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劉團長看不上這玩陰的,這封信出現的時機不得不讓人深思。


    就怕薑山摘不清楚啊,這信上說的,薑山家屬院裏夥食好是有目共睹的,這信裏就寫著說薑山吃的是三營的公共財產。


    這找不到證據啊,吃的那東西哪兒還留有證據啊!


    在坐的人都到現在的位置,都是人精,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此事是真的,同樣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事不是真的。


    所以劉團長先把態度擺出來,就很重要了。


    他這事擺明了站薑山,要保人。


    他態度一出,其他人搖擺的,不想管閑事的,可能看他的麵子也不好落井下石。


    劉團長說完第一個舉手,張政委第二個舉,楊濤也舉了……後麵所有人都舉手了。


    不舉手不行啊,不舉手就有嫌疑,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下麵是商量具體的怎麽調查,為了盡快調查清楚,有人提議分組進行,同時進行來加快調查速度。


    一組找薑山談話,一組找薑山媳婦,一組找三營的人,一組查三營的資料。


    劉團長想了想,把分組分頭進行的提議給否了,在坐的各位一起全部參加,不分組了。


    隻能說各有利弊,他還是擔心薑山那小媳婦扛不住話,被人鑽了空子,讓人抓到把柄就沒有挽迴餘地了。


    劉團長必須全部參與才放心,話頭不對,他還能給個提醒。


    希望薑山媳婦聰明點。


    楊濤去家屬院喊人,是想把九九交給楊雲看著,薑山媳婦好過來談話。


    先去了自己家,屋裏沒人,就猜到人在隔壁呢。


    “虎子娘,你在裏頭嗎?”


    楊濤邊說著邊走到了門口停下。


    楊雲在屋裏看孩子呢,帶著九九玩,讓竹子給薑山收拾東西。


    聽到男人的聲音還有點奇怪,“他怎麽過來了?”


    “楊哥,稀客呀,快進來。”


    朱竹趕緊去開門,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仔細迴想大山前世今生的事情,一無所獲,“老實人”一個,不怕查。


    楊雲下炕探頭就看到了男人的臉色,“怎麽了?”


    “你在這看著九九,九九娘要跟我出去一趟,有點事問她。”


    楊雲斜了男人一眼,“在這問,我不能聽啊?”


    “你別搗亂。不是我一個人,都在那兒等著呢。”


    “楊哥,到底是什麽事?”


    楊濤歎氣,“有人寫了匿名信舉報薑山吃的是三營的東西。你過去見不到薑山,他已經談過話了,他說沒有。”


    朱竹點頭表示知道了,楊哥是告訴她讓她要跟薑山保持一致,本來就沒有。


    “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


    竹子打開炕櫃,把賬本拿出來,裝在薑山的綠色挎包裏,斜背在身上。


    看著拉著嫂子手的兒子,帶不帶兒子去呢?


    楊雲把九九包起來,“別帶九九了,我看著你還不放心。”


    想想也是,就怕那辦公室裏不暖和,別凍著兒子。


    “行,嫂子,麻煩你了啊。”


    “你快去快迴。”


    “兒子,娘去去就迴,你乖乖的啊。”


    九九吃的喝的用的都在明麵上,嫂子都知道,她也不用多說。


    兩人一路無話,走得飛快。


    會議室安靜的異常詭異,跟薑山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


    薑營長看著那封信,笑得一臉諷刺,就一句話沒有。


    三營的每一隻雞,每一個雞蛋,都是有數的。


    殺一頭豬,每一斤肉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你們去查就是。


    態度怎麽說呢?很囂張。


    朱竹進了屋就覺得涼颼颼的,不帶兒子過來是對的。


    劉團長先露出一個笑臉,“朱同誌,是這麽迴事,我們要了解一下你們家的吃的,是薑山從隊裏拿迴去的嗎?”


    張政委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這人的衣裳,這也太明顯了。


    “我們家的吃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光吃的,別的也都記了。”


    朱竹慢條斯理的往外掏賬本,“除了家屬院裏每家的份額,還有一些別人家讓出來的份額。第二部分是駐地外頭鄉親們來擺攤的,第三部分是讓去城裏的同誌們幫忙帶的。隻有夏天的時候,薑山拿迴家的魚是去“天然無主”的水塘裏撈的。其他比如拿自家的豆子委托隊裏幫忙做的豆腐、榨油,還有磨麵,我這也都記著呢,幾月幾號誰來的從家裏拿走了多少什麽東西,什麽時候給我送迴來的……”


    所有人就見薑山媳婦一臉嚴肅,小嘴巴拉巴拉,說得條理分明,有理有據。


    尤其那個天然無主更是加重了語氣。


    “沒想到隨手記賬開始是怕花超了,記著記著養成了習慣。看來我以後還得繼續記,畢竟屎盆子扣頭上怪膈應人的。我的自證說完了,我家清清白白的。你們既然這樣問,那就把證據亮出來吧,哪天幾點薑山往家裏拿了啥?”


    “對了,別忘了把崗哨的值班表拿來,誰站崗也出來做個證,薑山天天一趟趟的進出家屬院,到底有沒有往家拿東西,咱們把人叫來一對就是。以前的肯定不記得,就最近這幾天的,怎麽樣?”


    在座的各位心裏的想法一樣,他們怎麽不知道薑山媳婦這麽厲害!


    這一套套的說的他們啞口無言。


    可比薑山那小子厲害多了。


    劉團長盯著人看了好一會,沒看出虛張聲勢來,人家是胸有成竹。


    尷尬的是,年後就出去修路了,時間倒推到年前,站崗的士兵誰還記得薑營長拿啥東西啊!


    這不是為難人嘛!


    還有就是這個時候,哪怕有印象,人家也不說,怕說錯了話。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要是因為說錯了話,給薑營長帶來災難,良心難安。


    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願意當這個壞人。


    尤其那寫信的,你有證據你正大光明的站出來,大家夥還佩服你是個男子漢。


    偷偷摸摸的給人使絆子,這叫什麽事啊。


    關鍵是年前那段時間,家屬院裏誰家不辦年貨呀,就薑營長兩口子沒去城裏,其他人還都跟著去城裏買了好多東西呢!


    朱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本賬本,今年的新賬本上沒多少東西,還沒花錢呢。


    去年下半年的賬本上,記著密密麻麻的。


    所有人都翻看了,忍不住討論。


    “薑山媳婦挺會過日子啊。”


    “精打細算,記賬是個好方法,這記得也太細了。”


    不光記賬,記數字,還有感想。


    比如一條後麵括號裏寫著,大山在大門口從鄉親們手裏買的山貨,誇人家實誠,一點也不缺斤少兩,最後一句寫著讓薑山記住這人,以後遇到了再買。


    也有坑人的,一籃子蘑菇上麵是好的,下麵是碎渣,也讓記住以後再也不買他家的了,騙子!不誠信!


    楊濤見過薑家的賬本,媳婦拿迴家興高采烈地要跟著學,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是撂挑子不幹了。


    說什麽這精細的活不適合她幹。


    劉團長則是被背麵的東西吸引了,仔細看了半天,這是數學題啊,加減乘除都有。


    確實是數學題,家裏的課本她都看完了,也沒題做,朱竹就自己出題。


    用家裏的這些瑣事給自己出的數學應用題,權當練習。


    輪到馮凱的時候,聽到是什麽事情之後,直接笑了出來。


    哼!真是笨蛋,使壞都使不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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