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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不說話了,揮了揮手,就讓雲微離開了。


    迴到知微院,雲微打量了甲一一眼,那小眼神,看得甲一姑娘是心驚膽戰的。


    這位,可是連太子殿下都敢下手的狠人啊。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哪裏惹得起?


    “大姑娘?”自己沒做錯什麽吧?


    雲微突然笑了笑。“甲一啊,你既然跟了我,是不是得改個名字呢?”


    早晚有一天,她得把這個全能型的丫頭從周翊霆的身邊徹底勾過來,隻聽自己一個人的命令!這改名字,就是頭一樁!


    甲一姑娘莫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不就是改名字嗎?小事一樁。


    “還請姑娘賜名。”她順從道。


    雲微想了想,“從今以後,你便叫水蜜桃吧。”前一世,她幼年時常在山中修行,終日以山間的野果為生,最喜歡吃的水果,便是這水蜜桃了。


    如今到了這裏,便組建一支水果小分隊,以此來緬懷自己逝去的前生好了。


    甲一,也就是水蜜桃姑娘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可到底沒有多問,而是溫順的應下了,還歡歡喜喜的道了謝。----殿下說了,從今往後,她就算是雲大姑娘的人了。


    其實這樣也好,將來等她跟著雲大姑娘一起嫁迴了東宮,成了太子妃身邊的得意人,便是連流雲也要高看她一眼了。


    水蜜桃原本就是個玲瓏人兒,又因為是常山夫人賞賜的,侯府的主子和下人們,誰不高看她一眼?


    就這樣,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就將侯府的底細摸了個七八分,心裏漸漸有了底。


    雲微見她在侯府混得如魚得水,也就不再管她了。


    因為心裏裝了事,雲微不想再去應酬柳氏等人了,接下來便躲在知微院裏享受了幾天清淨的日子。


    好在,現在她得了常山夫人的喜歡,也沒人敢來打擾她。


    這麽一靜下來,周翊霆的影子,便常常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雖然沒有經過情事,卻也不傻----她知曉周翊霆想要她。


    喜歡不喜歡另說,想睡她是不言而喻的。


    雲微自己呢?


    她當然不想當老處女,在合適的時候,也會在這個時空嫁人生子。


    可若對象是周翊霆的話……


    雲微搖了搖頭。


    周翊霆是雲周的太子殿下,將來還會是皇帝!


    三宮六院,那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像周翊霆這種人,大約被他看上了眼的女人,恐怕就一定是要弄到手的;至於到手之後……大概也不會珍惜了。


    所以,周翊霆絕非她的良配!


    可現在,她還需要借助周翊霆的手,去查當年薑家的案子,所有,暫時還不能和那個男人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想到這裏,雲微心裏有些煩悶,推開房門,漫無目的走到了院子裏。


    夜風寒冷,搖曳著窗外梧桐樹的虯枝,似鬼魅舒展枝椏。


    雲微站了一陣,覺得有些冷,抬腳正要迴去,鼻子一吸,突然皺了下眉頭。


    有些人怎麽就死性不改,不長記性呢?


    雲微心煩,索性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她的異母兄長雲紹走了出來,解開他身上的大裘,披在了雲微的肩頭:“微微,這春寒料峭的,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


    雲微皺眉,很不喜歡他衣服上的脂粉味道。


    “多謝大哥。”雲微低聲道謝,“我不冷。”說著,將肩頭的大裘還給了雲紹。


    雲紹卻不肯接,反而自命風流的笑了笑。


    “微微,你和大哥客氣什麽?”他靠近雲微,故作曖昧道,“我們可是一家人,大哥的,豈不是都是你的?”


    雲微越發不喜他這幅輕浮浪蕩的模樣。


    雲紹不知,還要往上湊,甚至借著推搡大裘之際,開始動手動腳了。


    雲微心裏煩,突然就沒了陪他玩的性子,一個手刀就放倒了此人,轉身就迴了知微院。以至於雲紹一個人在冰冷的園子裏躺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被府中的下人發現時,早已經凍得高燒昏迷了,醒來後,腦子裏又一片迷糊,隻以為自己當夜見了鬼!


    這一嚇,又一連躺了好幾天了,整個人瘦的越發不成人形了。


    雲微自那一日被周翊霆給輕薄了之後,便一連三日都沒有再出門了。


    水蜜桃想著東宮傳來的消息,心裏不免有些著急。


    姑娘不出門,殿下催得再緊,她也沒法子啊。


    於是,這一日趁著替雲微更衣的時候,水蜜桃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姑娘,您這些日子都在躲誰啊?”該不會真是在躲著自家太子爺吧?


    雲微搖搖頭,笑容輕盈道:“不躲誰。”


    其實,雲微自己也不知道,她躲避的到底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還是……自己尚未可知的心意?


    不過,眼看宮裏的百花宴就要到了,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是不能再這麽躲著不出門了。


    雲微當下就打定了注意,隨意尋了個借口,將水蜜桃打發了出去,自己卻出門去了趟興安坊的迴春堂藥鋪,看望王青蓮夫妻。


    “王姑姑,我急需要一些藥材,你幫我準備下吧。”雲微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了一張寫滿了藥材命的單子。


    王青蓮自然說好。


    她家原本就是開醫館的,要準備些藥材,倒是不打眼。


    隻是,雲微給的單子上,卻有好幾味名貴的藥材……她手裏緊巴巴的,隻怕一時買不來。


    雲微知道她的難處,又拿出了幾張銀票並一些碎銀子,交給王青蓮。“如此,就有勞姑姑了。”


    王青蓮很羞愧,想要推辭,又擔心會誤了自家姑娘的大事,一張臉訕訕的漲紅著。


    雲微倒是握住了她的手,笑著道,“姑姑,原就是勞煩您給我買藥材,若是你再不收下這些銀子,那我以後可就不敢再來麻煩您了。”


    王青蓮見雲微態度堅決,這才手下了。


    二人又說了一番話,眼見天色漸晚,雲微這才提出了告辭。


    離開前,她瞧見顧家新招的夥計在大堂裏修桌子,雲微腳步停了下。


    王青蓮見了,悄悄對雲微道:“初三雖是個啞巴,卻十分的勤快,我和當家的,都十分喜歡他。”


    初三,是顧風給這個夥計取的名字,因為小夥計真名叫什麽,他也問不出來。----哦,對了,顧風就是在本月初三那天早上撿到這個小夥計的。


    小夥計初三很勤快,埋頭做事不怨勞苦,顧風和王青蓮都覺得他不錯,隻可惜是個啞巴,要不然養上幾年,做個上門女婿都行。


    “他不是天生的啞巴。”雲微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隻淡淡的笑著解釋了一句,“應該是中毒了。”


    初三能聽到,但是他恍若未聞,繼續敲他的桌子腿,隻低垂的眼底,閃過了一道精光。


    傍晚時分,迴到東臨侯府後,雲微發現侯府裏的氣氛挺怪異的。


    雲章之前很惱怒柳氏和他的女兒們,可後來在柳氏一連送了好幾個美貌的丫頭之後,他心裏的怒氣,便也消了不少。


    再後來,柳氏又在床上使了些功夫,雲章也就沒那麽氣了。


    說到底,柳氏如今到底是他的正妻,有些臉麵,還是要給的。


    柳氏重新壓倒西風,雲章從姨娘們的院子裏,搬迴了柳氏的院子。


    因為宮裏的百花宴就要到了,雲章很重視,特意讓柳氏給雲微置辦些衣裳首飾。


    柳氏不敢違背丈夫的意思,好歹給雲微置辦了一身還說得過去的行頭,卻又趁機在暗地裏給自己和三個女兒好生的置辦了一些好東西,卻把賬都記在了雲微的頭上。


    雲章看了賬目,隻以為柳氏舍得給雲微花錢,對她又漸漸滿意了起來。


    三姨娘蘇氏知道了,去了一趟知微院。


    “大姑娘,柳氏這是在拿你做冤大頭呢。”蘇氏冷笑,“她們都置辦得滿滿當當的,卻隻給您買了一身衣裳一套頭麵,還把花銷都記在了您的名下。”


    “是嗎?”雲微淺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無妨,由得他們吧。”那些東西,她遲早都是要拿迴來的。


    三姨娘卻不忿。隻覺得雲微身為晚輩,隻怕是抹不開這個臉去說。


    於是,三姨娘轉身就去了書房,決定給雲章吹吹枕邊風,讓柳氏將那些東西給吐出來;再不濟,也要惡心柳氏一把。


    “侯爺,大姑娘眼看就要入宮去麵見貴人了,到時候,代表的,可是咱們侯府的臉麵啊。”三姨娘坐在雲章懷裏,撒嬌一般的說道。“可夫人卻把好東西都給了二姑娘幾個……”


    雲章捏了一把三姨娘胸前的軟肉,不甚在意道:“還是你懂事,明兒我給賬房說一聲讓他們送些銀子過來,你的眼光一向好,這次就由你給微丫頭置辦些行頭吧。”


    三姨娘道了聲是,又故作嫵媚的模樣,在雲章身下婉轉低吟,弄得雲章火燒火燎的,當即把她推倒在書桌上,一番激烈的肉搏。


    下午,蘇氏離開書房後,雲章又想起了一樁事情,去了雲微的知微院。


    “微丫頭,宮裏的規矩大,不比家裏自在,更不能行差踏錯一步。”雲章說道,“所以,為父打算請個教導嬤嬤迴來,好好的教教你宮裏的規矩,也免得你在百花宴上出錯,更何況,你從小就在鄉下長大……”


    雲微輕垂了眼簾,眼波收斂,情緒不露,靜靜的聽著雲章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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