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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即臉色大變,就要開口質疑,高海已經搶先一步恭喜道:“恭喜殿下,得了這樁好差事。還望殿下盡心辦差,不要辜負了陛下的厚望啊。”


    齊王心裏氣得罵娘,卻又偏偏發作不得,還得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來謝恩。


    其餘眾皇子見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中頓時劃過幸災樂禍。


    雲周帝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半點也不意外,隻是那探究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淡淡的從周翊霆和高海的身上掠過。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好本事啊!連高海都已經被他收買了嗎?


    高海被雲周帝涼涼的目光看得膽戰心驚,麵上卻半點不露怯,隻做出一副忠心耿耿又委屈無比的模樣來:若不是主子您先點頭了,給奴才一萬個膽,奴才也不敢這麽做啊。


    雲周帝心情複雜,麵上卻半點不顯,隻道:“好了,你們都散了吧,老二,你留下來。”他雖然是不待見老二這個空有野心卻本事全無的兒子,可說到底,這還是他的親兒子。


    若不是這次老二鬧得太過分了,老大又逼得太緊,他也不願意就這樣廢了這個兒子。好在,廢就廢了吧,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誰叫他兒子多呢?


    做皇帝難啊,做皇帝老子,也就更難了。


    遇到了這些不爭氣的兒子,雲周帝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眾皇子聞言,也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從沒像現在這般想要迫不及待的離開皇宮。


    太好了,那個倒黴蛋總算不是自己了……


    更何況,若是能夠借助此次臨安之行,一舉將太子和齊王除掉的話,那他們坐上那個位置的機會,豈不是又多了幾分?


    眾皇子忙著出宮,去找各自的幕僚商量了起來。


    禦書房內,氣氛卻有些古怪。


    雲周帝看看太子,又看看齊王,道:“臨安之事,事關重大,此事的重要性,就不需朕多言了吧?你二人明日就出發吧,到了臨安,萬事小心,一切以安撫為主,且不可再出大亂子了。朕的意思,你二人可明白?”


    “兒臣明白。”二人齊聲應是,至於心裏到底明白沒明白,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雲周帝又說道:“老二,你與太子一向要好,朕見你們如此兄友弟恭,也甚是欣慰。這次去了臨安,你們兄弟之間,也要相互扶持齊心協力才是……”


    “兒臣明白。”齊王心中叫苦,麵上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滿來。


    既然已經抽到了這倒黴的墨簽,若再一臉不滿白白招來了皇帝老子的不待見,那才是真的傻呢!


    雲周帝見齊王毫無怨懟,果然露出了笑意:“這就好,你們兄弟自己下去商量吧。”


    周翊霆與齊王出了禦書房,一路往東宮而去。


    待商量完了正事,周翊霆一手向齊王的肩頭拍去,笑眯眯道:“二弟,你能想得開,本宮甚是高興。”


    想得開?


    誰他麽遇到這樣的倒黴事,能想得開?


    齊王心裏不由罵了娘,麵上卻隻能嗬嗬笑,還得恭謙幾句“能為太子效力,乃是臣弟的本分……”


    可他心裏再不滿,又能怎樣?


    這自己挖的坑,還得自己去填啊……


    周翊霆摟著他的肩膀,語氣顯得愈發親熱了:“二弟就是實在人,這次臨安之行,有你陪著本宮去,本宮也就安心了……”否則,戶部的賑災銀子,恐怕不好拿啊……


    可這話聽在齊王的耳中,又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實在人?


    這話聽上去怎麽就那樣的諷刺呢?


    一向被認為是口蜜腹劍的齊王,抽了抽嘴角,越發不敢多話了。


    多說多錯啊。誰知道周翊霆這廝,暗地裏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麽……


    周翊霆眼底含笑,又滔滔不絕的說了大半天,直到天亮之後,這才笑眯眯的命人送走了他口中的大實在人,齊王殿下。


    齊王前腳剛一離開,周翊霆臉上的笑容便消失無蹤。


    “備車,出宮。”他轉身吩咐道,眼底閃過了一抹淩厲的冷光。


    馬車出了宮門,周翊霆直奔雲微位於柳樹巷的別院。


    七月流火,雖是炎熱無比,卻也正是一年之中花木最為蔥鬱的季節。


    雲微喜歡雨打芭蕉的意境,故而在別院裏栽了很多的芭蕉。


    此刻,正直清晨,滿院的芭蕉在幽靜的院落裏開了一叢又一叢火紅的花朵。


    雲微躺在高大的合歡樹下,發絲迎著晨風輕拂,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水蜜桃伺候在一旁,將手裏剝了皮去了籽的葡萄,輕輕送到主子的唇邊。


    這小日子過得……何其舒坦!


    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雲微頭也不迴道:“殿下來了?”


    周翊霆看著她如此悠閑的模樣,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嗯。”他點點頭,坐到了雲微的對麵,不善的目光卻往水蜜桃身上戳去。


    水蜜桃:“……”


    她這是礙誰的眼了?又不是她自己沒眼力界非要留在這裏的,還不是姑娘吩咐的嗎?


    雲微輕笑著擺了擺手,水蜜桃這才起身行禮,滿臉委屈的離開。


    雲微這才起身,側頭問周翊霆:“宮裏頭,都安排妥當了嗎?”


    周翊霆點點頭,“嗯,齊王會和我一起去臨安,最遲明日就出發。”


    齊王?


    雲微笑了,“就是戶部那位柳尚書的外孫,柳淑妃的兒子?殿下真是好手段啊,綁了齊王一同去賑災,就不怕戶部扣著錢袋子,不給您賑災的銀子了……”


    周翊霆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雲微心頭一動,隨即恍然:“看殿下這模樣,似乎綁了齊王一同去臨安,還有其他的目的?”


    周翊霆攬過她的腰,寵溺的笑了笑,“小野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要知道,這幾年為了那些修築河堤的水利銀子,工部和戶部就差沒打起來了!”


    “所以說,最清楚工部那攤爛賬的,應該就是戶部了?”雲微才思敏捷,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殿下此次將齊王綁去臨安,就是為了讓那位柳尚書投鼠忌器,在你們迴京之前,不敢再拿工部的爛賬說事?”


    周翊霆笑了,“聰明。我綁了齊王去臨安,不僅僅是因為工部的那攤爛賬,還因為慕家的事情!”


    “慕家?”雲微皺眉,不解這裏麵怎麽還有慕家的事情。


    “對,就是慕家。”周翊霆解釋道:“你以為慕家每年的那些糧餉銀子是從哪兒來的?據我所知,那工部被貪墨挪用的水利銀子裏,慕家至少挪走了三成之多!”


    “這麽多?”雲微很吃驚。“那慕家的膽子,也太大了!”


    據她所知,每年朝廷下撥到工部的水利銀子,足足有上千萬兩之多,占了國庫的三分之一。


    慕家挪用了那麽多銀子,他們到底想到做什麽?


    周翊霆冷笑:“你以為呢?若不是因為此事,慕家被齊王一黨拿住了把柄,慕月此次入京,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做齊王的棋子,還不惜以身犯險,來拖本宮下水呢?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些銀子!”


    更何況,柳家還把持著戶部,把持著朝廷的錢袋子;故而,就算沒有之前的事情,慕家若還想繼續要銀子,就必須要受製於柳家。


    雲微皺眉,突然問道:“周翊霆,你給我說實話,那工部的賬本,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


    “不在。”周翊霆很光棍的搖了搖頭。“那些人故意說那本賬冊在本宮這裏,就是想要拖本宮下水,想讓本宮成為眾矢之的!”


    雲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探究的目光,讓周翊霆微微有些不自在。


    “怎麽這麽看著爺?”他問道,摸了摸鼻子。


    “周翊霆,”雲微很認真的問道,“若你的手中,並沒有那賬冊,又為何不解釋呢?”


    周翊霆冷笑:“本宮為何要解釋?”


    雲微明白了。


    這廝隻怕還想著利用此事,來釣出那些國之蛀蟲呢!


    所以,他手裏明明沒有那東西,卻偏偏不解釋,還做出一副賬本在手的模樣來。


    雲微突然笑了,問道:“周翊霆,你想不想知道那賬本現如今在哪裏?又想不想知道……那些被貪墨的水利銀子,又到底去了哪裏?”


    周翊霆眼孔緊縮,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笑了。


    “小野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間,蹭了又蹭,“難道,你有那本賬冊的下落了?”


    雲微偏頭,避過了他的騷擾,隻抬頭笑道:“殿下,你若真想找到那本賬冊,查清那些銀子去了哪裏,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誰?”周翊霆挑眉問道。


    “曹歡歡。”雲微一臉篤定。


    “她?”周翊霆把玩著雲微手指的動作一僵,眼底閃過淩厲之色。


    他突然想到,之前在大相國寺,那曹歡歡刻意接近雲微,莫非還有其他的目的?


    雲微笑道:“殿下,你可知道那曹歡歡是什麽人?”


    周翊霆淡淡的目光掃來,意味不明的笑了,“說說看。”


    雲微笑著推開了他,迴身道:“她是漕幫幫主曹九的親妹妹!”


    漕幫?


    周翊霆瞬間就明白了雲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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