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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微很快就摸到了存放屍體的營房。----那裏屍氣衝天,以雲微的眼力,輕而易舉的就找來了。


    屍營裏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可雲微卻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憑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熟悉氣息,她很快就找準了一間營房,借著夜色偷偷的摸了進去。


    這是一間單獨的大帳,賬房裏沒有旁的,隻有一具金絲楠木的棺材。


    屍王母蠱的氣息,就是從這具棺材裏散發出來的。


    雲微走到棺材旁,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死後能得皇帝如此隆重對待的,大約也就隻有那位鳳羽關的守將----李廣將軍了。


    據聞,當初鳳羽關破關之時,李廣將軍身先士卒,第一個衝到了關隘前,不惑於胡人許下的高官厚祿,堅持不降,最後死戰到底……


    此等英雄,雲微心懷敬佩。


    默默的三鞠躬之後,雲微又在心裏暗道了一聲對不住之後,這才打開了他的棺木。


    屍體被水銀包裹著,並未怎麽腐爛,可樣子卻委實有些嚇人,可雲微半點不懼,反正睜大雙眼默默的尋找了起來。


    子時就要到了,母蠱一定會趁著今晚出世的。


    她已經尋著那抹熟悉的氣息了。


    果然,很快雲微就在李將軍的右手心裏發現了端倪。----一隻蠶豆大小白得近乎透明的蟲子,正靜靜的趴在李將軍的手心,懶洋洋的和雲微對視著。


    就是它了!


    雲微欣喜若狂,強忍著自己的激動,默默的等待著。


    子時到。


    隻見那母蟲似乎心有所感一般,竟然頓時炸開,化為了一縷無形無色的煙霧,就要散開。


    雲微早有準備,幾乎在母蟲炸開的同時就咬破了指尖,將一滴心頭血滴了過去。


    那煙霧沾染了人血,竟然又漸漸的收攏在了一起,最後變成了一隻血色的蟲子。


    這蟲子不過螞蟻大小,看上去卻十分的兇狠。


    雲微的臉上卻是滿是喜色。


    她隻在嘴裏低不可聞的念叨了幾句什麽,也不見她有任何的動作,那血色的蟲子竟突然生出了雙翼,徑直衝她飛了過來。


    雲微迎著那蟲子,輕輕揮了揮袖子,那血色的蟲子便不見了蹤影。


    屍王蠱,是她的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雲微一臉蒼白的坐在了地上,閉上眼調息起來。


    原本以她現在的修為,能同時溫養蜃蠱和噬心蠱,已是極限。


    好在之前得了塊鎮魂木,這才能勉強收服了這隻屍王蠱。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是血氣大虧,吃力到了極點。


    一刻鍾之後,雲微倏地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歎了一口氣。


    若她還有前世一半的修為,此刻又哪裏會這般虛弱?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濟啊。


    好在,那個登徒子答應給她鎮魂木上的東西。


    鎮魂木,以龍氣養之,久而久之,那龍氣依木而生,便會凝聚出一粒粒如同芝麻一般大小的雪白龍果來。


    那龍果,對於雲微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有了那東西,她想要恢複從前的修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否則,若不是為了那龍果,她又何必同那不要臉的登徒子合作呢?


    想到這裏,雲微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想轉身離開,卻又頓住了腳步,迴頭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那具棺木來。


    躺在這具棺材裏的李將軍,可不是個普通人。


    想到之前那胡人奸細透露出來的那些秘聞,雲微轉身走到棺材旁,抿了抿嘴,又費心的忙碌了起來。


    胡人所圖甚大,鳳羽關一事中,所牽連的朝中勢力又極多極複雜。也許,將來還有用得著這位李將軍屍體的時候。


    畢竟,屍王蠱已經到手了。


    隻是,眼下她想要在十萬大軍之中偷走李將軍的屍體,那肯定也是不現實的。所以,雲微隻能施展了一個秘法,勉強保下了李將軍的屍身,再在棺材裏留下了她的蠱蟲,以便來日需要的時候,可以尋著氣息再找過來。


    李將軍,對不住了,為了雲周百姓的安寧,隻能再打擾你老一次了。


    做完一切之後,雲微又對著棺木行了一個大禮,這才轉身離開,摸迴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裏靜悄悄的,並沒有人發現她的離去。


    雲微換迴了自己的衣服,又將兩個士兵拖迴了門口,依靠在門柱上,這才收迴了自己的蠱蟲,又悄悄的在二人的鼻子前摸了解藥。


    很快,兩個士兵便清醒了過來,卻沒有發現半點異常,隻以為是自己累狠了,打了個瞌睡罷了。


    雲微躺在床上,安心的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周翊霆推開了雲微的房門,剛想要逗逗她,卻突然皺了下眉頭。


    這女人是怎麽迴事?


    這都已經睡了一整夜了,怎麽還是一臉的蒼白疲憊之色?看上去竟比自己這個一夜無眠的人還要累?


    難道,是昨夜沒有睡好?


    周翊霆眸光微轉,俯身調笑道,“雲姑娘昨夜沒有睡好?是不是想本宮想得緊啊?”


    雲微後退一步,拂開他的手筆,側身走出了房門,留下淡淡的香氣,“太子殿下莫不是以為要拗開一個意誌堅定之人的嘴,很容易?”


    她故意把自己的蒼白疲憊歸結到了那個胡人的奸細身上。


    好在周翊霆沒有懷疑,笑了笑,便也揭過不提了。


    二人一同用了早飯。其間,周翊霆幾次三番的想要調戲雲微,都被雲微不冷不熱的擋了迴去。


    屍王蠱已經到手了,她可沒興趣再陪這個男人玩笑了。


    周翊霆好氣又無奈,這隻小野貓終於要露出她的爪牙了嗎?


    最後,在雲微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送雲微迴了侯府。


    下車時,正是清晨,朝霞譎灩披下來,似為東臨侯府覆蓋著一層錦衣。


    周翊霆將她放在侯府門口,並沒有跟著下車,眼見她進了侯府的大門,這才放下了車簾子,閉上了眼。


    忙了一夜,他也有點疲倦了。


    趕車的車夫是他的老下屬,輕聲問:“殿下,是迴東宮,還是去城東的別院?”


    “去別院。”他揉了揉額頭,低聲道。“請嚴先生過來。”


    當年,那嚴老頭曾經給他算過一卦,說他雖然是天潢貴胄出身,隻可惜卻命犯孤煞,注定要一生孤獨。想要破了這個命格,唯一的轉機,便在那鎮魂木上。


    如今看來,那老頭的卦象果然還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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