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代替薑山站在那個位置上時,大家才知道薑山已經走了!!


    眾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笑,避開了薑山的話題。


    隻要不是傻子,都得猜一波寫信的人到底是誰。


    張政委明確說明了,寫信的人不會追查,而且專門搞了一個信箱,歡迎大家提意見,也是匿名的。


    鄧立業臉色一直很臭,總覺得所有人真的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


    可他冤枉啊,這信真不是他寫的,雖然他有過那麽一點點想使壞的想法,可這信真不是他寫的。


    娘的!他比竇娥還冤枉。


    匿名信事件並沒有因為薑山的離開而落幕,而是弄的所有人心裏都有了疙瘩。


    這個寫信的人肯定是身邊的人,就在這些人裏頭,無論是誰,能寫薑山也能寫你。有這樣一個人在你的身邊待著,虎視眈眈的,跟毒蛇似的,不一定啥時候就出來咬你一口,你不得防備著。


    如何防備呢?就得假惺惺的別掏心窩子唄。


    家屬院裏也同樣,本來家屬院的氛圍還不錯,當然是相對來說。


    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了一起,都背井離鄉在這也沒有親人,都願意跟鄰居處好關係,有事都搭把手。


    哪個地方都有自己特色的飲食,不是啥貴重東西,做點吃的都嚐嚐,尤其是能放得住的鹹菜之類的,家屬院裏都跟著學著做。


    朱竹家裏的那些臘肉、臘腸、鹹肉、鹹魚幹、豆腐乳、辣椒醬等等都是學來的。


    這事鬧的整個家屬院氣氛也有點怪異了。


    楊濤一忙完就給媳婦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


    “這事你別不上心,跟誰也是不能啥話都說,萬一有人寫咱家的匿名信,你又沒有賬本,憑你這張嘴說不清楚。”


    說到這他就納悶了,薑山媳婦平時也不怎麽能說呀,遇上事是真穩當,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廢話。


    楊雲仔細想想平時都說啥,她跟竹子走的最近,“我們平時說的話多了去了,九九吃的穿的,還有地裏種的,菜園裏種點啥。”


    “行,反正呢別說我的事。”


    “切,你啥事我都不知道,我說啥呀。哎,這信到底是誰寫的呀,你知道不?”


    楊濤搖頭,“不知道。”


    他知道大家都猜測是鄧立業,因為鄧立業跟薑山是營長職位,如果薑山犯錯誤失去了這個學習的機會,肯定會另選他人,那這個人大概率就是鄧立業。


    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可越是這樣,他覺得越不是,既然大家都能猜到的,鄧立業走一步就太冒險了。


    事情真是他想的這樣。


    當時鄧立業和王麗麗嘀咕這事的時候,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太明顯了,還是算了吧,別因小失大。


    鄧立業在家裏跟王麗麗倒苦水,“他們看我那個眼神,真絕了。要是我做的,那我人了,娘的,不是我幹的,氣都我受了。”


    王麗麗後背靠著被子,岔開腿坐著,不顧形象不形象的,肚子大了怎麽舒服怎麽來。


    “那你猜是誰幹的?”


    這事也怪了,薑山得罪了誰啊,被人家這樣整。


    搖頭,他真不知道。


    “哎,那你說劉團長對薑山也太好了吧?”


    王麗麗猜測是不是薑山偷著私底下給送禮了,可不像啊,竹子太內向了,整天就知道哄孩子。


    “送禮了?”


    嚇得鄧立業站起來捂媳婦的嘴,“你別瞎說,出去可別亂說啊。團長那人就是漢子性格,自己的兵犯的錯他都主動擔責任,薑山那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多少年了本性都看得透透的。”


    “再說了,我都覺得薑山是個傻的,他要是在食堂吃飯,就三營那夥食比在咱家都好,他那飯量真是跟牛似的,能吃。當然了,人家也能幹。”


    “他迴家吃,就打那一飯盒菜拎著,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王麗麗點頭應和著,“是這個理哈,在家裏吃自己家的糧食,真傻!在食堂吃多好,剩下的糧食那都是錢。”


    “行了,這事你可別往心裏去,你問心無愧。做賊心虛的那人才該夜裏做噩夢呢。幸虧你沒幹,事也成不了,薑營長就是那無縫的雞蛋啊。”


    鄧立業把話說出來,心裏也舒服多了,主要是他真沒幹,就是沒處喊冤。


    軍官們家屬隨軍的在食堂吃飯這事,是有空子可鑽的。


    起碼現在沒有明確的規定,雖然說給分了地,但那地當時說的是不能給隨軍家屬安排工作才給分的地。


    所以薑山真可以在食堂吃,沒人挑這個理,三營自己開的荒地種的莊稼糧食蔬菜,他也都跟著勞動了,他要吃真追究起來也沒啥。


    這不光關係到薑山一家,關係到家屬院所有人的利益,像團部的領導們還不下地幹活呢,你能說不讓吃食堂,必須天天迴家吃?


    王麗麗說薑山是無縫的雞蛋一點也不誇張,這事放在別人身上都不好說,誰能想到薑營長這麽狠啊,對自己忒狠了。


    張政委也在家裏想這事呢,這人的目的如此明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針對薑山。他猜測不是鄧立業,這個人必定是對薑山不太了解。


    如果是隊裏的老人,就不會隻憑猜測來下這個結論。


    這件事情的邏輯,對大部分人是適用的,但薑山是個特例。


    營長的這個位置占點小便宜也說的過去,無傷大雅,上升不到原則的問題,不算大錯誤,人們是這樣想的。


    可薑山是誰啊,是個狠人,還不是一般的狠人。


    能從參軍的小兵就開始月月不落的給家裏寄錢的人,如此自律的一個“瘋子”,做到如此極致的人,對自己多狠啊。


    人們是健忘的,自從薑山媳婦隨軍之後,小兩口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跟老家的牽絆隻剩下家書了。


    就漸漸遺忘了那個每月給家裏寄錢的薑營長了。


    團部的人裏頭有誰是後調過來的?這個思路來分析,他心裏就有譜了。


    這人馬上要調走了,為何要給薑山使絆子呢,想不通。


    無非就是薑山辦事不夠圓滑,得罪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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