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長躺下了都,又起來了,披著衣裳倚在牆上翻看筆記本。


    一營和二營的提議也不是全無道理,可這樣打破了三營的平衡,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呢?


    他不放心的是三營能不能接受住這個考驗,如果是薑山在,他就沒有這樣的顧慮,偏偏這麽巧,薑山就在這個時間節點去學習了。


    薑山離開之後,馮凱那狀態他看著都皺眉,他真怕再給點壓力,這人直接就爆了。


    等明天一營和二營把具體方案提交上來,會議上討論可行性。


    如果三營能保護住一年的改革成果的前提下,能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他才能同意。


    不能為了給一營和二營圖省事,無視三營的實際情況,真把三營的勞動成果給毀了,他就是罪人了。


    這個思路是否可行,還要看一營和二營的具體做法。


    若真是像今天會議上說的,把責任都推給三營,自己坐享其成,在劉團長眼裏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這跟薑山一對比,高下立見。


    人家當時就交了一個報告上來,就批下來那一點點錢,後頭全都是自己想辦法搞成的。


    這是摘人家的果實啊,在部隊裏頭這投機取巧的行為,反正劉團長是看不上。


    賊他娘的丟人。


    一營是周建剛啊,三營是薑山,這倆營長都得到了學習的機會。


    以後很大可能是這倆人競爭,這樣一弄,怎麽整。


    劉團長大公無私,就該給薑山加分。


    ·


    一營和二營的骨幹,午飯後就湊到了一塊。


    都深夜了,還沒完事呢,一夜不睡也必須把方案寫出來。


    還不單單是寫出來的問題,必須要有理有據一點紕漏都不能有。


    太急了,早知道就拖個一兩天。


    不對,不拖拉是對的。


    跟時間競賽,也是跟三營比拚,他們時間多,對方也同樣多。


    三營的頂梁柱薑山不在,這就是最有利的地方。


    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要是聯係上了薑山,那就毀了。


    鄧立業皺眉,這討論來討論去就討論出這麽個結果?!


    “確定嗎?數字就用三營的?一點也不該不太好吧?”


    他的腦子都木了,不轉了,也覺得不對味。


    “用三營的數據是最可靠的,咱們本來就是要搬三營那一套,改的理由是什麽呀?”


    正好按營的單位來的,根本就不需要改啊。


    改就是多此一舉。


    改就是做賊心虛。


    到這,都沉默了。


    “嘿嘿,咱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啊?”


    王進步笑得有點慚愧。


    這樣一整,他們是好辦了,三營就不太好辦了。


    鄧立業沒好氣,“那就算了,直接咱就按照原本的來。”


    “那倒不必吧,有捷徑還繞遠路,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行,那就這樣定了。好好檢查,句子都通順嗎?有沒有錯別字?再謄抄一份,寫得工整點。”


    薑山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啥時候練的字,龍飛鳳舞的,他們這字自己都看不過眼,還沒小學生寫的好呢。


    ·


    三營的人一夜無眠,一大早上,拿著寫好的一遝子紙到了辦公室。


    馮凱披著一件軍大衣,剛趴下眯了沒多大會。


    人一進來,他就醒了,本來就沒睡沉,心裏有事。


    他是越想越憋屈,越難受。


    一營和二營這樣做,相當於投機取巧,本來這事跟三營的關係不是這樣的。


    被他們這麽一搞,反而把壓力給到了三營這邊。


    三營要在平衡被破壞的情況下重新調整迴來,這裏麵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沒有薑山在,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裏頭牽扯的東西太多,馮凱倒不是心疼這些東西,他們也不是白拿,是給錢。


    但問題是打破了平衡他搞不出來,把三營的這個成果給破壞了,這可是營長的成績啊。


    以後營長要再往上走在,成績被他搞沒呢,他怎麽有臉見營長啊。


    這裏麵涉及到的方方麵麵的,愁人!


    馮凱胡亂扒拉了幾口,快速都看一遍,找出能用的來。


    怕忘了,還得在本子上寫好。


    兄弟們看不下去,勸慰了幾句。


    “這事真辦砸了,營長也不會怪你的。咱心裏都明白。”


    “就是,營長在也改變不了大局,別太往心裏去了。”


    “今兒你開完會,就迴去補覺,嫂子是明兒的車嗎?”


    “你這樣子,嫂子來見了還以為你過的什麽日子呢,別忘了你怎麽說服嫂子過來的。一見麵就露餡了。”


    馮凱……什麽露餡,胡說!


    媳婦一直不願意過來隨軍,說她和孩子們在家裏都習慣了,折騰過來在這邊日子還不如家裏好過呢。


    三營夥食改善了,媳婦才心動了,他答應一天三頓從食堂打飯迴去。


    保證她們都能吃到嘴裏,是用口吃的把媳婦和孩子們給哄過來的。


    ·


    會上,一個個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嗓音沙啞。


    馮凱胡子拉碴的,好幾天沒刮胡子,憔悴的不成樣子,精神壓力太大。


    邊上的曹國棟曹指導員,跟他一對比,精神太好了。


    這倆人代表三營,看來是不一條心。


    曹國棟也鬱悶呢,整的他好像跟這幫人格格不入似的。


    薑山臨走交接的時候,讓他們配合團裏做好夥食改革工作,這可是不少人聽到的。


    怎麽就成了他裏外不是人了。


    團裏要怎麽做,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一營和二營裏頭意見也未必完全一致,可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王進步讀前半部分,鄧立業讀後半部分。


    在座的人都在認真聽,還不時在本子上記著。


    劉團長越聽臉越黑,這幫缺德玩意,數字都一模一樣,


    去年三營一開始搞了多少隻豬,他們就寫多少隻。


    這是根本就沒動腦子。


    不過最後鄧立業還是做了幾點說明,說明了一下為何完全套用了三營的數據。


    三營的數據當然是薑山和馮凱那幾天給他們講的。


    後來馮凱接手之後,薑山把自己那個筆記本給他留下了。


    “三營的數據,是得到了驗證了,我們直接拿來用可以少犯錯誤。三營的經驗肯定是能用則用,但也不是完全照搬,會根據實際情況改動。”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楊濤腦海裏想的是果然是“拿來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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