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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蜜桃皺眉,欲言又止,雲微迴頭笑道,“好了,先迴大將軍府吧,曹家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曹九是梟雄不是蠢人,她想要收服漕幫,急不得,必須得一步一步的來。更何況,眼下漕幫正亂著,等曹九替她理順了之後,再一舉拿下漕幫,豈不更省事?


    眼下嘛,自然還是宮裏的事情更要緊。


    曹家大門口,曹歡歡看著馬車徐徐離開的方向,眸光微沉,跺了跺腳,轉身迴了屋子。


    “大哥,”進了屋子,她一臉不滿道,“我不明白,你還留著那柳青兒做什麽?她背後和劉昌潤那狗官眉來眼去勾搭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歡歡。”曹九淡淡的眸光掃來,“劉大人是河運督指揮使,一手卡著我們漕幫的命門。你如此口無遮攔,可知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要為幫裏的兄弟們招惹來多大的禍事!”


    曹歡歡氣悶,低著頭不說話了。


    曹九這才放緩了語氣。“柳青兒的事情,我心裏有數。可你要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站著漕幫一大幫的元老。更何況,我的確欠了她爹一條命!”


    有柳青兒這個出頭鳥在,那些躲在她背後慫恿她的人,才會安心的……等著他傷好後一一去收拾!


    “大哥!”曹歡歡不知原委,直氣得跺腳。


    “好了,歡歡。”曹九歎了一口氣,“你去給我煎藥吧。”說著,他將手裏那張似乎還隱隱帶著那姑娘氣息的藥方子,遞給了曹歡歡,隱隱有些不舍。


    曹歡歡接了方子,轉身離開,卻錯過了曹九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漣漪。


    漕幫堂口眾多,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隻是從前,他手段狠戾,即便幫裏有不一樣的聲音,也不敢在他的麵前發聲罷了。


    可自從他中了寒毒的消息不脛而走之後,某些人便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曹九冷笑。


    嗬!那些人自以為背後有河運督指揮使撐腰,就可以和他對抗了嗎?他們隻怕都已經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麽坐上這幫主的位置的。


    曹九又想到了雲微。


    這位雲大姑娘,委實是個妙人。


    也許,這一次借著朝廷的手,正好可以鏟除幫裏的那些異己!


    那位太子殿下,或許就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曹九垂眸,眼底寒光閃過,皆是冷意。


    ……


    雲微迴到大將軍府時,南山平已經在書房等著她了。


    “微丫頭,一切如你所料,寧陽長公主果然去了慈寧宮哭訴,而陛下也招我問過了那些難民的事情,在我離開後,又招了高海覲見……如今,東廠的人,隻怕已經去了城外的十裏坡了。”南山平說這話的時候,看向雲微的眼神,十分複雜。


    這丫頭,這一次可是把皇帝和太後都給算計上了,委實是太大膽了。這等算計人心的本事,連他也望塵莫及。


    雲微隻當做沒看到,頷首福了一禮,“有勞義父了。隻是十裏坡那邊如今看著雖然安生,可到底聚集了數千的私兵,為防有人狗急跳牆,還勞煩義父多擔待一些。”


    “這個你放心。為父既然敢把那些所謂的難民趕去了十裏坡,自然就會留下足夠應對的手段。隻是……”南山平說道這裏,皺眉看向雲微,欲言又止。


    雲微淺笑,“義父有話,不妨直言。”


    南山平歎了一口氣,“微丫頭,為父雖然按照你的意思,將那些難民暫時都圈禁在城外的十裏坡了。可是,你我心裏皆清楚,那些所謂的難民,不過是柳家為齊王殿下私下豢養的私軍罷了,和關外的草原鐵騎,可沒有半點關係。如今,你將此事牽強附會,生硬的攀附到草原部落去,陛下那裏,隻怕不那麽好糊弄。”


    當今雲周帝頗為聖明,高海又是個有本事的,南山平憂心忡忡,生恐雲微算計過了頭,結果隻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雲微淺笑。“義父放心,女兒既然做了這等打算,自然也就做好了萬全的安排。想來,現在那位高公公應該已經去了禦書房了吧?”


    雲微猜得一點都沒有錯。


    此刻,高深的確到了禦書房。


    他將下屬收集到的情報,半點不漏的送到了雲周帝的麵前,心下雖然嘀咕此事太過順利了一些,麵上卻是半點也不露,麵無表情的站在了雲周帝的下首。


    雲周帝看過東廠送來的密報之後,神情變得十分微妙。


    “高深,你說……有人親眼看到長公主府的大管事去了十裏坡,還停留了一個時辰之久?”雲周帝問道,從聲音裏,倒是聽不出半點的喜怒。


    為君者,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高深早已經習慣了,聞言也隻點頭道了一聲是,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麵無表情,言簡意賅,倒是他東廠都督高公公一貫的風格。


    雲周帝也沒有起疑,反而將心思都放在了手裏的這份密報上。


    寧陽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十裏坡?


    難道和關外的草原部落勾結的人,真的是她?


    雲周帝心中一沉,眼底有寒光閃過。


    高深雖一向寡言少語,卻深得察言觀色之能,見了,又欲言又止道:“陛下,老奴記得,大約是三個多月前,那位管事還曾親自領著人去了漠北一趟,說是要替長公主殿下尋些上好的皮毛迴來……”


    三個多月前?


    雲周帝頓時冷笑。


    三個多月前,已經是陽春四月了,這京城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又哪裏還需要上好的皮毛?


    用這等借口來糊弄朕,真當朕是傻子嗎!


    高深又麵無表情的說道:“老奴還查到,近一個多月以來,的確有多支漠北的商隊從燕山關入關,而那些商隊的路引,經查,皆是出自長公主府……”


    作為奴才,他隻負責陳述事實,不負責任何的推理。


    可話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隻要皇帝不是傻子,自然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雲周帝果然變了臉色。“寧陽現在何處?”


    “慈寧宮。”高深低下頭,低垂的眼底似乎閃過一些什麽。


    雲周帝到慈寧宮時,寧陽長公主正伏在太後的膝下委委屈屈的哭訴著。


    “……母後,您可要替兒臣做主啊。”說完了自己在東臨侯府的遭遇,長公主一邊拿帕子攢著眼角抽抽涕涕,一邊用餘光偷偷的瞄著太後的反應。


    太後因被人詛咒,原本心情就大不好,如今又被女兒鬧著哭了大半天,這心情就更不好了,隻沉著臉撥弄著手裏的茶蓋,任由寧陽長公主哭訴了半天,卻連半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此刻,太後滿腹心思都在那句“身懷慕家的嫡係血脈者,不得好死”的詛咒上,女兒的哭訴半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寧陽長公主卻誤會了太後的表情,隻以為太後也是被雲微的膽大妄為給氣著了,又添油加醋道:“母後,那雲微如此折辱女兒,分明就是不把您和皇兄放在眼裏。她此舉,不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明裏折辱女兒,暗裏卻在落您的顏麵……”


    “住口!”太後迴過神來,將手裏的茶盞重重的落下,“寧陽,休要胡言亂語,那是太祖皇帝親筆所書的丹書鐵券,便是哀家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寧陽長公主自知失言,正要開口補救,卻聽得有人冷哼了一聲!


    “皇妹,皇祖父親筆所書的丹書鐵券到了你的嘴裏,怎麽就變成無關緊要的雞毛了?你既然如此不敬先祖,那朕的話在你的眼裏,是不是連雞毛都不如了?”


    雲周帝抬腳走近,那淡淡的眸光輕輕掃來,寧陽長公主隻覺得唿吸一緊,想要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內殿之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凝滯。


    “皇帝來了。”還是太後開口打破了這樣的凝滯,“寧陽素來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皇帝就莫要和她計較了。”


    到底是她十月懷胎剩下的女兒,便是心中再氣,也不會真的棄之不管。


    “母後。”雲周帝臉上的神情卻不見緩,隻冷笑道:“您有所不知,寧陽府中的大管事,在三個多月前,曾去了一趟漠北關外。”


    太後聽了,想到了慕月的那些話,頓時心中一緊,看向女兒的眼神,也冰冷了幾分。


    太後雖然也疼愛這個女兒,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寧陽長公主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隻下意識的問道,“皇兄此言何意?臣妹是派人去過漠北,可那不過是為了去關外采買些皮毛山貨罷了……”


    “是嗎?”雲周帝冷笑打斷道,“寧陽,朕還聽說,你府裏的大管事今兒個一早就去了城外的十裏坡?”


    十裏坡?


    寧陽長公主臉色微變,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旁人不清楚那十裏坡是怎麽迴事,她心裏卻是知道的。


    隻是,她雖然與老二齊王在私底下聯手了,可卻並未派人去過十裏坡……


    “皇兄明鑒,臣妹完全不知……”


    她下意識的就要否認,雲周帝卻冷笑了幾聲,“來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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