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名曰光天,是天地初開之際,天罡之炁和地煞之炁與太陽風暴流三炁合一,熔鑄而成。當時成劍兩柄,另外一柄名曰化日,可惜無緣得見。”


    於勾言罷,麵露遺憾之色,將光天劍還入鞘內遞給了封齡。


    “勾哥哥,我手裏的寶劍不會就是化日吧?”


    就在這時,龍萱兒將手中的寶劍拉出了半截,正在參詳。


    “嗯?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光天和化日是一陽一陰,一雄一雌,應該形影不離才對!”


    於勾急忙把龍萱兒手中的寶劍接過來,“果然是化日,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他觀看多時,感慨不已。


    “勾公子,劍都給大夥佩齊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景明也沒想到,於勾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寶劍,見到光天和化日還會這般如癡如狂。


    “對對對,光顧著欣賞寶劍了,一時之間把正事都給忘了!出發出發,現在就出發!”


    客棧夥計已經把馬匹備好,於勾把化日劍還給龍萱兒上了坐騎,帶著景明和司空雲依等人向秦州西門走去。


    經過秦州府衙時,一百名捧日衛和宋佛西率領的三千鐵甲軍已經列隊恭候多時了。


    “司空掌印,這,這麽多人馬,不會都是去帝困山的吧?”


    眼前的陣仗把於勾整懵了,上次去帝星山圍剿天狼宗動用了五百鐵甲,就已經夠興師動眾的了,這次有必要這麽大動幹戈嗎?


    “怎麽,勾公子有異議?我覺得也是用不著這麽多人馬,可宋副刺史執意如此!”


    司空雲依也表現得極為無奈。


    見人已到齊,宋佛西一揮手中的青銅盤龍戟,三千鐵甲軍立刻出發。


    一百名捧日衛跟在鐵甲軍後麵,再往後就是司空雲依和景明公主,於勾和封齡等人一路跟隨。


    景明的坐騎是一匹如同火炭一樣的寶馬,名曰“紅雲駒”,在精武大陸的名馬中位列第三。


    位列第一的是黑雲駒,主人是天塹殘紅虹雲驤。位列第二的是青雲駒,主人是梅菲兒。位列第五的是黃雲駒,主人是宋佛西。


    桃花羅刹司空雲依的坐騎是一匹五雲駒,也是難得一見的寶馬,身上以白色為主,飄著黑青紅黃四色雲紋,顯得極其與眾不同,這是黑青紅白黃五色雲駒繁複雜交的結果。


    出了秦州西門十幾裏地,遠遠就望見太平穀內旌旗招展,營壘密布。看樣子這裏至少駐紮了三千人馬,這讓於勾和司空雲依等人更加不解。


    “勾哥哥,以前這裏也不駐軍啊,這是怎麽啦,如臨大敵一般?”


    梅菲兒見此情景,不禁問道。


    “有可能是為了提高軍隊的實戰能力,在搞野營拉練。”


    其實於勾也不知所以然,隨口迴答道。


    “都說宋將軍治軍有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赤袍黃雲宋佛西真是威名遠播,久居深宮的景明公主對他都有所了解。


    “看樣子神出姐姐對宋將軍慕名已久啊,如果姐姐真是有意於他,勾哥哥可以代為轉達,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不知道梅菲兒是有意挖苦還是真要成人之美?


    “菲兒休要胡言,景明的身份是何等高貴,你我怎可妄議!”


    梅菲兒的出言無狀讓於勾有些手足無措,隻好故作姿態說教一番。


    “勾公子之言差矣!如今我與九疑妹妹齊名,同為京城六刹,何來妄議之說!他日姐姐若真有心儀之人,牽線之人非妹妹莫屬!”


    景明說話時一臉正色,儼然就是一位極具風度的女君子。


    “我就說嘛,姐姐絕不會負了她的神出之名!”


    梅菲兒沒有想到,自己的奚落之詞景明居然沒有生氣,就順水推舟又把他們的關係修正了一下。


    “景明妹妹雖然出身皇室,卻一向尊師重道,體恤身邊人,是難得的好姐妹。”


    司空雲依的話表麵上是在誇讚景明,實則是在暗助梅菲兒。


    “司空掌印和公主殿下還有梅小姐相談甚歡,在精武大陸上一定會傳為佳話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宋佛西正橫戟立馬在路旁等候大家。


    “我們隻是隨便聊聊天,宋將軍何出此言啊?”


    景明不由得耳麵一熱,心想,梅菲兒前麵說的話他沒聽見吧!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聽說梅小姐從來都是嘴不饒人,心氣兒極高,沒想到你們相處得如此和諧!”


    不知道大家的話觸動了宋佛西的哪根心弦,一向不甚言談的他竟然和姑娘們聊到了一起。


    “梅妹妹的性格爽直率真,極為討人喜歡,我們姐妹十分投緣。”


    可能是因為有梅菲兒的奚落之詞在先,景明說話的同時不免又多看了宋佛西幾眼。


    不知為什麽,此刻看宋佛西確實比初見時俊逸威武了許多。不過,這還不足以讓她提起興趣。


    就在這時,大營的主將馬是瞻飛馬奔出轅門,來到宋佛西身邊。


    緊接著太平穀內響起三聲號炮,前麵的三千鐵甲軍極速前行,在穀口左側結成方陣。同時,轅門裏也湧出三千鐵甲軍在穀口右側結成方陣。


    兩個方陣旌旗招展,長槍林立,盔甲鮮明,士氣高昂,大有無堅不摧,所向披靡之勢。


    大家來到方陣前,宋佛西一揮手中的盤龍青銅戟,“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佛西再揮手中的盤龍青銅戟,喊聲立止。緊接著戰鼓震天,號角齊鳴。


    指揮塔上令旗揮舞,兩個方陣六千名兵士開始演練陣法,從一字長蛇陣一直演變到十麵埋伏陣,真可謂霸氣威武,殺氣騰騰。


    演習完畢,六千名兵士又恢複成兩個方陣,然後轅門右側的方陣變隊收兵迴營,左側的方陣變隊穿營而過。


    眼看著一百名捧日衛也隨著三千鐵甲軍進入轅門,宋佛西和景明以及司空雲依還有於勾等人正要催馬向前,有一隊汲水的兵士從太平穀的南麵朝轅門走來。


    “馬將軍,你們怎麽舍近求遠,不去渦水河運水,反而去白水河運水?”宋佛西極為不解地問道。


    馬是瞻急忙抱腕拱手,“宋副刺史有所不知,昨日兵士去渦水河運水,發現河水已經幹涸。經打探得知,上遊一處河床發生崩塌陷漏,是河水盡灌其中所致。”


    宋佛西聞聽此言甚感意外,“竟有這等事?天欲何為?”


    河床崩陷,河水斷流,難以究其真相,宋佛西隻能把它歸咎為天意。


    “馬將軍,可否告知河床崩陷的具體位置?”


    於勾對水砥洞天這一方妙境形成的原因全然明了,知道此事恐怕絕非天意,說不定是居心叵測之人有意為之。


    “說是在隕星崖下麵,以前那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渦水河也是因此得名。”馬是瞻迴答道。


    “聽說勾公子曾經墜落隕星崖得以生還,不知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沒想到司空雲依對於勾的過往了解甚深。


    “三千年前就發生過這種情況,是水神帝君用他的寶印封堵了移星眼,讓渦水河重新淵源流長,讓天柱帝星山也穩固如初。


    如今危局重現,絕不可以等閑視之,需要速戰速決,解決了天狼宗之後,事情或許可以迎刃而解。”


    本來這些話於勾並不想輕易言明,可現在事發突然,也隻能以實相告。


    “勾公子之言雖然聽著玄之又玄,但針對天狼宗態度堅決,剿滅黑惡之心尤甚,速戰速決之法尤為可取。”


    宋佛西不禁暗暗佩服,他感覺於勾小小年紀似乎已經深諳用兵之道。


    其實於勾隻是對事情有深入的了解,加之冷靜的思考判斷,從而給自己指明了正確的方向。


    “我好像從勾公子的話裏聽到了弦外之音啊,這弦外之音似乎就是天狼宗盜走了水神寶印。當務之急就是要以雷霆手段鏟除這個始作俑者,還盛世以太平,還百姓以安寧。”


    不愧是皇室中人,景明也是從大局出發,站在一定的高度直擊問題的要害。


    “我們雖然有三千鐵甲傍身,可天狼宗用心險惡,無所不用其極,此去帝困山大家應當萬分小心才是。”


    於勾此刻心內有諸多的擔心,不得不給大家敲敲警鍾。


    “帝困山畢竟在我龍丘境內,三千鐵甲雖然不足以將其踏平,但蕩平個天狼宗應該不在話下。”


    景明豈能容得有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諸位有所不知,半月前西項國和西夷諸部的軍隊在邊境上有所異動,三千鐵甲是用來保護公主殿下安全的,順便蕩平天狼宗!”


    宋佛西自信滿滿,在他看來,他的部下必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他說完,一揚手中的盤龍青銅戟,飛馬奔向了轅門,馬是瞻也隨後追了過去。


    於勾看了一眼司空雲依,“幸好太清觀的黑火藥沒有按時引爆,否則,龍丘邊境線上已經戰火連天。”


    “天佑龍丘!天佑龍丘!”司空雲依向於勾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一催坐騎,於勾和景明等人隨後,一起去追趕宋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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