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吵吵的這些事,就沒有結果。


    李紅真要被小閨女氣死了,聽不懂人話。


    說了多少遍了,“你姐不讓你過去。我在那的時候,你姐親口跟我說的,你姐夫在家,你一個大姑娘在那住著不方便。”


    朱柳早想好了,“娘,那我不住姐家裏,跟你們似的,住招待所就得了唄。”


    李紅愁的,“住招待所也不行,來迴路費不是錢呀,家裏沒那個閑錢。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朱柳當然不能死心,憑啥呀,都是朱家的閨女,姐姐能找個軍官姐夫,她也能。


    而且現在還有姐姐和姐夫這個便利條件,她就更好找了。


    聽娘說的,姐姐就在家哄哄孩子,地裏的活幹的亂七八糟的。


    反正她是受夠了天天上工,夏天半夜一兩點就起來去東鄉割草,迴來牛車上拉著草,他們就隻能走路跟著。


    不光這個,農忙的時候就更別提了。


    “柳兒啊,你要找個好婆家,娘能攔著嘛。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娘是不是也想你過得好。”


    她在大閨女那的時候,就是因為這點,才有了也給小閨女找個軍官的想法呀!


    她還是怕問題想簡單了,軍官也得找個附近的,將來要迴來也離得近。


    要是找個老家遠的,那以後閨女迴趟娘家都不容易。


    她合計來合計去,這事確實也不好辦,大閨女說的確實有道理。


    壞就壞在她這種嘴上,也沒多想就吐露出來了,這好了,這小閨女抓著不放了。


    鑽牛角尖了,還死拽也拽不出來了。


    因為這事,都好幾月了家裏就沒消停過。


    娘說的,朱柳相信,姐信裏寫的她也看了,可這些都不重要。


    隻要她過去了,跟姐和姐夫好好說說,她要求也不高,差不多就行。


    “娘,你想想,姐信裏說的沒有合適的,可這個合適的標準是什麽呀,是姐自己想的吧?隻是她覺得不合適,我要求真沒那麽高,我覺得合適就行。”


    “娘,這三十塊錢,我給弄丟了是我不對,我肯定還給你。就算是我跟家裏借的。”


    “我不一定非得找個當官的,姐夫手下那麽多兵,不是軍官也行呀。”


    不是軍官怕什麽,可以升呀。


    在哪兒辦事都要靠走關係,娘去開個介紹信都點頭哈腰的,抓把花生裝兜裏,人家不要還非得塞人家手裏。


    跟她結婚了,營長和他是連襟,往上升不是早晚的事。


    “娘,婆家遠點就遠唄。我知道姐怕我住家裏,那我就不住,我住娘家行不?我當然不是白吃白喝……”


    她吃喝能有多少啊,結婚之後手裏把著錢,在娘家懷孕生娃可比在婆家舒服多了。


    從年前到現在,朱柳方方麵麵都想到了,這都不是事。


    李紅又茫然了,這小閨女說的也挺對啊。


    朱柳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娘,我不去給姐添麻煩,讓姐不好做人。我知道的,老薑家那看著呢,她不能從兒子那拿到好處,咱家去個人占便宜,她肯定不幹。”


    “娘,你放心,我肯定不像姐那樣,過得那麽窩囊。娘,你以後跟我借錢,我肯定借給你。”


    李紅……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大閨女在隔壁村過得啥日子她也知道,離得這麽近,兩村的地還挨著,她能不知道嘛!


    誰家的閨女不是這麽過來的,在娘家的時候嬌氣著,嫁了人做了人家媳婦可不得幹唄。


    地裏的活誰又是天生就會的,多幹幹就會了唄。


    年輕人多幹點活沒啥大不了的,睡一覺力氣又迴來了。


    她還能跑到老薑家去說,你別讓俺閨女幹活,那就成天大的笑話了。


    還是要為大閨女說句話,“你姐也不是做不了主,是家裏沒錢。”


    朱柳甭管心裏怎麽想的,都順著說,“那就沒辦法了,娘,不過你放心,我當家肯定不亂花錢。你要跟我借錢,我指定有錢借給你。”


    李紅跟大閨女張嘴借錢,是管他有沒有先摟一把子,有棗沒棗的先打一杆子再說。


    借不著就算了,家裏的日子也不是借不到這錢就沒法過了。


    上一世隻能說就是她這樣的想法,讓實心眼子的朱竹苦上加苦。


    李紅要是知道大閨女過得那麽苦,說不定還要偷著塞錢接濟一下呢。


    她是絕對想不到,大閨女兩口子能把日子過成那樣。


    朱竹也不會說,娘家人問了都是含糊的答,還行吧,挺好的這類的。


    朱柳成功的說服了娘,趁熱打鐵要給姐姐打個電話。


    去不了了,不能當麵說,那電話裏說也行。


    李紅當然不想打電話了,電話費老貴了,寫信就能說明白的事非得打電話幹啥。


    她對剛才閨女說的,當家能存下錢又有了疑慮。


    最後還是去打了電話,這倆閨女是一個比一個說的在理,夾在中間的滋味太難受了,讓這倆人自己說出去吧。


    朱柳興衝衝的拉著娘去了,第一次打電話還挺新奇,可對麵的人說姐姐和姐夫都不在,問去哪兒也不說。


    李紅心情還是悶悶的,還心疼錢呢,想起來就看閨女不順眼了。


    打又打不得,罵了也不痛快,跟你對著幹。


    朱柳焉了吧唧的,“娘,你說姐和姐夫幹啥去了?”


    “我咋知道,你姐又沒說。”


    大閨女來信也不勤,有時候一個多月來一封,有時候好幾個月不來一封。


    娘說話的口氣不好,朱柳也不在意,家裏人都給她臉色看,臉皮厚一點不痛不癢的,該吃吃該睡睡。


    “哎,娘,你說姐和姐夫是不是迴來探親了?”


    她能想到的,不在家屬院,肯定就迴老家呀。


    “不會吧?突然迴來幹啥呀?”


    大閨女可說了,沒事就不迴來,孩子太小了,大山也忙。


    “娘,咱去老薑家問問唄。”


    “不去,你姐要迴來咱就在家等著就是。”


    朱柳這樣猜,是電話那頭也不說是啥時候走的,也不說去了哪兒,她就以為是剛走的。


    今兒下雨,倆人就帶著個草帽,披著個塑料布。


    一拐到胡同,見有人在自家門前站著。


    是啊,家裏沒人,朱老四和朱楊去河裏撈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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