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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卻隻當沒有聽到似的。這位長公主今日過來,原本就是尋雲微這個小賤人的麻煩的,她又何必去參合?


    柳氏端起了一旁的茶盞,一副隻管在一旁看好戲的模樣。


    雲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寧陽長公主,自顧自的坐在了下方,端起了一旁的茶盞。


    揭開茶蓋,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看著茶盞裏的清湯碧葉,雲微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長公主殿下此言何意?臣女對長公主一向敬重,故而方才接到長公主要接見臣女的消息後,臣女便一心一意的焚香沐浴,又更衣梳洗了一番,所以,這才來遲了一些。”


    “臣女絕對沒有讓長公主故意久等的意思。隻是為了尊敬長公主,這焚香沐浴的時間難免就久了一些,這才讓長公主久等了,還望長公主見諒。”


    雲微嘴裏說著見諒的話,可連眼神都沒有給長公主一個,便低頭吃了一口茶。


    說了這麽長的一段話,她也口渴不是?


    “你!”長公主聽了,卻氣得心肝疼!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賤人!竟敢如此怠慢本宮!


    “好,好得很!”寧陽長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冷笑道:“本宮不與你計較你來遲一事。可如今,你既然來了,又如此尊重本宮,那怎麽不見你對本宮大禮相見呢?”


    今兒個,她非得逼這小賤人,在她麵前,跪、地、磕、頭、求、饒!


    雲微端著茶盞,依然沒有看向寧陽長公主,隻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我對長公主殿下,自然是尊重萬分的。隻是,如今我的身份,和從前不大一樣了,怕是不大方便給您見禮了。”


    身份不一樣了?


    寧陽長公主冷笑,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


    真以為自己有了個鳳命的傳說,就可以無視她這個長公主了嗎?


    想要憑著鳳命嫁入宮裏,那也得先活著才行!


    “雲大姑娘,”寧陽長公主冷冷的看著雲微:“且不說你現在還沒有嫁入東宮呢,就算你成了太子妃,見了本宮,那也得喚本宮一聲姑姑。難道,我這個做姑姑的,還當不得你一個……未來太子妃的……跪拜的大禮嗎?”


    她特意咬重了未來太子妃幾個字,就是在提醒雲微,現在她的身份,依舊隻是東臨侯府的大姑娘,見了她這個長公主若是不行禮的話,她就可以治雲微一個藐視皇族的大罪!


    卻不想,雲微聽了這話,隻是故作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長公主慎言。什麽未來的太子妃?這冊立太子妃一事,乃是朝中大事,一向是由陛下聖心獨斷的,又哪裏容得旁人置喙?如今,宮裏頭還沒有下旨,長公主卻說……我是未來的太子妃?莫非,長公主您已經可以替陛下當家作主了嗎?”


    雲微痛心疾首的說著,一副我說這些話,全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著想的模樣,所以你說話還是小心吧,可別連累了大家……


    寧陽長公主聽了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臉色大變,氣急敗壞道:“你胡說,本宮什麽時候要替皇兄當家作主了!你這是存心在汙蔑本宮!”


    皇兄原本就對她插手朝政有所不滿了,若是再聽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那樣的後果,寧陽長公主完全不敢想象。


    “公主說笑了,臣女怎麽敢汙蔑您呢?”雲微放下茶盞,抬頭笑吟吟的看向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如同勾魂的使者一般,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剛才說臣女是未來太子妃的,不正您嗎?這話,可不止是臣女一人聽到了……”


    “那是本宮一時失言。”寧陽長公主根本就不知道雲微又給自己下了個套,忙解釋道:“本宮這麽說,隻不過是猜測……”


    說道一半,她猛然反應了過來,滿臉駭然的看著雲微:“小賤人,你竟敢給本宮下套!”


    雲微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長公主殿下剛剛想要說什麽?說您一時失言,隻不過是在猜測陛下的心意,是嗎?可臣女聽說,妄自揣測聖意,也是殺頭的大罪呢!”


    真是可惜了,沒有勾著這位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把那“揣測聖意”四個字說出口呢!


    不過沒關係,好戲,還在後頭呢!


    今兒個,她有的是時間,和這位尊貴的寧陽長公主慢慢玩。隻要……對方玩、得、起!


    寧陽長公主聽了這話,怒氣攻心,又驚又氣,“好,好個牙尖嘴利的雲大姑娘。本宮領教了!”


    “不敢擔,公主殿下過譽了。”雲微皮笑肉不笑的迴了她一句。


    寧陽長公主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又才冷笑道:“既然你現在隻是東臨侯府的雲大姑娘,那見了本宮,為何還不下跪行禮!”


    這是惱羞成怒,連塊遮羞布都不要了嗎?竟然直接開口就要自己下跪?


    雲微笑。


    想要她在自己的殺母仇人麵前下跪行禮?


    做、夢!


    “長公主殿下,”雲微抬頭看著她,一臉驚訝的說道:“您是耳朵不好呢,還是腦子不好使呢?臣女方才不是說過了嗎,臣女如今的身份有些不同了,所以隻能焚香沐浴來表達臣女對您的尊敬,這下跪行禮嘛,怕是不大方便了。”


    寧陽長公主被她這番話,氣得心肝兒都在疼。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當眾罵她腦子不好使!


    好,好得很。


    今日她若是不把這個小賤人狠狠的踩落到泥裏,她這個長公主就不用當了!


    “雲微!”寧陽長公主氣得站了起來,伸手指向雲微,渾身都在發抖,“本宮倒是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就哪裏不同了,又怎麽不能給本宮下跪見禮了!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休怪本宮不給侯府麵子,要治你一個藐視皇族的大不敬之罪了。”


    寧陽長公主目光看著雲微,眼神裏滿是狠毒和冰冷之意。


    當年,這小賤人的娘是那樣顯赫的出身,最後不也一樣要委曲求全的死在自己的手裏嗎?如今,她還懲治不了這個小賤人了嗎?


    真是笑話!


    寧陽長公主心裏憋著一口氣,眼神越發怨恨了起來。


    今兒個,她若不趁機打壓下這個小賤人的氣焰;等將來,這小賤人入主東宮,繼而母儀天下後,還不得爬到自己的頭上去作威作福!


    雲微笑了,然後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了這位尊貴的長公主一眼,才這慢悠悠的從袖籠裏拿出了一物。


    “長公主,可認得此物?”她不緊不慢的問道,嘴角上揚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這是……?


    寧陽長公主看著雲微手裏那塊金光閃閃的東西,猛然間睜大了雙眼,上前走了兩步,想要搶過來看個仔細,雲微卻將那東西拿起,杵在寧陽長公主的眼前,飛快的晃了晃。


    那東西原本就金光閃閃的,這一晃,差點沒把寧陽長公主的眼給晃瞎了!


    寧陽長公主本能的閉眼後退了兩步,跌坐迴了椅子上,下一刻,她猛然抬頭,一臉懼怕的看向雲微。


    “這東西,怎麽會在你的手上?”她難以置信,顫聲問道。


    雲微笑了,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涼涼道:“看來,長公主的腦子,果然是不大好使呢!您難道不知道嗎?昨兒晚上,我才剛剛從大相國寺迴來呢。而這個嘛……”


    說著,她將手裏那塊金光閃閃的東西,揚了揚,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便是慧仁大師親手送給我的。慧仁大師說,我宅心仁厚福澤深厚,和太祖皇帝賜下的這丹書鐵券,倒是相得益彰,所以,便送給我了。”


    雲微宅心仁厚、還福澤深厚?


    這一次,不但是寧陽長公主傻了,連柳氏聽了,也不由嘴角抽搐,失神之下摔了手裏的茶盞,和身邊的幾個仆婦一般,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從前,她怎麽不知道這個小賤人的臉皮有這樣厚?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宅心仁厚,福澤深厚的!


    還還要不要臉了!


    更何況,這小賤人手段毒辣,說傷人就傷人,哪裏有半點宅心仁厚的模樣!


    雲微看著手裏的金疙瘩,笑得格外的天真爛漫。


    不得不說,這敲竹杠敲來的東西,用起來,就是格外的……爽啊!


    瞧瞧,這位尊貴的寧陽長公主自從見了這東西後,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還真是讓她隻覺……大快人心呢!


    “長公主殿下,”雲微晃著手裏的丹書鐵券,用無比委屈的語氣說道:“您身份尊貴,臣女見了你,原本是該大禮相見的。可奈何,這太祖皇帝親筆所書的丹書鐵券,現如今就在臣女的手上……如果,你現在一定要臣女下跪見禮的話,臣女也不是不能跪,怕就怕……您受不起呢!”


    這太祖皇帝親筆所書的丹書鐵券,便是連宮裏的太後和皇帝見了,也要行禮。


    如今,這東西就在雲微的手上,若是寧陽長公主敢讓雲微拿著這東西給她下跪的話,那豈不是不敬祖先、忤逆不孝、數典忘祖?


    這樣的罪名,一旦落實,必定要逐出皇室貶為庶人,她又哪裏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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