪了,反正夥食都接上了,也沒捅太大簍子。


    熄了燈,不一會,屋裏就鼾聲如雷。


    悲催的是,半夜十二點,哨聲又響了!


    條件反射般的一個激靈做了起來,想想又不對,做夢了吧!


    剛想躺下,哨聲又響了!


    “奶奶的,起來了,動作快!”


    這天比昨天更艱難,到膝蓋的雪,非常影響行軍速度。


    ……


    連著訓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睡前,大家又議論紛紛。


    “今兒晚上有沒有訓練?”


    沉默著沒人接話。


    “我猜,有!咱還沒達到營長的要求,肯定還得訓。”


    “我不知道,營長比狐狸還狡猾。”


    主打一個不按常理出牌,摸不透。


    你以為沒有,他還真有。你以為有,偏就沒有。


    這天晚上沒有夜訓,睡了一個囫圇覺,出了早操,吃了早飯,又出發了,進山!


    薑山的訓練目標不說在山裏如履平地,也要最大限度的適應雪山的惡劣環境。


    他自己也有明顯的感覺,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感覺就不一樣,習慣真的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訓練也同樣,陌生的內容,通過訓練可以彌補。


    機械訓練,平日的訓練內容拿到山裏去,拿到雪山上去完成,一個冬天足夠了。


    運氣不好的是,出發前被曹國棟給逮住了。


    “薑山!”


    曹國棟以防薑山躲避,隔著老遠就大喊了。


    小樣,我看你怎麽躲!


    薑山示意讓他們先走,可曹國棟不幹呀。


    “站住!都給我站住!”


    薑山笑眯眯迎上去,“老曹,怎麽了?”


    曹國棟臉蛋子凍的通紅,出來的太急,帽子手套都沒戴,顧不上了。


    氣唿唿的,“薑山!這是不去訓練場,又要進山?”


    “是。”


    “是什麽是!薑山,你好好跟我說道說道,為什麽好好的訓練場不去,非得進山折騰?”


    “對了,還有那羊就那幾隻,天天喝羊湯,也說不過去呀!”


    “還有啊,我不是跟你說要安排學習嘛,你不是也答應了嘛!”


    薑山耐心的聽對方說完,“學習跟訓練不衝突的,我是答應了的,訓練的其他時間安排就是。至於羊湯,是寒氣太重才做的。進山是因為剛下了大雪,訓練雪地作戰才進的山。”


    ……


    對方聽了又不說話了,薑山以為溝通完了,“老曹,那我先去忙了,有啥事等迴來再說。”


    胳膊被抓住,“薑山,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忙什麽呀,今兒必須要學習。”


    “今兒當然要學習,按計劃下午三點就迴來了,三點之後學習到睡覺前,時間足夠了吧?”


    薑山離開的時候,還好心囑咐了一句,“老曹,你快迴屋裏去暖和暖和,這麽冷的天不戴帽子,小心頭疼啊。”


    曹國棟眼睜睜的看著大隊伍整齊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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