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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侯府丟了臉,雲微卻得了宮裏貴人們的眼。雲章想要保住自己的爵位侯府的前程,當然隻能利用雲微了。


    雲微看著滿園的春色,卻笑而不語。


    “大姑娘,您忙了一場,好不容易才處理了柳氏和二姑娘,如今侯爺卻要利用您來保住二姑娘的名聲,這不是讓您白忙一場嗎?您心裏……就半點也不生氣嗎?”三姨娘又問,聲音慵懶清冽,像隻狡猾的狐狸。


    “不生氣呀。”雲微迴頭笑道,模樣天真又俏臉。“再說了,誰說我白忙一場了?”


    三姨娘明眸微轉,靜等雲微的下文。


    “姨娘,您說,一個人是走平路摔得疼呢,還是從高處摔下來更疼呢?”雲微和三姨娘咬耳朵,吐氣如蘭。


    三姨娘眼眸微微綻放精光。


    她還真是小瞧了這位大姑娘了。


    二人又在園子裏轉悠了一會兒,三姨娘犯了困,要迴自己的院子裏午睡,雲微因為之前就睡過了迴籠覺,這會子沒有睡意,便命水蜜桃迴屋給她找了些時下的話本子過來,準備貓在園子裏,一邊賞花一邊看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四月,春光正好,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格外的舒坦。


    雲微躺在百花叢中,瑰麗的陽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染得她的眸子也變成了瑰金色。


    遠處的九曲迴廊下,雲紹站在那裏,色眯眯的視線落在了前方的美人上:美人的青絲隨風微揚,透過其中,隱隱可見她那雪膚修頸映成一條優雅的弧線,眸子迎上了晚霞,絢麗灼目。


    他唿吸屏住,一顆心頓時亂跳。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若是能把這樣的尤物搞到手,隻怕比去外麵的花樓裏宿上一年都還要快活!


    隻可惜……現在不好下手啊。


    雲紹早已經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都要把雲微搞上手。


    雲微幾乎立刻就感受到了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裏頓時一沉。


    這個雲紹,真是越發的膽大妄為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他竟然也敢如此亂來!


    難道,他就不怕別人看到嗎!


    真是色膽包天!


    雲微沒了賞花的興致,拿著手裏的話本就迴了自己的院子。


    算了,還是迴屋去看吧。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晚飯雲微也沒去前麵吃,隻讓水蜜桃隨意替她準備了一些,便早早洗漱安歇下了。


    許是今日沒有午睡的原因,困意早早來襲。


    雲微伸了個懶腰,正要上床,有人輕輕敲她的房門。


    “誰?”雲微問。


    門外卻沒人迴答,代替的是另一道敲門聲,雲微精神一緊,全身戒備起來。


    按說,有水蜜桃在外麵守著,一般人是不會來敲她的門了。


    除非是……


    雲微第一個就想到了周翊霆。


    畢竟,水蜜桃原本就是那廝的人。所以,若是那廝想要趁夜偷香的話,水蜜桃一定不會攔著。


    不,不但不會攔著,說不定還會主動在外麵替那廝把風呢!


    雲微心念兜轉,冷著臉打開了房門。


    開門之後,卻見是三姨娘的丫頭春芽,手裏端著茶點:“大姑娘,我家姨娘見您今晚沒去前頭吃飯,擔心您餓著了,所以特意命奴婢送了些點心過來。”


    說罷,春芽又給雲微遞了個眼神。


    雲微莫名鬆了一口氣。


    這春芽,不言不語的,真是嚇死人了。


    就在方才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還真怕是周翊霆那個不要臉的,又夜闖侯府來偷香竊玉了呢。


    春芽進屋後,趕緊關好了房門,凝聲道,“大姑娘,大事不好了。我家姨娘說,那柳氏隻怕又要得勢了!”


    柳氏又要得勢了?


    這是怎麽一迴事?


    雲微皺眉。


    春芽頓了頓,又說道,“聽說,是柳氏的娘家人當了什麽大官,就要入京赴任了。”


    雲微明白了,妻族得力,雲章那樣自私薄情的人,自然就要給柳氏幾分薄麵了。


    打發走了春芽,雲微暗暗冷笑。


    柳氏想要翻身,哪有這麽容易!


    次日清晨,雲微去前廳吃早飯時,果然又見柳氏坐在了雲章的身邊,臉上雖不見什麽得意的神情,可到底和昨日的狼狽不同了。


    可雲章的臉色,依舊陰沉得難看。


    眼見雲章心情不好,在場所有人都斂聲屏息,不想做那倒黴的出頭鳥。


    雲微也隻是淡淡的請了個安,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怯怯又滿懷期望的看著他。


    昨日,雲章四處托人托關係,活動了一整天,銀子沒少花,事情卻沒有半點進展;如今見雲微又是這副委屈怯怯的模樣,更是氣急敗壞,又忍不住把柳氏大罵了一頓,可到底沒再說要休了她的話了。


    “柳氏,你真是讓本侯太失望了!”雲章最後陰沉著臉說道。


    扶正柳氏,雲章不是沒有後悔過。可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後悔過。


    真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他對柳氏,絕望透頂了!


    身為侯府夫人,明明應該謙和內斂教養女兒,成為他的賢內助,幫襯他仕途高升才對。


    可柳氏呢,果然是小家子出身,上不得台麵。讓她陪著微丫頭入宮,她倒好,半點助力也沒有,反而還惹惱了竹夫人,被人從宮裏給趕了出來,丟盡了他的老臉。


    如今,還要讓自己這個侯爺來替她善後。


    雲章恨惱得不行!


    若不是今日吏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即將要赴京上任的吏部侍郎,正是柳氏的表哥何長風,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休了柳氏這個敗家的娘們!


    柳氏被丈夫這麽當眾數落了一番,臉色自然不好看。


    此刻,她雙頰的指痕已經消失了,眼睛卻浮腫得厲害。


    和一旁站著伺候的幾個姨娘和通房丫頭相比,真是老態畢現,風韻全無。


    “侯爺,息怒。”新入門不久正得寵的侍妾趙氏開了口,打斷了飯桌的沉默。“即便是夫人犯了天大的過錯,您也不該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趙氏是唱小曲的出身,舉手投足常有幾分唱念坐打的韻致,格外嫵媚妖嬈。


    雲章迴頭拍了拍她的手。


    趙氏似乎受到了鼓舞,又嬌媚的笑了笑,“侯爺,不如一會兒您去妾身的房裏,讓妾身替您鬆快鬆快?”


    柳氏大怒,手指趙氏:“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我的麵,就勾引侯爺!”


    這些個狐媚子小騷貨,真是越發的不把自己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裏了!等她娘家兄長進京後,她一定要讓這些小賤人好看!


    “夫人說話何必這麽難聽呢?”趙氏眼風微斂,往雲章身邊縮,同時嬌聲不斷,“妾身原本就是侯爺的侍妾,這伺候好侯爺原本就是妾身最要緊的事情,又怎麽能算勾引了侯爺呢?”


    雲章聽了,落在趙氏身上的眼神,帶著幾分滿意。


    侍妾們的職責就是伺候好男人取悅男人,而正妻的職責則是教導好子女,成為男人的賢內助幫助自己的丈夫仕途高升。


    這麽簡單的道理,連個唱小曲的侍妾都懂,可柳氏這個侯府主母卻不懂!


    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柳氏瞧見了,恨得要死,恨不得當場就要抓迴趙氏那張狐媚子一般的臉!


    可雲章在這裏,她不敢。


    隻得暗恨在心,又強扯了個笑臉出來,對丈夫雲章笑道,“侯爺,這眼看表哥一家就要入京了。妾身有些事情,想要和侯爺商量……”那話裏的意思,就是請雲章吃了早飯後還是去她的屋子。


    至於去了她的屋子之後,又要做什麽?


    那外人又怎麽會知道呢?


    趙氏剛入府幾日,自持年輕貌美正得寵,根本就不把柳氏放在眼裏。聞言當下就不依了,嬌滴滴的看向了雲章:“侯爺……”


    柳氏更怒。


    自從她嫁入侯府這些年來,又有那個姨娘侍妾敢在她的麵前如此放肆!


    真是反了天了!


    自持娘家表哥就要入京了,柳氏有了娘家人撐腰,當下就要發作趙氏。


    趙氏本是唱小曲跑江湖的出身,那自然是性子潑辣,嘴上的功夫更是半點也不饒人!


    二人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了起來,就差沒打起來了。


    “都閉嘴!”雲章被吵得心煩意亂,狠狠將一隻青蓮白藕的小瓷碟給砸了,碎瓷濺了滿地。


    飯廳裏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一旁伺候的下人們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連雲湘幾個都幾乎被嚇傻了一般。


    所有人都害怕又緊張,隻有雲微神態自若悠閑,不見一絲慌亂。


    雲章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她這個女兒的身上。


    如今,他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隻能讓這個女兒去試試了。


    “微丫頭,你跟我去書房一趟。”雲章起身,對雲微說道。


    雲微一副溫婉順從的模樣,她放下青花瓷勺,低聲道了句:“是”,就跟著雲章去了書房。


    “坐下說話吧。”雲章坐在寬大的花梨木書桌後,開始打量這個女兒。


    如今,侯府的希望都在這個女兒身上了。


    當然了,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那晚皇帝召見雲微時,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麽?


    關於禦書房裏的談話內容,雲章心裏跟貓爪刺癢似的著急,可又不敢開口去問。


    皇帝的事情,可是不能隨便打聽的。


    雲章趕緊歇了這個心思,轉而又想起選妃宴的事情來了。


    太子妃的事情懸而未決多年,如今宮裏舉行了選妃宴,想來很快就要定下太子妃以及諸王妃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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