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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及雲微的眸子,那幽靜似單純,卻犀利冰涼的眼眸,三姨娘突然就覺得自己之前是白擔心了。


    大姑娘聰明著呢!


    “王妃娘娘怎麽說?”她又含笑問道。


    雲微唇角的笑意更深,“我都沒有開口,王妃還能怎麽說?”


    三姨娘也笑。隨即又擔心道,“那侯爺那裏……?”


    雲微又笑。“放心,父親那裏,我自有說法。”


    雲微的笑容看似純淨卻添了幾抹狡獪,三姨娘徹底放心了,親自將她送到了書房門口。


    “大姑娘,快進去吧。侯爺還在等著您呢。”她故意大聲說道,討了雲章的好之後,才行禮離開。


    雲章今日沒有出門去應酬,一直在家裏等著雲微的消息。


    見雲微迴來,他亟不可待,開門見山的問道,“微丫頭,王妃娘娘怎麽說?”


    雲微低垂著眉眼,頗為內疚道:“王妃娘娘說了,王爺不在,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敢隨意出去拋頭露麵。”


    雲章微愣,沒想到被拒絕了,一時間臉色很難看。


    王妃這話分明就是推托之詞啊。


    雲章對雲微的話深信不疑,一時間隻覺得行禮煩躁,在屋子裏來迴的打轉!


    眼下該如何是好呢?


    難道要他親自去一趟康親王府?


    就算他拉得下這張老臉去求,可如今王爺不在府裏,王妃是絕不會見他的。


    或者……讓柳氏去?


    不行,柳氏那個蠢貨,隻會把事情搞砸!


    三姨娘蘇氏倒是機敏,可她的身份地位太低,康親王妃那樣高貴的人兒,又怎麽會和一個妾室說話呢?


    想來想去,雲章一籌莫展,陰霾重新填滿了心頭,他煩悶冷哼了一聲。


    雲微乖巧的站在那裏,垂眸掩下了譏諷,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又說道,“不過,王妃娘娘也說了,她一個婦道人家雖然不好出麵,但可以拜托她娘家的兄嫂出麵去青山書院說項此事。隻是,托人辦事是要花一大筆錢的……”


    說完,雲微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向雲章。


    雲章的心頭,頓時一沉。


    王妃這話,分明就是在要錢啊!


    可銀錢,就是雲章的命根子啊。


    原本他接手東臨侯府時,就已經是家道中落,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後來,好不容易娶了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得了一大筆的嫁妝,這才將侯府妝點得富麗堂皇了起來……再後來,那件事情之後,定國公府的產業都歸了他,侯府的日子這才過得光鮮亮麗了起來。


    所以,雲章一向把銀錢看得很重。


    如今,他見康親王妃明目張膽的找他拿錢,心裏自然有些不舒服。


    “……她堂堂一介親王妃,還缺這點錢嗎?”雲章暗怒,卻又敢怒不敢言。


    然而,為了讓雲微去青山書院鍍金,即便是再肉疼,他也隻能拿出這一筆銀錢來。


    當下,雲章就當著雲微的麵,從書房的暗格裏取出了一個大大的木匣子打開。


    雲微看著木匣子裏那一摞摞的銀票,眸光又沉了幾分。


    王嬤嬤曾告訴她,娘親當年嫁入侯府時,隻是壓箱底的銀票,就足足帶了五萬兩之多。


    眼下,大約都在這個木匣子裏了吧。


    雲章一臉肉疼的拿出了五千兩的銀票,卻沒舍得直接給雲微,反而又猶豫了起來。


    五千兩啊,足以讓他肉疼得喘不過來氣!


    雲微唇角微動,勾起了一抹冷笑,隨即又溫婉的看向了雲章,“父親,王妃娘娘說,托人辦事是要花一大筆錢的……”她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語氣,果然見雲章又肉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五千兩還不夠嗎?


    雲章從小就窮怕了,這木匣子裏的銀票,就是他的心肝肉。


    如今,對方獅子大開口,這就是要生生的挖走他的肉,又如何能不肉疼?


    “王妃想要多少?”雲章抱緊了懷裏的銀票問道,聲音都在發抖。


    雲微沒有說話,隻怯怯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兩!


    雲章頓覺喘不上來氣。


    這是一筆他拿得出、偏偏又太心疼的銀錢,讓雲章感覺康親王府實在是太狠了,狠到喝你的血還不許你叫疼!


    “父親,女兒也覺得一萬兩太多了。要不,就算了吧?”雲微嘴裏說算了,可臉上卻是一副委屈又無奈的表情,“左右女兒是在鄉下長大的,去不去青山書院念書,又有什麽要緊的?”


    有什麽要緊的?


    這可要緊的去了!


    雲微的話,一下子就打中了雲章的七寸。


    若是因為這一萬兩,而讓雲微錯失了太子妃的位置,可他可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筆錢,必須得給!


    “拿去。”雲章忍著割肉刮骨的痛,又拿出了五千兩的銀票,別過頭塞給了雲微。似乎不看到這些銀票,他就沒有這麽肉疼一般。


    雲微從容不迫的收好了銀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才哪到哪兒啊,往後您肉疼的日子,還多著呢!


    畢竟,府裏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娘親的。今後,我自然是要全都拿迴來的。


    雲微接了銀票,卻沒有離開,反而又欲言又止的看向雲章。“父親……”


    又怎麽了?


    難道還不夠?


    雲章心尖子一顫,抬頭看向女兒。


    雲微抿了抿嘴,怯怯道,“今日女兒去王府,便是空著手去的,夫人也沒有替女兒準備什麽禮物。若是明日女兒再空著手去王府,旁人看到了,隻怕又要笑話我們侯府不懂規矩了……”


    雲章皺眉。


    心道,有了一萬兩銀票,還不夠嗎?


    可又轉念一想,銀票這樣的東西,當然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讓旁人看到了!


    不但俗氣,而且也太打眼了一些!


    “這既然是要求人辦事,那自然不好空手上門……”雲章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了庫房的鑰匙,領著雲微親自去挑選了一些體麵卻又不太貴重的禮物。


    侯府的庫房裏,存放了很多的珍寶,都是從前定國公府的珍藏。


    當然,還有很多的地契、房契,另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無數……這些東西,都是薑家的,如今卻便宜了雲章。


    雲微的目光從一件件珍寶上掠過,雲章也沒有多想,自當她是鄉下孩子沒什麽見識,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好東西,自然是要大開眼界了。


    從雲章的手裏接過幾匹上好的綾羅綢緞,雲微唇角微動,收迴了看向庫房的目光,眼底多了幾分冷笑。


    “區區一萬兩銀票就想要收買一位親王妃?”雲微揣著銀票迴房之後不禁冷笑出了聲:“真以為世人的眼皮子都這麽淺嗎?也不想想對方的身份!”


    雲章的見識,比雲微想象中的還要淺薄。


    這一萬兩銀子,雲章覺得肉疼無比;可在王妃的眼裏,隻怕也就是身上穿的一件衣服,頭上戴的一件首飾罷了。


    若這樣就能收買一位親王妃的話,那親王妃也太不值錢了!


    雲微冷笑。


    第二日一早,雲微隻去康親王府打了個轉,就轉身去了迴春堂,將銀票交給了王青蓮,讓對方出麵,替她買下了柳樹巷那邊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那宅子,是她早就看好了的。


    位置不錯,精致也不錯,隻需要略作打掃,就可以搬進去住人了。


    當然了,這麽好的宅子,價錢也是很不錯的。在天子腳下,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的一座宅子,足足花了雲微八千兩銀子!


    可雲微半點也不肉疼。


    一來,她已經托人去西寧接王嬤嬤迴京了,將來總是需要個落腳點的。


    二來,她既然有心要查薑家謀反的案子,以後和周翊霆碰麵,那就是難免的事情了。所以,總不能讓那個不要臉的一次又一次的夜闖東臨侯府吧?這侯府人多眼雜的,若是被人看到了,那她成什麽了?


    索性,她幹脆就在外麵買個宅子,以後就在這裏和那個不要臉的密(幽)謀(會)吧。


    看好了宅子,雲微見天色還早,轉身又去了一趟常山夫人那裏。


    卻不想,周翊霆那個不要臉的,正好也在那裏。


    雲微原本是想要打道迴府的,可想著既然來都來了,就這麽走了,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嗎?


    可她憑什麽要心虛!


    雲微暗暗的瞪了某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一眼,轉身進了內室,給常山夫人把脈。


    “老夫人,您的身子骨不錯。”她笑著收迴了手。


    常山夫人笑眯眯的看著她,又抬頭看了看屏風後的方向,心下了然,隨便尋了個借口,就讓人扶著她出去了。


    果然,常山夫人前腳剛走,周翊霆後腳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小野貓,你躲爺幹嘛?”他笑眯眯的說道。


    雲微翻了個白眼,根本就懶得裏他,起身就要離開。


    周翊霆上臂一伸,剛好攔在了她的麵前。


    “好狗不擋路。”雲微沒好氣的說道。剛才常山夫人的舉動,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個不要臉的,一定和常山夫人說過什麽了。


    想到這些,雲微莫名惱怒。


    周翊霆卻笑了,俯身看向她,“小野貓,你這幅樣子,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雲微手裏的熒光頓時一閃而沒,與此同時,她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周翊霆疼得隻跳腳。----不止是腳背疼,後背上尚未愈合的傷口更疼!


    雲微趁機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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