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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翊樘冷著臉,搖了搖頭。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一個出賣過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治病!


    更何況,那女人還是陳氏那個毒婦的人,誰知道她在給自己治病的途中,會耍什麽花招?


    康親王妃見了,心中暗喜,麵上卻假意相勸,一個勁兒的在周翊樘的麵前誇讚雲微。


    周翊樘聽了越發不喜,一心認定了雲微就是康親王妃的人。


    他冷著臉,當著康親王和老夫人的麵,便轉身去了內室,關上了房門。


    老夫人心中著急,又親自勸了半晌,周翊樘卻拒不開門。


    到了此時,康親王妃才抹了眼淚,假意對老夫人和康親王道:“王爺,老夫人,以妾身之見,咱們還是不要再逼小王爺了。這些年來,為了給小王爺治病,宮裏也好,府裏也罷,也不知請過多少大夫了!


    可是……小王爺吃了這麽多藥,看過那麽些名醫,卻一直不見好。這些年來,反複的診脈,無數的湯藥,一次次給了小王爺希望,又一次次讓小王爺絕望,可想而知,小王爺內心要承受的打擊,是何其重、何其沉啊。


    這些,連妾身見了,也是於心不忍。如今,我們還要這樣逼他,豈不是要逼死他嗎?王爺,老夫人,妾身求你們了,就不要再逼迫小王爺了。”說完,康親王妃竟跪了下來,哭得傷心不已,就好像周翊樘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


    好一副一心為了周翊樘著想的慈母模樣!


    常山夫人和康親王都愣住了。


    在屋子裏的周翊樘,緩緩睜開了闔上的眼簾,眼裏的寒意,卻比冰雪更加凍人。


    陳氏那個毒婦,竟然又在拿自己做筏子做戲裝好人了!


    可恨的是,現在自己的手裏沒有證據,還不能揭穿她!


    周翊樘閉門不出,康親王和老夫人合計了一下,也覺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當下又隔著門勸了周翊樘幾句,也就暫時作罷了。


    康親王府見常山老夫人麵帶憂傷,恐她憂思過度,傷了自己的身子,又忙勸道,“姆媽,這再好的大夫治病,也需得病人的配合才行。如今,是樘兒他自己不願意治,微丫頭的藥再好,他不肯吃,那也無濟於事。好在,微丫頭也不是外人,將來遲早都能治好樘兒的病,您也不必急於一時。”


    老夫人頷首,歎著氣離開了王府。


    此事就這樣暫時擱置了。


    康親王妃見了,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擔心雲微會治好周翊樘的病,斷了她親生兒子的前程啊。


    小郡主周雨嫣聞訊也趕了過來。


    “母妃,您不是說要去查雲微的底細,派人去了嗎?”周雨嫣問。


    康親王妃搖搖頭:“還沒有。”


    她沒派人去查,是以為南山夫人必死無疑,到時候就可以借故將屎盆子扣在雲微的頭上……對於將死之人,她自然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可卻沒想到,雲微竟然真有起死迴生的本事。


    康親王妃目光冰冷。


    這一次,是自己失算了。看來,是得派個人去查查那個小妖女的底細了。


    否則……


    想到身體裏的那些古怪,康親王妃一時心煩,隱隱覺得胸口的位置,似乎又要命的疼了起來。


    她深吸了幾口氣,趕緊打發走了女兒,又命人請來了四喜班的那些伶官兒……似乎,隻有在那些英俊的小生懷裏,她這心口疼的毛病,才能鬆快幾分……


    康親王府的事情,雲微一概不知。


    此刻,東臨侯府裏也正熱鬧著呢。


    原來,雲紹一連幾天不歸家,終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柳氏關心自己的兒子,親自拿了他的貼身侍女並幾個小廝問話,竟然得知兒子最後一次出門,卻隱隱和雲微有關!


    當下,柳氏又驚又怒!


    她和雲微之間,早已經撕破了臉皮。


    如今,長子因為雲微出門,卻久不歸家……莫非,她的紹兒已經遭了雲微那個小賤人的毒手了?


    想到這裏,柳氏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去了丈夫的書房。


    雲章聽說後,也很是吃了一驚。


    畢竟,兒子再不爭氣,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如今,他數日不歸家,又音信全無……


    雲章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將“兇多吉少”四個字驅除出腦海,又命人去請了雲微過來,打算問個仔細。


    雲微心裏有數,麵對柳氏的質問,自然是一問三不知,一臉茫然怯怯的模樣。


    柳氏盛怒,扭著丈夫的胳膊,就要他為自己的兒子做主。“……侯爺,大姑娘如今連自己嫡親的兄長都能下手,如此心狠手辣,這可叫妾身和幾個女兒怎麽活啊……”


    雲章聽了,也覺得這個女兒的手段太狠了一些,心裏便有些不喜。


    雲微也不申辯,隻垂眼冷笑,做茫然無辜的模樣。


    私底下,雲紹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女孩子,他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死八百迴,也死不足惜了。


    如今,柳氏還有臉來討公道?


    雲微低頭抿唇,也不說話。


    雲章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兒子是個什麽貨色,他這個做爹的,心裏很清楚。


    而雲微又生得這般的美貌動人……說不定,雲紹真的打過雲微的主意?可現在,雲紹失蹤了,生死未卜,那背後,又會是誰下的手?


    這麽一想,雲章的心中,頓時驚濤駭浪,當下就要罰雲微禁足。----在選妃宴有結果之前,他到底不敢把雲微怎麽樣。


    偏就在此時,侯府的大管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色古怪的在雲章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雲章聽了,也麵色古怪的看了雲微一眼,卻決口不提將雲微禁足一事了,隻淡淡的說有嬌客來訪,讓雲微去二門迎一迎。


    柳氏見了心知有異,張口要問,雲章卻抬頭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轉身就去了姨娘們的院子裏,索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柳氏氣得不行。兒子如今生死未卜,丈夫卻還有心去尋花問柳。更氣的是,那些花啊柳的,還是她自己親自去尋迴來的!


    還有雲微那個小賤人,明明就是她害了自己的兒子,可丈夫卻對此視而不見,還讓她去見什麽女嬌客!


    柳氏氣得渾身發抖,心口疼的毛病又發作了。


    她原本是想親自去見一見那位女嬌客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如今卻是不成了。


    好在女兒雲湘懂事,見勢主動攬下了此事,跟在了雲微的身後,悄悄的跟了過去。


    二門處,雲微見了來人,也有些意外。


    原來,今日登門來拜訪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南山大將軍的嫡女,南山雲。


    二人相互見了禮,便一路在園子裏逛了起來。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之時,滿園生機越發濃鬱,有微風溫柔繾綣,花草樹木都披上了翠綠的新裝,顯得那樣的生機勃勃。


    不得不說,這開國皇帝親自賜下的東臨侯府,宅子雖然不很大,可景色卻是不錯。


    此刻,恰好有風拂過,院子裏頓時花雨不斷,落英繽紛。


    南山雲踩著這樣的落英繽紛,看著滿院子的美景,感歎道:“雲姑娘,這園子的景色,還真是不錯。”


    “是啊,到底是太祖聖皇帝所賜,自然和別處有些不同。”雲微笑著拍了一句皇家的馬屁,然後才問道,“辛夫人,您怎麽來了,是不是南山夫人的病有了反複?”


    南山雲的夫家姓辛,乃是燕北第一大族。故而雲微以辛夫人相稱,以示尊重。


    “沒有沒有!”南山忙笑著說道,”雲大姑娘妙手迴春,母親吃過您開的藥之後,如今已經大好了。而我今日冒昧來訪,乃是因為……”


    南山雲笑容清湛,說道此處,又故意賣了關子,停下了話頭,想要看看雲微的反應。


    雲微依舊含笑淡然處之,眼底清澈,不見一絲慌亂。


    這份從容不迫的淡雅氣度,讓南山雲越發喜歡上了雲微。


    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啊。


    南山雲暗暗點頭,這才說出了此前的目的:“雲大姑娘,我母親想請你去大將軍府做客,又怕您這邊不方便,所有特意讓我來接你。”


    雲微家中乃是繼母當家,從前又被東臨侯趕去鄉下住了十多年,南山夫人善解人意,心知雲微在侯府的處境不怎麽好,隻怕連出門也不大方便,故而才讓女兒出麵來接。


    想來,那東臨侯和柳氏再怎麽自大,也不敢不給大將軍府麵子。


    雲微笑了笑,正要解釋她的處境並非那麽不堪,可餘光一閃,到了嘴邊的話,又倏地咽了下去,隻做沉默微笑狀。


    原來,是雲湘跟了過來,看到了南山雲。


    南山雲姿容淡雅,笑意淺淺,她嫁入燕北多年,早已入鄉隨俗。


    而燕北苦寒之地,不比京城,民風樸素,並不喜奢華之風,便是連世家大族的貴婦們,也一向也勤儉樸素為主。


    故而,今日南山雲哪怕是出門做客,也隻穿了一身平常的衣裳,且並未佩戴什麽華麗的首飾,一點也沒有名門之女的氣派奢華。


    雲湘見了,隻以為是哪裏來的鄉巴佬來侯府打秋風的,又怎麽會把南山雲放在眼裏?


    “這是誰?”她氣勢洶洶的走到雲微的麵前,指著南山雲不帶好氣的問道,“雲微,莫要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府裏領,你當東臨侯府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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