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爺爺,你來試試!”武仙於勾對空靈星士封天壤說道。


    封天壤雙手接過玉琮,黑白兩尊玉琮頓時動蕩加劇,上麵湧動的光流更加耀目,“轟轟”的雷音又響了起來。


    “武妖,你也試一試!”封天壤又把兩尊玉琮遞給了西門白羽。


    玉琮在西門白羽手裏和在封天壤手裏反應完全一樣,他趕緊把白色玉琮還給了封天壤,把黑色玉琮遞給了於勾。


    “看來玉琮認主,天意如此呀!”封天壤感歎道。


    “老閣主,你這玉琮是從何而來?”西門白羽問道。


    “此事說來已經有五十多年了,我原本家住揚州城北三大家鎮,因為酷愛修煉秘術,到處尋找靈異山脈以求加速修煉進境。”


    “我三十歲那年來到了霞階山,在血楓岩上發現好像有什麽靈聖之物在吸納天地真炁。”


    “我終於在亂石堆裏找到了這尊玉琮,如獲至寶,藏於身側,閑暇之餘便拿出來把玩,愛不釋手。”


    “我把霞階山當成了修煉寶地,變賣了全部家產,在血楓岩上蓋起了危樓閣。”


    “後來我才發現,它竟然吸取人的靈力,雖然是偶爾為之,但也影響修煉進境,我隻好把它藏在書架暗格之內。”


    “我一直想破解玉琮的秘密,於是查閱了大量的古籍經典,始終沒能查到它的出處。”


    “現在看來,此物與武仙有緣,或許他能夠破解玉琮的秘密。”


    封天壤把怎樣得到白色玉琮的經過告訴了西門白羽和於勾之後說道。


    “有朝一日若能將其破解,定來危樓閣告知封爺爺。”於勾說道。


    “這尊白色玉琮我先收著,等你再來危樓閣時,它就是你的了。”封天壤對於勾說道。


    “萬萬不可,我和西門前輩一路同行,受益良多,怎可再生貪念?”於勾當場婉言謝絕。


    “對了武妖,我看你們二人所修煉的是同一玄功,不知二位是什麽關係?”封天壤早就想有此一問。


    “我們是共同修煉,共同進步,相得益彰!”西門白羽迴答道。


    “好!好一個共同進步,相得益彰!一定好好給我帶帶齡兒!”封天壤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老閣主的信任,西門絕不敢辜負。”西門白羽趕緊說道。


    “是呀,封爺爺,我們會和封齡成為好朋友的。”於勾也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時候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封天壤說道。


    “好,封老閣主晚安。”


    “封爺爺晚安。”於勾和西門白羽說完下樓去東南閣休息了。


    封天壤將白色玉琮裝入布袋係好,重新放迴書架的暗格裏。


    第二天一早,於勾和西門白羽等人帶著封齡辭別了封天壤父子,離開霞階山趕往華州。


    眾人晌午時分就進了華州城,用過午飯休息片刻,繼續趕路。


    一路無事,半個月之後,他們來到了四國鄰界處的帝困山。


    和空遠法師描述的一樣,此山果然峰巒疊翠,山勢險峻,澗水溪流,怪石橫生,樹高林密,神秘異常,他所說的岩洞幽暗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在帝困山南麓有個古鎮叫“境籬垇”,於勾和西門白羽等人住進了鎮內的老店“姬家客棧”。


    帝困山向北綿延上百裏,渦水河從它的北麓向東南流去。白水河從古鎮前流過,向東注入渦水河。


    來到境籬垇的第二天,於勾和西門白羽讓其他人在客棧內休息,他倆出來轉悠了小半天,把鎮內鎮外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境籬垇依山傍水,風景如畫。鎮前的白水河上建有石橋,也可以乘船渡河。


    靠近橋頭立著青石牌坊,上麵刻著“境籬垇”三個字,依稀可見上麵斑駁的花紋圖案。


    鎮內的房屋宅院多為磚石結構,上鋪青瓦,曆經千年風雨,遠遠望去,盡顯其古樸致遠的原生風貌。


    鎮中心有一座了望鍾樓,在上麵可以鳥瞰全鎮,有敵情時鳴鍾示警。


    鎮後的山窪裏建有“姬氏宗祠”,匠工獨到,規模宏大,院牆堅固,門前還有兩個由烽火台改建成的了望塔,看著更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足見境籬垇姬姓族人繁衍之興旺。


    於勾和西門白羽把這個古鎮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才迴客棧。


    剛到客棧門口,招魂散人玉臨風已經在那等候,一見兩個人迴來,趕緊迎了上來。


    “西門兄於公子你們去哪了?姬氏族長找你們有事。”玉臨風說道。


    “有事,什麽事呀?”西門白羽問道。


    “沒說什麽事,就說找管事兒的有話說,在客棧前廳等著呢!”玉臨風迴答道。


    “玉賢弟,我們去看看吧!”西門白羽說完向客棧裏走去。


    廳內有一位頗具聖賢風範的老者正坐在那裏品茶,身後還站著一個老家人,看上去修為極深。


    見西門白羽,於勾和玉臨風三人進來,老者麵帶微笑站起身來,“各位客人請了!”他表現得極為客氣。


    “老先生請了!”


    西門白羽在前麵拱手施禮,於勾和玉臨風也拱手向老者致意。


    “各位請坐,姬安看茶!”老者一邊請西門白羽三人坐下,一邊對身後的老家人說道。


    老家人姬安沒有說話,徑直出了客廳,功夫不大,有個夥計端著茶盤進來現茶,然後就離開了。


    “老先生,找我們所為何事?”西門白羽問道。


    “噢,本人姬輔庭,是姬氏家族的族長,也是這家客棧的老板。我從未離開過境籬垇,對外麵的見聞極感興趣,你們可否給我講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也好長長見識。”老者說道。


    “老先生,這個容易,你想聽哪方麵的?”西門白羽問道。


    “你是西門白羽吧,哪方麵的都行,隻要是你們親身經曆的就好。”姬輔庭說道。


    “您怎麽知道我是誰呢?”西門白羽不禁問道。


    “很簡單,人如其名嘛!他是於勾,他是玉臨風。”姬輔庭笑著說道。


    “姬先生好眼力,確實非常人可比。”玉臨風也誇讚道。


    “你們慢點說,我要做一下記錄。”


    姬輔庭剛說完,老家人姬安拿著筆墨紙硯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來事先早有準備。


    “您還要都記錄下來?”武仙於勾感覺挺新奇,於是問道。


    “是呀,姬家祖訓,族長不可輕離族地。我為了了解外麵的山川風物,才開了這家客棧,每每有客人到來,我都會和他們攀談一二,把精彩部分一一記錄下來,整理成冊。”姬輔庭迴答道。


    “我們族長已經寫了上百冊了,還取名叫《境籬譚》。”老家人姬安忍不住插嘴道。


    “誰讓你多嘴了,說出來也不怕被客人笑話!”姬輔庭製止姬安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姬安又笑著說道。


    “你們哪位先給我講呀?”姬輔庭問道。


    “就讓這位於兄弟給您說說吧!”西門白羽說道。


    “讓我說,我說什麽呀?”於勾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你就講講從揚州出發,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西門白羽又說道。


    “那好,姬老先生,我就給你說一下。”


    於勾說完,就開始給姬輔庭講述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轉眼之間,已是晌午,“族長,該吃午飯了。”姬安在旁邊提醒姬輔庭道。


    於勾正講到精彩部分,姬輔庭正聽得入神,“噢……你看我這,把吃飯的事都給忘了,趕緊去把他們一起來的客人都請來!”姬甫庭對姬安說道。


    “是,我這就去。”


    姬安答應一聲,去請龍正,梅菲兒,封齡等人。


    一會兒功夫,大夥全來了,姬輔庭站起身,“各位請隨我來。”說完他朝客棧後門走去。


    客棧後麵是一個大菜園子,還有幾棵杏樹,微風吹過,青杏的酸澀香氣撲鼻而來,令人口內生津。


    在園中間的杏樹下,支著一個遮陽席棚,下麵有兩張八仙桌,夥計正在端菜上酒飯。


    “來,各位請坐!”姬輔庭笑眯眯的對大家說道。


    大夥紛紛落座,在暖風中邊吃邊聊,盡享異境的田園風光。


    封齡第一次離家到外麵闖蕩,看什麽都感覺稀奇,好不開心!


    幾個月以來,梅菲兒經曆了太多的事,比原來沉穩多了,說話辦事更像大家閨秀了。


    龍正自從在巨蠱山金蟾宮受傷之後,修煉功法更加勤奮努力了,已經突破煉炁法境。


    龍萱兒也不想屈居人後,起早貪黑的修煉,即將達到進入通玄臻境。


    慚月休華鬱青青的修為也有很大的提升,離開淩靈宮這段時間,讓他們受益良多。


    武仙於勾最近的修煉進境似乎放緩下來,他把心境進一步調整平和,因為他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招魂散人玉臨風也極其喜歡遊山玩水,遊曆天下,來到這頻臨四國邊境之地,也讓他大開眼界。


    武妖西門白羽修煉還在不斷地進步,半人半妖的外表下,仿佛又多了幾分殺氣。


    吃完中午飯,大家各自散去,隻有於勾留下來繼續給姬甫庭講述以前發生的事情。


    直到夕陽西下,姬老先生感覺有些乏累了,才帶著老家人姬安迴姬家老宅去了。


    這帝困山所居之地,向北越過渦水河是帝星山,兩道山脈的地形地貌極為相似,它們可以說是兩座孿生山,帝星山是在北真國境內。


    西北方向是西項國,再向西是西夷諸部,地理風物,人文環境更加複雜。


    帝困山曾經是囚禁帝嚳的孿生弟弟姬酷的地方,境籬垇的族人以姬姓居多。


    西門白羽和於勾商定,不要直接去打探關於帝困山的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因為這些姬姓族人很可能都是姬酷的後人,從境籬垇的繁榮景象就能看出,他們一直過著富足安靜的日子。


    從他們的老祖宗姬酷開始,已經在這裏繁衍生息三千多年了,這裏不光是他們的發祥地,而且還是他們的風水寶地,外人絕不可以輕易觸碰。


    第三天早上於勾和西門白羽正要出門,夥計來找西門白羽,說是姬二先生前來拜訪大家。


    這姬二先生名喚姬輔庇,是姬輔庭的同宗堂弟,不知道已經隔了多少輩了,按姬氏族譜就是這麽論的。


    於勾和西門白羽並沒驚動大夥,兩個人隨著夥計來到客棧前廳。


    剛進門,姬輔庇就笑吟吟地起身相迎,“是西門先生和於公子吧,久仰久仰!”


    “久仰”這兩個字聽起來就特別虛,是他買通客棧裏的夥計在給他通風報信。


    “姬二先生幸會!”


    西門白羽說著拱了拱手,於勾在旁邊也拱了拱手。


    姬輔庇四十多歲的年紀,比西門白羽大不了幾歲,留著八字胡,可能是眼神不太好,看人有點兒眯縫眼,透著幾分刁鑽。


    身穿綾羅綢緞,一副酸酸的富貴之相,可能是為了會見遠道而來的客人,把壓箱底的好衣服都穿上了,還是平時就穿成這樣不得而知。


    “二位不必客氣,快快請坐!”姬輔庇熱情地請西門白羽和於勾上坐。


    二人坐定之後,姬輔庇讓身後的仆人給他們倒茶。


    “西門先生請喝茶,於公子請喝茶!”仆人倒完茶又站在了姬輔庇的身後。


    說是仆人,是因為他穿著下人的衣服,兇悍矯健之氣卻無法掩蓋,應該是姬輔庇的貼身保鏢。


    他每隔一會兒,眼睛就會在西門白羽身上轉兩圈,也時不時地瞟上於勾兩眼,看著有些不對勁。


    以於勾和西門白羽的敏銳已經感覺到此人可能另有來曆,也許他根本不是境籬垇的人。


    “西門先生,於公子,聽說你們從揚州來,揚州可是風景名勝之地呀!”


    姬輔庇可能是事先做了功課,故作一副知識淵博的姿態。


    “二先生遠在帝國邊塞之地居住,對內地還如此了解,足見二先生見識非常人可及呀!”


    西門白羽故意往高了捧姬輔庇,看看他會不會露出什麽馬腳。


    “哈哈哈哈……,要說見識,揚州的美女才最有名啊!”姬輔庇滿臉都是狡詐淫邪的笑容。


    “二先生不光見識廣博,而且談吐之間更顯男人本色。”


    武妖西門白羽還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這麽不著邊的話呢,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西門老弟過獎了,愚兄偏居這一隅之地,眼界受阻,報複不得施展,可歎可歎啊!”


    姬輔庇大有潛龍在淵,英雄無用武之地之感。


    武仙於勾心想,‘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能有什麽遠大的抱負,這可能是我見到的說話最不靠譜的人了。’


    “二先生年齡尚可,隻要有誌向,終究會達成所願的。”西門白羽又說道。


    “多謝西門老弟寬慰,都說知音難覓,今日得見賢弟,你可謂是愚兄的知音啊!”


    姬輔庇越說話越多,大有與西門白羽相見恨晚的味道。


    “姬兄過譽了,愚弟胸無大誌,怎可與兄長相提並論?慚愧慚愧!”西門白羽又說道。


    “賢弟太謙虛了,就你的身份地位,修為能力,放眼精武大陸,誰人能比?”


    姬甫庇話裏話外都是誇讚之詞,想一步一步拉近與西門白羽的關係。


    “二先生,你我兄弟不要再誇來誇去的了,附近可有什麽好去處,給介紹一下,我們也好出去長長見識。”


    西門白羽借題發揮,終於扯到自己想說的正題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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