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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陳惠福遭到了重創,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對方正想著要怎麽拚死反撲一迴呢?


    雲微皺了下眉頭。


    也許,雲蓮的失蹤,和陳惠福有關?


    陳惠福莫非是想要利用雲蓮來對付自己?


    雲微招了招手,附在水蜜桃的身邊耳語了一陣。


    沒一會兒,三姨娘蘇氏就來了。


    這一次,三姨娘給雲微帶來了一條很重要的消息。


    何長風的兒子,何明生,曾在昨兒個半夜裏,偷偷來找過雲章一迴。


    那時,雲章正和三姨娘在屋子裏纏綿,見雲章大半夜被大總管神神秘秘的叫走了,就多留了個心眼,跟了上去……


    雲微皺眉。


    那何明生來找雲章做什麽?


    她怎麽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呢?


    “可偷聽到他們說了什麽?”雲微問道。


    三姨娘搖了搖頭,“妾身怕被侯爺發現,離得有些遠,聽得並不十分的清楚。不過,妾身恍惚聽到……馬場、婚事等字眼,其他的,就沒聽到了。”


    馬場,婚事?


    雲微突然想到了侯府在西寧的那個馬場。


    據周翊霆那廝所言,年前,馬場那邊似乎涉及到了鳳羽關的大案,所以雲章才急匆匆的招她迴京,想要賣女求榮,抱上康親王府這條粗大腿……


    可那個時候,何長風還沒有迴到京城,也沒有和侯府聯係上,又怎麽會和此事扯上關係呢?


    難道,是其他什麽人告訴給何明生的?


    雲微覺得,自己似乎隱隱的抓到了一個關鍵。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不過,西寧馬場的事情,雲微倒是並不十分的當心。周翊霆那廝說過,西邊那邊,他早就派人過去處理妥當了,還連帶著處理了康親王府派過去調查雲微底細的那些個人了......


    可以說,西寧的一切,無論是馬場的事情,還是雲微的底細,周翊霆都已經處理得滴水不漏了。所以,即便有心人要拿此事做文章,雲微也是不怕的。


    隻是,雖沒有危險,卻也沒有人會喜歡被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給盯著......


    送走了三姨娘之後,雲微轉身向水蜜桃問道,“可查到了陳惠福如今住在哪裏?”


    水蜜桃點了點頭,“昨兒個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長公主府的人就悄悄的開了角門,用一頂小轎,將陳惠福給送到了城西的一座院子裏。主子,您要去親自看看嗎?”


    雲微雙眼一亮,“那院子裏有我們的人?”


    水蜜桃點點頭,立刻說道,“是,殿下早就安排好了。若是姑娘想要親自去看一眼,奴婢可以馬上去安排。”


    說道這裏,水蜜桃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又立馬狗腿的笑道,“對了,姑娘,殿下還說了,他知道您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也知道您想要親自去報仇,所以陳惠福那邊早就安排好了,您便是現在過去親手處置了她,也絕不會有人知道……”


    雲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廝倒是懂得自己的心思……隨即,雲微又板起了臉。


    她怎麽又想到那廝了?


    “水蜜桃啊,你到底是誰家的侍女啊?”雲微惱羞成怒,淡淡的掃了水蜜桃一眼,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水蜜桃悶笑不搭話了。


    她跟了雲微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一些雲微的性子了,也就沒這麽害怕了。


    雲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用過些點心填了肚子之後,剛換了身衣裳,準備去會一會那位惠福郡主時,柳氏卻托人給她帶了話,想要見她一麵,說是有些關於她生母薑夫人的事情,想要告訴她……


    雲微心中一動,轉身就去了柳氏的院子。


    往日熱鬧無比的正院裏,此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雲微示意水蜜桃守著房門口,獨自一人走進了柳氏的屋子。


    柳氏紅腫著一張臉,無力的歪在床上,早已經沒了昔日美豔的模樣,活脫脫老了十歲不止。


    看到雲微走進來,她似乎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可掙紮了半天,卻依舊隻能無力的躺下。


    “大姑娘來了?”柳氏自嘲的笑了笑,“妾身就知道,您一定會來的。”


    “柳氏,你我之間,事到如今就不必說那些客套話了吧?”雲微站在床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柳氏。


    柳氏咳嗽了幾聲,又自嘲的笑了笑,“大姑娘說的是,如今大姑娘您正春風得意,而妾身……娘家失了勢,又失了侯爺的歡心,又哪裏還能和大姑娘您鬥呢?隻是……”


    說道這裏,柳氏猛然抬頭看向雲微,一字一句的說道,“隻是,難道大姑娘就真的不想知道,夫人當年到底是死於何人之手嗎?”


    雲微心頭一緊,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不是你動的手嗎?”


    柳氏搖搖頭,“不是。當年,我也隻不過是旁人手裏的一顆棋子罷了。”


    雲微不想聽廢話,轉身作勢要走。


    柳氏忙叫住了她,“大姑娘,你且想想,當年夫人病逝之時,定國公府還尚未倒台,乃是朝中聲名赫赫的國公府,以妾的卑微出身,又怎敢對國公府的嫡女動手?難道,妾就不怕事後定國公府來人問罪嗎?”


    雲微猛然迴頭看向她。


    柳氏看著她,淒然一笑,“大姑娘如此聰慧,應當知道妾並沒有說謊。當年,妾身的確嫉恨夫人,也很想夫人去死,可妾身不傻,知道若是夫人出了事,不管是不是妾身動的手,定國公府的人,都一定不會放過妾身。而侯爺……大約也是不敢為妾身去出頭的。”


    雲微點點頭,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啊。那我問你,我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


    柳氏卻不迴答,反而說道,“大姑娘,妾身的女兒雲蓮失蹤了……”


    “不是我做的。”雲微一臉坦誠。


    柳氏明顯不信,隻說道,“妾身不管是不是大姑娘做的,隻要大姑娘能幫我找迴蓮兒,再答應妾身一件事,妾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您。”


    雲微突然笑了,“雲蓮,我可以派人去找。隻要,她還活著……”


    柳氏似乎有些激動,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一陣兒之後,她才緩了過來,又捂著胸口氣喘籲籲的說道,“好,妾身相信大姑娘,隻要大姑娘再答應妾身一樁事……”


    “說。”雲微冷然打斷了她的話。


    柳氏抬頭,死死的盯著雲微,好半響之後,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妾隻有一個要求----還望大姑娘您今後高抬貴手,放過妾身的幾個孩子。”


    雲微又笑了。“可以,隻要他們不主動做死,不招惹到我的頭上,我可以對他們視而不見。”


    柳氏的那幾個女兒,她還沒有放在眼裏。


    柳氏又死死的盯了雲微一會兒,這才似鬆了一口氣,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來。


    “十五年前,曾有個神秘人找過妾身,說是可以幫助妾身除去夫人,還可以扶妾身坐上正室的位置……妾身那時自然是不信的,畢竟,那時的定國公府乃是朝中數一數二的顯貴……”


    “後來,那神秘人又來找過妾身兩迴,妾身都沒有當做一迴事。直到……一個月之後,有一次妾身去給夫人請安,卻被夫人身邊的婆子給攔在了外麵,說是夫人屋子裏有貴客在……”


    “妾身當時便覺得夫人院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便多留了個心眼,離開後又悄悄折返了迴去。很快,妾身就看到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鬥篷裏的女子離開了夫人的院子。”


    “第二日,夫人便病倒了。且從那以後,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妾身心裏存了疑。不曾想,沒過幾日,那神秘人又找到了妾身,說夫人不是病倒了,而是中毒了……”


    “中毒?”雲微聽到這裏,忍不住出聲打斷道,“你說,我母親……是中毒而亡?”


    柳氏點了點頭。“是,那人給夫人下了毒,後來找到我,讓我在夫人的藥裏動了些手腳,好讓夫人還能拖著病體多活幾個月……”


    雲微已經不想聽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了,她猛地上前一步,逼近柳氏,麵若寒霜,眼神冰冷,厲聲逼問道:“說,那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柳氏閉上了眼,似乎陷入了某種迴憶之中。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緩緩說道:“那人身份尊貴,以妾那時的身份,自然是不認識的。直到五年後,太後六十大壽,侯府蒙恩,得以入宮為太後賀壽。在那宮宴上,妾身遠遠的看到了那人,這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誰?”雲微冷聲問道,手心一點一點的攥緊。


    柳氏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一個人名。


    “寧、陽、長、公、主。”


    是她!


    雲微猛然睜大了雙眼,連握緊的拳頭裏指甲劃破了手心,也不覺得疼了。


    是她……是她下毒害死了母親!


    竟然是她!


    好,很好!


    雲微閉上了眼,又猛然睜開,眼底有無盡的冷厲殺意湧出。


    ……


    馬車裏,氣壓低沉凝滯得令人害怕。


    雲微坐在那裏,眼似寒星,麵若寒霜,一言不發,隻把唇角抿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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