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爺終於幹完了活兒,心裏感歎有的小孩兒真是不容易,活兒真多。


    天都黑透了,終於幹完活兒的花兒爺進入密室。


    倒掛著的人像木頭一樣僵硬,他的頭皮深處長了些像草根似的東西,那東西似乎是活的,因為它不時的在蠕動,看起來像是長到腦子裏了。


    花兒爺低頭看了眼生長狀況,那個表情就像看了一眼自己種的花,有沒有新長出一片葉子一樣,看完了扭頭就要走。


    倒掛著的盆栽,唔,有點兒像吊蘭的那個,終於發現麵前有人,他奮力扭動,可惜效果不佳。


    花兒爺淡漠的看了一會兒,似乎確定沒有掉葉子,轉身就走掉了。


    如果那盆吊蘭,嗯,那棵吊蘭,不,或者是那坨營養基還能說話的話,他一定會喊你快迴來啊!迴來,你倒是提呀,你有什麽想法你倒是說呀,你要是有什麽要求你倒是說呀!


    花兒爺扭頭看了一眼目眥欲裂的盆栽,“唔,忘了澆水了。”


    花兒爺手裏的蝴蝶刀轉了轉,然後利落在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劃了劃,“怎麽這個表情?一副有怨要訴的模樣?知道嗎?你都嚇到那個可愛的繡繡姑娘了,怎麽能恐嚇可愛的小姑娘呢?”


    花一秒鍾好奇了一下,那小孩兒錢包的卡順序代表著什麽意義?他隻是順便按那小孩兒原來的習慣整理了一下,繡繡那小姑娘為什麽看到錢包之後,就對他略微放鬆警惕了。


    某個找黑爺頂班兒,自己又給花兒爺頂班的,他沒空管那棵草,他的關鍵點在於那棵花兒。


    “唔~希望是個好消息。”花兒爺摸出一個,跟他的形象不太搭的手機,那個無聲無息的手機裏有一條信息。


    手機是黑爺的,信息是黑爺的夥計給調查反饋迴來的,對,黑爺不是光杆司令,他是有夥計的,啞巴張才是那個光杆司令,他的族人們能力強大,但是不僅各有各的想法不說,排第二的是家族至上,總之就是服從性不太高,不太好用。


    對應霍繡繡給的信息,加上對那個小孩兒的了解,進行反推。


    “得快點兒。”一想到那小孩兒對他自己的兇殘程度,坐著的花兒爺坐不住了,他把密室機關全開,沒有特定密碼強拆的話,下麵那個死定了。


    有點兒急的人,迅速的消失在了那高宅大院之中。


    隱秘的宅子中開出一輛炫酷的機車,駛向郊外的路上,機車在寂靜的午夜裏咆哮。


    路上並沒有什麽行人,也沒有什麽好奇,因為郊區深處有不少莊園、會所,甚至在某處有賽車道,所以各式各樣的豪車,包括機車在這條路上行駛並不稀奇。


    天空忽然飄起了雨滴,有細細碎碎的先遣部隊,逐漸變成豆粒砸落,最後變成了瓢潑大雨,機車騎士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在了雨夜中。


    被雨水衝淡了血跡的人,微微擰了擰眉頭,他在心裏感歎,果然不能指望運氣這種東西,之後大約會有一點兒難過呢!


    巨大的雨聲掩蓋了很多東西。


    翻飛的蝴蝶刀,快速的收繳著敵人的生命,每一次攻擊都會讓受傷的部位溢血,本就體重偏輕的人大量失血,攻擊的行動上卻沒有任何的遲滯。


    “啊草,一個娘炮怎麽這麽難搞?”一個人靠著樹摸了把臉上的水,咬牙切齒之間有一種細微的畏怯。


    “切,你家娘炮能殺這麽大片,都進去多少人了?”抱著胸站在雨水中的人,語氣裏都是忌憚。


    “你們在聊我嗎?”冷厲的刀鋒劃過,兩個閑聊的人已經倒下,不能再迴話了。


    問話的人壓根兒也沒有聽迴答的意思,他根本就半身都沒有停留。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林子裏本來兇神惡煞,想要把某朵花拖死的人,像收割機下的稻草一樣紛紛倒下。


    隱約察覺到不對的花兒爺,小心的把氣息收的更加輕淺,手腕兒急速翻轉,刀鋒銳利的蝴蝶刀卻沒有攻擊到原本的目標,手一麻刀就掉落了。


    花兒爺刀都不要了,半秒都沒有遲疑的惕後退,反正這種蝴蝶刀他有一種抽屜呢!


    但是刀已經不是重點了,一隻微涼的手掐著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樹上,與抬腳提出的腿被掐住關節夾住。


    本來還殺氣騰騰,攻擊性十足的花兒爺,卻是氣力一鬆把頭搭在來人的肩頭,任由對方放肆的檢查他身體的每一處。


    “你不是有活兒嗎?怎麽來了?”


    頎長的手指掐著慘白這點仔細看看,“眼睛怎麽了?”


    失血過多,雨水又涼,花兒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唔,就一點兒小問題。”


    “多小的小問題?”


    麵對這個問題,不能顧左右而言他的花兒爺,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腦袋發懵,居然說,“也就是需要問問黑爺收不收徒?那麽小的問題。”


    啞巴張看了一眼,臉色慘白還在胡說八道的小孩兒,把順來的皮衣,給人套上,然後扛起人就走。


    因為寒冷失血而發抖的聲音,突然撒嬌似的,叫了一聲人,“小官兒~”


    “啪!”


    挑順手的地方,不輕不重的給了某個,不聽話愛逞能的小孩兒一巴掌。


    “叫我什麽?”


    花兒爺就是完全沒有迴答問題的意思,屁股而已嘛,又不是第一次挨打,“這樣難受。”


    啞巴張不聽話的小孩兒沒辦法,都傷成這樣了,他幹脆把扛在肩上的人,改為抱在懷裏。


    花兒爺倒是對這種坐在胳膊上,這種小朋友的專用座位,並不反感,就是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總拿他當小孩兒。


    在外邊說一不二,殺伐果決的解家當家的,在鼎鼎大名北啞的心裏,似乎無一直是那個堅強不肯哭的小朋友。


    花兒爺自力更生的調了調位置,雙腿勾上腰,兩隻手抱著脖子,再把頭也打過去,“好了。”


    啞巴張單手托著花兒爺的屁股,某個失血過多,氣虛的小孩兒掉下去,他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給懷裏的小孩兒處理一下傷口,還有那眼睛應該是中毒了,那麽會顧盼生情的眼睛,要是真給瞎子當徒弟好像有點兒可惜。


    (某個瞎子:啞巴,順我的東西,頂我的身份不說,居然還嫌棄我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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