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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場曠世佳話裏,陳虛這位駙馬爺,原本就是個不被待見的男小三,他除了苦笑之外,還能做什麽?


    直到後來……女兒陳惠福的出生,這才讓陳虛又怒又氣,迴過了神來。----陳惠福出生的時候,薛大將軍已經離京快兩年了,而他又一直沒有近過寧陽長公主的身子。那……那個野種,是從哪裏來的?


    陳虛驚怒之下,派人秘密去查,這才知道妻子竟然在外麵養了麵首,而且……還不止是一個!


    那個賤人!


    平白給自己戴了一頂頂的綠帽子不說,而且還要讓一個孽種,占據著陳家嫡女的身份!


    陳虛恨得不行,可偏偏那時寧陽長公主十分得勢,他便是再恨,也隻能隱忍不發,還需得在外麵,處處維護那個賤人和她所生的小賤人。


    眼見陳虛如此上道,寧陽長公主越發得意,後來更是公然在她的長公主府裏養起了麵首……


    想到過去的那些屈辱憤怒……他也是男人啊!


    陳虛看著妻子的眼神,漸漸變了。


    有殺氣一閃而過。


    倘若妻子一直記不起以前的事,對於陳家,對於他陳虛而言,或許是一樁好事……


    陳虛慢慢的舉起了手,神情變得猙獰……


    就在此時,寧陽長公主突然睜開了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陳虛迎上那雙突然睜開的眼睛,心跳登時停滯了一下。“公主……”


    “夫君,你沒睡嗎?”寧陽開口,聲音悶在帳子裏,和從前相比,竟然有了種溫柔和小意。“夫君,你在做什麽?”她看著他高高抬起的手,嘴角帶笑溫柔的問道。


    這種溫柔和小意,令陳虛停滯的心跳猛然恢複,急促跳動了數下。


    下一刻,他若無其事的放下手,扯過一旁滑落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妻子的身上,“仔細些,別著涼了。”


    寧陽長公主看著男人溫柔的替她掖被子,突然笑了。“夫君,你對我真好……”


    隻那笑裏,終究藏著一絲譏諷和不屑。


    這個窩囊廢……就算他發現了,又能如何?


    “謝謝夫君。”寧陽長公主故意向陳虛那邊挪了挪,直到感受到那個男人僵硬的身子後,這才嫵媚的笑了笑,閉上眼,重新睡去。


    果然是個沒用的窩囊廢,自己都躺在他身邊了,他也不敢睡!


    耳邊傳來妻子悠長穩定的唿吸聲,陳虛卻突然覺得悶,胸口仿佛堵了一塊石頭,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幹脆坐起身來,把紗帳掀起。


    已經是仲秋,到了夜間就有些涼意了。


    陳虛突然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女人。


    陳虛迴頭看去,恰好看到妻子翻身轉了過來,嚇得他忙躺好,再不敢亂動了。


    很快,芙蓉暖帳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陳虛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一個念頭在她心頭悄然升起:妻子真的失憶了麽?


    他和寧陽雖然從未有過肌膚之親,可二人畢竟是十多年的夫妻,哪怕平日裏妻子對他再冷淡,某些細微之處他還是了解的。


    就比如剛才,妻子剛才的那一抹笑。


    明明是那樣溫柔的笑,可怎麽看在他的眼裏,卻依舊感受到了譏諷和不屑?


    事情有些不對勁。


    妻子的失憶莫非是假裝的?陳虛下意識不願意這麽想。


    可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假裝呢?


    那天在慈寧宮裏,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


    一個月之後,就在寧陽長公主重得太後的歡心,又重新行走在慈寧宮,被人私底下尊稱上一聲長公主殿下之時,朝上突然傳來了消息----已經多年未曾迴京的薛大將軍,年下即將歸京!


    雲微收到消息後,笑著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這廝果真深得她心,這事辦得漂亮!


    周翊霆被這一睨,立刻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求表揚的模樣來。“小野貓,這迴的差事,爺辦得不錯吧?”


    “還行吧。”雲微將手裏剝開的橘子,塞到了他的嘴裏,“甜嗎?”


    這眼看就要入冬了,京城裏早就沒有了新鮮的橘子。


    雲微手裏的這個,還是臨安城的災民們念著她的好,特意從西子山上采摘來,又特意托人給她送來的。


    在周翊霆來之前,她曾嚐了一顆,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想著獨酸酸不如眾酸酸,她便順手也塞了顆在周翊霆的嘴裏,周翊霆卻麵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不酸嗎?”雲微笑著問。


    “還好。”周翊霆迴答。


    雲微聞言皺了下眉頭,順手又剝了一個,心道:難道自己最先剝開的那個,剛好就是這批橘子裏,最酸的那個?


    她應該沒這麽倒黴吧?


    雲微剝開了橘子,剛要往嘴裏放,又遲疑了一下,手腕一個轉彎,手裏的橘子,又進了周翊霆的嘴裏。


    看著周翊霆麵不改色的吞了下去,雲微這才轉身去了內室。


    倒不是她存心要讓這廝來給她試毒,而是……人有三急嘛。


    雲奚轉身離開了,周翊霆則默默的放下了扶著桌沿的手,原本光潔的紅木桌上,硬生生的留下了幾個明顯的手指印。哼,想他堂堂一當朝太子才不會怕酸呢,無論是再酸的橘子,都不能打倒他。


    暖秋十月,京城裏,似乎風平浪靜。


    滿朝上下,似乎都在為太子周翊霆的大婚而做著準備。一時間,倒是沒人出什麽幺蛾子。


    而豐收的秋季,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等到天上開始飄著雪花的時候,人們這才發現,離過年已經不遠了。


    除夕,這是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日子,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要在年前采買上一些年貨,故而天氣雖然漸漸冷了起來,大街上卻是越發的熱鬧了。


    這一日,因“失憶”而重新得到太後憐惜的寧陽長公主剛從宮裏出來,便徑直去了城東的某座別院。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在人前裝著怪兒媳孝順女,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去寵幸她的那些小乖乖麵首們了。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眼下正好三十多歲的寧陽長公主,正是如狼似虎一般的年紀,又哪裏能忍上那麽久?


    更何況,她和駙馬陳虛,原本就是假夫妻。


    那個窩囊廢,長得那麽醜,哪裏能做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賓?


    長公主的馬車徑直入了別院的側門。


    車門剛被打開,幾個年輕英俊孔武有力的麵首,便蜂擁而來,將寧陽長公主抬到了溫暖的內室之中。


    內室裏,早已經燒好了地龍,鋪上了厚厚的地毯,點燃了特別的迷香……


    “公主,讓小人來伺候您……”


    “公主,薛懷伺候您更衣……”


    “公主,薛良給您揉揉腿,可好?”


    “公主……”


    幾個平日裏較為得寵的麵首,全都湧了過來,人人巴結著,討好於她。


    寧陽長公主十分滿意他們的表現。當然了,她更為滿意的……是他們口口聲聲的喚著她為“公主”,這讓她似乎又迴到了從前那風光無限的日子了。


    很快,麵色潮紅寧陽長公主便春心萌動,衣衫不整的和幾個麵首尋歡作樂了起來……


    而那些個被送來此處的麵首,人人都經過特殊的調教,個個都是調情的高手。很快,那屋內旖旎的春光,惹得留在門口伺候的幾個貼身侍女,人人都紅了臉酥了身,隻恨不得也跟進去服侍一場才好。


    就在寧陽長公主春風得意,正打算寵幸某個麵首時,別府的大管教目不斜視的推開了房門。


    “殿下,薛大將軍入京了。”


    隻一句“薛大將軍”,便讓麵色潮紅的寧陽長公主雙眼發亮,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的加重了幾分,疼得她手中的某個麵首,無限嬌羞的悶哼了一聲:“殿下,你好……”


    壞字尚未出口,寧陽長公主已經一把推開了他,滿麵喜色的問道:“薛郎如今在哪裏?”


    ……


    薛紹輕車簡從迴到京城。


    此刻,他站在陌生又熟悉的繁華街道上,神情有些複雜。


    離京快二十年了……


    原本,他此生是不打算再迴這個傷心地了。


    可月餘前,身在邊關的他,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一封故人之女寄去的信。


    在看過那封信之後,薛紹義無反顧的上了折子,迴京麵聖。


    “將軍。”在他身後的某個隨從突然指著一旁的一家賣首飾的鋪子說道,“您不是說要為那位姑娘帶些見麵禮嗎?您看,那間鋪子可好?”


    薛紹抬頭看了過去。


    奇珍樓?


    他皺了下眉頭,仿佛記起這似乎是京城裏最大最有名的一家賣珠寶珍玩的店鋪了。


    也罷,就去看看吧。


    聽說,開年後那孩子就要出閣了,他這個做世叔的,總不好空手去見她。


    買些精美的首飾送去,也算是為那孩子添妝了。


    這麽想著,薛紹抬腳就往奇珍樓而去。


    奇珍樓開在熱鬧繁華的西街,能享譽京城多年,自然是有些門道的。。


    薛紹一行人一進去,立刻就有夥計迎上來招待。“有貴客到!”


    不得不說,能站在門口迎來送往的小夥計們,的確十分有眼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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